「能不能讓這塊地繼續參加土地拍賣,讓鳳凰地產能有個機會?」
葉波顧做沉凝了一下︰「你看這樣好不好,段副市長,這個事情你跟方副市長商量著辦?」
段武威明白了,這是要他領他們這個情。遂說道︰「我明白了,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辦。我呆會就去找方副市長。」
葉波笑笑點點頭,算你實時務。段武威灰溜溜地走了。
達達看到段武威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走錯門了。她疑惑地問段武威︰「段副市長,您是來找方副市長的嗎?」
段武威勉強地笑道︰「是啊,方副市長在嗎?」
「在,現在里面有人,我給你通報一聲。」
「沒關系,我呆會再來。」
把達達給愣在那里。要知道,自從方儀做了常務副市長後,他可是從來不登方儀的門的。
鳳凰公司終于如願以償拿到了海關北面的地,可是從此段武威也沒有了在市長辦公會上反對的聲音。他不會有勇氣出耳反耳,因為這是官場大忌。大家都要依足規矩辦事。
宋雨白了解到,葉波沒有把這塊地給他,並不是葉波在中間作梗。而是副市長段武威極力反對,而把這快地給了自己老婆的公司鳳凰地產。他也沒有出聲,官場是最需要平衡的地方。他接受了方儀給海關安排的另一塊地,離海關不遠不近,讓海關也說不什麼來。宋雨白也不由佩服起葉波的心機來。
方儀的工作好做了許多,因為很多具體工作還是要靠下面的人來辦。上面的聲音統一了,下面的人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個市長搞一套,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听誰的了。
老黑也去參加了周楠的景御園的開工儀式。周楠的地很大,把海關南面和西面的地都連成一片了。周楠還是做他最擅長的成片土地開,他有最有效的精良的團隊。他甚至還拿出一快地,與龍志飛合作,在他的景御園里共同開辦了湖城最好的小學井里小學的分校。
老黑也十分佩服周楠的眼光。他也明白,在g省,成片土地開沒人做得過周楠。恆達集團也不會是周創集團的對手,所以,恆達集團從不參與這樣的成片土地開。老黑明白,不是什麼錢都適合賺的。你只能賺你該賺的那一部分錢。
周楠是很領老黑這個情的。老黑這樣做,讓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
湖城水泥廠的技術改造項目並不需要省改委同意,只需要備案就可以了。可是水泥廠去辦的時候,省改委卻說,水泥廠是恆達集團的下屬企業,應該蓋的是恆達集團的章。可水泥廠去咨詢這件事情的時候,省改委並沒有這樣說。
材料就這樣被退了回來。廠長史金山也沒有辦法,就跟老黑匯報了這件事情,因為這樣會影響水泥廠新線開工的事情。而恆達集團已經與司徒家族簽訂了出口合同,時間已經很緊了。
老黑讓他們去溝通,一面開工,一面辦手續。因為這個項目是恆達集團自己的,並沒有花國家一分錢。之所以需要備案,是因為這個項目涉及到環保。
可是省改委卻出通知,讓他們要把一切手續都辦好了才能開工。這很明顯就是刁難了。省改委主任錢少基是熊紀谷(熊英的父親),原來的副省長給一手提起來的。雖然熊紀谷已經到H省打門球去了,但兩人的關系還是很好,錢少基非常感謝熊紀谷的知遇之恩。
現在恆達集團的人來辦事情,不僅不拜他這個廟門,而且還是自己恩師的敵人,這樣的人,錢少基是不會給恆達集團有好果子吃的。
老黑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誰也不找,直接就通過秋月找到了秋天水。秋天水什麼也沒說,在二天召開的省長辦公會上看著錢少基說︰「我想問一問錢主任,這里還是不是共產黨的政府?這個政府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人民服務?企業來辦事,他們改委不但不配合,還處處刁難企業,我看你這個主任是當到頭了。既然你這個官不能好好為企業辦事,我會向黨委建議撤消你的職務。」
錢少基面如雨下,臉都煞白,煞白的。
秋天水一向是個溫和的,務實派的政治家,大家都是一次見到他大雷霆的樣子,與會的人都知道,這錢少基官是做到頭了。
會後,錢少基馬上派人去找恆達公司說是協助辦理恆達水泥廠的事情,他甚至親自打了電話給老黑,但老黑連電話都沒有接他的。他叫人告訴錢少基,你說要按規矩辦事情,那我們就照足規矩吧。
他的兒子錢斌也幫著父親找老黑,想緩和關系,但他根本就不能讓老黑接他的電話。他甚至還找到了達達,達達說你這事情找我沒用,他的事情,我從來不管的。我只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領導。
沒過多久,錢少基被配去了省地震辦做書記。他不但沒能幫自己的恩師給仇人上眼藥,還成為眾人的笑柄。他那年輕的局長兒子也很久沒有了聲音,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局長。
老黑對達達說︰「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一切都要遵循時市場規律辦事。我們不能凌駕于市場規律之上。錢少基的做法恰恰是違背了這一客觀規律,他的做法是從上至下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那麼快就倒台了。就讓他守著他的愚忠到地震辦去澆花吧。」
省地震辦有一片非常漂亮的玫瑰林。是湖城一處悠閑的好地方。
葉波問老黑,為什麼這個事情不跟他說,要直接捅到秋天水那?老黑告訴葉波,我不能讓我的恆達集團輕易的讓人給上眼藥。要不然以後的麻煩事情會更多,集團的展已經需要更多的與政府部門打交道了,我這也算是殺雞禁猴。
老黑今天又去張民權的聖地打高爾夫。不知道是曾權是水平恢復了,還是他已經放慢了進步的腳步,最近的一段時間,他老是輸給曾權。曾權現在見到他都是笑眯眯的。整天嘲笑老黑房事過多。
曾權在飯桌上嘲笑老黑︰「雖然是自己老婆不用花錢,你也不用這樣干吧?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我現在可是跟我老婆談好規矩,一個星期就兩次,多了沒有。」
老黑笑罵曾權︰「我能跟你比嗎?你今年多少歲?我今年多少歲?」
張全民笑說︰「老黑,我可是听說你現在都不出來玩了。你老婆說實話,是很漂亮,那也會膩呀,天天干老婆,你受得了?!我是肯定不行的。」
老黑笑道︰「你們這幫壞人,老盯著我和我老婆這點事干嘛?!喝酒,喝酒。」
哈,哈。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黑叱笑錢少基︰「這個錢少基,我對他真是無話可說,秋省長在會上說了以後,他倒想來緩和。你當我恆達集團是菜市呢?想怎樣就怎樣?!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也不說熊紀谷被弄去H省的人大釣魚是誰做的,但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你錢少基再做什麼事難道就能改變什麼?真是愚蠢到家。」
張全民說︰「不對呀,我听我父親說熊紀谷是得罪了上海端木家的人,才被人一腳給踢到那里去的。我父親還為他可惜了,他真的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的。」
老黑說我相信熊紀谷是有能力的,不然憑他一己之力是很難走到這個位置上的。可他到了這個位置以後,說得難听一點,在我們現有體制下熊紀谷很快就早不到北了。真就以為自己有多能,自信心和私心很快都膨脹得沒了邊。特別是家屬隨著家庭地位的轉變,更加容易雲里霧里。殊不知,他們這些人在世家的眼里,跟下里巴人差不了多少。他們怎麼會跟這樣的人聯姻,真是做白日夢,想什麼好事呢?
