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把他們都帶到他們幾人的辦公室位置了,笑著時候︰「大家都在這里辦公吧,現在我也沒有什麼頭緒,等特別助理安排好了我們再說。」工人們的位置就在達達辦公桌的旁邊。大家就這樣圍成一個圈。
工人們都知道這人是恆達的副總,都受寵若驚地說︰「知道了。」
老四說︰「大家放松,有事情的不是我們,是那些吸血鬼。」
大家斗毆笑了,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保鏢把達達的凳子來開,讓達達坐在辦公桌前,藍玫瑰已經被這陣勢給驚呆了。
達達指著凳子,對藍玫瑰說︰「坐下說話,你從現在開始跟我說的每一句都要是實話,不然後溝會很嚴重,我還真是不是嚇唬你,听明白了嗎?」
藍玫瑰點點頭。達達開口問道︰「你們的賬目有問題嗎?」
藍玫瑰點點頭。
「問題很嚴重嗎?」
藍玫瑰又點點頭。
達達當著多有人的面給老黑打電話︰「黑主席,我問了,問題很嚴重,你的人要把他們兩個看死了,防止他們外逃。找到他們人以後,讓盛高明跟我說話。」
達達問︰「大概有多少錢?」
藍玫瑰沒說話。
達達突然大拍桌子︰「大聲告訴我,到底有多少錢?」
藍玫瑰忍不住哭了︰「大概有萬。」
達達對那些工人說︰「大家听到了嗎?有萬。賬目都被做平了嗎?」
「這個月的還沒來得做,實際金額是萬的。」
達達笑著說︰「盛高明真夠慫的,把你一個弱女人給推在前台。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兩個已經把你賣了,他們正準備出逃呢。」
藍玫瑰馬上跳起來說︰「我要檢舉他們,我要立功。」
達達的保鏢馬上把藍玫瑰摁在椅子上,達達擺擺手︰「喪家之犬,不足畏懼。」
達達指著電話說︰「你報警吧,爭取立功。」
藍玫瑰知道盛高明就這樣拋下她準備外逃了,她傷心極了,眼淚就這樣緩緩地流了下來。
達達嘆了一口氣,遞給藍玫瑰一張紙巾︰「男人都是這樣的,女人永遠都是他們的附屬品,大難臨頭,他們想到的肯定是自己。你別想那麼多了,爭取一個好態度吧,我會跟法官求情的。」
藍玫瑰拿起了電話。
達達吩咐老四,把廠里的廣播給樓上,她要讓自己和盛高明的童話讓全廠的人都能听見。
盛高明猶如一只喪家之犬,躲在他的秘密寓所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一手把自己提拔起來的湖城組織部長孫英,孫英嘆了口氣︰「老盛,去自吧,你的辦公室現在已經被全廠的人在參觀了。」
「喂?喂?」原來孫英已經放下了電話。
盛高明徒然坐在地上。
才過了半個小時,恆達的人就已經過了匯報。達達問︰「是不是萬?」
恆達的人點點頭。
達達告訴他們︰「仔細地查,藍玫瑰已經交代的有萬。」
恆達的人看了一眼藍玫瑰,搖搖頭,出去了,這些人膽子夠大的。
藍玫瑰也知道恆達的人是什麼意思,羞愧地低著頭。
達達對藍玫瑰說︰「你去幫助他們快理清賬目,我會跟檢察院的同志講清楚的,說你是自的。」
藍天知道完了,但他也不是很擔心,因為最多他就是失去工作,在經濟問題上他是很清白的。他就是跟著盛高明的後面吃吃喝喝,錢他沒要一分,他這個副廠長也是靠把妹妹送給盛高明,溜須拍馬屁得來的。他很聰明,錢是要不得的,跟在後面吃喝玩樂高興就好。錢拿在手上也就是個數字,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就這樣享受。
藍天就這樣走進恆達接收辦公室,他告訴達達,他今天生病了,剛從醫院回來,現在來交接的。
達達馬上明白,藍天的經濟是沒有問題的,他最多就是把妹妹送給了出去,自己跟在後面吃吃喝喝,如此而已。達達撇撇嘴,這男人,真不要臉。
盛高明听到敲門聲,他已經不能思想了,外逃是肯定沒有機會了。他茫然地打開了門。
紅血的人馬上說︰「是盛高明吧,我們特別助理要跟你說話。」
說完,就把盛高明給按在沙,紅血的人接通電話。
