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克里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一直十分尊敬的師長,老大最為信任的博德忽然會拿槍指著自己的腦殼。
漢斯克里忽然倔強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博德笑了一下,「可憐的孩子,雖然我非常不想這樣做,但是這種做法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的好處,所以我就做了。」
看著漢斯克里疑惑的目光,博德似乎忘記了周圍還有危險,還有那麼多的人準備抓他,他微笑著說道︰「漢斯克里,你還記得你的槍法是怎麼學到的嗎?」
漢斯克里面無表情的看著博德︰「我當然還記得,那是在我小的時候,一次暴亂奪走了我的家園,後來我就在街邊流浪,然後成為了老大手下的一員,但是剛開始我並不會打槍,經常打不到我想要的目標,後來一個人,也是我後來的老師,每天夜晚都在我們駐地附近的一個小樹林教我打槍,後來,經過老師的培養和我自己刻苦的練習,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怎麼了?」
博德微笑著說道︰「可憐的孩子,你還是忘記了一些東西,你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師的面容,因為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喬裝打扮過的,而且,他不允許你稱它為老師,他希望你稱它為赫爾斯。」
「你怎麼知道?」漢斯克里雖然後來在別人問起他的神準的槍法是如何練就的時候,他總會提起這個讓他受益終生的老師,但是有關他的老師,他卻從來不說一詞,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說,他的老師聲音經過處理,非常的怪,這也是後來他才覺的,而且他的這個神秘的老師每一次出現都會把臉包的嚴嚴實實的,讓漢斯克里最大的悲哀就是沒有真正見過這位他最為尊敬的老師,但是,這個要求他的神秘老師從來都沒喲允許過。
還有一點,他的老師似乎對于他的老師的這個稱呼不是很滿意,他總讓漢斯克里稱它為赫爾斯,在南美的古印第安語系的中,這是一個神的名字,但是這個神擁有多重性格和多重身份,他一直認為老師有難言之隱,無法透露身份,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告訴自己他的身份,還選用了這樣的一個名字告訴漢斯克里,他是不能被知道的。所以,這麼多年,漢斯克里一直都沒有提過這些機密的事情,但是他總感覺,他的老師一直在他的身邊關注他,一直在用哪種溫暖的目光關懷著他,他也一直在尋找,但是卻一直無功而返,今天,忽然一個用槍指著他的頭的男人輕而易舉的說出他這些埋藏在內心深處好些年的秘密,這讓漢斯克里極為震驚,但是,漢斯克里馬上想到,既然博德知道這些事情,那麼他對他的老師就應該有所了解,畢竟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老師兩個人才知道。
漢斯克里忽然涌出了一種詭異的想法,他上下打量了博德好久,忽然眼楮直直的頂在了博德的眼楮上,「你……你就是那個曾經教過我的人?」
博德還是那副表情。甚至臉上的褶子的角度都沒有生任何的變化,「不錯,我就是那個人!」
漢斯克里更加的迷茫了,那個一直在教授自己,保護自己的老師忽然拿著槍指向了自己學生的頭顱,這巨大的反差更加的讓人難以接受,他呆呆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學生,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怪不到你的頭上,但是沒有辦法,我為了給帕里斯一個能夠猖狂的借口,只能找到你的頭上了。」
「你是什麼意思?」漢斯克里更加的迷惑了。他完全把握不到這個詭異男人的詭異行為,而且他已經注意到了,自從自己看到這把槍的時候,夜火已經轉到了火眼的身後,這說明夜火不單單為了錢來的,這個人和博德一定有著更加深入的關系,否則,憑借夜火的身份,即使是雇佣過來,也不能過于的限制他的自由,但是他擺出一副保鏢的架勢,漢斯克里就知道,這個傳奇的殺手一定和博德達成了某種協議,甚至說,兩個人的關系絕對不是單純的雇佣和被雇佣的關系。
不過似乎一切都來的太晚了,漢斯克里有些絕望了,他已經在博德的眼中看出殺死自己絕對的信心和決心,這種眼神他實在是太熟悉,嘆了口氣,「博德,我也不奢求能夠在你的手下存活,但是我想要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過去你教我是不是就是為了利用我的?」
博德這個時候的眼神難得露出了一絲的溫柔,「孩子,我可以告訴你,當年我教授你槍法,只是我看到了你對生命那種抗爭的精神,讓我為之感動,同時你又極有天分,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所以,我就把我所有的知識傾囊教授給你,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懷疑,不過,一切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都要怪那個早就應該死掉的帕里斯,這個混蛋!」