張全民說是這樣,原來熊英也經常到我老婆那里做,現在已經好久不見了,我老婆回來也跟我說過,熊英說自己是席副z1的兒媳婦。說得跟真的似的,我都被唬住了
老黑說︰「不怕跟你們說實話,我老婆跟席瑞真正的老婆端木紫有點交情,她每次來湖城看席瑞,她們每次都會出來吃飯。那天熊英被打的時候,我老婆就在身邊,席瑞可是連屁都不敢放的。人家可是宋夫人唯一的親佷女。你熊英在這里想什麼好事?!我敢說,這件事情熊紀谷是默許的。這家人都是傻逼,愚蠢至極。」
很快,他們今天說的話就傳到熊紀谷等一干人的耳朵里。熊紀谷听到了老黑的原話以後,沉默了很久。他明白,老黑這翻話就是故意說給他听的。熊英也覺得自己害了父親,徹底地沉默了下來。不久,就嫁給了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的生活去了。
老黑早就知道這些話肯定是要傳開的,他就是要告訴眾人,恆達集團的磐石已經相當堅固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釁和撼動的,錢少基就是榜樣。一個正廳級別的干部就這樣被恆達集團給搞掉了。
但老黑並不急于扮演政府的形象企業。他和葉波早有默契,為了將來的展,一定要淡化政府的痕跡,不然很容易就被政敵給盯上的。
達達的父親和爺爺一直在關注老黑和錢少基的這件事情。事情過去以後,甄飛去北京的時候,和父親在書房談話。
甄龍說︰「大志在政治上已經完全成熟了,甄家就靠他和大寶把我們這個家給傳承下去。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大寶博士畢業以後,就讓他進司法部工作一段時間,好好的鍛煉一下。」
「父親,大志和葉家……」
「∼,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們的關系已經是牢不可破了。但並是依附的關系,而是依托的關系。甄家是甄家,葉家是葉家。」
「這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擔心的是葉波對達達……」
甄龍打斷兒子︰「這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葉波和他母親來看我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怎麼听說一號想把甄翔給派到地方上去?我們跟宋家好象沒什麼交情呀?」
「這是宋家和葉家在斗法,都看中我們在軍隊的根基和你在g省的影響力。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宋家。讓我們給葉家上眼藥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做的。這件事情我跟葉懷平也認真談過了。跟葉家走得近更符合我們甄家的利益。模稜兩可的態度到頭來只會是一場空。我打了一輩子的仗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都想得到的人,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大志這一點就跟我學得很好。」
「我記住了,父親。還有就是大寶的事情,我想讓他和秋月正式結婚。我知道,大寶從小就異于常人。他勉強能算是一個天才,所以我們都不太了解他,也不太管他。可是這件事情我想還是要解決的。特別是您已經決定讓大寶從政了。」
「他願意?我看他們的意思並沒有正式結婚的想法。」
「我已經都跟秋天水談過了,我們都不能讓自己的孫子成為私生子。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年紀的關系,他們從哪個方面說都是很好的一對。特別是將來孩子出世以後,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的,這樣我和秋天水的立場就會很被動。」
「恩,我會跟大寶談談,既然已經決定要從政了那這個關系就不得不慎重。至于年紀嘛,大寶本來就異于常人,只要正式結婚了,大家也就不能在說什麼了。」
「父親,那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
達達知道以後,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父親,如果想做什麼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城的經濟展很順猛,它一躍成為被中國乃至世界都關注的城市。這個城市的是很高的,在全國都能排上前五位的。因此也吸引了很多的外國投資者,特別是那些世界頂級名牌的旗艦店都紛紛進駐湖城。
老黑仿照北京飯店的做法,把湖城飯店地下全一層全部改建成高檔商鋪,吸引這些世界頂級名牌進駐。湖城飯店更加紅了,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權貴們和新貴們都選擇住在這里。沙有路都佩服老黑的飯店經營理念。
那些本地的土權貴和土財主就更不用說了。都以在這里消費為榮。d&g也搬到了這里,並把湖城店升格為旗艦店。黃安常現在和達達的關系處得就跟朋友一樣。黃安常還兩次都邀請了老黑和達達去看了巴黎的時裝秀。雖然只是坐在二排,但達達和老黑都感謝黃安常的這份心。
黃安常很早就在法國留學了。他的妻子就是在法國認識的廣州老鄉。他們現在都是持法國護照。本來他們的女兒達達一早安排進了湖城最好的小學。後來黃安常的父母把孫女接回廣州就讀國際學校。現在黃安常的妻子又懷孕了。
因為老黑和達達總是穿他們這個牌子的衣服,從不更換,一傳十,十傳百。他們的業績在大中國能排在二位,就比台灣差一些。所以有些湖城的小財主和他們的小蜜偶爾也會咬咬牙買個一,兩件的。
達達去的時候總會給店里電話,人少了才去。因為店就在湖城飯店里,老黑也經常陪著達達來。他現在基本不擔心會踫上什麼人,他已經很久不在外面玩女人了。
黃安常很感激達達一家人,他們都很照顧他的生意,也都很有心。就是大寶也只是回到湖城買他店里的d&g。老黑又分給了他最好的店鋪,他心里著實感激他們一家人。所以每次法國總公司有什麼適合達達和老黑他們一家的新款式,他總是極力向總部申請,把衣服給調到湖城來。而d&g一直都堅持一個店,一個款式,一個尺碼,也就是說,d&g每一個款式就只有3件,大中小三個尺碼各一件,這樣就有效避免了撞衫。這也是達達會選擇這個牌子的原因。
