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磨破了嘴皮我走過去問道︰「任老怪如何麼?」
任我行搖頭苦笑道︰「老童就是這樣的倔強脾氣認準了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上次我跟他聊了一聊今日東方不敗擺明了要害他竟然還是不肯答應。」
童百熊瞪視著我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全力出手武功竟然如此高明。」
我嘿嘿笑道︰「一般了老童既然你不願意合作咱們也就只好得罪了。」轉頭道︰「向兄弟咱們要上黑木崖便在這童百熊身上了。」
任我行和向問天都是一代梟雄人才出眾略一沉吟已經知道我的意思當下向問天走了過去道︰「老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童百熊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向問天點住穴道渾身一麻軟倒在地任我行眼疾手快一把將童百熊扶住左右看了一看迅走進旁邊的一家庭院見門上有鎖當下潛運內力一掌將那鎖擰斷三人一起動手將那地上剛剛被任我行和向問天制服住的二三十名黑衣人也一起拖了進去倒插了門點起蠟燭來。
向問天將那二三十余名黑衣人解了穴道動作極快可見向問天武功不弱那二十幾人翻身站起見童百熊被點倒躺在地上三人站在面前不禁面面相覷。
一個黑衣人顫聲道︰「原……原來是任……任教主到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甚麼教主了?我日月神教地教主普天下皆知是東方教主。這姓任的反教作亂。早已除名開革。向問天你附逆為非。罪大惡極。」任我行緩緩轉過頭來凝視著他說道︰「你叫做秦偉邦是不是?」
那魁梧老人道︰「不錯。」任我行道︰「我掌執教中大權之時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偉邦道︰「正是。」任我行嘆了口氣道︰「你現今身列本教十長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東方不敗為甚麼這樣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強呢還是辦事能干?」秦偉邦道︰「我盡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來積功而升為長老。」任我行點頭道︰「那也是很不錯地了。」
突然間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秦偉邦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秦偉邦大駭右手單刀已不及揮過來砍對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護住咽喉同時左足退後一步右手單刀順勢劈了下來。這一守一攻只在一剎那間完成。守得嚴密攻得凌厲確是極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還是快了一步秦偉邦單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聲響撕破了他長袍左手將一塊物事從他懷中抓了出來正是一塊黑木令。他右手翻轉已抓住了秦偉邦右腕將他手腕扭了轉去。三招一過秦偉邦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任我行怪笑道︰「我的吸星**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嘗嘗滋味?」
秦偉邦在這一瞬之間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無第三條路好走。他決斷也是極快說道︰「任教主我秦偉邦自今而後效忠于你。」任我行道︰「當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後來反悔?」秦偉邦道︰「求任教主準許屬下戴罪圖功將功贖罪。」任我行道︰「好吃了這顆丸藥。」放開他手腕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向秦偉邦拋去秦偉邦伸手接過失聲道︰「這……這是‘三尸腦神丹’?」
任我行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三尸腦神丹’!」又從瓷瓶中倒出十幾粒「三尸腦神丹」隨手往桌上擲去那火紅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轉個不停道︰「你們知道這‘三尸腦神丹’的厲害嗎?」
秦偉邦道︰「服了腦神丹後便當死心塌地永遠听從驅使否則丹中所藏尸蟲便由僵伏而活動鑽而入腦咬嚙腦髓痛楚固不必說更且行事狂妄顛倒比瘋狗尚且不如。」任我行道︰「你說得甚是。你既知我這腦神丹地靈效可敢吞服?」
秦偉邦口中喃喃說話還是一把抓起閉了眼看也不看便吞入了月復中。
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很好很好。這里的藥丸哪一個願服?」
眾人面面相覷有兩人大叫一聲一左一右的躍開想奪門而出只听兩聲慘呼向問天不緊不慢的擦拭著雙手原來是向問天一躍上前雙手一探便生生擊殺兩人。
