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下兔起鶻落。來得迅捷無比那四人除了有兩人離我較遠又是面朝我的方向險險的避開了之外。其余兩人盡數被我刺死余下兩人只來得及低頭看一眼死去的兄弟反手拔出鬼頭大刀嘶吼著撲了上來。
四去其二只剩下兩人我心中大定定光劍回轉與魚腸劍各招架了一招隨即笑道︰「藏邊五丑同根連枝兄弟情深我這就送二位下去與另三位團聚。」
那二人听了更是悲憤不已大吼一聲一上一下的向我當頭砍來我再以內力激活了太甲神劍長劍飛旋。單從一對一來說藏邊五丑任何一人都幾乎與我相當但殺三丑乃是用計殺其他兩人乃是偷襲。對付這兩人聯手自然要麻煩許多只是我搶先便以言語亂了二人的心思出招完全不成章法二人均是西藏達爾吧的弟子武功路數本就相同此時招數重合在一起不但沒有加強反而互相牽制。
此時這二人厚重的鬼頭刀先後砍來我以定光劍斜斜一撥兩柄鬼頭刀擊在一起倉詠一聲金鐵交加之聲二人脊力都是相當兩柄厚背鬼頭刀被對方反震回去我此時葵花寶典還在內力激活中定光劍閃電刺出唰唰兩聲。二人一個胸口中劍。一個左胯中劍頓時便是一死一傷。
此時藏邊五丑僅剩一人還是受傷狀態移動不便。我運起凌波微步圍著那人打轉。忽前忽後。不多時便尋得那人破綻突然撲上魚腸劍斜斜刺出。深深扎入那人腰眼深至沒柄。
那人虎吼一聲跳了起來我遠遠退開。那人身受重創無力的怪叫幾聲。鬼頭刀當啷落地身子也撲到下來。砸得冰雪飛揚。
我舒了一口氣取消了內力激活一看內力已經險些見底趕快模出內力藥。往嘴里便丟一會還不知道要踫到什麼情況呢。現在也只好把內力藥當白糖吃了。
伸手拔起魚腸劍。擦了擦血跡收回懷里。轉頭卻見洪七公正靠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心中奇怪怎麼沒有什麼三日之約呢？轉念一想那是洪七公試探楊過的。他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自然不需要試探了。
我笑道︰「洪老前輩你這麼快就醒了？」
洪七公笑呵呵的說︰「是啊小子。你打了一場大架。餓了吧？走下山弄點吃地去。」
我忽然想起自己帶了不少肥雞美酒之類的熟食。便笑道︰「何必舍近求遠？小子這里便有些吃食。望七公不要嫌棄。」說罷取出吃食冷七公瞪大了眼楮笑道︰「你小子倒還有幾分心思。居然帶得許多東西上華山來。」
一頓風卷殘雲洪七公模模嘴。滿意的拍著肚皮笑道︰「本來呢你小子倒還有幾分小聰明老叫花子也就會那兩下子傳給你倒也沒什麼只是呢我擔心那黃老邪會說我搶他地徒弟這樣吧我也不白吃你的。送你一本我撿來的書吧！」
我本想說不要看到洪七公模出的一本破書。又把口中地話縮了回去點頭道︰「如此那多謝洪老前輩了。」伸手接過卻是一本《閑過信陵飲》。依然是俠客行里的殘本。
二十本俠客行我已得其四余下十六本卻依然茫茫無蹤。想到此處心中不禁還有些茫然不過反正也不佔空位多得一本便強上一分。
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听得空、空、空幾聲響處山角後轉出來一人身子顛倒雙手各持石塊撐地而行。正是西毒歐陽鋒。
洪七公陡然見到歐陽鋒卻是大吃一驚立刻站起自華山二次論劍之後十余年來洪七公與歐陽鋒從未會面。歐陽鋒神智雖然胡涂但逆練九陰真經武功愈練愈怪愈怪愈強。上次不知與何人動手打得對手全身筋脈盡碎洪七公曾讓我帶話給黃藥師卻不料自己今日卻在這里與歐陽鋒踫上。
歐陽鋒翻身正立斜眼望著洪七公依稀相識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甚麼名字？」洪七公一听又見他臉上神色迷茫。知他十余年前瘋之後始終未曾痊愈于是說道︰「我叫歐陽鋒你叫甚麼名字？」
