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主宰的獨角戲
蛇宮大殿坐滿了人蛇母仍然傲然于高處。
龍羽似乎每次出場都是破敗不堪的模糊渾身上下。雨兒跪坐在他身邊把他血污髒亂的頭死死扎進自己懷里。
其實這次從疲憊中醒來龍羽仍然感覺到了雨兒懷抱的溫暖。可是那絲失敗的疲憊和迷茫一下便充斥了他全身讓他不再有以前的優越與豪情即使他再努力。
龍羽迷茫地抬起頭來不理雨兒興奮與激動「醒了」的驚呼和顫抖身體。竄出頭目光渙散地四周緩慢地逐一打量最後把目光定格高處的蛇母身上。
「感覺怎麼樣?」蛇母看似有些不露痕跡。
「忽然現自己很失敗。」龍羽有一種失神的妥協身體仍然依在雨兒懷里。
「哦就這麼輕易的認輸?」蛇母反是有些懷疑。
「你認為還有必要嗎?」龍羽無神而又頹廢。
「這不像你的性格。」蛇母不看龍羽搖了搖頭很是不敢相信。
龍羽只有在心底略做苦笑臉上純粹是失敗者的沮喪或許已經失去了沮喪的概念更多的是頹廢中的疲憊。在這場了無硝煙的戰爭中從進入地窖開始他和蛇母之間的戰爭已經打響。可是現在他毫無疑問是失敗了根本沒有繼續戰斗的勇氣更覺出其實根本沒這必要;對于龍羽來說自己真只是蛇母手中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何必掙扎?只要人家高興。
「你知道嗎?其實我真有過殺了你的沖動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情緒波動了。」蛇母再次把眼楮轉向龍羽似乎是在對龍羽的夸贊與肯定。「大概也有數百年了吧!」隨即又是感慨。
「這麼說來我似乎還挺幸運?」龍羽心底並不感覺有多麼幸運的自得語言充滿了無趣的自我嘲諷。
「是啊挺幸運的。」蛇母目光望著大殿頂頭默默自個地說完才把眼楮低垂下來隨意道︰「如果是一千年的我你真的喂了瘋蛇——現在。」她說的‘幸運’好象全然和龍羽所謂的‘幸運’出格。
龍羽默然無語蛇母所說的‘幸運’在他看來又成了自己的不幸被人捏著當玩具愚弄的不幸。
看龍羽不說話蛇母忍不住補充道︰「你是那類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等心機或許本身沒有錯誤。可是我並不很喜歡心計過于深沉的人特別在我面前。」說完還四下環視看看下面各自露出的表情而最多的卻是茫然不明白她二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當然也不排除個別為「我不喜歡心計過于深沉的人特別在我面前。」這話所引起的恐慌。
「直接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吧現在!」龍羽忽然抬頭眼神渙散不堪沒有心情繼續這些無聊的話。做了這麼久無謂的掙扎雖說現在什麼也無所謂了但他也還是不想再做別人用來殺給猴看的雞他知道蛇母四下環顧眼神的意義;現在毫無斗志生氣並不代表他連腦子也失了清明。
蛇母似乎不當龍羽的話為何物只是自顧的看著龍羽繼續︰「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想過殺你嗎?」她知道龍羽不會再輕易給她回答于是道︰「你曾經現過我在地窖的牆洞。當時我確實了殺你的心因為連萌萌都偏向了你她是我女兒親生女兒。」說完還看了雨兒一眼雨兒渾身一震。「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她把整一心都系在你身上我愛她絕不低于親生女兒甚至更勝所以我才忍讓這也是我一生做過最大的忍讓。」雨兒更加激動。
那束寒光龍羽似乎無意識地回味原來是蛇母本人一直以為只是蛇母的眼線。龍羽想笑沒有想到蛇母這麼‘關心’自己竟然親自去地窖探望看來輸得也不是冤到一文不值啊!
「萌萌你怎麼了?」其實當蛇母點到‘萌萌都偏向了你’時萌萌已經驚惶失措地騰的站了起來在那局促不安躊躇不知所以起來。
「媽媽我…」萌萌僵直著身子。
蛇母緊盯一會萌萌眼光深沉如幽潭才慢慢搖搖頭道︰「唉!你都這麼大了是我的女兒該明白些的。如果我最親近的人都背叛我…」深深地嘆息目光再次四下環視。
「我…」萌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用說了退下去吧。」蛇母揮揮手顯得有些滄桑。出乎所有逐漸看出點眉目的人意料並沒有對萌萌做出任何懲罰甚至連最基本的責罵也沒有多個兩句。
蛇母慢慢把目光轉到龍羽身上不再理會驚惶退回座位的萌萌。「你別說她的倒戈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還是直接說說我吧!這才是正題。」看蛇母一個人的表演龍羽覺得好生無趣把自己借給她做蛇宮精靈們上大課的標本?
蛇母笑了笑「我打算成全你和雨兒怎麼樣?」
「恩…」龍羽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因為她也是我的女兒沒有親生與非親生的區別甚至月兌親生的界線。」蛇母溺愛地看一眼激動的雨兒「不過你不能出蛇宮永遠!」說出了她不是條件的條件誰都明白這是進入蛇宮後永遠不能動搖的準則即使你再怎麼幸運。
「就這麼簡單?」龍羽明顯感覺雨兒抱著自己的手抖動著緊了又緊但仍自顧的表示了他的懷疑。在他看來雖然這話似乎也算得通透但與自己早前那些無聊分析…不由得看向四周眾座有激憤有默然等復雜的表情。
「蛇母可是…」坐在右位的王字頭伯爵不干了起身反駁。
「可是什麼?」蛇母懶懶斜視起身的王字頭伯爵。
「蛇母三思他對我們蛇類做過的事情還有小王子…」王字頭伯爵抬手指著龍羽枯瘦在手在空中顫。
「退下。」蛇母突然站起來右手一揮憤然道︰「我做什麼事還用你教?」
「可是蛇母…」王字頭伯爵仍然不放棄。
「還什麼可是?難道這蛇宮已風雲變換?什麼人都能翻天?」蛇母怒叱道雙目靈犀地環視下面︰「你們是不是也認為該管一管我怎麼做事?」
「不敢。」下面的眾蛇精誠惶誠恐不敢迎向蛇母的眼神。蛇母冷眼掃過眼鏡伯爵多了絲不易察覺的停留卻只看見眼鏡伯爵仍然是一向的面無表情。
蛇母又坐了下來變臉比翻書還快笑意怏然對龍羽道︰「就這麼簡單。」
「哦!」龍羽明白地點頭自己還是標本旁敲側擊的標本雖然轉化了個角度!
不過蛇母話鋒一轉幽幽道︰「還有便是要你明白在這里事情永遠那麼簡單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復雜收起你那顆充滿活躍的心靈不要妄想些什麼。」軟棉棉的語調陡然轉出幾分凌厲的霸氣︰「因為一切就我一句話。」
「因為你才是蛇宮里的主宰!」龍羽隨口附和道一副沒有陽氣的干脆。附和蛇母是擺月兌這些厭煩糾纏最好的方法;勾心斗角無處無時不在;蛇母的愛似乎也不見得那麼純潔到了最後卻成夾雜著更多的‘政治’色彩…但龍羽無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