達達把老黑從床上拉起來,要他陪著去d&g看看,老黑就是不起身,一直把腰繃得直直的,達達氣極,伸手就去擰老黑腰間的軟肉,被老黑一下子給抱到懷里。兩人在床上打鬧起來。
「別動,又硬了。」
「流氓,你怎麼整天都想著這事呀?!」
老黑嘲笑道︰「我不想?!你樂意?!昨晚是誰叫得那個大聲的?老公,快點動……是誰說的?」
達達的臉紅了,她拼命捂住老黑的嘴︰「不許說,不許說……」
老黑看到達達這個嬌滴滴的樣子,欲語還羞,立即把達達給壓在身下熱吻了起來……
他們倆下到店里,正好看到黃安常到店里視察,老黑坐著和黃安常喝咖啡,達達在店長的幫助下選衣服。店長拿出給達達留的衣服,正準備遞給達達,一個女人搶了過來︰「這件衣服我要了,幫我包起來。」
店長尷尬地說︰「對不起,熊小姐,這是已經訂出的衣服。」
「我不管,總之,我看上,我就要要。」
達達怒極反笑︰「什麼叫你看上了就要要?如果你看上了梁朝偉,你要得起嗎?」
黃安常也過來了︰「熊英小姐,真的對不起,這是已經售出的衣服。」
「是啊,這是我剛拿出來的。」店長趕緊說。
熊英陰陰笑到︰「真當我是傻瓜呢?衣服都賣出去,怎麼還會在這,是不是別人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呀?」
達達也不想黃安常太過為難,看這樣子,這女人也是常客了。遂說到︰「沒關系,給她吧,我也不是很喜歡。」
熊英不高興了,瞪大眼楮說︰「什麼叫你不喜歡了,真當自己是大蒜瓣呢?」
老黑也不出聲,坐在那里看著熊英。
達達笑了︰「那你要是不要?」
「我不要了,看你這麼可憐,就給你吧。」
老黑走了過來︰「熊英是吧,希望你能祈求上帝讓你活得久一些。」
熊英憋著嘴說︰「你誰啊你,真當自己是大蒜瓣呢,土財主。」
小天想上去,老黑擺擺手︰「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要不然以後我也不用出來玩了。」
這時,席瑞走了進來,看到老黑和達達就打了聲招呼。熊英馬上變了一個臉說︰「原來是席瑞的朋友,誤會啊。」也不道歉。
達達氣極,回手就給熊英一個大巴掌︰「你這賤人,我老公你都敢罵。今天我不教訓你,我老公也不用出來玩了!」
「你!」熊英捂著臉說。她現在不敢上前,因為明顯對方人多。
席瑞趕緊把熊英拉開︰「對不起,達達,你給我個面子,這事情就算了。」
達達大怒︰「我憑什麼要買你的面子?!本來女人之間爭一下,這沒什麼,他不該罵我老公。我13歲認識我老公到現在,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罵他。」
席瑞已經準備放棄這個女人了,他本來也沒打算跟這女人會有結果,他只是在利用這個女人父親的關系。
席瑞從何放的事情已經看出來了,席家可不能跟葉家比。席家一直靠著的是宋家,也就有宋家可以和葉家抗衡。而老黑儼然已經是葉家的人了。所以後來他在電廠的問題上也沒有過多的為難老黑,大家依照規矩辦事,合作得還算愉快。
熊英看到席瑞並沒有為自己出頭的意思,就想跑出去。
「抓住她!」小天立即把熊英給抓住了。
達達又上去打了一巴掌︰「你想走?!又這麼便宜的事情嗎?我不敢說這世上沒有人敢罵我老公,但肯定不是你這個傻逼能辦到的!」
熊英一邊掙扎一邊說︰「你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達達上去又一巴掌,打得有點過猛,有點疼,達達甩了甩手︰「傻逼,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的爺爺是個農民,我的爺爺可是個國副。」
大家都知道這是諷刺熊英家沒有根基。
席瑞看著這個愚蠢的女人,他覺得自己的品位降低了很多。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到處跟人說自己要嫁給副z1的兒子了。他現在不想理會這件事情是因為他還想利用熊英的父親。
達達對席瑞說︰「對不起呀,席瑞,我知道這事不關你事。我剛才也是太急了。我13歲認識老黑到現在,從來就沒人敢這樣罵他。我當時太氣憤了,我向你道歉。」
席瑞看到達達這樣當著大家的面誠懇的給自己道歉,自己面子也掙回來了,心里也舒服了許多。
席瑞擺擺手︰「沒關系的,我也知道你是一時急的。我和熊英小姐也只是普通朋友,你知道,我有未婚妻的。」
達達點點頭︰「我們見過的。上次看周杰倫演唱會的時候我們坐在一起的,我還說你的未婚妻長得很象蔡依玲的。」
「哦,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
店里人都鄙夷地看著熊英,包括黃安常。因為熊英把自己要嫁給副z1做兒媳婦說得更真的似的。原來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把大家夠給唬住了。
熊英听到席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她又氣又惱,而且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她想離開這里,可是又被小天緊緊抓住。
她含著眼淚看著席瑞,她知道他們說的肯定都是真的。原來席瑞一直都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他只是不說而已。原來自己在他們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別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就這樣完的,你也听到了,你根本就不是席瑞的未婚妻,要不我們這樣好了,如果席瑞承認你是她未婚妻,我就放你一馬,你看怎麼樣?」
熊英滿臉通紅地看著席瑞,席瑞擺擺手︰「達達,你不要害我呀,被我未婚妻知道了,沒我的好果子吃。」
達達對著熊英冷笑︰「你都听到了,傻逼,本來我一直都讓著你的。是你一直在這里挑釁,你最錯的是不應該罵我的老公,小天,放開這個賤人,讓她滾。」
小天就把她推了出去。
達達又跟席瑞說︰「真的對不起,席瑞。我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了。我給開一瓶好紅酒,我知道,你也喜歡這個。」
席瑞這下更舒服了︰「飯就免了,我還要回電廠,酒你就現在給我吧。」
小天趕緊叫人給送了一瓶好紅酒過來。
回到房間,老黑拿著達達的手︰「‘痛不痛呀?」
