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走回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都在盤算那位子爵的表現︰他到底要什麼。如果說因為她是聖靈公主而那位子爵是狂信徒而要求娶她那她是一點也不信的。現在對教會來說信仰只是一種斂財的工具從那些貴族的袋中騙取金幣的借口從那些農民手中奪走最後一粒糧食的鞭子。而對貴族來說信仰則是他們墮落的借口爭權奪利鏟除異己的手段而已。現在已經沒有狂信徒了。而且從那位子爵的眼中安妮也沒有看到任何狂信的神情。
如果是向父親對母親當年的情況看那位子爵身上的衣服的料子和手工還有就是時尚程度都是最新的一點也看不出是蒙難的跡象。看來也不是希望靠安妮的身份來翻身的。
如果是看中自己的家勢希望能更上一層樓畢竟父親和現在當權的大公爵範。得萊德是在十字軍東征時的戰友還救過那位大公爵的命。那位大公爵對父親很器重。經常來城堡做客而且在有麻煩時還會來請教父親的意見。但是範。克魯得這個姓氏安妮好像在那里听說過。安妮搖了搖頭一把推開房門又‘砰’的一聲闔上。
安妮一點也不怕壓塌那張床的重重的倒在床上不意外的听到那張老舊的木床出很大的一聲申吟提醒著安妮它的高壽。「傲濫他到底要什麼。」安妮忍不住去抓自己的頭。
「不知道靈珠兒。不過今天夜里你干嗎不到皇城去在最深的夜里好好探听一下。」妖獸探出頭來建議。
「是……那你也可以順便打打牙祭抓幾個人來吃吃。你是希望我去探消息還是為了喂飽你的貪欲。傲濫!」安妮煩躁的打斷妖獸的建議。
「這也不是不可以」安妮誓她絕對看到妖獸露出微笑的表情但是妖獸不是不會有表情的嗎?為什麼自己養的妖獸這麼奇怪安妮不由得想起母親的妖獸-必方雖然那只必方非常的鴰躁但是對母親言听計從不會像自己的這個妖獸-饕餮傲濫經常給自己臉色還對自己的命令愛理不理對于吃的愛好大于對自己的忠心。
安妮記得自己馴服傲濫的時候母親高興的夸獎她是家族百年不遇的天才。可以馴服只忠于過家族另一位傳奇祖先婆婆的饕餮。可是安妮一點也不喜歡。所以安妮給那只妖獸其名字的時候就叫它︰傲濫又傲又濫。而且是濫無可濫所以安妮現在想給他改名字了直接就叫濫就行。
可是名字是在和妖獸定下血之盟約的時候就訂好的所以現在想改都改不了。不過安妮心理暗暗定下決心以後叫它的名字把前面的字叫得輕一點後面的那個字叫得響點這樣不就是和改名字一樣了。
安妮想到這里搖了搖頭心里想︰怎麼自己開始這麼孩子氣了。不過這樣想過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了。不過妖獸提醒的對看來只有進城去探探情況才知道那位子爵到底有什麼企圖。想到這里安妮一下子跳下床走向衣櫃從里面抽出一套緊身的褲裝還有就是帶抓鉤的長索。準備掛在窗口順著繩子滑下去溜出城堡。這里的僕人是不會關心自己有沒有吃飯的所以不必擔心有人會來找自己。
「安妮你在房間里嗎?」就在這個時候安妮听到有人在拍自己的房門看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剛想不會有人來找自己馬上就有人來敲門了。听這個聲音應該是馬庫斯夫人。她來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呢?安妮馬上把手里的東西塞入衣櫃。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整了整頭才走過去打開房門不意外的看到馬庫斯夫人站在門口。
「請進……」安妮拖拉這聲音讓開身體讓馬庫斯夫人進入自己的房間。
馬庫斯夫人走進這個房間來回打量著。安妮拖過房間里唯一的一把高背椅「您請坐」然後安妮就局促的站在一邊馬庫斯夫人知道自己的情人並不喜歡這個女兒可以說厭惡。但是這個房間也太過寒酸一點了。這個房間雖然靠近主人房但是其實是給僕人住的。一般家里來了重要的客人那些客人的隨身使女或者男僕住的便于他們就近照顧自己的主人。而且房間里的家具不是破的就是舊的。「你別擔心過幾天等那邊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就可以搬過去住了原來的房間太髒了要收拾一下……」馬庫斯夫人喃喃的解釋道。
