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起來今天尊敬的您並不怎麼高興……」就在馬基斯主教懷著復雜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對手志得意滿的重新融入這個晚會。從阿卡主教那前後判若兩人的臉色他也猜得出剛才他和柯林斯之間的談話一定非常。非常愉快並且有著建設性的。
「啊。克拉克男爵。拜倫騎士。」馬基斯主教一轉頭看見聖約翰的紅色外袍以及那片藍色的海洋。他轉頭找了一下自己的那位萊因哈特大公爵不意外的看見那個從羅馬來的公子早就鑽到某個女人的裙子下面不由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主教大人。看起來你不怎麼高興。怎麼想起羅馬來了。還是覺得我們領地的酒更加和您的胃口。」克拉克搖了搖手里的酒杯卻表現出一臉的不以為然。
「哪里。男爵大人。我不過是有點孤單而以。在這里我連一個……一個。朋友也沒有。」馬基斯主教將兩個詞咬得特別明顯。然後他轉過臉給了拜倫一個苦笑。「尊敬的耶路撒冷大團長閣下好像很不喜歡交朋友。您說呢。騎士閣下。我听說大團長閣下打算將自己的子爵頭餃讓你來繼承。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效勞的。」
「謝謝。尊敬的主教大人。到那個時候一定要請您到場。」拜倫彎了彎腰。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拜倫的叔叔也就是耶路撒冷騎士團的大團長已經向貴族高議院提交了正式的文件。再說了這個爵位本來就是拜倫父親的不過是因為當時拜倫太小了。大團長算是代為保管一段時間而以。現在也算是完璧歸趙而以。
「哪里。我在這里先恭喜您了。子爵大人。」馬基斯突然覺得這兩個騎士並不是平白無故來找自己聊天的。雖然他很急切地想要知道他們兩個真實的意思但是場面上的話卻一定要說。
「嗯。就算是您的光臨也比不上伯爵大人的這場冊封儀式來的盛大。」拜倫的口氣好像是帶著一絲絲的嫉妒。就算是以一個伯爵的標準來說柯林斯的這場冊封儀式也算得上華麗的有點過頭了。當然了這並不是柯林斯的意思而是那位喜好華麗的女王的愛好。
「哼。我沒想到那只愚蠢的沙包竟然也有穿上衣服的時候……」如果拜倫的口氣中只有那麼一絲絲的妒忌那麼克拉克的口氣中的妒嫉可就是多得不得了了。「剛才他還威脅我說要和我決斗……好啊……讓我們看看他到底長進了多少。蠢貨。卑鄙的小人……」
「一個貴族的榮譽來自于他對于上帝的虔誠而不是世俗的奢華堆砌。子爵大人。我個人覺得您的冊封儀式會更加隆重並且能得到上帝的認可。」馬基斯主教在心里暗暗高興從兩個騎士的口氣里。他似乎听出了點什麼當然了這一切可能只是他的妄想。克拉克和拜倫沒有別的意思除了……
「謝謝您的教導。」拜倫恰當的彎了彎腰。「關于我叔叔的拒絕我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您知道他一直是個虔誠並且勇敢的戰士。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是個友善的人如果您願意光臨我們的騎士團我保證您一定會感到兄弟般的情誼。」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子爵大人。男爵大人。我也懷著迫切的心情想要拜訪聖約翰的各位兄弟們。但是各位大人好像對于我這個剛從羅馬來的朋友不怎麼友好……難道是我的禮物不夠豐盛還是我的友情不夠熱切。」馬基斯主教裝模作樣的聳了聳肩膀來表示自己的無奈。
「哪里。大人。只不過……」拜倫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一下。克拉克橫過一步將兩個人擋在身後拜倫才靠在主教的耳朵邊低語。「您來拜訪之前我們收到了阿卡主教的諭令。里面的內容嗎……那個大團長也是出于無奈……他不方便親自過來向您解釋所以派遣我來為我們的友誼作一些小小的努力。主教大人。」
「這個卑鄙老混蛋。」這句話當然是馬基斯主教在自己心里罵得大庭廣眾之下他還不能立即和阿卡撕破臉。至于拜倫的話有沒有真實性嗎阿卡的諭令三大騎士團每天都會收到個十封八封。至于里面的內容是否就是馬基斯主教所想的那個好像和說話的兩個人並沒有多少關系。這是馬基斯主教的想法又不是他們的想法。
克拉克滿意的沖著拜倫使了個眼色他們已經從主教那一閃而過的臉色上看出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兩個看見柯林斯走向阿卡主教之後就覺得自己最起碼也應該做點什麼。馬基斯主教這些天的舉動讓他們看出來他對于耶路撒冷紅衣主教這個位置的垂涎既然這樣他們干嗎不幫他一把。讓他和阿卡斗個你死我活對于他們以及他們的女主人來說才是更有利的事情。
「克拉克男爵。拜倫子爵。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從遇見殿下之後您們兩位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希望在耶路撒冷這座上帝之城我們的友誼能更加得牢固。」馬基斯主教決定開始爭取這兩個出色的騎士就算他沒有爭奪主教寶座的想法也需要在這里找一兩個保護傘才對。更何況他的野心比他的想法更加得龐大。
「當然。主教大人。等到我舉行冊封典禮的時候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成為我的主禮神甫。」拜倫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在看過了主教那迫切的表情之後。「等典禮過後也許您願意和我們的大團長閣下單獨淡淡關于……關于友誼這個非常重要的話題。大人。」
「我的榮幸。子爵大人。我有點等不及這一天的到來了……當然了。如果……如果……您知道得如果。也許您和克拉克男爵閣下更希望得到伯爵或者侯爵……」主教听到這個邀請之後可以說得上一點欣喜若狂。拜倫後面的那句話不亞于代表耶路撒冷提出了結盟的橄欖枝。克拉克的表情也代表他為了主教在自己的騎士團中努力而他在聖約翰里面的影響力和科恩對于聖殿的幾乎不相上下。