達達一看,手果然還紅著,就笑了︰「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手都紅了。你幫拿點冰塊來。」
「今天這事你想怎麼干?」
「就這樣了,出過氣就算了。其實她如果不是開口罵你,我都不想出聲的。我覺得我已經都成悍婦了。也奇怪,怎麼我從不主動惹事,還是那麼多事情找上門來呀?」
「真的就這樣算了?」
「就這樣算了。我們也算掙足面子了,父親一直都叫我們要低調的。上次的事情,爸爸都有點不高興了。你知道,爸爸不喜歡我們太出風頭的。」
湖城一向是流言傳得最快的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再傳到達達和老黑的耳朵里的版本變成了熊英逼婚不成,被席瑞的未婚妻在d&g里打到內出血。兩人面面相覷,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就傳成這樣了?達達儼然變成捍衛愛情的美少女。
這事不知道怎麼傳呀傳的,還真傳到了席瑞未婚妻端木紫的耳朵里。端木紫就是宋雨白的親舅舅端木雍的女兒。席瑞當年為了追她可是花了大力氣的。端木紫從小就很驕橫,知道以後馬上到了湖城。達達也在湖城飯店見到了她,當時也沒有多想,就以為她是來看席瑞的。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也沒有太多的深交,就是點頭朋友而已。
端木紫是知道達達的,看演唱會的時候就是坐在一起的。她听到的版本是熊英跟另外一個副省長的女兒爭席瑞,結果大打出手,以熊英的失敗而告終。
她到了湖城才了解到,原來這個叫熊英的女人一直以是副z1席正軍的兒媳婦自居。這下不得了了,她覺得自己被恨恨下了面子,跟席瑞大吵大鬧,還揚言要退婚,把席瑞給急壞了。不停的賠禮道歉,打躬作揖。最後,端木紫提出一個要求,只要席瑞當著她的面打熊英的嘴巴子就相信席瑞是清白的,否則這個婚是退定的。
熊英還不知道自己正被席瑞正牌未婚妻滿城尋找。她正和幾個朋友在吃飯喝酒。席瑞是徹底不接听她的電話了,把她的電話設置成了拒絕往來戶。她用別的電話打,只要席瑞听到是她的聲音就馬上掛斷。
席瑞的保鏢找了幾天也沒找到,畢竟湖城太大了。這下,端木紫又不干了,她硬逼著席瑞打電話,如果今天還找不到熊英她也不找了,就回去上海退婚。她對席瑞說︰「小瑞,你是知道我的,我16歲認識你到現在,我有哪件事情不是說到做到的?你好想想吧,這電話你打是不打?」
席瑞本來以為自己的未婚妻鬧過就算了,哪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這次這麼較真,他知道這次是躲不過了,如果不打這個電話,今天是過不了關了。
達達正和一幫同事在湖城新開韓國燒烤店里吃飯,就看到端木紫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明顯是保鏢的人進來了,而席瑞灰溜溜的跟在後面。
端木紫徑直走到熊英的面前,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往熊英的頭上招呼︰「賤人,居然敢說是我老公的未婚妻?!看到了嗎?今天是席瑞帶我來的。他今天不帶我來收拾你,他今天就過不了關。」說完就走了。席瑞從頭至尾不敢說一句話,連看一眼熊英的勇氣都沒有,又跟著自己的未婚妻走了。
達達看到血從熊英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可是熊英早已經沒有感覺,她已經呆在那里,她的朋友也被嚇傻了。後來是旁邊的人提醒她的朋友把她送到醫院里,她的朋友才反應過來。
過了沒多久,熊英的父親被調到H省的人大打門球去了。
達達听到這個消息回到老街以後就告訴老黑,兩人都愣住了︰「端木紫夠強悍的!」
達達癟著嘴說︰「我還真看不起席瑞的,那天我是在場的,他根本不敢出聲,就知道在端木紫的後面。」
老黑的媽媽插話︰「我覺得這女人不錯,就應該這樣管老公。」說完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達達不住偷笑。
「你以為我又敢出聲?男人都一樣。」
「你是不是暗示我什麼?」達達陰森森地說。
老黑舉起雙手︰「我投降。這不是一個好話題,我錯了。」
達達忍不住笑了︰「看你這慫樣,還敢出去亂來。」
老黑馬上搶過來說︰「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現在比聖母還要純潔,你知道,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的。」
「姑且相信你吧,要繼續保持。」說完還拍拍老黑的頭。
老黑一把抱起達達,沖上樓去︰「你還真當自己是大蒜瓣,看我怎麼收拾你。」達達一陣尖叫。
老黑的媽媽在後面一陣大笑︰「別鬧了,快下來吃飯吧。」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這麼恩愛,眼楮都笑成一條縫了。保姆看到了都說,他們真好,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ps:「老外」們猛然現,中國文化其實就是「吃文化」!謀生叫糊口,工作叫飯碗;受雇叫混飯;靠積蓄過日子叫吃老本;混得好的叫吃得開;佔女人便宜叫吃豆腐;女人漂亮叫秀色可餐;受人歡迎叫吃香;受偏愛照顧叫吃小灶;不顧他人叫吃獨食;沒人理會叫吃閉門羹;有苦難言叫吃啞巴虧;嫉妒叫吃醋;理解不透叫囫圇吞棗;理解深刻叫吃透精神;廣泛流傳叫膾炙人口;收入太少叫吃不飽;負擔太重叫吃不消;猶豫不決叫吃不準;干不成叫干什麼吃的;負不起責任叫吃不了兜著走。□
這件事情過去不久,端木紫還真帶了席瑞過來,非要請達達和老黑吃飯說是賠罪。
端木紫在飯桌上不停地討伐熊英,義憤填膺的樣子達達都以為是江姐又回來了。她已經了解全部事情的真相。
「達達,你應該當時就把她給揣出去,打她兩巴掌都是輕的。居然敢說自己是席正君的兒媳婦!我當時都氣暈了。我跟小瑞到外面,我說我是小瑞的老婆,居然馬上有人說,席少的老婆不是熊英嗎?把我氣得直接就要找那個女人算帳,沒臉沒皮的。」
「……」
「老婆你吃點東西吧,嘴巴不光是用來說話的。」
「達達,你知道的,男人嘛,都那樣,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特別是那些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那就更不用客氣了。我還沒有那麼天真,會真的相信席瑞有我一個就滿足。但你不能給我上眼藥,你讓我不舒坦了,我讓你綠帽子帶到天上去,我在跟你分手。我不給你下點狠的,真當我是傻逼呀?!」
