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緩緩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戰傳說道︰"你為何不問漠漠樂土何以會在劫域的控制之下?」
戰傳說道︰"因為即使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要見我的最重要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一點。」
冥皇目光一閃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苦笑︰"不錯這是一個隱藏在本皇心中的秘密這一秘密只有歷代冥皇知道一旦這一秘密被樂土更多人知曉不知將會造成怎樣的軒然大波其影響恐怕用天翻地覆形容也不為過。」
戰傳說的思緒尚沒有從剛才生的事情中完全掙月兌出來冥皇與他同時想到可能是不二法門殺了殞驚天這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當冥皇說這番話時(本書轉載)戰傳說怔了怔方回過神來。
冥皇接著說出的秘密果然堪稱石破天驚……
從遙遠的很難追溯的年代起大冥王朝的歷代冥皇就已是世代相襲、以血統作為傳承的至高無上權力的依據。
千百年來雖然經歷了許多的風雨但最終大冥王朝仍歷盡磨難曲折生存下來始終保持著對樂土的統治地位。
但是誰也不知道歷代冥皇自出生之後就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疾病它如同一道無法解除的魔咒一般永遠地依附于皇族。
這無法擺月兌的頑疾被歷代冥皇極為憎惡地冠以"魔之吻」認為這種頑疾的存在是因為惡魔妒忌大冥王朝在樂土擁有的至高權力為大冥歷代冥皇留下的陰影。
"魔之吻」的力量自歷代冥皇出生之日起每過十年爆一次它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而惟以有力量壓制"魔之吻」作的只有劫域但劫域卻從來沒有為任何一代冥皇完全解除"魔之吻」的影響他們只是在歷代冥皇每一次"魔之吻」的力量即將作前將其壓制但到了下一個十年"魔之吻」卻將有可能再度作。
如此一來劫域便等于控制了歷代冥皇的性命從而借此控制樂土的大局。
為了擺月兌這樣的命運歷代冥皇暗中做了種種努力包括暗中尋找別的途徑壓制"魔之吻」卻都以失敗告終。
在這殘酷的無法擺月兌的命運的制約下歷代冥皇不得不屈辱地每隔一段時間依劫域的吩咐向劫域送去財物、兵器、女子惟有滿足了劫域的要求冥皇才能保證不亡于"魔之吻」之下而且劫域還利用這一點對冥皇氣指頤使。誰也不知道看似至尊至高的大冥冥皇常常身不由己地受劫域驅使……
戰傳說听到這兒極度吃驚之余不由心生疑惑他忍不住問道︰"雖然大冥的皇位的確是世襲的但當某一冥皇有數名子女時難道眾皇族後裔都會遭遇同樣的命運?」
冥皇重新坐下嘆息一聲道︰"你應知道雖然皇族後裔眾多但所有皇子中除了後來成為冥皇的皇子外其余的皇子都會在十歲之前神秘失蹤吧?」
戰傳說、爻意心頭皆是一寒!
其實這件事對一般的樂土人來說是應該早有所聞的或者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正因為這已是持續了千百年的事所以雖然不可思議但漸漸地卻已不為世人所關注好像此事就如同日升日落那樣再正常不過了。
倒是戰傳說、爻意二人對此並不知情所以很是驚詫驚詫之余想到一代又一代的尚未成年的皇子不能不接受殘酷命運的安排難免心生寒意。
爻意道︰"難道他們都是因為-魔之吻’而遇難?」
冥皇道︰"這樣的解釋是無法讓樂土萬民滿意的他們肯定無法接受自己的冥皇為劫域所控制這樣的事實所以一直以來大冥王朝都是宣稱皇子是失蹤而不是亡于-魔之吻’。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未亡于-魔之吻’他們是進了劫域——換而言之歷代冥皇的兄弟都是出生于大冥卻在十歲之前必須進入劫域並不再返回樂土。」
戰傳說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才道︰"如此說來那豈非等于說……」
冥皇未等他說完已接過話頭︰"一代又一代的皇子神秘地從紫晶宮消失這無論是用失蹤解釋還是以病亡解釋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所以近四五百年來大冥王朝不得不采用一種方式以化解這種難堪那就是在諸皇子出生時一律對外保密而除了其中有一皇子被確定為王位的後繼者外其余的皇子自出生開始就被嚴格限制其活動範圍直到被帶入劫域……」
戰傳說、爻意听得目瞪口呆。
冥皇意味深長地道︰"如果本皇先前沒有被立為冥皇那麼就將與別的皇子一樣自出生到死亡都身不由己。」
戰傳說皺眉道︰"如此說來現在劫域還有你的同胞兄弟?」