歐陽鋒茫然不知所措他與洪七公數十年的死仇。憎惡之意深印于腦。此時雖不明所以卻自然而然的見到他就生氣。我見歐陽鋒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心中暗自戒備果然听他大吼一聲惡狠狠的向洪七公撲將上來。洪七公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龍十八掌的掌法。
二人都是大宗師的身份。此番對上初始二人還在試探漸漸將自己武功精妙之處揮出來一晃百余招竟是個旗鼓相當之局堪堪拆到千余招。二人武功未盡但年紀老了都感氣喘心跳手腳不免遲緩。我心想切不可讓二人再度對戰便開口叫道︰「兩位打了半日想必肚子餓了大家來飽吃一頓再比如何？」
洪七公大喜忙奔了過來抓起一只烤鴨便啃歐陽鋒跟著趕到舉掌便要再打我扔過去一只肥雞叫道︰「歐陽先生先吃罷！」歐陽鋒一呆順手接過便吃。渾忘了適才的惡斗。
我早就反復思索這洪七公與歐陽鋒都是一代武學大宗師華山論劍中王重陽早死若是北丐西毒再死那真是可惜之極了只是如何能勸說這二人不再比試呢？
見洪七公吃得口水嗒嗒作響我故意轉過頭去問道︰「歐陽先生。你當年逆練九陰真經想不到另闢蹊徑當真是可喜可賀。」
歐陽鋒一呆反問道︰「歐陽先生？你是叫我麼？」
我點頭道︰「堂堂地西毒歐陽鋒居然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那邊洪七公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嘴角微笑不語只是繼續吃他的烤鴨。
歐陽鋒愣了半天。緩緩道︰「西毒歐陽鋒？很熟悉地名字。」
我繼續道︰「你的佷兒歐陽克啊不對是你的親生兒子歐陽克你還記得嗎？他是被誰所殺？」
歐陽鋒眼中凶光一閃厲聲道︰「克兒地事情你如何知曉？莫非你是完顏洪烈的人？」
我冷笑道︰「完顏洪烈死了十幾年啦！歐陽克早化成土了。」
歐陽鋒一雙牛眼死死盯著我口中呼哧呼哧喘氣雙掌提起像是要撲將過來。我繼續道︰「歐陽鋒。你辛苦數十年。逆練九陰真經卻歪打正著。成了天下第一。你回頭想想有意義嗎？」
天下第一？歐陽鋒忽然奇道︰「我是天下第一？」
我一指洪七公道︰「歐陽鋒你說他的武功如何？」
歐陽鋒緩緩搖頭道︰「他的武功很好。」
我接著道︰「那你問問十幾年前華山論劍誰是天下第一？」
華山論劍？听起來如何如此熟悉？歐陽鋒抱頭苦苦思索忽然大叫道︰「我是天下第一我要殺了你們！」回手折了一根樹枝拉去枝葉成為一條棍棒向我當頭擊落。他的蛇杖當年縱橫天下。厲害無比。現下杖頭雖然無蛇。但這一杖擊將下來杖頭未至一股風已將我逼得難以喘氣。忽然一條樹枝伸過來一挑幫我擋了一招o
我急忙躍開躲避。看洪七公時。只見他已經撿起地下一根樹枝。當作短棒二人已斗在一起。洪七公地打狗棒法世間無雙但輕易不肯施展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此時便逐一使將出來。
二人杖去棒來直斗到傍晚兀自難分勝敗。我心中萬分焦急萬萬不能讓這兩大宗師掛了啊！心中一亂。卻也想不出來什麼好招數。
只得架起了火。將那熟食放上去熱烤一番洪七公聞到香氣。叫道︰「臭蛤蟆不跟你打啦咱們吃東西要緊。」
當晚三人就在岩洞中睡覺歐陽鋒倒頭便睡待歐陽鋒睡著了。我悄聲向洪七公道︰「老前輩請借洞外一步說話。」洪七公跟著我出外。離洞十余丈後我轉身道︰「洪老前輩。你和西毒歐陽鋒武功幾乎相當若是再拼斗下去只恐油盡燈枯啊！」
洪七公哈哈笑道︰「我白天見你挑引老毒物說話。便已經知曉了只是老毒物瘋得厲害如之奈何？」
我搖頭道︰「晚輩也是不知。唉洪前輩。不如您可憐歐陽鋒身上有病暫且退讓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