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舞池中的叫嚷想起,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啪」應聲而來,之間舞池中蘇湘臉色不善,旁邊的金路捂著半邊臉,狠狠的瞪著蘇湘。
其實也是這個金路倒霉,上一次見到肖然,兩人驚為天人,不過金路現在還是比較依靠著趙霖,如果海博集團在雲海投資能夠順利的話,作為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金路的父親就能得到很大的一筆政績,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兩個人才牽扯到了一起,不過,金路雖然父親是個副市長,但是面對趙霖,他還是要弱勢三分,加上有求于人,所以,看到趙霖看上肖然,就自告奮勇的過來搭訕,心中未嘗沒有一親芳澤的想法。
不過,和趙霖搶女人,現在的金路是不會干的,所以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蘇湘的身上,雖然蘇湘相貌不如肖然,但是女人三分相貌,七分打扮,加上蘇湘本身的底子就好,知性氣質極佳,稍加修飾,也絕對是俯視美女的相貌,于是金路就留了心,上次吃了癟,金路這兩天和趙霖忙著接待弗雷德里希,還沒有抽出空來查這幾個人的背景。
方才他在跳舞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蘇湘,因為內心對于這個蘇湘印象頗深,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前幾天的那件事情他可沒有算在蘇湘身上,在他的眼中,肖然和蘇湘都是歡場之上比較高的人物,今天來估計也是陪著某人來的,而他記恨的是蘇崢,所以就上來搭訕。
蘇湘本來就很討厭這個人,不過弟弟想要辦這個人,所以蘇湘的眼中多少流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結果這個金路以為蘇湘看上自己了,就過來調笑了幾句,蘇湘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吃這樣的虧,所以蘇湘就冷嘲熱諷了幾句,周圍的幾個人听的一清二楚,金路覺得自己的面子被落了,從而喊出了上面那句,同時伸出手來抓蘇湘的胳膊,蘇湘哪能讓這樣的人踫到自己,甩手就是一個嘴巴,一下就把金路打愣了,周圍的人也有一些不知所措。
不過,金路在瓊宇閣這個圈子里似乎還有一些人,看到金路被打了,幾個明顯少爺模樣的人立刻出現在了金路的身邊,嚷嚷著要收拾一下蘇湘,不過,很快這些人就後悔了,肖巍一直關注著幾個人的情景,而且他關注的重點就是蘇湘,剛剛蘇湘和金路起沖突的時候,因為蘇湘和金路只是斗斗嘴,所以肖巍也沒有出聲,不過看到金路身邊出現別人了,肖巍自然不能躲在後面了,看到一個小子對著蘇湘比比劃劃,肖巍二話沒說,上來直接扣住了這個小子的手腕,痛著這個人哇哇直叫,其他人看到蘇湘來了幫手,不知死活的就要動手,肖巍冷笑著看著幾個人,抬腳就要踹。
「住手。」蘇崢冷冷的過來了,雖然瓊宇閣有很多人很有背景,這些子弟的父輩可能在華夏也是能夠縱橫的商業大佬,但是蘇崢不在乎,他過來只是不想用這麼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對于這些少爺,蘇崢的心里暗暗一聲,既然你們父母不管,我就幫你們教育教育。
肖巍知道蘇崢肯定不會這麼放過這些人,當年肖巍上初中的時候,也是為了護著蘇湘,和幾個也是圈子里面的小子打了起來,結果這幾個小子竟然找了幾個家里的警衛員,當然肖巍吃了大虧。結果蘇崢知道之後,怒不可遏,先是在那幾個小子在學校浴室洗澡的時候,暗中清空了其他的人,點燃好多爆竹,大喊炸彈爆炸,生生的讓幾個人在學校來了一次果奔,之後又找了很多次機會打架,每一次都讓幾個小子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拉著肖巍去告御狀,老人听說孩子打鬧警衛員還參與,生氣之極,于是幾個人都月兌了軍裝,背著處分回了老家,那時的蘇崢可只有十歲出頭啊,就生生的把大院里面的那些孩子全擺平了,現在,肖巍冷哼了一聲,放了那個倒霉小子的胳膊,拉著蘇湘後退了一步。
蘇崢徑直來到蘇湘前,問道︰「六姐,怎麼了?」
蘇湘當然沒有吃過什麼虧,但是看到蘇崢眉眼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立刻柔弱可憐的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雖然話絲毫沒有出入,但是口吻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理直氣壯的口吻變成了想要據理力爭,又被對方恐嚇的樣子,在學話的過程中,蘇湘完全表現出一種家境優良、不諳世事丑惡,但是又頗為剛烈的富家小姐模樣,看得肖巍瞠目結舌。
