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終于停下戰傳說與小夭下車時現自己置身于一別院中院子里有不少高大的樹木卻已凋落了大半院中鋪了一層黃色的樹葉踩在上面出「沙沙……」的聲音。四周很靜謐目光越過院牆可見雕檐畫棟在樹木的枝葉中隱現。
戰傳說不由有些感慨他初次來天司殺府時就感到天司殺府不像天司祿府那麼奢華但縱是如此天司殺府也算得上規模恢宏了。他雖是第三次進天司殺府此時卻仍判斷不出自己是在天司殺府的什麼方位。
天樂公子從另一輛馬車中下來時恰好有一清瘦老者由別院的門前經過被天樂公子叫住了天樂公子與那老者交談了幾句那老者看了戰傳說與小夭一眼便離去了。天樂公子轉而對戰傳說道︰「伯父正在等候戰公子——他現在是想接迎戰公子也難以做到了。」
戰傳說暗忖天司殺一定傷得極重了卻不知大劫主結局如何?口中已道︰「我們這便去見天司殺大人。」
在天樂公子的相陪下戰傳說、小夭穿過幾道門戶來到一房門前門外有兩個中年男子見了天樂公子便施了施禮天樂公子指了指戰傳說道︰「這便是大人要見的戰傳說戰公子。」
那兩人忙恭立一旁道︰「戰公子請!」
天樂公子、小夭也欲隨之而入時卻被那兩個中年人不失客氣地攔住了他們道︰「大人吩咐過了見戰公子時他不希望有他人在場。」
天樂公子尷尬地笑了笑有些歉意地望著小夭。
小夭看出天樂公子的為難便對戰傳說道︰「戰大哥你見了天司殺大人便代我問候一聲。」
戰傳說點了點頭。
其中一中年男子隨戰傳說入內而另一人則上前將門掩上了。穿過了短短的通道戰傳說便置身于一間頗為空闊的大堂中只有幾件簡簡單單的擺設顯得很樸素。那中年男子垂著手很恭敬地道︰「大人戰公子來了。」
戰傳說這才注意到大堂兩側還有幾扇門想必是連著幾間內室卻不知天司殺是在哪一間。
這時從左側一間房內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請戰公子進來吧。」正是天司殺的聲音。
想到那高大雄偉有如天神的天司殺此時聲音竟如此虛弱戰傳說暗暗為之擔憂。同時他也想到受傷之後天司殺還急于要見他恐怕是有相當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中年男子將那扇門推開向戰傳說道︰「戰公子請!」隨後他自己便倒退著退了出去。
若真的是關于靈使的事天司殺如此小心防備也是情理中事。
戰傳說進了內室內室的光線頗為黯淡窗戶幕簾低垂好在戰傳說現在的功力已很深厚目力非一般人所能及。
與外面的空闊不同這間內室的擺設頗多戰傳說目光迅一掃卻未見到天司殺不由有些奇怪。
沒等他再細想什麼身後的房門「吱 ……」地一聲關上了。不知為何戰傳說心頭忽然一跳。
但他絕對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機!以戰傳說眼下的修為定能敏銳無比地捕捉到危險的氣息——但此刻戰傳說沒有感受到。
「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戰傳說心中閃過此念。
「天司殺大人……」戰傳說叫了一聲。
「是戰公子吧?」竟很快就有了回音但這次卻不是天司殺大人的聲音而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戰傳說的腦海中閃過了天司殺的女兒月狸的身影。戰傳說作如此聯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連身為天司殺佷子的天樂公子都被拒之門外那麼能留在天司殺身邊的女子當然絕對是天司殺最親近的人而月狸作為天司殺掌上明珠的惟一愛女當然在此列。
卻見一女子自屏風後走出向戰傳說淡淡一笑輕聲道︰「大人就在密室里戰公子請隨妾身來。」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婦人言語身段都予人一種如水般的感覺。她的容貌與爻意、姒伊相較算不得出眾只是其膚色格外的白皙細膩以及那如月牙兒般微微彎起的雙眼都顯出其嬌弱之美讓人不由地便生起憐惜呵護之心。
此女子作婦人裝束又自稱「妾身」自是已為人婦了這使戰傳說對她的身分不由有些迷惑卻又不便相問。
那女子轉入了屏風後戰傳說定了定神也跟隨過去倏聞那女子在屏風後「啊呀……」一聲驚呼顯得很是驚愕恐懼戰傳說凜然一驚不假思索地一步跨進口中急道︰「夫人怎麼了?」話音未落忽然幽香撲鼻緊接著一溫軟而富有彈性的動人嬌軀突然撲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戰傳說初時還以為是那女子因受了驚嚇驚懼中本能地向他尋求保護但當他目光望向那女子時頓覺一股熱流一下子涌入腦中就像是有一把火突然在他的腦海中熊熊燃起。
那女子僅著貼身薄衫嬌美誘人的身軀幾乎一覽無遺在幽淡的光線中散出讓人窒息的誘惑力。每一條曲線每一寸肌膚都在表明著某種暗示……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竟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在戰傳說的身上喘息微吁聲似驚似喜呢喃不清。
戰傳說何時有過如此驚艷的經歷?一時間竟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而在這樣的沉默與震驚中反而更能敏銳地捕捉到那女子的聲音、溫度、曲線。