漢斯克里明白了一些,似乎博德和帕里斯的關系不是那麼的融洽,兩個人似乎還有矛盾,但是作為帕里斯最信任的人之一,漢斯克里實在是難以想象兩個人有矛盾,他們平時看上去就和兄弟差不多。
明白漢斯克里的疑惑,或許對于漢斯克里他還是心存一些溫情的,博德溫和的為他答疑解惑,不過,手中的槍卻一直沒有離開它應該在的位置。「漢斯,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的父親就是死于帕里斯父親之手,而我這一代,又因為帕里斯的原因讓我的兄弟早早的離我而去。」
漢斯克里知道博德有一個孿生兄弟夭折了,他以為博德的離去指的是夭折的意思,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夭折還會和帕里斯有關?漢斯克里想要問的更加的明白些,但是博德沒有停下來,他繼續說了下去。
「不要總被自己的眼楮欺騙,我們的生活中總是隱藏著真假難辨的事物,帕里斯一直以為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只不過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干掉帕里斯的機會,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幫助帕里斯擴大他的領地,擴大他的地位,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我需要在干掉帕里斯之後為自己留下一個好的後路,漢斯克里,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你陣亡,他的二號人物被抓或者陣亡,那麼剩下的事情他是不是會更加依靠我,他是不是要變本加厲的報復?這樣,我就有一個大大的機會干掉他取而代之,這不是很好嗎?」
漢斯克里靈光一閃,「你身後應該還有力量吧,或者說有人在支持你?」
博德贊許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在帕里斯的眼皮下培養自己的力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尋求外力的幫助。」
「外力?」漢斯克里驚叫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們周圍的幫派都對我們野心十足嗎?如果你給他們承諾了什麼,我們很快就會被滅掉的!」
博德自傲的笑了一下,「我怎麼可能和那些笨蛋合作,那些笨蛋就是我能夠取帕里斯而代之之後的第一個目標,我的後台是一個大人物!」
漢斯克里思前想後沒有思路,不過,他依然沒有放棄詢問,「為什麼要來華夏?」
「這是唯一的一個帕里斯無法觸踫到的地方,只要我給他提供合理的解釋,讓可能存在的利益幾何倍數的暴增,他自然會同意,但是對于這里出現的變故,很抱歉,我們都無能為力,好了,親愛的孩子,上路吧。」
「等等!博德,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個大人物是誰!不然我死不瞑目!」
博德冷笑了一下,「死不瞑目就死不瞑目吧,我告訴你的已經夠多了,上路吧。」博德正準備扣動扳機,忽然他停了下來,連同已經絕望的漢斯克里也很奇怪,博德的目光放到了漢斯克里的身後,那里,那個剛才被夜火一槍干掉的華夏士兵又重新站了起來,他手中的槍也同時指到了漢斯克里的頭上!
等等!博德的思路有些跟不上來了,這個人的槍指著漢斯克里,這個時候他應該把槍指著自己才對啊,畢竟這邊還有兩個人,明顯是一伙的,而自己看上去明明是那個領導者啊!
忽然,博德注意到,漢斯克里的眼神中有一些詭異的表情,那是一種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表示,什麼事情能夠讓漢斯克里如此的驚詫,而且看他的目光應該是夜火那邊有一些問題,但是夜火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博德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無論來了多少人,他都不害怕,整棟大樓中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炸彈,只要博德按下手中的按鍵,整個大樓內所有人都會成為自己的陪葬,並且,自己還有一條秘密逃生線路,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像是事情展的有些出格了。
他沿著漢斯克里的目光,把頭轉向了夜火,這時,他的眼眸頓時一緊,因為夜火已經舉起了手里的槍,而他的目標,正是博德,怎麼會這樣?博德更加的懵,不會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博德默默的告訴著自己,還沒有等到他問呢,後面傳來那個華夏士兵冷冰冰的聲音︰「你可以告訴他,你身後的大人物是m國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