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听說你明天要到東面去……」索菲亞斜靠在自己那張華麗的躺椅上希望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能注意到自己低得不能再低的領口。
「是。尊敬的殿下。感謝您能允許我這次事先沒有預約的拜訪。」海曼斯對于索菲亞的企圖視而不見但是他卻對掛在牆上的一把配劍有了點興趣。
「哪里。你能來拜訪我。我簡直求之不得。你知道嗎。這是查理曼大帝的十二個聖騎士中的一個使用過的武器。不過到底是哪一個……啊呀。人家忘記了……親愛的。來我這里坐坐嗎!」索菲亞並沒有因為海曼斯的冷漠而不高興她一點也不奇怪海曼斯會對那把配劍感興趣。不然她也不會讓人把它從箱子底翻出來特別掛在這里。
「是嗎。殿下。查理曼大帝的戰士讓整個歐洲戰栗……」海曼斯好像是漫不經心的贊美了一句。這位曾經的法蘭西霸主算得上是唯一一個統一過歐洲的國王吧不過他的霸業也隨著他的死亡立即消散得無影無蹤。而現任法王更是陷在英國的夾擊中焦頭爛額雖然他總想著光復先輩的榮譽。
「親愛的……快點過來……」索菲亞對于海曼斯的若即若離終于感到了不耐。她從躺椅上抬起身體想要將騎士攬到自己的懷里。
「殿下。請原諒我的無禮。」海曼斯躲開了那只不懷好意的小手。然後一臉莊重的坐到了那張躺椅的一角。索菲亞對于騎士的表現一陣欣喜這可以算得上是他們之間的一次小小的跨步。畢竟這是海曼斯第一次主動靠近自己。
「我听說了。柯林斯伯爵怎麼能這樣明明應該是您的榮譽。他竟然想要讓他的手下來搶。我听說他很看重那個……那個……莫什麼的子爵是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聖殿團部里的一次小小的爭吵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耶路撒冷高層。反正騎士們追求的就是一個光明磊落所以了長舌也算是他們的一個小小的消遣吧。
「是莫非斯子爵。他有巴伐利亞望族的血統……」柯林斯憑借著自己的名氣很快就在聖殿里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來抵抗科恩的勢力。相對于他選出來對抗皮埃爾男爵的亨德里克男爵莫非斯子爵則算得上是海曼斯子爵的對手。相對于亨德里克如同皮埃爾一樣的單細胞海曼斯覺得自己就從來沒有看透過那個一直帶著笑容卻空洞無物的子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他沒有投到柯林斯的手下之前聖殿里面幾乎就沒有人注意過他。不過就海曼斯自己的觀察來看這位子爵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哼。我討厭那些沒有教養的日耳曼蠻族。我親愛的。我記得你的家族有高貴的神聖羅馬帝國王族血統。」索菲亞如同貓咪一般靠上了海曼斯的胸口同時還不忘伸手想要扯開騎士衣服上的搭扣。
「我不過是個子爵而已。殿下……」海曼斯面無表情地拉住了索菲亞的手。
「我能給你更多。我的愛人……」索菲亞很不高興自己的計劃給人打斷。她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殿下。您是法蘭西公主……」海曼斯好像生氣了突然呼的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啊……」索菲亞沒有料到騎士的反應這麼大差點就從躺椅上掉下來。她勉強伸手拉住了椅背不過她精心梳理過的長被扯了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的法國公主披散著頭就如同一個瘋婆子。
海曼斯對于索菲亞的失態根本就是視而不見。他在這間狹小的會客廳里面來回踱著步好像在為自己的低爵位感到憤憤不平。他雙手握拳一下子就砸在一面掛著絲綢的牆壁上。厚實的牆體不僅將聲音吸收了進去同時也將騎士的憤怒吸掉了不少……海曼斯打完這一拳之後好像冷靜下來他回到索非亞的躺椅面前單膝跪下。「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我尊敬的殿下……」
「我的愛。怎麼會呢。你的憤怒是應該的。如同你這樣高貴的騎士應該得到的比現在多得多……那些偷走這些榮譽的小偷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會幫你的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幫你的……我的愛……」索菲亞抱著海曼斯的頭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著。她的表情冰冷同時眼神中閃爍著充滿野心的暗紅色光芒。
海曼斯面無表情地貼在蘇菲亞那充滿了誘惑的胸口上他看著牆上那個女人的影子。披散的長如同毒蛇般在她的頭上盤結就好像是希臘神話中能將人變成石頭的美杜莎女巫。「听候您的調遣。我的殿下。我會把榮譽奉與您的足下也許希望您能賜予我……賜予我……」
「噓噓。別說那樣的蠢話。我會給你一切的……聖殿大團長的位置。耶路撒冷統治者的王位。或者整個歐洲的統治權……只要你想我一定會幫你的……」索菲亞對于自己的表現簡直是滿意到了極點她覺得海曼斯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騎士的野心終于讓她挑起來了同時也將這個騎士送入了自己的懷抱中。「既然這樣不如今天晚上你就……留在……」
「殿下。我還要回去準備明天的戰斗呢……」海曼斯抱著索非亞好一會時間長得讓索非亞以為自己今天一定會得手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放開了這個法國公主然後略帶著抱歉以及無奈的表情沖著索非亞告辭。
「可是……」索非亞覺得就在自己的**被吊得老高的時候騎士的這種表現很不紳士很沒有教養。所以她伸手就想要拉住海曼斯不讓他離開。
「殿下。請允許我告退。」海曼斯好像是不知情的握住了那只伸過來的小手。他鄭重地低頭吻了一下它然後拉開小客廳的門退了出去。
「討厭。一群鄉巴佬……」索菲亞很不滿意的白了海曼斯的背影一眼。
「殿下……蓋伊陛下在小客廳里等了好久了……」那個法蘭西騎士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低頭看著索非亞雪白的胸部心不在焉的回稟道。
「知道了。」索非亞揮手讓自己的女僕進來為自己收拾儀容。「一頭蠢驢。真不知道西比拉到底看重他什麼了。也難說。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一樣的蠢的關系。」
「是的……殿下……」對于自己主人的評價那個騎士只能低頭出些沒有意義的回答。
「我尊敬的蓋伊陛下。請原諒我讓您久等。畢竟能在這里見到耶路撒冷之王我不得不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戴上我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飾。我可不能在陛下面前表現得好像一個鄉巴佬。您說呢。陛下。」索非亞拉了拉本就很低的領口快步迎上已經將自己目光牢牢粘在她胸口上的男人。「陛下。您怎麼這麼看人家。討厭啦……」
不過房間里的幾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海曼斯剛才走出去的那扇小門好像並沒有關緊。而在小門的背後好像還閃動著一團烈焰般的紅。當然了這一切也許不過是幻覺而已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