冥皇點了點頭。
"劫域為何要這麼做?」
"很簡單他們要對歷代冥皇有所約束的同時還要保證這種約束不會因為某一代冥皇突然死亡而中斷。事實上二百年前就有一代冥皇在繼位不到二年的時候意外去逝而這時他尚無子女在這種情況下照理應該會是因為出現皇族的權力被篡奪的結局但是當時冥皇的母親卻宣稱-失蹤’十數年的第二皇子已被找回就這樣一直隱匿著的第二皇子順理成章地接替了兄長的皇位。」
戰傳說思忖片刻道︰"這一切內幕對大冥王朝的形象有不少的負面影響為什麼要將這秘密告訴我們?難道你不擔心秘密會由我們口中泄露出去?」
冥皇淡淡一笑道︰"不會因為本皇知道你的來歷。」
戰傳說微微一怔。
"你來自桃源。」冥皇以平靜的聲音道︰"桃源與大冥王朝有非比尋常的淵源想必戰公子也知道吧?」
戰傳說遲疑了一下頷認同。
"桃源與大冥王朝之間有著千古契約桃源中人不能做有損大冥王朝的事大冥王朝亦不能損害桃源的利益——既然戰公子是桃源的人本皇當然不會擔心。更何況你在禪都的這些日子本皇通過各種途徑對你作了了解深知你能以大局為重不願意看到樂土萬里疆土陷入動亂之中。」冥皇道。
戰傳說正視著冥皇道︰"你將秘密告訴我是為了讓我相信你之所以會追殺我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冥皇道︰"不僅如此本皇還希望你能拋卻對本皇的不滿為大冥王朝做一件事。」
戰傳說淡淡一笑道︰"你覺得我會應允嗎?」
冥皇神色肅然道︰"本皇自信不會看錯人或許你對本皇所說一切並不相信或是雖然有些相信卻依然仇視本皇——但這些並不妨礙你答應為樂土做一件事。」
戰傳說淡然道︰"該為樂土做什麼我心中自有分寸。」
冥皇嘆道︰"無論戰公子最後能否應允都請听本皇將話說完再作決定如何?」
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冥皇如此誠懇相求讓人很難拒絕。而且照常理推測冥皇所說的種種內幕多半是真因為他沒有理由編造一個對大冥王朝極為不利的謊言。
那麼他想要戰傳說做的又是什麼事?竟值得他悄然離開禪都千方百計地與戰傳說相見!
大冥王朝人才濟濟冥皇卻舍近求遠定有原因。
戰傳說終于道︰"既然如此听听也無妨。」
冥皇此時面有喜色似乎對戰傳說的態度非常滿意。戰傳說卻想到不久前自己還對冥皇恨之入骨而現在卻與冥皇心平氣和的交談難免有些感慨。
冥皇正色道︰"離開禪都前你們可曾听說劫域在樂土北疆犯下的血腥罪惡?」
戰傳說沒有說話雙唇已緊緊抿起。
爻意道︰"莫非大冥王朝決定要兵劫域?」
冥皇毫不避諱地道︰"這樣的決定本皇並不是近幾日劫域殘殺千余樂土子民後才有的而是在動-滅劫’之役前就有了。」
戰傳說並不否認這一點。殺了大劫主之後將可能引起的一系列反應大冥王朝不可能沒有預見。
戰傳說直言︰"大冥的實力遠在劫域之上況且劫域血腥屠殺又失了人心要勝劫域不難。但是既然歷代冥皇皆為-魔之吻’所束縛你下此決心豈非將危及自己的性命?你真的可以不顧惜自身性命?」
冥皇感慨地道︰"本皇身在權力巔峰之地紫晶宮內所听到的無不是歌功頌德的言語從來沒有人如公子一樣對本皇直言質問你這份直率倒讓本皇覺得痛快!(本書轉載)本皇是人非神也有七情豈會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否則就不會迫于劫域的壓力追殺你了。但劫域魔焰熾烈視人命如草芥如果本皇對此置若罔聞無須-魔之吻’作樂土萬民也會群起而攻那時本皇所失去的恐怕就不僅是性命了。」
頓了頓他接著道︰"現在離-魔之吻’作之日尚有半年多時間如果能在半年內消滅劫域或許還有機會迫使他們一勞永逸地解除困擾大冥皇族數千百年的-魔之吻’這也是本皇能下定決心討伐劫域的原因之一。」
晏聰在"滅劫」之役中立下的赫赫戰功曾讓戰傳說稱慕不已而劫域瘋狂報復濫殺無辜的行徑早已激起了戰傳說的義憤如果不是痛恨冥皇無道加上早已答應爻意要前去荒漠他定不遺余力地參與抗擊劫域行列中。現在冥皇將真相和盤托出其坦率讓戰傳說對他的敵視消減不少不知不覺中戰傳說的態度已有了微妙的改變。
戰傳說的語氣不再那麼拒人于千里之外他道︰"沖鋒陷陣非我所長即使有心恐怕也無法相助何況樂土能人輩出直搗劫域應指日可待。」
冥皇搖頭道︰"單論力量對比劫域的確無法與樂土相提並論但劫域卻有獨特的地利其地處極寒之地絕大部分地域都是終年為冰霧覆蓋對于樂土人來說在劫域穿行十分困難尤其是大隊人馬。劫域完全可能利用地利在途中重重設阻這樣一來行軍必然極為滯緩補給就成了問題時間一久戰事被拖入冬季對樂土就越不利——由此看來攻伐劫域取勝的最關鍵就是要做到戰決!」
戰傳說若有所悟地道︰"莫非你已有計算?」
冥皇道︰"主力人馬兵劫域目標十分明顯被截殺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本皇就想到在主力人馬之外另設奇兵由精銳之士組成。主力人馬按班就緒地正面進攻劫域吸引劫域的注意力而另組的精銳人馬則夜行晝伏悄然直入劫域月復地攻其空虛出奇制勝!」