那女子的雙手在戰傳說的身上游移她的手法很高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漏*點但卻又不顯得突兀讓人難以抗拒。
戰傳說的理智終于掙月兌了誘惑他近乎粗暴地抓著那女子著的秀肩用力地將之推開聲音低啞地道︰「夫人自重!」
他已意識到某種潛在的危險如果真的只是天司殺要見他告訴他某件要緊的事那天司殺身邊的人怎敢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舉動?他留意著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只要她敢有所企圖他立即就會出手。
但那女子卻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只是忽然有些詭秘地一笑隨即忽然大呼︰「救命……!」
那一剎那戰傳說本是火熱的身軀突然一下子變得冰冷他的心也在急劇地墜落!驚怒之間他毫不猶豫地出手如電飛封住了那女子的啞穴。
這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女子的驚呼對戰傳說來說不啻于一記驚雷。當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時第一反應就是制止陰謀的繼續。
幾乎就在他點了那女子啞穴的同時一片呼喝聲四起同時夾雜著「砰砰……」幾聲門窗破碎的聲音有幾個身影自不同的方向難分先後地強自闖入。
門窗洞開屋內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戰傳說此時卻恨不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在驚怒交加之時他的心頭閃過一念那便是破開屋頂突圍而去!他自忖以自己的修為如果這樣做或許在誰也沒能看清他的容貌時就已月兌身離去了。但這樣的念頭終只是一閃而過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不是擔心會失敗而是這麼做就等于向陷害他的人做出了屈服與讓步!
戰傳說卻不知道他咬牙留下來會為他帶來多少不利的影響。
一把單刀自屏風的中部穿刺過來再一攪屏風被劃成兩半旋即被人猛力踢飛戰傳說已被六七人團團圍住。
那女子蹲去雙手抱胸長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孔。
將戰傳說圍住的人都是家將裝束戰傳說目光一掃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這些家將都有兵器不過他們只是將戰傳說團團圍住卻並不動手。有人向戰傳說橫眉怒目地喝道︰「大膽婬賊竟敢對木夫人無禮!」也有人向那「木夫人」問道︰「木夫人是不是這姓戰的小子冒犯你了?」
「木夫人」點了點頭卻不肯抬起頭來。不知怎的戰傳說心頭倒有些不忍了竟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擲向那「木夫人」沉聲道︰「將它披上吧!」
那幾名家將都不由地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大聲喝斥︰「狂妄小子死到臨頭還口出輕薄之言!」
那木夫人借著戰傳說衣裳的遮擋慢慢地站起身來不過僅一件外裳實在難以盡掩她的誘人**。
戰傳說看了她一眼後轉而對那幾人道︰「讓天樂公子來見我!」
說這話時戰傳說已動了怒氣他相信這事與天樂公子一定月兌不了干系只是他暫時還猜不透天樂公子為什麼要這麼做罷了。
想到天樂公子的同時戰傳說也不由地為小夭擔心。他自忖自己未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有人陷害終也能清者自清但若是小夭也遭受了類似的遭遇她一個姑娘家怎堪忍受此辱?能在紅衣男子血影的手下保持清白之身已是萬幸難道小夭還要再遭一劫?
戰傳說並未聲色俱厲但他的眼神、語氣中所隱含的怒氣卻讓人皆是心頭一寒!
眼看幾件兵器就要一起招呼到戰傳說身上時戰傳說的身軀忽然動了動隨即那六名家將便突然難分先後地倒跌而出毫無反抗地重重撞在牆上、柱上頹然跌落胸口沉悶欲爆似乎整個身軀隨時會被莫名的力量掙爆得四分五裂。如此駭然的感覺讓他們臉色皆煞白若紙。
這時他們才知道以他們的些許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傷戰傳說一絲一毫更勿論要取其性命。若不是戰傳說手下留情只怕他們的結局將更悲慘。
就在這時戰傳說听到更多的腳步聲、呼喝聲響起听得出正有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趕來。
至于趕來的人是對陷害戰傳說一事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戰傳說就不得而知了。但無論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暴露于眾目睽睽之下實在不是一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
「戰傳說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低喝自那已被踢開的門口處走進一人衣飾華貴面目俊美正是天樂公子!