達達緊緊握住端木紫的手︰「同志,我終于找到隊伍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端木紫取笑達達,斜著眼楮望了望老黑︰「特別是你老公,天生就小白臉的樣……」
老黑一陣猛的咳嗽,達達趕緊給他遞水。
「黑董,你急什麼呀,被我說中了吧。就你這樣的,沒錢沒勢都有很多女人撲上來,更不用說現在了。達達,你真可憐。」
達達對端木紫眨眨眼,把手放在端木紫是手上︰「偶像,還是你好。把問題看得透透的。要不,我們把他們都廢了?!」
端木紫嘲笑道︰「別說得好听,你舍得?!看你這水靈靈的樣,想騙誰呀?我有一個方法,你每天都把他炸干了,讓他出去腳都是飄的,你看他還怎麼亂來?」
達達猛一陣咳嗽,太強悍了,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自動投降。
席瑞看著自己的未婚妻,怎麼看怎麼舒坦。
達達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席瑞︰「家里已經決定了,就下個月。上海和北京兩個地方都要辦,到時候請你們去觀禮。」
「謝謝你們,我們一定去。」
石石要回美國了,女乃女乃身體好了以後,她沒跟任何人說,就定了回美國的機票。她取完了機票才跟爺爺,女乃女乃說。爺爺,女乃女乃嘆口氣,也沒說什麼。石石的脾氣家人都是知道的。
石泉告訴小天石石要回美國的消息。小天說我知道了,就讓她先回去吧。石石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轉過彎的。我們要給時間給石石。
「石泉,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石石的。我對我和石石的將來很有信心。要不,你也跟她回去?家里有我就行了。」石泉很高興小天這樣說。
老黑約石泉見面,他希望石泉這次回美國能去底特率看看,考察有沒有適合恆達集團的項目,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前景。
小天並沒有挽留石石,石石反而覺得有點失落。
石泉和石石回美國去了,石泉把家交給了小天。小天愉快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宋雨白看到恆達集團的進出口公司每個月的鋼材和水泥的出口量都非常的大,他明白僅就這一項,就為恆達集團帶來了十分可觀的利潤。而恆達集團的所有錳礦都賣給湯明喜,湯明喜在和姐姐合作拿到英國的雍和集團。
宋雨白從父親那里了解到,之所以把自己放到這里,是因為葉家推出的四代葉波已經是湖城非常出色的市長了。而現在的三大家族都想來分西南這塊新蛋糕。
宋家和葉家一向都是相互牽制,相互依存。而南方的包家一向依托的是香港,他們在內地更多的是經濟利益,也不直接參與政治活動。他們都是推選出他們的代言人在幾個經濟要害部門有絕對的話語權。包家和澳門的司徒家一脈相承。
宋雨白和葉波並沒有見過面。因為他們兩人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英國,就是偶爾回國也不在一個圈子,所以還沒有機會見面
宋雨白看到海關的同事住的都還是老房子,面積都很小,都在海關大院里。就打了一個報告給湖城政府,希望政府幫解決土地,海關自己建設。這是宋雨白到別的城市考察的時候學到的。
他把報告遞上去的時候,就請了葉波吃飯。葉波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想,對手算是出來了?
當天晚上,葉波帶著市政府的秘書長隋東亮(原湖城政協的秘書長。在龍志飛提了分管文教衛的副市長後,就到了市政府)。宋雨白帶著兩位副關長到了偉運閣。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在想,這算不算歷史的一刻?兩人會心一笑。
葉波已經了解到各個城市的做法都一樣,政府劃撥土地,海關自己建設。他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給宋雨白下眼藥。宋雨白自然也很明白葉波的想法,但他想要一塊比較好的地。葉波當時沒有表態。
葉波回到飯店敲了老黑的門。
兩人到了葉波的房間。
「怎麼樣,一次見面?這算不算歷史性的會面?」
葉波笑了︰「當時我就那麼想的,估計宋雨白也差不多了。」
「你的一印象是什麼?」
「非常嚴謹的人,說話不快,知道自己是誰,完全是一副英國人的做派。他的政敵不會喜歡他,這將會成為他將來的政敵攻擊他的一個方面。」
「跟我的印象差不多。」
「他想要一塊比較好的地。」
「你準備滿足他?」
「當然不。但我也不準備在這個問題過多的為難他,他還不夠資格。我準備讓方儀來辦這件事情。」
「是個好法子。」
在召開的市長辦公會上,方儀通報了土地準備情況,他們讓海關選了幾個地方,海關都不滿意,他們希望就在海關附近選擇,他們看中了靠近北面的地,那地和他們海關是連在一起的。我當時沒有表態,只說那些地好象已經不是政府的地了,已經全部都是商業用地了。
副市長段武威當時就忍不住了,他開口說,海關的算盤打得是太響了,沒有哪一個城市會有這樣的做法,都是政府撥什麼地,你就使用什麼地,那有這樣挑三揀四的?況且那一片地都做好規劃了,不好更改。
葉波當時在會上沒有對這件事情表態。他跟大家說,這件事情急不得,下次辦公會在討論。畢竟這地一劃出去,那就是別人的地了。
開完會,方儀到了葉波的辦公室,他們都不明白段武威怎麼這次會站在他們一邊。方儀說這事情她來處理。葉波點點頭。
方儀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想,心里有了計較。她叫達達打電話給老黑,叫他過來辦公室。
老黑看到自己的老婆坐在位置上和一個人在說話,達達看到老黑就說︰「你等一等,方副市長還在和人談話。」
「達達,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但我有老公。」達達指指坐在沙上的老黑。老黑看自己的報紙也不出聲。
「開玩笑吧?你年紀這麼小會有老公?你敷衍我呢?是不是看不上我呀?」
達達笑說︰「廢話!你見過有誰亂認老公的嗎?」
「真的,假的?他怎麼不出聲呀?」
「他愛裝像。」這下老黑忍不住了,笑說︰「我怎麼裝了?」
達達說︰「這是人事勞動局最年輕的局長,錢斌。這是我老公,別人都叫他老黑。」
