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康熙元後 正文 孝莊思量

作者 ︰ 一條蟲

已經回宮五天了,皇後在依舊沒醒。湯圓兒抱著裝鳳印的盒子兩眼紅紅,他們坤寧宮幾人硬是拖著鳳印幾天不交,可是皇後娘娘依舊沒有醒過來。佟貴妃先前已經遣人來坤寧宮過問了一遍,今天是移交鳳印的最後期限。本來要佟佳氏親自來,顯示鳳印莊重。但皇後沒醒,她來也炫耀不了什麼,再看康熙原本不同意鳳印移交的態度,她也不好太得瑟,所以只是派人來取。

「嬤嬤,怎麼好端端地鳳印要移交給佟貴妃呢。」湯圓兒還是左想右想不明白,皇後娘娘現在還沒醒,就要被奪權,這宮里的人情還真不是一般冷淡。

「那是那頭下的令,皇上都同意了,咱們做奴才的又能怎麼樣,只盼皇後娘娘早點醒過來,好好鎮鎮那群狐媚子。」除了她女乃大的皇後,桂嬤嬤瞧後宮誰都是狐媚子。桂嬤嬤說著下巴往慈寧宮的方向一揚,湯圓兒一看,當然知道桂嬤嬤說的是太皇太後,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嬤嬤,要是皇後娘娘醒來,會不會又被氣暈過去啊。」湯圓兒擔心地對桂嬤嬤說。畢竟皇後娘娘一醒來,就現自己變成一個空頭將軍,皇後娘娘的脾氣,還不給皇上臉色看?

「那又能怎樣。」桂嬤嬤垂頭喪氣說道,「哎呦,我苦命的皇後娘娘。」想深了,老嬤嬤又情不自禁的嗚咽起來,皇後娘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湯圓兒趕緊捂住桂嬤嬤的嘴,「呸呸!」幾句說道︰「大吉大利。嬤嬤,你別說喪氣話,我先把鳳印交給承乾宮的人,佟貴妃的人應該等不及了。」

「哼,就讓他們等!沒準咱們皇後娘娘就醒了。」桂嬤嬤不甘的說道。

湯圓兒沒有意氣用事,安撫了一些老嬤嬤,抱著鳳印到正殿。交給了佟貴妃的貼身宮女翡翠。

看著翡翠囂張地踩著花盆底帶著兩個小宮女走出正殿,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蘭芬和芷汀端著水盆剛好入殿,氣不過得蘭芬裝作腳一崴,一盆水就全貢獻到翡翠身上。

芷汀忙扶著蘭芬,用帕子給蘭芬拭水珠,嘴上說道︰「哎呀,蘭芬姐姐,這盆水可是要給皇後娘娘擦臉的。你怎麼就這麼浪費了,真是可惜。」

蘭芬趕忙說道︰「妹妹,可不是,要不是姐姐我腳崴,又怎麼會做錯呢。這真是邪門,走到這里原本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腳崴呢。看來找個時間,我要出宮好好燒燒香拜拜佛,免得被什麼污穢的東西沖撞了都不知道。」

說罷,兩人沒再理會一身落湯雞樣的翡翠,入了正殿。湯圓兒豎起大拇指,比著嘴型︰「干得好!」,蘭芬看了頭一揚,心里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可是坤寧宮的人。」

翡翠心里可是窩火,但是坤寧宮積威多年,宮女太監走出去氣勢都比他們大,雖然現在她家娘娘得勢,可是娘娘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宮女來坤寧宮示威。這悶虧她認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走著瞧。翡翠恨恨的想到,抱緊鳳印,帶著兩個小宮女離開了坤寧宮。

坤寧宮內室,皇後娘娘很安靜地昏睡著,就像一個熟睡的人,一叫就能醒過來似的。可是皇後娘娘愣是睡了快十來天都沒醒。

「衛姑姑,皇後娘娘今個怎麼樣?」湯圓兒進來,叫醒了累倒在床邊的衛怡馨,現在她的身份是皇後娘娘的主事姑姑。湯圓兒,桂嬤嬤等人知道她原來是衛貴人,但是被貶在皇後身邊當姑姑,有些替她不值。這個衛貴人對皇後娘娘是真心地好,皇後娘娘昏迷之前也挺喜歡衛貴人的,現在她卻換了身份。而衛怡馨卻並沒有這麼想,她也算是心甘情願留在坤寧宮。

「今天還是那樣,就昏睡著,對外界沒反應。」衛怡馨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衛怡馨剛知道皇後昏迷不醒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騙人的,哥哥難道又出了什麼ど蛾子,假裝昏迷逃過懲罰。她並沒太在意,因為她就是一個小貴人,能得來的消息不全,兒子小八子又剛好有些燒,一顆心便掛在兒子身上。但是後來她听到皇後昏迷,鳳印移交,才知道出大事了,親自到坤寧宮求證,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衛怡馨帶著復雜的心情準備離開坤寧宮,卻意外遇上了康熙。衛怡馨也是個爆性子,要不是康熙帶她哥哥去木蘭,怎麼會出這些事,遷怒的事不是帝王才會干的,作為新世紀享受民主政治的衛怡馨雖然能很好地在封建清朝存活下來,但前提是她關心的人沒受到傷害。所以,她遷怒了康熙。

康熙對皇後的妹妹根本就沒什麼印象,但是被一個小小的貴人指責,還是一個上不得台面辛者庫宮人,就算衛貴人為他生了一個阿哥,他也是沒有那個耐心和寬容,能容忍她蹭鼻子上臉。皇後昏迷不醒,他心中已經很煩躁,現在還要被一個貴人指責,是不是宮人已經忘了他才是真正的主!