戰傳說一見天樂公子便覺自己的腦中「嗡嗡」作響一股熱血直涌上來。他強迫自己鎮定些這里是天司殺府天樂公子若真是此事的知情者那他敢在天司殺府這麼做事情就極不簡單了。
天樂公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像是對戰傳說有著刻骨之恨。戰傳說忽然覺得要麼天樂公子並不知真相要陷害自己的另有他人;要麼就是這天樂公子太會演戲了。
天樂公子慢慢走來邊走邊道︰「小夭的父親殞城主與天司命大人是故交她就是天司命府的客人當然不會有事。」
戰傳說心頭一震沉聲道︰「這里是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殺府?」
天樂公子雙手後負站定了他點頭道︰「當然是天司命府。」
而這時外面人影閃動看來已驚動了越來越多的人了。
當戰傳說確知這是在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殺時真有點哭笑不得這事本絕對不會混淆的偏偏戰傳說竟輕易地中了圈套將天司命府當作了天司殺府。怪只怪他缺乏警惕之心否則當他乘車進入禪都時縱然馬車車廂一直垂著車簾但他只要掀開車簾略加察看也應該可以看出路線有異。
也許是祭湖之行有驚無險讓戰傳說不免有些松懈了。
其實此事若再回頭想想會現不少的漏洞但在事當時卻不會有誰輕易地起疑心。
在暗自自責的同時戰傳說惟一感到欣慰的就是既然這是天司命府那麼此事與天司殺多半就沒有關系了。否則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出賣那將是更大的痛苦。
戰傳說沉聲道︰「你以為這樣無中生有的謊言會讓別人相信嗎?」
天樂公子很認真地道︰「怎麼會是無中生有?你與他人約戰祭湖為的就是救小夭姑娘而小夭姑娘的父親殞城主與天司命大人交情甚厚。木夫人是天司命大人的兒媳她好心將小夭與你接入天司命府做客又有何不妥?至于會不會有人相信哈哈哈……你盡管放心天司命府中之人說的話總是有些分量的而且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能夠狡辯?再則我等與你無冤無仇怎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你?」
頓了一頓他看了看一旁的木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芒︰「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有誣陷你的可能木夫人又怎可能誣陷你?木夫人與其夫君明公子感情甚篤三年前明公子不幸英年早逝木夫人痛不欲生曾為明公子絕食六天。最後當今聖皇也深感木夫人之情義親自勸慰木夫人才使木夫人回心轉意。木夫人之忠貞不渝禪都萬民皆知難道你想說木夫人也在陷害你?」
戰傳說嘆了一口氣道︰「現在看來連我自己都幾乎相信我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了。」
天樂公子很嚴肅地道︰「你本就是。」
戰傳說望著天樂公子道︰「這是誰的主意?」
天樂公子冷笑一聲道︰「我已說過這是事實。」
戰傳說道︰「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做?」
天樂公子道︰「你手段卑劣冒犯的又是木夫人現在是在天司命府當然要由天司命大人來決定如何處置你!」
戰傳說立即道︰「天司命大人何在?」由天樂公子的話听來事情似乎與天司命有關。天司命對坐忘城多少有恩他與小夭進入禪都後先相見的就是天司命。無論天司命是否真的與此事有關戰傳說都希望能盡快見到天司命。
「天司命大人正在紫晶宮該見你時他自會來見你。」天樂公子道。
「那麼所謂的天司殺大人受了重傷也是假的了?」戰傳說只是一時疏忽才中了圈套現在他對圈套的各個環節卻已是了解得大致清楚了。
天樂公子顯得很驚訝地道︰「誰說天司殺大人受傷了?天司殺修為驚世不凡誰能讓他受傷?」
此刻在戰傳說看來這張本是頗為俊朗的臉實在是討厭得很!他忍住說不出的憎惡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天司命大人與殞城主交情甚厚那我要見見小夭姑娘總無問題吧?」
天樂公子斷然道︰「她的確無恙。」
戰傳說目光驀然凌厲如劍無論何人與之正視都難免會有心寒的感覺。
天樂公子原先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神色頓時消失了他心頭記起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曾與天司殺並肩戰勾禍!