「哦,你就是恆達集團的黑董呀,久仰,久仰。」
兩人握手,老黑說︰「你好。」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錢斌馬上也跟著坐過去︰「我父親可以經常提起您,讓我向您學習。」
「你太客氣了,你父親是?」
「錢少基。父親跟我說過,你們很熟。」
「哦,認識,你父親是省改委的主任,我們見過幾次。」
「我們能不能交換一下名片呀?」
「當然可以。」兩人交換了名片。達達偷笑不已,老黑的電話一直都是只有不到3o個人知道。他最煩的就是接電話。他的名片就是恆達集團楊德志,電話是小天拿著的那個,小天也覺得麻煩,就把這支電話給了自己的手下拿著。現在老黑出入除了小天,還有3個人輪著跟小天,這些人都是小天的親信,都是他親手選的。
方儀把老黑帶到湖城地圖前,請老黑留意海關附近的地都是誰的。看看能不能往段武威的身上扯。
老黑指著地圖告訴方儀,東面的那一塊已經被石泉給要下來了,目前他還不想放出去,一切都要等他從美國回來以後才能定,好象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南面和西面是周楠的,他馬上要開始三通一平了。北面就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個叫鳳凰地產公司的,但好象還沒有完全拿下來,現在正在辦手續。他們的地是最靠近海關的。
方儀好奇地問老黑,這麼好的地怎麼恆達不要呀?
「恆達不適合開這種小區類的,恆達的規劃里沒有這個。」
其實老黑這樣一說,方儀就明白了,老黑是不想和周楠起沖突,所以恆達完全放棄這樣一塊。而周楠最擅長的就是土地的成片開。
段武威的妻子叫毛鳳,今年42歲,一個風韻由存的女人。他們有一個17歲的女兒段玉在讀高中。他們是大學同學,感情也還過得去。
毛鳳原來是建設局下面的經濟適用房開公司的部門經理。看到湖城經濟的飛展給湖城地產帶來的巨大商機,就辭職成立了鳳凰地產公司,但她本人並沒有出來,只擔任了公司的財務總監,其實公司就她一個人說了算。她讓段武威的弟弟段武力做了公司的總經理。
段武威是分管建設局和土地局的,他把一個很好的地段給了鳳凰公司,這個樓盤很成功,鳳凰地產公司賺到了一桶金。現在他們又想開靠近海關的地,他們一直在談著這快地,段武威讓規劃局把這塊地規劃做好,趕緊拿到土地拍賣會上。關系都打點好了。現在就等著拍賣了。
老黑從把了解到的事情告訴了方儀,方儀和葉波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與段武威過招。但方儀不是這樣想的。
「葉市長,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雖然不打算與段為難,但我們應該讓他明確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幫他的,他要呈我們這個情。其實海關想要的那塊地合情合理,畢竟那塊地就是挨著海關的。」
「恩。我知道了。在下次的辦公會上我會說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對這件事情的曖昧。」
段武威心里急了。他知道這件事情雖然是方儀在做,但最後還是要听葉波的。他和葉波方儀一向不對付。本來這次以他的資歷是很有機會做常務副市長的,可是被葉波堅決反對,硬提了方儀。
他們為了安慰他,重新劃分了市長的分工,把最好的土地,建設,規劃這一塊讓他來做。但他並不領情,反而處處與葉波方儀做對。段武威在沒當市長以前,就是建設局的局長。提上來以後,當時的市長劉中沒有讓他繼續分管這一塊,而把這一塊給了葉波。葉波當了市長以後,又把這一塊還給了他。
他在會上看到了葉波的態度很曖昧。也許葉波很快就會知道這地是他老婆想要的。很有可能就把地分給海關。讓鳳凰地產前面做的工作都白做了,他知道,現在一定要跟葉波談一談,讓政府不要把這塊地給海關。
他來到葉波的辦公室,秘書同胞以後,葉波笑了,正等只你呢,你就來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
「怎麼樣,段副市長,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葉市長,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海關劃撥土地的事情。」
「海關?這事情不是方副市長在管嗎?」
「其實是這樣的,那一片的土地開都已經做好規劃了,不好更改。」
「那也沒問題呀,就讓海關按照規劃來做就好了。他們會同意的。海關總署已經把錢給他們劃撥下來了,前幾天宋關長給我電話特意說了這個事情。」
段武威沒辦法了,葉波的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自己不說點什麼。葉波是不會上當的。
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葉市長,其實海關北面的土地被奉還地產公司看上了,他們是剛成立的本地地產公司,我們應該給予扶持一下。而且,而且我老婆也是那個公司的財務經理,她已經向公司打了包票,說能拿到這塊地。你看,能不能……」「能不能讓這塊地繼續參加土地拍賣,讓鳳凰地產能有個機會?」
葉波顧做沉凝了一下︰「你看這樣好不好,段副市長,這個事情你跟方副市長商量著辦?」
段武威明白了,這是要他領他們這個情。遂說道︰「我明白了,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辦。我呆會就去找方副市長。」
葉波笑笑點點頭,算你實時務。段武威灰溜溜地走了。
達達看到段武威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走錯門了。她疑惑地問段武威︰「段副市長,您是來找方副市長的嗎?」
段武威勉強地笑道︰「是啊,方副市長在嗎?」
「在,現在里面有人,我給你通報一聲。」
「沒關系,我呆會再來。」
把達達給愣在那里。要知道,自從方儀做了常務副市長後,他可是從來不登方儀的門的。
鳳凰公司終于如願以償拿到了海關北面的地,可是從此段武威也沒有了在市長辦公會上反對的聲音。他不會有勇氣出耳反耳,因為這是官場大忌。大家都要依足規矩辦事。
宋雨白了解到,葉波沒有把這塊地給他,並不是葉波在中間作梗。而是副市長段武威極力反對,而把這快地給了自己老婆的公司鳳凰地產。他也沒有出聲,官場是最需要平衡的地方。他接受了方儀給海關安排的另一塊地,離海關不遠不近,讓海關也說不什麼來。宋雨白也不由佩服起葉波的心機來。
