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之中,我回至福王府,我隨口問道:「東瀛執節使阿倍內親王是否還在?」門旁恭聲回道:「阿倍內親王正由李長史和郭將軍陪著,正在客廳恭候殿下的到來!」我點了點頭,我直覺地認為東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學習大唐橫刀及骨木復合型弓弩的造制方法。哼!只要我主心骨拿住,諒這個日本娘們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甫入客廳,我眼前一亮,阿倍內親王身著回鶻胡服,緊衣貼身,曲線畢露,襯著雪頸紅唇,嫵眉盈目,兼之金線環縛的黑長秀,一股柔美媚艷的氣質盈于廳中。覺知我的到來,阿倍內親王向我媚然一笑,我的心頭隨之自然而然地涌上了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起身離座,深深地道:「太孫殿下回來了!」躬身之下,胸前的雙巒漲漲攮攮地幾欲破衣而出。同時,她玉容微揚,以媚惑的眼神,騷情地斜瞟著我,讓我的心不自覺地一跳,仿是見到楊妍似的。當時我心中暗想,這回楊妍可遇到同道了!
微笑著,我讓她免了禮數,李泌和郭子儀也隨後見了禮。剛剛敘禮已畢入座,未及僕僮奉上香茶,有近衛通報道虢國夫人到。聞言我暗暗好笑,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啊!這下,兩個半斤八兩的人湊到一塊去,那可是夠熱鬧的了。 !我倒想想兩人相處的樣子,我帶著一種亢奮的期待吩咐有請。
不多時,楊妍步入客廳,只見她依然身著平常可見的薄衫長裙,整個人帶著一絲沉郁。楊妍自至廳中來,一直目視著我,與我見禮之後,才目光略略掃向廳中諸人,不經意間卻與阿倍內親王目光相觸。兩人俱是一呆,楊妍的媚眼中隱含戰意,卻又似怨若嘆地瞟了我一下。阿倍內親王在東瀛幾曾見過與自己相當的媚艷女子,如今在正欲向我施展媚惑之術的時刻,眼前卻突現如此嬌媚的**,她本能地愈張風情,仿是要在顏色上分出個上下似的。
我若無其事地為她倆相互介紹,楊妍神色中的幽怨雖然隨之而消,卻依然帶著一較低高下的意味,她帶著笑容言道:「東瀛古稱扶桑,傳說乃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如今,一睹芳駕嬌容,始知其地美女果是雪膚如玉,漆似墨。只可惜芳駕的容貌稍顯老態!」楊妍帶著親熱的一席話,卻是明褒暗貶,並暗示阿倍內親王不要打我的主意。
「夫人過譽了,」阿倍內親王拉起楊妍的柔荑微笑道︰「看夫人嫵眉亮目、瓊鼻艷唇,夫人才是當世的美女!如承不棄,阿倍稱夫人為姐姐如何?」這阿倍內親王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輕描淡寫之下,在外表親熱親近的同時,暗譏楊妍的容貌比自己更老。
李妍一听阿倍內親王這綿里藏針的話,神情微微地一滯,而後不動聲色地入座。李泌乃是不近的漢子,郭子儀年也已五十開外,他二人見及兩人如此針鋒相對的別苗頭,大感吃不消,兩人一對眼色,齊齊離座,施禮托詞告退。
楊妍接過僕僮奉上的香茗,媚眼一溜,整個人已然完全恢復初見時的入骨風騷,只見她魅惑四射,再沒有一絲頹廢憂郁之色。輕抿了一口香茶,楊妍依著阿倍內親王的稱呼,開口問道︰「妹妹今年青春幾何?」阿倍內親王也有若孔雀開屏般地斗艷,一時也是媚力四射。她媚目含水般地盈盈轉動,輕笑著回道︰「小妹二十有六了!」楊妍燦然一笑道︰「姐姐我年已三十,抱歉,剛才姐姐看你的樣貌,直認為妹妹已是三十出頭了呢!」楊妍豈是容易相與之人,一言話間,扳成了平局。其實,她二人在年齡上都說了假話。看來,兩人倒是旗鼓相當。
阿倍一時無語,深深地抿了幾口茶,奇然地嘖嘖贊道︰「這是什麼茶?竟如此地清香潤心?」
我在一旁正為她們看不見的唇槍舌劍而感到無聊,更沒有剛開始時的興致,聞及阿倍內親王的問話,我心中一動,一種朦朧的想法在我心中一閃︰當初外國人曾經向中國輸入鴉片,搞得中國烏煙瘴氣,人民體質下降,我能不能在茶中添加點材料,施與東瀛人身上?口中我卻隨意而言︰「這乃是本太孫研創的一種茶飲,不同于時下所流行的茶餅和散茶,是經過多種工序培制而成的,口味倒也非常的清香。」
阿倍內親王俏目如流波盈轉,脈脈中直抵我的眼神,以非常祟拜的口氣道︰「殿下慧智天成,阿倍萬分欽服,只不知阿倍是否有福氣能得領請殿下教誨?若是殿下不棄阿倍冥頑,阿倍願入住尊府,朝夕向殿下求教!〞言罷,盈盈目光轉為一分令人玩味的曖昧,三分攝魂勾魄的浪媚,還有六分讓人不忍苛拒的純真!乖乖,這個東洋騷女天皇可真是媚術了得啊!
楊妍胸前那對傲人的雙巒,卻登時急促地起伏了幾下,粉白的俏臉轉為一片鐵青,她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稍稍平息了一下將心中的酸怨和氣憤,楊妍帶著稍稍僵硬的笑臉,接著阿倍內親王執著請求的話題,向阿倍內親王言道︰「東瀛與大唐隔海相望,數次派朝貢使團來大唐朝貢、學習,姐姐听及此行使團有五百九十四人之多,妹妹身擔此行使團的執節使,責任非小,哪有空閑的時間做別的呢?」
阿倍內親王覺察到了楊妍的不自然,不由益增借此證明自己魅力的想法,特別是想到一旦使我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的話,她此行的使命將會圓滿完成,她更生出勾引我的**。(,盡在學網)
當下阿倍內親王笑盈盈地回道:使團的事務自有大使和副使他們打理,小妹只不過是掛名而已。此行小妹隨團而來,主要是想一覽大唐如畫的風景和錦繡的人文,當然有的是時間了!」見證了她二人這麼久的‘風采’,我再也沒有興趣看下去了,有許多事務需要我籌劃打理,我哪有這麼多時間陪她二人磨延。我本著尊重外國使臣的禮節,向阿倍內親王問道:「內親王此次前來,不知有何事務?」阿倍見我整容正色地問話,也知有楊妍在場,情事不好進行,便知機的略斂媚態,試探地問道:「此次我東瀛遣大使團帶有鍛生、鑄生、細工生,阿倍不知大唐是否同意他們入學習鍛造制作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