達達看到電話馬上說︰「打開擴音器。」
藍天還坐在達達的面前自在得很,听到達達這樣說,他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盛高明沒想到,他和達達的通話正被全廠的人听到。
「盛高明嗎?」
「我是盛高明。」
「我是恆達的特別助理達達,恆達已經接收了湖城化肥廠。本來是想通知你回來辦交接的,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藍玫瑰已經交代了你貪污萬的事實。而恆達剛才已經查出了你這個月的不能說明去向。」
全廠職工听到這里,一片嘩然。藍天也這樣看著達達,他明顯是被嚇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從頭到尾都把一切擺在桌面上說。藍天再也沒有剛來時候的那副嘴臉了。這個女人不會給任何人的面子,藍天也低下了頭。
「盛高明,你和藍天算什麼男人,把一個弱女人給推到前台,你們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上。」
藍天的臉火辣辣的,想不到這個女人真的什麼話都敢說。藍天感到周圍的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以前貪污的國家的錢,現在貪污的是恆達的錢。因為你把貪污國家的錢轉嫁給了恆達。全廠職工現在正在輪流參觀你的豪華辦公室,你這樣糟踐工人們創造的價值,你不虧心嗎?1︰1的比列,也真虧你盛高明想得出來。我看現在你安排的那些關系戶有誰可以保你?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們的通話已經通過擴音器全廠廣播了。」
「啊?!」
盛高明沒想到達達在電話里把一切都說了出來,還在全廠進行現場直播。他知道,達達是為了下一步安排這些科室人員在做準備得,這些話與其說是全廠說的,還不如說是跟那些非產業工人說的。
達達放下電話,窮寇莫追,盛高明自有他的去處。
達達和盛高明的通話,在全廠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科室人員也被嚇住了,想不到盛高明居然貪污了廠里的那麼多錢。
那幾個被盛高明三個人利用,煽動鬧事的人,剛听完廣播,就一起到了達達的辦公室。
達達說︰「情況你們都知道了,你們現在回去,寫個材料說明一下情況。我看過材料以後,在斟酌處理。你們能主動來這里,恆達還是很受歡迎的。」
那些人很感激地離開了達達的辦公室。達達也沒多為難他們,都是為了一份工作,他們這些人吃慣了大鍋飯,一時間接受不來也是正常的。
達達得到恆達財務的報告,問題果然很嚴重,老黑親自打了電話給連業一,告訴了這邊接收的情況,連業一大吃一驚。他想不到盛高明的單子居然會這麼大,可以在這樣一個廠里就貪污了萬。連業一不相信這錢全都是盛高明花掉的。
他馬上把這個情況跟省委和政府匯報了,因為湖城化肥廠是省屬企業。這個後果,他連業一是承擔不了的。
周清河知道這個情況以後,指示政法委要介入,不管什麼人,一定要一查到底。而且要馬上把盛高明給控制起來,防止他被人滅口,而且要異地關押。
甄飛接到省委的指示,趕緊去布置並立即成立了專案組。老黑告訴岳父,盛高明所在的秘密寓所,甄飛叫老黑的人趕緊撤了,專案組的人馬上就會到了。
老黑明白,岳父是不想讓盛高明有自的機會,是想把盛高明至于死地。因為這是很好的政績,為國家挽回了經濟損失。
盛高明被帶走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當他看見車子是往h省的路上走的時候,他知道,等待他的就是死刑,誰也救不了他。
盛高明雖然是被秘密關押,但恆達接收湖城化肥廠的事情還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甄飛想,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坐不住了。1555萬,沒人相信這錢就能被盛高明一人給花掉了。