方儀的工作好做了許多,因為很多具體工作還是要靠下面的人來辦。上面的聲音統一了,下面的人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個市長搞一套,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听誰的了。
老黑也去參加了周楠的景御園的開工儀式。周楠的地很大,把海關南面和西面的地都連成一片了。周楠還是做他最擅長的成片土地開,他有最有效的精良的團隊。他甚至還拿出一快地,與龍志飛合作,在他的景御園里共同開辦了湖城最好的小學井里小學的分校。
老黑也十分佩服周楠的眼光。他也明白,在g省,成片土地開沒人做得過周楠。恆達集團也不會是周創集團的對手,所以,恆達集團從不參與這樣的成片土地開。老黑明白,不是什麼錢都適合賺的。你只能賺你該賺的那一部分錢。
周楠是很領老黑這個情的。老黑這樣做,讓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
湖城水泥廠的技術改造項目並不需要省改委同意,只需要備案就可以了。可是水泥廠去辦的時候,省改委卻說,水泥廠是恆達集團的下屬企業,應該蓋的是恆達集團的章。可水泥廠去咨詢這件事情的時候,省改委並沒有這樣說。
材料就這樣被退了回來。廠長史金山也沒有辦法,就跟老黑匯報了這件事情,因為這樣會影響水泥廠新線開工的事情。而恆達集團已經與司徒家族簽訂了出口合同,時間已經很緊了。
老黑讓他們去溝通,一面開工,一面辦手續。因為這個項目是恆達集團自己的,並沒有花國家一分錢。之所以需要備案,是因為這個項目涉及到環保。
可是省改委卻出通知,讓他們要把一切手續都辦好了才能開工。這很明顯就是刁難了。省改委主任錢少基是熊紀谷(熊英的父親),原來的副省長給一手提起來的。雖然熊紀谷已經到H省打門球去了,但兩人的關系還是很好,錢少基非常感謝熊紀谷的知遇之恩。
現在恆達集團的人來辦事情,不僅不拜他這個廟門,而且還是自己恩師的敵人,這樣的人,錢少基是不會給恆達集團有好果子吃的。
老黑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誰也不找,直接就通過秋月找到了秋天水。秋天水什麼也沒說,在二天召開的省長辦公會上看著錢少基說︰「我想問一問錢主任,這里還是不是共產黨的政府?這個政府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人民服務?企業來辦事,他們改委不但不配合,還處處刁難企業,我看你這個主任是當到頭了。既然你這個官不能好好為企業辦事,我會向黨委建議撤消你的職務。」
錢少基面如雨下,臉都煞白,煞白的。
秋天水一向是個溫和的,務實派的政治家,大家都是一次見到他大雷霆的樣子,與會的人都知道,這錢少基官是做到頭了。
會後,錢少基馬上派人去找恆達公司說是協助辦理恆達水泥廠的事情,他甚至親自打了電話給老黑,但老黑連電話都沒有接他的。他叫人告訴錢少基,你說要按規矩辦事情,那我們就照足規矩吧。
他的兒子錢斌也幫著父親找老黑,想緩和關系,但他根本就不能讓老黑接他的電話。他甚至還找到了達達,達達說你這事情找我沒用,他的事情,我從來不管的。我只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領導。
沒過多久,錢少基被配去了省地震辦做書記。他不但沒能幫自己的恩師給仇人上眼藥,還成為眾人的笑柄。他那年輕的局長兒子也很久沒有了聲音,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局長。
老黑對達達說︰「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一切都要遵循時市場規律辦事。我們不能凌駕于市場規律之上。錢少基的做法恰恰是違背了這一客觀規律,他的做法是從上至下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那麼快就倒台了。就讓他守著他的愚忠到地震辦去澆花吧。」
省地震辦有一片非常漂亮的玫瑰林。是湖城一處悠閑的好地方。
葉波問老黑,為什麼這個事情不跟他說,要直接捅到秋天水那?老黑告訴葉波,我不能讓我的恆達集團輕易的讓人給上眼藥。要不然以後的麻煩事情會更多,集團的展已經需要更多的與政府部門打交道了,我這也算是殺雞禁猴。
老黑今天又去張民權的聖地打高爾夫。不知道是曾權是水平恢復了,還是他已經放慢了進步的腳步,最近的一段時間,他老是輸給曾權。曾權現在見到他都是笑眯眯的。整天嘲笑老黑房事過多。
曾權在飯桌上嘲笑老黑︰「雖然是自己老婆不用花錢,你也不用這樣干吧?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我現在可是跟我老婆談好規矩,一個星期就兩次,多了沒有。」
老黑笑罵曾權︰「我能跟你比嗎?你今年多少歲?我今年多少歲?」
張全民笑說︰「老黑,我可是听說你現在都不出來玩了。你老婆說實話,是很漂亮,那也會膩呀,天天干老婆,你受得了?!我是肯定不行的。」
老黑笑道︰「你們這幫壞人,老盯著我和我老婆這點事干嘛?!喝酒,喝酒。」
哈,哈。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黑叱笑錢少基︰「這個錢少基,我對他真是無話可說,秋省長在會上說了以後,他倒想來緩和。你當我恆達集團是菜市呢?想怎樣就怎樣?!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也不說熊紀谷被弄去H省的人大釣魚是誰做的,但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你錢少基再做什麼事難道就能改變什麼?真是愚蠢到家。」
張全民說︰「不對呀,我听我父親說熊紀谷是得罪了上海端木家的人,才被人一腳給踢到那里去的。我父親還為他可惜了,他真的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的。」
老黑說我相信熊紀谷是有能力的,不然憑他一己之力是很難走到這個位置上的。可他到了這個位置以後,說得難听一點,在我們現有體制下熊紀谷很快就早不到北了。真就以為自己有多能,自信心和私心很快都膨脹得沒了邊。特別是家屬隨著家庭地位的轉變,更加容易雲里霧里。殊不知,他們這些人在世家的眼里,跟下里巴人差不了多少。他們怎麼會跟這樣的人聯姻,真是做白日夢,想什麼好事呢?
