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提著光劍,平靜地望著眼前高大的法國隊成員。弗朗聳聳肩,「我覺得這人的手臂也許值一些生存點,送給我怎麼樣?做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實力。弗朗,雙B級的絕地武士強化,另外還精通部分黑魔法。」袁訾憶望著弗朗,自己並不認識他,很顯然是在自己離開後才重新培養起來的新人,這都已經是雙B級的強者了嗎?旁邊的女人也同樣不認識,只是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沒有落到薩克的魔掌中。曲元听他這麼說,于是說︰「為什麼要送給你?假如我們不同意呢?」雙B級的絕地強化,曲元想,這怎麼听都像是警告的成分居多,再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肯定還要有所保留,那麼他的實力就更強大了。
事實上,曲元卻將弗朗高估了,雙B的絕地武士強化是實實在在的,但是他的黑魔法,事實上只精通兩個黑魔法的技能。雖然他的身上還有些低級科技類武器,但是對于無限小隊的資深者來說,那些武器完全沒有多少威脅力。
將手里的光劍豎在面前,曲元說︰「不介意告訴你,我是絕地大師的強化呢。」弗朗強笑一下,但也將光劍豎起來。他能感覺到危險,但最強烈的危險感覺卻不是眼前這青年。他雖然只是雙B的強化,卻也看出來曲元的強化並不比他高。當然,如果眼前這人的確是大師級的強化,那麼真的會很麻煩。但他的原力告訴他,這幾率很小。大師的強化,恐怕還沒出現呢!
這時溫斯妮從旁邊走前來,方昕有些緊張地抬起手,擺出隨時可以出炙炎法球的狀態。碧霞對她笑笑,「別擔心,他們現在可不敢動手。」但方昕還是有些緊張地望著他們,在上次與玫瑰隊的交戰中,她並沒有承受過這樣面對面的壓力。溫斯妮淡笑著說︰「我想我們完全不用動手,在兩邊的軍隊中我們可以拿到足夠的生存點。另外,我們可以給與你們新人人數相同的新人讓你們殺,而我們也可以殺掉你們的新人。這樣我們雙方都不吃虧,還可以得到生存點,不知道你們可以接受嗎?你需要明白,我們有八個資深者,如果真的打起來,你們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曲元正待說話,袁訾憶開口道︰「你有決定的資格嗎?讓薩克出來說話,這個條件我們不會接受。」曲元听後心里有些遺憾,雖然明知道面前這女人提的這條件中有陷阱,但是表面看起來,對他們的確有利。這時袁訾憶在心靈鎖鏈中說︰「別听她的話,我現在可以確定,在我走後,肯定有兩個人離開或者死了,否則他們不會故意這樣示弱。」
曲元想,這是示弱嗎?這樣換著殺新人,貌似雙方都沒有吃虧,但事為什麼袁訾憶卻認為他們會吃虧呢?曲元很快就計算明白,假定每個人的能力值為1,根據數學的比例關系,24和32相比,自己每3人對付對方4人;可殺掉相同人數的新人後,自己這邊6人卻對付對方14人,相當于3人對付7人。曲元他好歹也是理工類的大學生,很快就在心里將殺掉新人後的力量對比計算清楚,頓時明白這看似公平的互換殺人,對于人數多的一方有著莫大的好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曲元認為,像袁訾憶這樣願意給每個新人都兌換武器、準備槍支手雷和那些珍貴藥丸的人不會很多至少,能提出互換著殺人的法國隊里,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存在。事實上,這次曲元猜對了。絕大多數的資深者們,對于新人能夠做到不壓榨、不理不睬就已經算仁義,想要資深者們主動幫助新人,除非那個新人表現出很有用的潛力。大部分的資深者都是相同的想法,我拼命才換來的生存點,為什麼要給別人?輪回小隊里,撥一毛就可救人而決不拔的資深者,比比皆是。曲元認為,既然法國隊不會給新人準備裝備,那麼即使他們的新人也都是軍人,在新人的比拼上自己這邊也有絕對優勢。
在溫斯妮提出交換的條件後,她就注意觀察著曲元和袁訾憶的神色。她一眼就看出來曲元是後宮隊的隊長,而且看到曲元眼中的恐懼和擔心。對于袁訾憶,她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她很快明白,袁訾憶在後宮隊里的重要性,因為在袁訾憶開口拒絕後,那名隊長就緘口沉思。臉上的表情也是恍然大悟一樣,這麼久才現這其中的陷阱,那這個隊長看來並不是依靠智力當上去的啊那就應該重新考慮,他那句絕地大師級的強化的真實程度。
那名斯巴達親衛看見他們在這里交談,而且似乎是神使之間要打起來,于是收了腰刀和其他親衛退後去,準備遠遠地觀戰。那名波斯的使者還要氣憤的責罵,但張開嘴,卻突然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頓時他的臉上就充滿了驚恐。他這樣,當然是弗朗做的,如果不想現在就和後宮隊及斯巴達們動手,那麼當然不能再讓這個使者刺激對方。
薩克和另外三名資深者走前來,他對著眾人說︰「既然你們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那麼我們只有在戰場上見了。袁訾憶,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再次與你相見,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現在你還不後悔當初的離開麼?你估計不會想到,我們的重逢,是這樣的情形。」袁訾憶迅地將法國隊的眾人掃了一眼,「薩克,看來你這個隊長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呢!在我走後,你竟然讓隊里的資深者除了你之外,都換了一遍。那在這場劇情里,你想換掉誰,我們可以代勞呢!」
袁訾憶這句話說完,曲元和碧霞都是大贊,曲元想,這個挑撥倒是挺不錯,就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碧霞則拍了拍方昕的頭,「別害怕,冷靜地想辦法吧,你沒听見,他們隊里的資深者們可都換了一茬了。」方昕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嘗試著仔細地進行分析和思考他們的談話。
溫斯妮看了眼袁訾憶,她竟然是從法國隊離開的?從薩克的話里來看,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的話里,其他的內容就更值得推敲。將自己到法國隊後的見聞前後聯系起來思考,溫斯妮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一定要保密,而且實施時也需要萬分小心。溫斯妮向曲元說︰「不答應也沒關系啊,我們可以和平相處,我們可以不插手,想來你們可以殺到足夠讓你們滿意的生存點。我們只希望你們能滿足我們的任務需求,在十天內,讓我們攻下溫泉關,那麼我們就不會阻止你們拿到生存點,如何?」薩克望了眼溫斯妮,為什麼要將隊伍的任務期限縮短五天?是試探嗎?
