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離開並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驀見遠處曠野頭升起將到臨近只見一大群人分別圍著十幾堆火隱隱听得稀里呼嚕之聲此起彼應眾人捧著碗在吃面我本想先行窺探但平野之地無可藏身離這群人約十數丈便放慢了腳步慢慢走近人群中有人喝問︰「甚麼人?干甚麼的?」
我呵呵笑道︰「沒事沒事過路的。」心想我要這玄鐵令有什麼用處還不如還給石破天算了便遠遠的走開了去伸手將那燒餅掰開取出一枚小小的鐵片來。
我剛剛取出鐵片便听到系統提示響起︰「玩家狂怒池寒楓觸《俠客行》劇情《俠客行》開啟。」
我嚇了一跳怎麼說來就來?不是你主腦自己弄的打架場景麼?怎麼還變成我觸的了?急忙往回奔去又已到了侯監集上只見尸體一地鎮民驚魂未定沒一家店鋪開門我縱坦克來到吳道通尸身之旁見牆角邊坐著個十二、三歲的小丐正在撿起餅子來吃想必正是石破天此外四下里更無旁人。
我翻身下了坦克收起坐騎伸手入懷模出那小鐵片剛要把玄鐵令塞給石破天忽听得頭頂有人叫道︰「四面圍住了!」我抬起頭來只見屋頂上站著三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跟著身後颼颼幾聲有人縱近。但見四名白袍人手中各持長劍分從左右掩將過來。
驀地里馬蹄聲響一人飛騎而至大聲叫道︰「是雪山派的好朋友麼?來到河南。恕安某未曾遠迎。」頃刻間一匹黃馬直沖到身前馬上騎著個虯髯矮胖子也不勒馬突然躍下鞍來。那黃馬斜刺里奔了出去兜了個***便遠遠站住。屋頂上的三名白袍男子同時縱下地來都是手按劍柄。一個四十來歲的魁梧漢子說道︰「是金刀安寨主嗎?幸會幸會!」
又有馬蹄響起。我轉頭看去。這兩匹馬形相甚奇。一匹自頭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卻是白色那是「烏雲蓋雪」地名駒;另一匹四蹄卻是黑色通體雪白。馬譜中稱為「墨蹄玉兔」中土尤為罕見。白馬上騎著的是個白衣女子若不是鬢邊戴了朵紅花。腰間又系著一條猩紅飄帶幾乎便如服喪紅帶上掛了一柄白鞘長劍。黑馬乘客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衫腰間系著的長劍也是黑色的劍鞘。兩乘馬並肩疾馳而來。
見來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並肩而立。兩人都是中年男的豐神俊朗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飄飄。腰間都掛著一柄長劍心道︰原來玄素莊石清、閔柔夫婦也來了。
石清飛身下鞍走上幾步。說道︰「兄弟你手里拿著的是甚麼東西。給我瞧瞧成不成?」那白衣漢子道︰「石莊主這是我們先見到的。」我瞧了一眼那漢子低頭尋思這才想了起來那漢子姓耿名萬鐘是當今雪山派第二代弟子中地好手。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不約而同地一齊伸出手來說道︰「兄弟給我!」眾人互相牽制誰也不敢出手搶奪知道只要誰先用強大利當前旁人立即會攻己空門只盼我老人家自願將鐵片交給自己。
我眉頭大皺這幫家伙我全力出手只怕轉眼間便將在場眾人全部點殺了竟然在這里唧唧歪歪當下將玄鐵令放回懷里忽听得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還是給我!」一個人影閃進圈中一伸手便想伸手來搶。
「放下!」「干甚麼?」「好大膽!」「混蛋!」齊聲喝罵聲中九柄長劍一把金刀同時向那人影招呼過去安奉日金刀揮出便是一招「白虹貫日」砍向那人腦袋。雪山派弟子習練有素同時出手七劍分刺那人七個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頭閃不開大腿擋得了中盤來招卸不去攻他上盤的劍勢。石清與閔柔一時看不清來人是誰不肯便使殺手取他性命雙劍各圈了半圓劍光霍霍將他罩在玄素雙劍之下。
卻听得叮當、叮當一陣響那人雙手連振也不知使了甚麼手法霎時間竟將安奉日的金刀、雪山弟子地長劍盡數奪在手中。
看那人時只見他昂然而立一把金刀、七柄長劍都插在他身周。那人青袍短須約莫五十來歲年紀容貌清 臉上隱隱有一層青氣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說不盡的歡喜之意。石清驀地想到一人月兌口而出︰「尊駕莫非便是這玄鐵令的主人麼?」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玄素莊黑白雙劍江湖上都道劍術了得果然名不虛傳。老夫適才以一分力道對付這八位朋友以九分力道對付賢儷居然仍是奪不下兩位手中兵刃。唉我這‘彈指神通’功夫‘彈指’是有了‘神通’二字如何當得?看來非得再下十年苦功不可。」
石清一听更無懷疑抱拳道︰「愚夫婦此番來到河南原是想上摩天崖來拜見尊駕。雖然所盼成空總算有緣見到金面卻也是不虛此行了。愚夫婦這幾手三腳貓地粗淺劍術在尊駕眼中自是不值一笑。尊駕今日要親手收回玄鐵令可喜可賀。」
我卻冷笑道︰「彈指神通?哪里是你這般施展?」右手手指已凝力嗤的一聲響朝謝煙客射去。
眾人均是大驚謝煙客臉上更是驚訝無比當下也是屈指一彈也是嗤的一聲響兩道指力在空中一踫盡皆消于無形。