當下康熙就讓太監把衛怡馨拖出去,杖斃。衛怡馨也硬氣,沒有求情,只是憤憤地瞪著康熙,但是天知道她當時內心有多後悔。真是沖動是魔鬼,來到清朝她還真的是腦門是不是熱。

後宮消失一個貴人不是什麼大事。湯圓兒秉著坤寧宮現在不宜有血光沖撞的迷信思想,歪打正著救了衛怡馨一命。讓康熙想到了皇後娘娘,想到皇後也就想到了眼前這個小小的貴人,真實的身份是他皇後的妹妹。真的杖斃,皇後醒來估計還得再暈過去,外帶真正離開皇宮之心。想到這里,就想得到衛怡馨對皇後的影響,想到衛怡馨的利用價值。于是,康熙金口玉言,把已經挨了幾杖的衛怡馨貶到皇後身邊當了主事姑姑。皇後不醒來,衛怡馨就一直是個姑姑,別想再當貴人,八阿哥也不必養在她身邊,直接抱到阿哥所。

康熙的兒子們都是兩歲後抱到阿哥所,而八阿哥一周歲都還不到,康熙又不想改變原本皇後制訂的新的抱養制度,把八阿哥抱到鐘粹宮撫養,免得一改變,皇後原本因鳳印移交就受影響的威信再一次遭受打擊。

衛怡馨听到到皇後身邊當主事姑姑,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這懲罰還算不錯,她還不屑當什麼貴人,但是听到兒子也要被抱走,還要小小年紀就在阿哥所生活,她就不得不急。她只是一個貴人,還是辛者庫出身,能信任的人根本不多,她在後宮也才幾個月,能經營的人脈也少,可以說沒有,小八子雖說認在惠妃娘娘名下,但自從她養在身邊,除了吃穿用度沒短缺過小八,惠妃壓根就沒過問過小八。也就是說,小八去阿哥所,只有皇子阿哥指定照顧的嬤嬤宮女和太監們的一些份額,小八會提前過上水深火熱的生活。

衛怡馨帶著擔心來到坤寧宮,看著昏迷的哥哥,擔心又更深。還好後來小太子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時,看著她眼熟,多問了幾句,知道一些,才告訴她,他們兄弟會幫忙照顧一些。反正他和哥哥也還在阿哥所,再說,也沒有什麼人敢明目張膽把手伸進阿哥所。

衛怡馨那時才知道原來太子現在並沒有獨居一宮,而是和其他阿哥一樣住在阿哥所,毓慶宮還在修建中。

放下心的女人當著主事姑姑,認真地照顧自己的皇後哥哥。

「哥,你快些醒過來吧。」衛怡馨仔細地給哥哥擦了擦臉,哥哥雖然沒醒也沒進食,但身子卻一直會排出污穢的東西,黑黑的散著酸臭味,所以她必須每天給他洗一遍身子,還好是個女人的身體。看著奇怪,衛怡馨也沒有大肆宣張,這個情況只有她和湯圓兒,桂嬤嬤知道,一開始宣來太醫,太醫沒覺什麼,後來他們看這種情況對皇後娘娘並沒有影響,皇後娘娘也沒有衰弱下去,他們才放下心來。

慈寧宮,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皇太女乃女乃,孫兒帶著弟弟們先下去了。」承鈷帶著太子和其他阿哥們來到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完安就退下。

孝莊笑著看著皇子阿哥們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蘇嘛拉姑就在她身邊,看著太皇太後,有些疑慮,鑒于主僕多年,她還是問出口。「太皇太後,您當初為什麼一定要奪了皇後娘娘的權呢?」蘇嘛拉姑知道孝莊一直很疼秦郡王承鈷,奪了皇後的權,對秦郡王,太子兄弟的影響有多大,她還是知道的。

「哀家並非是奪皇後的權力,而是意在教訓。不僅是教訓皇後的不謹慎,出事反把自己撈進去,如果她醒來,御史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這件事。」孝莊放下茶杯,又說道︰「當然,最主要還在于震懾後族。當初選擇赫舍里氏做後族,哀家也擔心赫舍里一家獨大,但是那時和鰲拜互相傾軋,對赫舍里氏家也差點拖垮。鰲拜死後,哀家並未太過擔心。皇後也會做,在奉天躲避風頭,果真是赫舍里家的人,會掐時機。原本哀家以為索尼死了,皇後的阿瑪噶布喇也沒了,皇後收勢,赫舍里家會低調一些,可是,這些年,赫舍里家倒越張揚起來,索額圖年紀輕輕倒是不知收斂,連一介女流都比他強。」呵呵,也是,一個獨一無二的郡王爺,一個大清朝下一代儲君,作為後族,腰桿不挺著她還得擔心赫舍里家族太會藏拙,太有心機。孝莊對跟著自己一生的心月復從來都不會隱瞞。

蘇嘛拉姑也是隨孝莊走過大風大浪的人,細細一琢磨孝莊的這些話,也認為孝莊思慮得對,「還是太皇太後看得深。」

「至于承鈷,太子,這兩個玄孫向來得哀家心意。但皇室的子孫,不磨不成器啊。」

孝莊說罷看著蘇嘛拉姑,又看向殿外的天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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