她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周圍還是有幾位斯巴達的戰士听到。他們立刻望著曲元,曲元說︰「不行!」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任務恰好就是十天,只是在心里懷疑,難道主神真的不給雙方隊伍緩沖的余地,一定要將一支隊伍完全抹殺嗎?那幾名斯巴達戰士這才松了口氣,他們是絕對不能接受妥協或者投降,那怕是神使也不能例外!
薩克說︰「那你可以坦誠地告訴我,你們需要防守多少天?」曲元看了眼後邊的斯巴達戰士,然後說︰「十五天以上,這是神給我們的最低期限。」薩克听後,臉色變得極差。法國隊其他成員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確沒有妥協的余地,只能拼死沖殺!只有溫斯妮眯起了眼楮,因為只她現了曲元在說話前後的語氣上那細微的不同。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隊內其他人,她向弗朗眨了眨眼楮,曲元等人全都看見了,但卻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干什麼。
曲元將原力的感覺散在周圍,時刻注意著他們的異動。弗朗卻只是向那使者揮了揮手,解除了他的禁言術,那使者雖然在剛才無比的恐懼,但是身為薛西斯使者的驕傲卻不允許他將這恐懼表現出來。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然後指著那面嘆息之牆大聲說︰「你們會為你們的野蠻行為付出代價!」那名斯巴達戰士站在遠方嘲笑著,「夾起尾巴逃跑吧!告訴薛西斯,他面對的是一群自由人,斯巴達人可不會是他的奴隸!在我們沒打算繼續給牆上增加從波斯而來的泥土之前!」那名使者怨恨著說︰「是的,你們不是奴隸!但你們的女人會變成奴隸,你們的子子孫孫會成為奴隸,只是你不會是奴隸!夜幕降臨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成千上萬的波斯人會從天而降,我們的弓箭將會遮天蔽日!」那斯巴達的戰士笑著說︰「那麼,就讓我們在黑暗中殺個痛快吧!」
波斯使者的氣憤難捺,就想將鞭子取出來,但是弗朗重新揮了下手,他再次閉嘴,而不出聲音來。周圍的波斯守衛們驚恐地望著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薩克對著曲元說︰「既然你們不接受我們的條件,那麼希望你們能看好自己的頭顱。」曲元說︰「我們會非常小心,感謝你的提醒。」曲元看著他們六個資深者站在這里,還有兩名資深者會在那里?這里的地勢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萬分險峻,可是對于像碧霞和袁訾憶這樣的資深者來說,完全不成難題。他們也在埋伏著嗎?在心靈鎖鏈里,曲元說︰「大家準備,當他們向回走的時候動手!」雖然可能斯巴達人對于背後偷襲的行為很不齒,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溫斯妮和弗朗小心地保護在那名使者的周圍,就在使者轉身向回走時,弗朗向曲元說︰「現在你們可以一槍干掉他,我的獎勵拿到了。」溫斯妮則將剛才看到的一切都記在心里,地形、後宮隊成員的特征、斯巴達戰士們的素質及表現,這些都是有用的資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成為她計劃的一部分。雖然袁訾憶處在敵對的位置,但溫斯妮心里已經承認,她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薩克與其他三名資深者對望一眼,用眼神快地交流後,也向回退去。他們都不擅長于近身搏斗,那麼就拉開距離再說。而且深知袁訾憶實力的薩克更是明白,也許需要他們兩個人,才可以在近身戰里與袁訾憶對戰而不落下風。
看著他們退回去,袁訾憶望了眼曲元,看來自己有必要讓曲元知道一些自己的真實水平。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與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反倒無法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擢取到足夠的生存點。平野櫻說︰「我已經瞄準他們,隨時可以動手。」她使用的就是袁訾憶給她的那珍貴的子彈,這些資深者們,隨便一個人也比那個子彈的價值更大。
曲元在心靈鎖鏈中吩咐後,就對著法國隊的方向動了真知術。頓時,範圍內所有的地形、人物以及環境動態,全部落在他的眼中,看著三百來米處山上的一塊巨石,曲元突然大聲說︰「嘿,弗朗,你難道沒有預感到,你一定會被石頭砸死嗎?」說完,他感受著熟悉的感覺,接著在心靈鎖鏈中說︰「平野櫻、碧霞,動手!袁訾憶,方昕,你們保護我!」說話的同時,他動了死亡設計的能力。也許這次會消耗掉自己部分的精神力,但是這也許是唯一一個將雙方資深者拉平的機會!
而碧霞露出微笑,她的身影,瞬間在在他們身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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