我瞧著謝煙客的清 的面容原著中謝煙客生性殘忍好殺為人忽正忽邪行事全憑一己好惡不論黑道或是白道喪生于他手下的好漢指不勝屈。謝煙客的武功、性格、脾氣、行事都與黃藥師如出一轍是個狂妄
亦正亦邪的世外高人。行事風格不能以常理測度憑個人地喜好忽然想起桃花島恩師心中忽然一酸也不知恩師現在何處開口道︰「謝先生共有三枚玄鐵令分贈三位當年于謝先生有恩的朋友說道只須持此令來。親手交在謝先生手中。便可令你做一件事不論如何艱難凶險謝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話不錯罷?」
謝煙客道︰「不錯。此事武林中人有誰不知?」言下甚有得色。我道︰「听說這三枚玄鐵令。有兩枚已歸還謝先生之手武林中也因此生了兩件驚天動地地大事。這玄鐵令便是最後一枚了不知是否?」
謝煙客臉色便略轉柔和。說道︰「不錯。得我這枚玄鐵令的朋友武功高強沒甚麼難辦之事這令牌于他也無用處他沒有子女逝世之後令牌不知去向。這幾年來大家都在拚命找尋想來令我姓謝的代他干一件大事。」
我從懷中模出玄鐵令朗聲念道︰「玄鐵之令有求必應。」將鐵片翻了過來又念道︰「摩天崖謝煙客。」頓了一頓。說道︰「這等玄鐵刀劍不損天下罕有。」伸手拔起地下一柄長劍順手往鐵片上斫去。叮地一聲長劍斷為兩截。上半截彈了出去那黑黝黝的鐵片竟是絲毫無損。
謝煙客又道︰「但若給無恥小人得了去竟要老夫自殘肢體逼得我不死不活甚至于來求我自殺我若不想便死豈不是毀了這‘有求必應’四字誓言?哈哈哈哈!」縱聲大笑聲震屋瓦。
我嘿嘿冷笑道︰「謝煙客我便求你一事!」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個個豎起耳朵生怕漏了一個字我一言一頓地說︰「謝煙客我要你跟我學功夫。」伸手將玄鐵令拋給了謝煙客。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個個臉色古怪謝煙客伸手將玄鐵令握住面色更加奇怪問道︰「你說甚麼?」
我沉下臉慢慢地說︰「我要你跟隨我學武功。」
謝煙客猶豫了半晌問道︰「你能教我什麼?不錯尊駕地一手彈指神通相當不俗似乎與我乃是同源但是彈指神通只有功力高低卻沒有固定手法可言。」
我搖頭道︰「落英劍法呢?逍遙游呢?踏雪凌波呢?沾衣十八跌呢?多羅葉指呢?」我每開口說一種武功謝煙客的臉色便蒼白一分終于開口道︰「尊駕……尊駕莫非是……」
我嘿嘿一笑道︰「這你先別管我問你你跟不跟我走?」
謝煙客長長嘆息一聲點頭道︰「我跟你學功夫。」
在場眾人一時均被怔得呆了我嘿嘿一笑道︰「你們還不走.這里偷師學藝麼?」
幾人如蒙大赦轉身要走我開口道︰「石莊主你們兩留下有點事情與你們說。」
二人均是一怔隨即停步等其他人走遠了我漫不經心的往那小乞丐身上一指開口道︰「他叫石破天是你們兩個的親生兒子梅芳姑把他從你們身邊搶走以此報復!石清以前地事情我不想多說梅芳姑等了你十幾年都沒有嫁人你不是個男人沒有自己的責任心也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另外你們地另一個兒子石中玉倘若讓我得知他還在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勾當便讓他嘗嘗這個的滋味。」右手一揚一道雄渾無比的降龍十八掌的掌力排山倒海的擊出砰的一聲大響旁邊的一棟小破屋垮了下來。
我冷冷一哼轉身便走謝煙客飄然跟在我身後轉眼已經把他們拋得再也看不見了。
謝煙客窺得四周無人上來問道︰「尊駕怎麼稱呼?」他脾氣甚是古怪此時卻對我甚是客氣我皺眉道︰「我叫狂怒池寒楓你這彈指神通卻是從何人學來?」
謝煙客搖頭道︰「這彈指神通乃是我在一個小島上現已經甚是破爛卻無人教我。」
我搖頭嘆息當年黃藥師縱橫天下誰知等楊過一死那彈指神通再無傳人想必是他錄了下來陰差陽錯被謝煙客得到當下正容道︰「創造這門技藝的乃是南宋間一位武學奇人乃是當年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號稱中原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又是桃花島主至于你說地小島只怕便是那桃花島了。」
謝煙客不禁悠然神往喃喃道︰「我自從得到這彈指神通天下再無敵手想不到創立這門武學的奇才竟然還有同時代的其他高手當真是再好不過。」赫然便是天下雖大卻獨孤求敗欲尋一對手都不可得地口氣我有些驚訝忽然想到大悲等人都是和壯年時期的謝煙客過招此時謝煙客武功早已經是今非昔比自然是再無對手。
我點頭道︰「是啊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曾見到桃花島地大高手並蒙傳授桃花島武學終有小成我剛剛說的幾門絕技其中的落英劍法便是其中之一後來東邪黃藥師又將這門劍法化為落英神劍掌此後名揚天下我要你學的便是這門落英劍法。」
謝煙客嘆息道︰「我謝煙客縱橫天下數十年老來卻還要跟人學武呵呵自古達者為先如此多謝楓兄弟了。」
只听得左前面樹林之中傳來叮叮幾下兵刃相交之聲。謝煙客奇道︰「有人在那邊交手?這幾人出手甚快武功著實不低。」當即低聲問道︰「咱們到那邊去瞧瞧麼?」我點點頭二人展開輕功奔向兵刃聲來處幾個起落已到了一株大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