張全民說是這樣,原來熊英也經常到我老婆那里做,現在已經好久不見了,我老婆回來也跟我說過,熊英說自己是席副z1的兒媳婦。說得跟真的似的,我都被唬住了
老黑說︰「不怕跟你們說實話,我老婆跟席瑞真正的老婆端木紫有點交情,她每次來湖城看席瑞,她們每次都會出來吃飯。那天熊英被打的時候,我老婆就在身邊,席瑞可是連屁都不敢放的。人家可是宋夫人唯一的親佷女。你熊英在這里想什麼好事?!我敢說,這件事情熊紀谷是默許的。這家人都是傻逼,愚蠢至極。」
很快,他們今天說的話就傳到熊紀谷等一干人的耳朵里。熊紀谷听到了老黑的原話以後,沉默了很久。他明白,老黑這翻話就是故意說給他听的。熊英也覺得自己害了父親,徹底地沉默了下來。不久,就嫁給了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的生活去了。
老黑早就知道這些話肯定是要傳開的,他就是要告訴眾人,恆達集團的磐石已經相當堅固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釁和撼動的,錢少基就是榜樣。一個正廳級別的干部就這樣被恆達集團給搞掉了。
但老黑並不急于扮演政府的形象企業。他和葉波早有默契,為了將來的展,一定要淡化政府的痕跡,不然很容易就被政敵給盯上的。
達達的父親和爺爺一直在關注老黑和錢少基的這件事情。事情過去以後,甄飛去北京的時候,和父親在書房談話。
甄龍說︰「大志在政治上已經完全成熟了,甄家就靠他和大寶把我們這個家給傳承下去。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大寶博士畢業以後,就讓他進司法部工作一段時間,好好的鍛煉一下。」
「父親,大志和葉家……」
「∼,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們的關系已經是牢不可破了。但並是依附的關系,而是依托的關系。甄家是甄家,葉家是葉家。」
「這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擔心的是葉波對達達……」
甄龍打斷兒子︰「這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葉波和他母親來看我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怎麼听說一號想把甄翔給派到地方上去?我們跟宋家好象沒什麼交情呀?」
「這是宋家和葉家在斗法,都看中我們在軍隊的根基和你在g省的影響力。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宋家。讓我們給葉家上眼藥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做的。這件事情我跟葉懷平也認真談過了。跟葉家走得近更符合我們甄家的利益。模稜兩可的態度到頭來只會是一場空。我打了一輩子的仗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都想得到的人,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大志這一點就跟我學得很好。」
「我記住了,父親。還有就是大寶的事情,我想讓他和秋月正式結婚。我知道,大寶從小就異于常人。他勉強能算是一個天才,所以我們都不太了解他,也不太管他。可是這件事情我想還是要解決的。特別是您已經決定讓大寶從政了。」
「他願意?我看他們的意思並沒有正式結婚的想法。」
「我已經都跟秋天水談過了,我們都不能讓自己的孫子成為私生子。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年紀的關系,他們從哪個方面說都是很好的一對。特別是將來孩子出世以後,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的,這樣我和秋天水的立場就會很被動。」
「恩,我會跟大寶談談,既然已經決定要從政了那這個關系就不得不慎重。至于年紀嘛,大寶本來就異于常人,只要正式結婚了,大家也就不能在說什麼了。」
「父親,那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
達達知道以後,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父親,如果想做什麼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父親雖然是個溫和的政治家,但決不是手軟的人。他總是能找出問題的關鍵並且能找到讓人信服的解決辦法。
達達真的還是挺了解自己的父親的。甄飛的政敵不太多,但曾經是政敵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呆著呢。
最高興的是秋月,他終于能在大家的祝福下嫁給自己心愛的小男人,雖然這個小男人才剛滿18歲,但她覺得自己半夜睡覺都要笑醒了。秋月此身最大的願望終于要實現了。
秋月沒有哭,直到見到了達達。她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肚子因為懷的是雙胞胎,看起來就象要生一樣。
達達輕輕地為秋月擦去眼淚︰「這是你應得的,你應該高興。我早說過,今日因,明日果。你今天的福報都是你自己求來的。你為大寶所做的一切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是我,也未必能對大寶做到這一步。你和老黑都是對大寶最好的人,他很幸運。」
「謝謝你,達達。我會珍惜的。我們會很幸福,我會做好我自己的。」
「老黑一向都說你是聰明的女人。你們會幸福的。」
一個星期以後,大寶和秋月在北京舉行了簡單而莊重的婚禮。秋天水和甄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大寶終于服了軟。大寶的心機秋天水可是領教過的。秋天水和老伴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女婿,怎麼看怎麼喜歡。
甄飛和秋天水一直都是工作上的主要搭檔。要不是因為年紀的關系,他們早讓兩個孩子在一起了。聯姻是穩固關系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想不到,本來以為是沒有這個緣分的,但最終還是做了親家。而且他們將來的孩子還有一個跟著他們姓秋,所以對這個小女婿,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秋月把收到的禮金都捐給了湖城的兒童福利院和老人院。她準備在生完孩子後,就在這個機構服務,她要正式接過達達的那一塊事情。
湖城人很快就知道秋省長和甄書記做了兒女親家的事情。他們都在談論這場婚姻。達達問大寶和秋月在北京是否會感到耳朵紅,因為大家每天都在談論這場婚姻。
達達去到哪,都被問到弟弟和秋天水女兒的事情。達達向他們解釋大寶和秋月是自己認識,可是沒人相信。
宋老二告訴達達,阿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