能與勾禍交手並安然活下來——這意味著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戰傳說一字一頓地道︰「如果你不能向我證實小夭姑娘此刻安然無恙我會讓你悔之莫及!」
天樂公子頓時感到無形的壓力在壓迫著他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己佔據了主動權戰傳說將投鼠忌器卻反而是他感到不安。
「事實上如果不是看在你救過小夭性命的份上僅憑你冒犯木夫人這一點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你格殺當場!」
木夫人的舉動讓戰傳說實在無法將她與天樂公子所說的曾為亡夫絕食六日的女子聯系在一起戰傳說相信這只是天樂公子的一派胡言所以雖然遭了誣陷戰傳說卻不是很緊張他相信很快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的。現在他惟一擔心的就是小夭的安危如何。
想到這兒他的心不由有些焦躁起來當即沉聲道︰「答不答應可由不得你!」
話出之時他已倏然暴進在剎那之間越過了他與天樂公子之間的空間距離右掌徑直向天樂公子的肩上拍去。
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戰傳說既未指望一舉就能擊殺天樂公子而且他也沒有斃殺天樂公子之意——他何嘗沒有想到此時若他出手殺了人那將真正地陷于百口莫辯之境了。
雖然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但因為度快的驚人加上戰傳說那操縱一切、凌駕一切的強者氣勢仍是讓天樂公子神色倏變急抽身而退同時向自己腰間的劍柄模去。
但就在他抽身而退之時戰傳說卻如鬼魅附體單掌依舊向他肩上拍去就像是天樂公子一直不動地站在原處任憑戰傳說一掌擊來一般。
天樂公子大驚失色無暇拔劍急忙提氣再度全而退卻依舊無法阻住戰傳說。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眨眼之間天樂公子竟已在不知不覺中被逼退了數丈正好是由房中退出了門外。
他的劍始終沒能拔出!
而他自身卻因為一再地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強行提氣過度的催運已越了他本身的極限讓他有了一種面臨崩潰的極度不適感。當他退出門外時臉色已變得極為蒼白這一半是因為真力難以為繼的緣故一半則是因為驚駭欲絕使然。
驚駭之中天樂公子記起了一件他早就該記起的事︰戰傳說的武道修為已達到了擁有兵的可怕境界!想到這一點時天樂公子幾乎魂飛魄散。戰傳說的右掌與他的身軀始終相距不過一尺之距一旦戰傳說催兵他就惟有一死。
就在他感到絕望時忽然間壓力大減致命的威脅不復存在。「錚……」地一聲他這才抽出劍來挽起了一團劍花護在胸前劍勢頗為賞心悅目但在失去了對手後這未免顯得有些滑稽。
天樂公子終于穩住了身形這才意識到自己已被逼得退出了屋外而戰傳說不知什麼時候卻已退到了原處正冷冷地望著他。
天樂公子的心一陣陣冷他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戰傳說之間的差距。
他有些不明白戰傳說為何將他逼得退出屋外後卻不借機月兌身。
其實戰傳說若是要急著月兌身又何必等到現在?
此刻他與天樂公子之間已有數丈距離但不知為何天樂公子卻並未因此而感到有多少安全感他覺得就算如此也絲毫不能減少他所面臨的來自戰傳說的威脅。
天樂公子臉色變了變半晌終于吐出一句話來︰「你放心若是加害小夭那我們這麼做就很難讓人信服了。」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感到這話未免太軟弱這已近似是向戰傳說示弱。
戰傳說忽然輕嘆一聲道︰「看來你絕不會是這件事的主謀因為你根本不配!」言語中已充滿了對天樂公子的不屑。
不錯就算是為惡也是需要膽識的像天樂公子這樣的人物即使是為惡也難有什麼作為。
天樂公子先是一怔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
戰傳說道︰「我現在已相信你們的確不會加害小夭姑娘但僅僅這樣還不夠。」說著他舉步向門外走來周圍手持利刃將他圍住的人在戰傳說看來就像是虛設根本未將之放在眼中。
那些人親眼目睹了天樂公子被戰傳說頃刻間逼出門外的一幕又有曾被戰傳說在舉手投足間擊潰的經歷實在沒有多少攔阻戰傳說的勇氣但在這種時候卻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當下幾人齊聲喝道︰「天司命府豈能由你說來便說說走便走?」
戰傳說根本不正視他們一眼自顧向門外走去。
幾名家將怒喝連連卻始終無人敢出手。當戰傳說向外走近時他們也隨之而動但因為不敢出手看上去不像是在圍堵戰傳說反像是亦步亦趨地追隨在戰傳說身邊的隨從。
天樂公子一咬牙低喝一聲︰「放箭!」
戰傳說眉頭一挑!
尖銳的箭矢破空聲中由幾個方向同時有快箭向戰傳說射來。
戰傳說哈哈一笑道︰「區區鐵箭又豈能阻擋得了我?」竟對疾射而來的箭不加理會徑直向前走去亂箭在射至離戰傳說數尺之距時撞在了戰傳說所催的浩然氣勁上根本沒有破入的可能。
眼看戰傳說就要跨出門外的時候忽聞一聲嬌叱︰「何方狂徒敢在天司命府作亂?」
戰傳說一呆——好熟悉的聲音。
一呆之時眼前驟然有寒芒乍現恰如陽光突然穿透重重烏雲射向大地一般光芒不可抗拒不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