便有兩人對視一眼道︰「屬下謹供教主驅策。」兩人走到桌邊各取一枚丸藥吞入月復中另有幾人一言不走過去取過一粒丹藥服下有幾名漢子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甚麼終于也過去各自取了一粒丹藥吃了。
見這二十多人均服用了丹藥任我行哈哈一笑問道︰「你說咱們該當如何上崖才好?」卻是去問的秦偉邦只听他道︰「教主胸有成繡神機妙算當世無人能及萬一。教主座前屬下如何敢參末議?」任我行皺眉道︰「東方不敗會商教中大事之時也是無人敢一言嗎?」向問天道︰「東方不敗才智群別人原不及他的見識。就算有人想到甚麼話那也是誰都不敢亂說免遭飛來橫禍。」
任我行道︰「原來如此。那很好好極了!秦兄弟東方不敗命你去捉拿童百熊當時如何指示?」秦偉邦道︰」他說捉到童百熊重重有賞捉拿不到提頭來見。」任我行笑道︰「很好你就綁了童
領賞。」
向問天笑道︰「東方不敗的居處甚是難上。你綁縛了童百熊去黑木崖他定要傳見。咱們便扮作你地下屬一同去見東方不敗。只要見到他面大伙兒抽兵刃齊上憑他武功再高總是雙拳難敵四手。」
我插言道︰「咱們最好給童百熊化妝成身受重傷手足上綁了市帶染些血跡。咱們幾個人用擔架抬著他一來好叫東方不敗不防二來擔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反正童百熊被你點了穴道十二個時辰動彈不得就算失效補上一下便可。」任我行道︰「甚好甚好。」
童百熊被向問天點了穴道只得任由我們幾人擺布。過不多時秦偉邦取來了擔架等物。宰了口羊將羊血灑得童百熊滿身都是。任我行和向問天都換上教中兄弟的衣服各人飽餐之後。帶同秦偉邦地部屬向黑木崖進。
一行人沿著石級上崖經過了三道鐵門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是「文成武德」左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過了石門只見地下放著一只大竹簍。足可裝得十來石米。秦偉邦喝道︰「把童百熊抬進去。」和任我行、向問天、我三人彎腰抬了擔架跨進竹簍。銅鑼三響繡簍緩緩升高。原來上有絞索絞盤將繡簍絞了上去。
過了良久竹簍才停四人抬著童百熊踏出竹簍向左走了數丈又抬進了另一只竹簍原來崖頂太高中間有三處絞盤共分四次才絞到崖頂。好容易到得崖頂太陽已高高升起。日光從東射來照上一座漢白玉的巨大牌樓牌樓上四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在陽光下出閃閃金光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
我楞了半天這才感嘆一番這東方不敗果然架勢極大僅僅這副排場武林中確是無人能及少林、武當、嵩山俱不能望其項背華山、恆山那更差得遠了。
從牌樓到大門之前是一條筆直的石板大路。進得大門後另有兩名紫衣人將五人引入後廳說道︰「三位總管要見你你在這里等著。」秦偉邦道︰「是!」垂手而立。
又過良久才听得腳步聲響只听一聲咳嗽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我斜眼瞧去只見這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料想便是那楊蓮亭。
楊蓮亭在椅中一坐嘆了口氣說道︰「童百熊這老兒平日仗著教主善待于他一直倚老賣老把誰都不放在眼里。近年來他暗中營私結黨陰謀造反我早已瞧出了端倪哪知他越來越無法無天竟然去和反教大逆任我行勾結真正豈有此理。」
秦偉邦正要說話忽然又轉出兩個人出來一眼過去我不禁大吃一驚來得卻是兩個老熟人一個是被我殺了n次的霧里看花一個卻是那個變態地者祈禱者。
二人一來我便知大事不妙卻听霧里看花陰慘慘的笑道︰「任教主沒一起來麼
我全身肌肉早已經崩得緊緊的只听霧里看花一說話立刻飛身搶出太甲定光劍與重邪劍雙劍已經握在手上長劍一展直直指向霧里看花和祈禱者地咽喉。
只听二人齊齊一聲斷喝各自回身拔劍丁丁兩聲我這兩招竟然被這二人各自擋住三人一觸即分挺劍對恃。
此時見到情況突變任我行伸手向楊蓮亭一招那楊蓮亭身不由己地飛了起來被任我行一把扣住脈門順手甩給了向問天「呸」的一聲笑道︰「我當是個什麼人物呢原來是個繡花枕頭不中用的家伙。」
廳外人現異變紛紛奔了進來卻見楊蓮亭已經被人制住另外兩個「總管」正以二敵一任我行一聲大喝眾;霧里看花憤聲道︰「狂怒池寒楓又是你?怎麼不是令狐沖和任盈盈?」
我嘿嘿笑道︰「誰知道呢?任老怪叫我來我便來了奇怪了你們兩怎麼在這里?」
霧里看花與祈禱者對視一眼祈禱者獰笑道︰「我們怎麼不能在這里?嘿嘿狂怒池寒楓難怪你的度這麼快原來你也是跟我們一樣啊。」
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奇道︰「什麼和你們一樣?」
霧里看花嘿嘿笑道︰「別裝了除了葵花寶典誰能把出手度提升到這個地步?嘿嘿現在我和祈禱者都已經學會了葵花寶典倒要看看誰的葵花寶典更強。」
我更加奇怪問道︰「你們兩練了葵花寶典?那個不是已經填補上了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晃悠了一下腦袋不敢置信的說︰「難道你們把那玩意……切了?現在可是粘不上去的啊!」
嘿嘿嘿二人笑得更加得意霧里看花笑道︰「難怪你地度如此之快宗師級地葵花寶典可以無限制的提升出手度幸好咱們兄弟兩忍辱負重在這里苦苦練習葵花寶典嘿嘿兩個葵花寶典對付你一個狂怒池寒楓就算是被人噴出花來我們兩斷了你的手腳往日月神教里這麼一躲誰還敢來找我們?誰還能找得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