金路幾次想要打斷蘇湘的話,都被肖巍的眼神給嚇回去了,剛才肖巍不知道金路說什麼,等听到蘇湘學的時候,听到金路屢次口出惡言,即使是蘇湘的表情聲調有一些演戲的成分,但是看到周圍幾個人作證剛才的確是這個樣子的時候,肖巍的眼神都能扒掉金路一層皮。
人群中自然不乏聰明人,按照遠近的話,得罪金路周圍的這幾個小哥多少有點麻煩,雖然自己家中也不錯,但是大家勢均力敵,這種麻煩一般都不會惹。
不過蘇崢過來那一句六姐就讓聰明人打起了小算盤,剛才蘇崢和林家生還有王恆周遠興的交談自然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雖然蘇崢第一次出現,但是那個圈子可是這些人中最為高級的一個圈子,蘇崢明顯在那樣的一個圈子里面有說話的權力,那就意味著這是一棵巨大的樹,錦上添花自然不如雪中送炭。
這時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走了出來,「各位,我趙勛剛剛恰好是這位蘇小姐的舞伴,我和蘇小姐第一次見面,自然不會偏袒于誰,剛才蘇小姐的這些話我給做個見證,句句屬實。」說罷,轉過頭對著剛才手腕被捏到的人說道︰「劉少,剛才是金先生話語之間多有不是,劉少為朋友出頭固然讓大家覺得劉少是個講義氣的人,但是在下奉勸一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交好朋友為妙。」
趙勛一向和這個劉儒不是很對付,兩家在進入雲海這片市場的時候都是選擇塑膠制品,因為劉儒和金路關系好,在很多政府操作的內容中,都偏向了劉儒一家,讓趙勛很是郁悶,而自己又沒有什麼太好的門路,這一次雲海的生意,是家里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如果自己最後不得不利用一些家里的關系,會給自己減分的,所以趙勛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一個機會。
在蘇崢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絲蔑視,那是一種不同一般的蔑視,和家里的老人看著依附著自己家產業但是對于家族產業沒有任何意義的那些小公司頭頭腦腦偶爾露出的厭惡的眼神如出一轍,加上他剛才看到似乎一向眼高于頂的林家生也對這個蘇少頗為客氣,再利用了自己剛才身為蘇湘舞伴的身份,出來作證,一方面打擊一下老對手,一方面表現出一種態度,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蘇崢看著迫不及待出來表明態度的趙勛,心中先是一愣,等到趙勛的話說完,趙勛的意思蘇崢已經了然,估計這個金路沒少給這個趙勛找麻煩,怪不得他敢在瓊宇閣這樣的一個地方把事情鬧大,不過,蘇崢沒有說太多,只是微笑的對著趙勛點點頭,然後把冷峻的目光投到了金路的身上。
雖然估計到了這次夜宴不會那麼平靜,當是等到真的生的時候,蘇崢現,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在國外作為一名高級間諜,控制情緒是自己最為重要的一種能力,不過這次回來,一方面是考慮蘇崢在國外這次立了大功,準備給蘇崢在系統內一個職位,另外一方面,蘇崢的身份過于特殊,當初成為特工也是情況所迫,只有蘇崢在身份、條件、地位等等方面都合適那個任務,而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把委員長的佷子、蘇老的孫子送到國外執行任務?不想干了不是。
蘇崢也知道,所以回來更多的時間是按照自己實際的想法行事,這時候的蘇崢,兩眼射出習慣性的要擊殺對手的光芒,而對面的金路本來還準備反戈一擊呢,但是當他對上蘇崢的眼楮的時候,不知怎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懼怕,特別的懼怕,就像是自己的小命馬上就會沒有了一樣。這種恐怖的情緒讓金路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對著蘇崢,不知道說什麼好。
肖巍也感覺到了蘇崢的這種情緒,作為秘密執行過任務的肖巍自然知道蘇崢現在的眼光意味著什麼,心中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蘇崢的肩膀。
蘇崢一下子就緩了過來,但是心中的戾氣久久不能消散,蘇崢抬起頭,盯著金路游移不定的雙眼,「金副市長的兒子是吧?」蘇崢把這個副字咬的很重,在很多場合,這種叫法是有說法的,一般這些商人看到金路都會順便問候一下他的父親,而叫法往往都是金市長,只有在市長在場的時候才會把這個副字帶上,而蘇崢明顯的把這個副字讀了出來,還用這種生怕別人听不懂的語調,明顯是對于這個金副市長不是很在乎。
但是這個金路硬是沒有听出來,蘇崢的那種銳利的眼光剛剛消散,他就又牛起來了,惡狠狠的瞪著蘇崢,「怕了?」
一句話讓很多胸有城府的人嘆了口氣,這個金路實在是太白痴,對方那麼蔑視的口吻竟然沒有听出來。
蘇崢也笑了笑,「我是想讓你告訴你的父親,他這個副市長,要干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