戰傳說對冥皇的分析及所想計策頗有些佩服。
冥皇接著道︰"奇兵之長就在于奇、少、精以劫域的環境就算是正面進攻也是路途艱險另擇它途之困難就不難想象了而且在深入其月復地後他們將孤軍奮戰所以這支奇兵必須人人都出類拔萃!再則劫域對大冥王朝的情況頗為了解若這支奇兵的統領由禪戰士、無妄戰士或者六大要塞中抽調勢必會被劫域察覺而有所防備。本皇之意就是這支奇兵的統領應是實力卓絕卻又並非直接歸屬大冥王朝的人擔負。」
這時戰傳說完全明白了冥皇的意圖。
無疑這樣的策略是頗具謀略的。
"本皇之所以要秘密見你並非故弄玄虛而同樣是為了避免劫域對你予以更多的關注。」冥皇解釋道。
戰傳說心頭飛轉過許多念頭他已被冥皇說動了攻伐劫域是造福樂土萬世蒼生之舉戰傳說願意為之盡一份力。
爻意看他神色頓猜知其心意。她本就已勸過戰傳說暫時別去荒漠此刻她再度對戰傳說道︰"我的事不用急的。」
戰傳說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冥皇道︰"如果戰公子有所不便本皇也絕不勉強只請勿將今日本皇所說的話傳出便是。」
戰傳說終于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冥皇道︰"要本皇查清殺害殞驚天的凶手?」
戰傳說對冥皇能夠猜中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意外他道︰"殞城主是為我而死的。」
冥皇道︰"你應該可以想到即使你不提出這一要求本皇也會將此事全力追查到底的。」
戰傳說相信這是冥皇的肺腑之言——冥皇既然推測殞驚天之死與不二法門有關就不可能沒有想到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預示著什麼。不二法門在各方面力量關系微妙的時刻暗殺殞驚天絕不會是偶然之舉。
于是戰傳說果斷而豪邁地道︰"既然如此去劫域走一遭又何妨?」
冥皇不無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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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司命府、地司命府的司命驃騎在樂土主要馳道上策馬飛馳是樂土最常見的情形無論是清晨還是黃昏。
一道道指令由禪都傳向樂土四面八方大冥王朝專門訓養的靈鴿、靈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禪都主街上六大要塞派出向禪都復命的信使快步如飛身子微躬神情肅穆"風……疾……」的呼聲不時響徹長街。
"叮叮……當當……」樂土幾大鑄兵庫日夜加班趕制兵器一雙雙肌鍵鼓突的手臂將風箱拉得像是欲飛起來爐焰竄得老高映射著一張張汗如雨下的臉。
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坐忘城、卜城、九歌城……一列列兵馬開出由不同的方向向禪都東郊外匯集。
大冥這個古老的王朝在決定動一場大規模的攻伐時開始顯示出它的強大力量。
一連數日樂土都是天色陰沉天空黑沉沉地壓下來。
——但一直無雨。
即使有雨也不能改變一場大戰的爆。戰爭的機器一旦啟動就絕不會輕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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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城城東"雙城之語」茶寮。
與物行很相像的劍帛人物語忙里偷閑將頭探出窗外看了一陣子後又將頭縮回像個小孩般咋了咋舌一臉的激動與興奮︰"好家伙恐怕有上萬人馬!刀槍亮得晃眼!這一次劫域人也要嘗嘗無處容身的滋味了。」
茶客們知道物語是看到了由坐忘城開赴禪都的人馬其激動與興奮透出一股小家之氣讓人感到他定沒見過什麼世面。眾茶客都知道物語是劍帛人茶客們身為樂土人在劍帛人面前自然而然地有些高傲與自得雖然有不少人其實心里也想出去看看上萬人馬開赴禪都這樣難得一見的壯觀情景但最終都選擇了穩穩當當地坐著臉上浮現出矜持而且不以為然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就像是在無聲地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有一個茶客篤悠篤悠地用手指彈了彈桌面微微笑道︰"听說劍帛人總共不過三四萬人不知是真是假?」
立即便有幾人輕聲笑了誰都能听出此人的言外之意。
物語卻像是沒有听出此人的嘲弄之意很認真地道︰"三萬多恐怕是有的。」
又是一陣笑聲。
茶寮一角有一老一少低頭坐著默默無言。
是昆吾及其師天殘!