安妮知道那位夫人是好心心里十分感激。她是這個家里唯一對自己表現出善意的人。至于這個承諾能不能兌現安妮到不抱太大希望。再說自己很喜歡這個房間畢竟溜出去方便。
「夫人……」安妮可不希望浪費一整天和那位夫人對看就搶先開口了。
「噢……你看我」馬庫斯夫人歉意的一笑在那把不舒服的高背椅上扭動的身體。「你見過今天的那位子爵了。你對他有什麼看法。哦我是指他提出追求的那件事你畢竟是聖靈公主呀。!我不是說你有什麼不好你是個麼……可愛的女孩子。不過那位子爵讓我說什麼好呢?他畢竟出生于那個家族呀。」
「那個家族???哪個家族呀?」安妮看著馬庫斯夫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一陣奇怪但是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呀我在說什麼呀!!!你畢竟是聖修女呀上帝之女。」馬庫斯夫人一下子從那把難受的高背椅上跳了起來「我只是來告訴你今天晚上你父親為了歡迎那位子爵要舉行晚宴子爵堅持要你參加。啊你有沒有可以穿的衣服不如下午到我的房間我找些衣服給你好不好。」
「不用了我還有衣服可以穿」安妮直覺上回絕了那位夫人的好意。‘那個家族太有意思了。那位子爵到底有什麼來歷!今天一定要搞清楚。’
「那麼那麼你休息吧。到時間我再來叫你」馬庫斯夫人逃一樣的離開安妮的房間。
「哼聖修女!這個稱號就算是現在的教廷都沒有幾個人會當回事吧。」安妮倒回床上看著天花板想到。在安妮的母親在卸下聖靈公主的封號後就沒有任何一個家族願意交出一個替死鬼了。就在教廷對由于聖靈公主封號的空缺造成的金幣的流失唉聲嘆氣時事情出現了轉機。母親懷孕了。
于是教廷急急得派了大主教來到家里和父母約定如果生下來的是女孩那麼就自動成為第十六位聖靈公主。母親是不會當面反對的而父親想到那個討厭的女人生的孩子如果有人代養那是太好不過的事情了。他就不用為了這個將要出生的孩子花哪怕一個銅子了。
結果天隨人願安妮的出生替三方都解決了問題。教廷得到了第十六個聖靈公主。安妮听說她才出生一天教廷就派出了向各方要錢的馬隊。而父親也不用為繼承權的事情煩心了。要知道如果是兒子那麼父親就必須分給他財產。如果安妮的二個哥哥出現意外那那個兒子就可能繼承爵位。父親只要一想到有那個女人血的孩子有繼承爵位的可能就一陣冷。而母親的家族一定是傳給女兒的。所以安妮的命運在一出生就訂好了。
在安妮五歲時教廷就派人來將安妮送到了羅馬郊外的一座苦修修道院里說是通過身體的苦修能更虔誠的接近上帝。安妮住在一件只有一張床的狹小斗室里。那些嬤嬤要求安妮每天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祈禱說是這樣就可以贖取原罪。每天只有冰冷的水和幾塊面包而且床上也只有一條薄得像紙一樣的毯子說是如果貪圖享樂就是墮落。
而安妮經常在看到那些嬤嬤在晚上偷偷的喝酒而且還大魚大肉。真不知道誰更墮落。不過由于各個貴族對這個公主封號的日益冷淡安妮得到的供奉越來越少了。以至于到了安妮十八歲的時候一年就只有一萬個金幣左右的進帳教廷雖然覺得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所以經過幾位大主教的核計決定不在能負擔安妮的食宿費用。所以安妮是第一個還沒有滿二十五歲就可以離開苦修修道院回到家里住的聖靈公主。而安妮回到家才二天就遇到了追求的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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