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己一點士氣在街邊一個小小小小的包子店外我坐下來吃了兩個包子安慰自己順便多打听點事情。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店一對老夫妻在經營早上人不多老頭也挺清閑的就坐在我旁邊吸著煙管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里面老婆婆的話我便插道︰「老爺爺你們在這里開了多少年了？」
那老頭听我這麼問頗有些滄桑的說︰「老婆子咱們在這有二十多年了吧。」里面老婆婆應道︰「二十三年了當年」听著似乎要講歷史了我立馬打斷「那這渮澤鎮你們是很熟悉了？」
老爺爺本也開始回顧滄桑歷史了被我這麼一問立馬自豪道︰「哪個角落我劉老漢不知道小姑娘你要問什麼？」
真是資源啊——
之前有听說過這樣一句話是營銷者的一個秘訣要想掌握一個地方的信息就要拉攏離這個地方最近的人而幫他做生意就是最為直接有效的接近手段。而我坐在這里就是因為這個無恥的原因。
「街上賣豬肉的怎麼這麼少呢？」
「這個啊你是說街上為什麼只有王刀子一個肉店吧」只有一個？難怪他態度那麼蠻橫感情是壟斷啊。
「以前本來是有好幾個的這王刀子也是近幾年才開店的只是當時他的肉不知道為什麼特別便宜生生把另外幾家逼得關門了之後他立馬提升了肉價自己說多少就多少隨後又有人干這行他便故伎重施大家禁不住價錢便宜便又去他那里反復幾次後便成了這樣。」老爺爺一邊說著一邊厭惡的看向王刀子那個方向我不禁問「那他從哪里買的肉。」
「我也是後來听人說的他哪里要買肉」老爺爺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我才明白過來。
鎮子上的地頭蛇也就是土財主趙家堡他家的管家便是那王刀子的舅舅像趙家堡這樣的大戶人家都有家畜的因為家里總有吃不完的東西。但因為要吃新鮮的肉剩的便要扔掉被那王刀子拿去賣也算是廢物再利用是以鎮子上的人知道也不嫌棄有錢人家本就這樣。
原是如此難怪對我態度如此惡劣小樣！別讓姐姐我什麼時候見到那個什麼地主像刮痧一樣將你和你那舅舅一起刮下來想到這里又想好人寨是不是經常光臨這個地主。
吃完東西我就告辭了這個時候街上的人已經漸漸多起來了街的東頭有一個石頭橋跨過窄川通向對面名字十分的矯情叫月亮橋不過的確看起來像是個彎月橋那頭是比較集中的商業區鎮子上最大的酒樓加客棧渮澤酒樓便在那邊那便是我的目標。
因是上午渮澤酒樓的人並不多門口的小二哥也是三兩成群的聊著天時而有小乞丐跑過渮澤酒樓四個字刻于一金邊牌匾上字體遒勁有力昭顯著它在此地的領導地位。門是完全敞開著大堂里一片明亮看樣子有兩層。
這麼一個大酒樓我這毫不修飾的農婦打扮更是顯得我這身上衣服的寒磣但其中一瘦小的店小二還是很殷勤的招呼我要坐下而我還是很明白自己來干嗎的推辭了下對小二哥笑了笑便問道︰「小二哥我想打听一點事情。」
那小二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見我如此問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問︰「姑娘請問。」大堂里並無吵鬧我眼神一瞥結賬台那里聚著一堆人嘲笑的看向這邊看來這小孩應該是新來的還不懂嫌貧愛富那套看那群人的眼神心里微微不爽但還是先打听自己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家有兩頭豬想賣掉想來這麼一家大酒樓應該是需要豬肉的不知主廚是在哪里？」我的聲音並不大故而門口的那些人並沒有听清楚所以那小孩要帶著我往後院走的時候那堆人中便有人叫道︰「石頭去干什麼？」
听到那些人的斥問那小二哥靦腆對我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您先等等我看看他們要吩咐什麼。」說完便小跑過去了瘦弱卻伶俐。而我卻是看出那些人對我的鄙夷態度了哼看看他們怎麼說就不信幾個伙計也能對客人大呼小叫了不成。
我站于通往廚房的入口冷眼看向門口那叫石頭的小二點頭哈腰的對著其他幾個小二賠笑說著什麼的一邊為難的看向我這邊一番言語之後站于帳台後的一個圓滾滾的青袍探出身子用賬本樣子的東西狠狠拍了拍石頭的頭隱約听到他說什麼「規矩」什麼的。
不一會那石頭便向我這邊走來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啊劉先生說不買。」這麼一個小孩在這里也是被欺負的不禁讓我想到了我家小帆又想到這些人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東西還敢稱霸王了嘴角一扯對那石頭笑道︰「誰說的。」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群人走去。
看我過來那群人中竟爆出笑聲似乎是等著我從這豪華的客棧門口滾出去。
清了清嗓子我大聲說道「劉先生您就是這渮澤客棧的掌櫃吧觀您面相便知您定是個有大富大貴之人啊。」大堂里我的聲音響亮亮的回蕩著已經有幾個人轉頭來看這邊我則是一邊說一邊嘖嘖的點頭應和自己的話那青袍記賬的家伙當然不可能是掌櫃了這麼一家大酒樓掌櫃的會站在門口這樣沒素質麼。
那記賬的听了我的話也不顧旁邊一群人或諂媚或鄙夷的眼神面上得意一片但還算老實的說︰「姑娘還真是慧眼不過在下也只是個小小賬房。」
他這麼一說我更是大聲了「原來是賬房先生啊我看您做的事情可是和掌櫃的沒什麼區別的掌櫃的要不要和誰做生意您一個賬房先生就可以一人攬下了真是嘖嘖這掌櫃還要來干嗎呢？」
隨著我的話那肥胖的賬房已經是臉上暴紅叫道「你是哪里來的在這里胡言亂語！」
「哼胡言亂語麼那麼關于貴店要不要和鄙人做生意的事情掌櫃的哦對了是劉賬房剛才的話看來是胡言亂語了這購買食材的小事麼還是留給主廚吧。」看那姓劉的已經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而石頭則是嘴張成o型看著我我則是清清爽爽往廚房處走去了心想著就是做不了這生意也要給你一點晦氣瞧瞧。
身後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爆出一聲大喊︰「把她趕出去！」
眼楮在大堂里掃了掃過會就從最左邊那個門跑出去諒你們也不能奈我何這樣想著便扭過頭去看著他們。
那姓劉的正惱羞成怒的瞪著我剛才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人往我這邊走來那個石頭本是想去拉其中的一個人不料竟被人一腳踹倒了我算計著他們再走三步我就跑小命第一不過現在勉強撐三步的氣勢因此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一步。
兩步……
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