昆吾低聲道︰"沒想到坐忘城不但願意派出人馬而且人馬還不少。」
天殘道︰"坐忘城新任城主不是自行推舉而是由大冥王朝封賜這就等于已經默認了坐忘城仍願意受大冥王朝的約束以後想改變這一事實也難了——何況對付劫域是樂土人的人心所向坐忘城沒有理由不參與。」
昆吾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冥將攻伐劫域之舉如今早已成了世人關注的焦點昆吾與天殘此時談論這些話題也並不顯得引人注目。
接下來的話題昆吾就不敢說得太彰顯了他將聲音壓得更低︰"道宗藍傾城已被大劫主所殺術宗、內丹宗卻並沒有對道宗采取什麼舉措而且道宗也顯得太風平浪靜這著實讓人捉模不透。」
天殘有些神秘地一笑道︰"你何不前往天機峰一行?」
昆吾瞪大了眼楮︰"師父的意思是……?」
"沒有人知道你是天殘的傳人所以你上天機峰不會有什麼危險為師相信你此去天機峰定會有所收獲。」
昆吾雖然疑惑不解但他相信師父必有深意也不追問心想師父既然這麼吩咐那自己照辦便是惟一的遺憾是暫時不能回坐忘城了。
或許是因為昆吾以前對自己特殊的身分並不清楚所以即使是現在他對玄流的事仍不是十分熱心始終難以將關系武林蒼穹命運的玄流三宗與自己聯系起來。與此相反他對坐忘城卻有極深的情感恐怕永遠也割舍不下對坐忘城的牽掛。他與天殘離開禪都的目的是為證實石敢當是否真的死了一番輾轉流涉後連昆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是越來越接近坐忘城了等他見到坐忘城巍然城池時心頭不免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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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萬聖盆地北向的出口繼續向禪都方向數十里外的一個大集鎮。
鎮子南北貫通的主街上有數十名九歌城戰士分列長街兩側肅穆得有如兩排雕塑。
半個時辰之前九歌城戰士就已進入此鎮他們騎著高頭大馬在鎮子里疾走大聲呼喝讓所有人立即回屋不得喧嘩不得隨意走動。
很快所有街蒼都變得冷冷清清不見一個行人——此鎮歸轄九歌城蕭九歌的命令在這里能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
九歌城戰士的身前擺著兩列長案案上所陳之物皆以大紅綢蓋著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秋風卷著幾片落葉從長街的南端飄飄落落地移向北端打了個旋又從北端向南端飄飄落落。
除了偶爾落下的黃葉長街已被吹掃得很干淨。
"得得得……」
急促的馬蹄聲終于打破了長街的空寂。
先是百余騎呈兩列疾馳而來騎士們甲冑鮮明戰盔掩面無一不是身形膘悍目光銳利。由眾騎士的裝束一眼可以看出他們是大冥王朝最精銳的無妄戰士!
無妄戰士的地位比禪戰士還高平時一般都在紫晶宮內極少離開禪都此刻卻有百余名無妄戰士出現委實有些不尋常。
無妄戰士之後是一輛以四馬拉動的馬車四匹清一色的是白色駿色通體如雪沒有一絲雜色。
車後又有兩百余禪戰士同樣是目不斜視神色肅穆。
當無妄戰士快要接近時等候著的九歌城戰士當即" 啦啦」一下子將大紅綢布揭開卻見長案上擺放的是干糧、水囊、肉餅無妄戰士馬不停蹄只是在經過長案旁時在馬背上迅俯身順手一抄就已將長案上的食物抄起他們的度卻絲毫沒有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