還真讓甄飛給猜中了,很多人都讀過了不眠之夜。
錢少基但就是其中的一個。當初他從湖城化肥廠的技術改造項目中得到了不下萬的好處。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錢少基跟g省人大主任南州的市政府秘書長趙大虎的父親趙弛交情還不錯。他上次沒被降職使用,能
評級調到省地震辦做書記,趙弛是出了大力氣的。本來秋天水勢要把他一魯到底的。他到了省地震辦以後,也確實
老實了許多。
本來就想著這樣在混過幾年,就等著退休了。沒想到,現在又出了盛高明的事情。現在盛高明在沒有為自己保密的理由與必要。而且盛高明很明顯是要死的人,臨死,他肯定要拉幾個墊背的。
錢少基找到趙弛,並跟他坦白了自己收受賄賂萬的事情。趙弛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錢少基也走得那麼遠了。
錢少基希望趙弛幫他找甄飛,他把這萬給退回來,希望甄飛放過自己一馬。
趙弛是知道盛高明異地關押的事情的,他瑤瑤頭︰「我想是不可能的,甄飛抓住這件事情是不會放手的,這很明顯,是他的政績。我看你只能爭取個還態度了。我也找找甄飛。」
趙弛痛心疾地對錢少基說︰「你看,你要這錢有什麼用?你錢沒花掉,就這樣放在銀行里,等于這錢還不是你的,到頭來還落下這個下場,你值得嗎?」
甄飛听了趙弛的話,他在電話里趙弛說︰「趙主任,這事情現在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了,我們在干預的話,下面的同志會很難工作的。」
趙弛听到甄飛在電話里提兜不提讓錢少基爭取一個好態度的問題,知道甄飛是已經掌握了錢少基受賄的事情,他不想失去這個增加自己政治籌碼的機會。
趙弛放下電話,他也沒有跟錢少基說什麼。他知道,下面已經是有人在等著錢少基了,甄飛不想給錢少基自的機會。
趙弛淡淡地,不露聲色地跟錢少基說︰「少基,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錢少基象是明白了什麼,他步履蹣跚的走了下去。他剛走到了自己的撤編,看到從車里下來了幾人,他閉上眼楮,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自的機會。他終于領域教甄飛這個綿里藏針的政治的厲害了……
在盛高明坦白的長長的受賄單里,居然還有已經調去h省人大的遠g省的副省長熊紀谷,他也收過盛高明的萬。但他這錢是通過熊英給收下的,打的是借條。
周清河和甄飛覺得事情應該到熊英為止,而且打的是借條,那就讓熊英還錢好了。g省需要的穩定讓一個原來的副省長下台不是什麼好事。
熊紀谷和熊英都感覺自己做了一次過山車。
達達心想,這次真是便宜熊英父女了。居然只是他們坐過了一次過山車,他們父女倆這次事,完全是因為父親與周伯伯出于政治的需要,才放過他們父女的。
盛高明被判了死刑,錢少基因為積極退贓,被判了7年。其他涉及的人都受到了相應的處罰。而那些工人們的血汗錢,只找回了不到萬,其他的都被盛高明揮霍掉了。他帶著藍玫瑰在澳門和雲頂賭場,就輸掉了近萬。
工人們知道以後。憤怒的工人們把盛高明家的玻璃全都給砸掉了。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躲掉親戚家去了。盛高明除了工資和獎金,並沒有給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分錢。
全部的錢都拿來賄賂或者帶著藍玫瑰一起揮霍掉了、藍玫瑰被判了死緩。
達達代表恆達在廠大會議室召開了全廠職工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