「這個嘛這一切只能看上帝的旨意我們又怎麼敢貪心呢。但是……大人。對于您慷慨的回報。也許……我和拜倫……」克拉克很滿意自己和拜倫的表現但是他們也必須讓老主教不要太過于得意了。他們也有自己的條件要主教大人付出的。
「回報……」一听到這兩個字主教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
「大人。聖公主殿下永遠是我們的女主人。我們懇請您能在不遠的將來恩準我們繼續為聖公主殿下效勞。當然了。您的命令我們也不會違背的……」克拉克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幫主教獲得主教之位而他就不要干涉安妮這邊的事情。而且由火焰騎士來提出這個條件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誰都知道阿卡主教和安妮之間是死敵。換一個新的紅衣主教也許就能幫助他們擺月兌現在的困境。
「這個……」其實這個要求對于馬基斯主教來說並不是太難回答的問題。畢竟要履行這個諾言也要等他擠掉阿卡之後。而到了那個時候他是不是會履行諾言又是另外一番情況了。但他之所以作出為難的表情就是希望能繼續討價還價一番畢竟現在看來克拉克和拜倫好像有求于自己。他有的是時間來端架子。
「大人……」克拉克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似乎因為主教的猶豫而變得很不高興如果不是拜倫一把拉住他。他們和馬基斯主教之間的和談恐怕當場就會破裂。而他的急切讓老主教覺得面前的這個騎士作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還是太女敕了一點。
「我的朋友們。當然了……當然了。殿下如此好客的款待了我們這麼久作為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我當然會有所回報……」馬基斯主教看出了兩個騎士的不快慌忙向兩個人道歉。
「謝謝您。我的主教大人。」克拉克後退一步讓主教從他們身邊走開走向新的客人。
「他會上鉤嗎……」拜倫拿起酒杯擋住了自己的嘴唇同時也將那些話留在他和克拉克之間。
克拉克收起了愚蠢的莽撞換上了一個狡詐的微笑。「你說呢。我的兄弟。只要他留在耶路撒冷一天我們就會看到成果……」
「對了。你怎麼知道柯林斯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拜倫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兄弟。和馬基斯主教結盟是克拉克臨時想到的就在他看見柯林斯走向阿卡主教的那個臨時。
「他不站在我們這一邊……」克拉克的話讓拜倫嚇得差點丟下酒杯。他們之所以和主教大人眉來眼去可就是看在柯林斯會幫他們策應另外一邊。「他只站在殿下這一邊……而對于我們來說這樣已經足夠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向科恩大人一樣背叛殿下……」對于這種在鋼絲繩上過地獄的事情拜倫覺得自己應該有慎重的必要。
「科恩大人背叛殿下了……你從哪里看出來的。就憑主教大人傳出來的那兩句話。我的兄弟。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科恩那個聖殿。那個家伙可是個地道的聖殿。」克拉克拿起酒杯擋住了自己的嘲笑。先讓拜倫對于科恩的態度安心之後克拉克終于讓話題回到了柯里斯的身上。「從今天的比賽上我看出來的。那個小混蛋在看見殿下之後簡直和開始的時候完全不同……戰斗才能體現我們的內心……」
「大人……」柯林斯剛回到大廳埃瑞克修道士就急急忙忙地走到他身邊向大廳的一角示意。
「怎麼啦……」柯林斯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看到三三兩兩聚在大廳里說閑話的貴族們。
「剛才就在您離開了沒有多久聖約翰和耶路撒冷的人就和馬基斯主教走到了一起。大人。我擔心……」埃瑞克才想起來這里實在有太多騎士團成員他這麼一指根本就無法指認那些真正重要的目標。
「怎麼啦。他們和馬基斯主教是朋友。也許他們就是在敘舊而已。」向對于老修道士的慎重柯林斯竟然是一臉的不在乎。他從侍從高舉的托盤里面抓過了一杯酒剛才他和阿卡主教實在說了太多話了喉嚨還真得有點干呢。
「可是大人。您真的認為……」埃瑞克一臉的驚慌差點就高聲叫起來了。
「安靜。我的朋友……」柯林斯一聲斷喝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老修道士的恐懼。埃瑞克突然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著面前的這個騎士。他好像是一下子長大了有那麼一剎那他從這個騎士身上感到一陣不怒自威的感覺。
「對不起。伯爵大人。剛才……剛才……」埃瑞克身不由己的彎腰向柯林斯行禮這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年輕人了。他好像一下子就成長為了一個出色的主君。
「別這樣。我的朋友……」柯林斯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怒氣對這個朋友產生的傷害他安撫得拍打著修道士的脊背讓他直起腰來。「剛才我的口氣重了一點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在這里有如此多的敵人卻沒有幾個靠得住的朋友。除了你之外謝謝你的提醒。我想我的敵人們已經等不及要切開我的喉管品嘗我的鮮血了。」
「不。我的大人。我永遠會站在您這邊的。我向上帝誓。」埃瑞克拿出手帕擦試著自己的額頭好像剛才他被嚇得不輕。
「謝謝……」柯林斯嘴上這麼說但是目光卻停在克拉克和拜倫的身上。兩個騎士好像感到了他的注視同時轉頭站著站在大廳另外一頭的他。突然克拉克抬手做了個飛快而又奇怪的手勢但柯林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了然的微笑。這個手勢他太熟悉了在安妮那里。騎士們用這個手勢表達的意思就是︰沖鋒沖鋒。我們無所畏懼……」謝謝。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