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你就別問了安心等著吧。」余坐懷笑道。
姬雲軒想了想搖頭「我很擔心事情能像你說的那樣簡單。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余坐懷呵呵笑道︰「憑我現在的本事進這里還不是容易?」
「就你一個人帶我們三個出去也不行啊。」姬雲軒白了他一眼說話沒個正經樣兒想到面臨的問題又愁了起來。
「我也沒說要帶你們仨出去啊。這里不是好好的嗎?你干嘛那麼想出去?」余坐懷拍了拍松軟的床墊感慨道。
姬雲軒橫了一眼過去「不自由毋寧死!」
「好了好了你也別急本來我也想帶你們出去的不過一看尹風這小子對你們還不錯所以我也不那麼著急了。而且臨走前師傅交代了讓我看好你別讓你亂闖禍。」一瞧姬雲軒急了余坐懷連忙好言好語的解釋。
「尹風那小子?」耳朵尖的姬雲軒一下子听出來余坐懷話里的毛病隨即眯了雙眼透出一道狠光問道︰「說你跟那人什麼關系?稱呼的那麼親切?」
「那個……」余坐懷自知失言搔了搔後腦勺道︰「我救過他一命。」
「感情你是從正門進來的?還說自己有本事?」
「可不是?」他辯駁「能從皇子別院的正門進來而且還奉為上賓當然算是本事了。」
余坐懷沒有說的是他確實是被奉為上賓從正門進來的不過先前並不知道三個女人都在這里。
這事說起來也算是巧合了余坐懷憑著手中那一點點零星的線索好容易一路追尋到了黎火國但是到了這里卻斷了線索-小-說-網只能像個沒頭的蒼蠅般亂竄。瞧著集市上大規模的奴隸買賣余坐懷當時心沉到了谷底心道姬雲軒一行三人到了這里也凶多吉少。卻不想正在六神無主之際偶然遇見了被人襲擊的尹風當時他也正為找不著人而煩悶所以看見那麼多人圍攻幾個人便出手救了下來正好拿那幫刺客撒氣。
結果人是救下來了。尹風卻也受了傷。為了方便起見便直奔別院療傷。救命恩人地余坐懷被尹風留了下來說是要好好報答。這時候余坐懷才知道自己救下來的是黎火國的皇子。余坐懷心想這樣倒也好等到尹風傷好了就拿這個人情讓尹風幫著找人也許會更快一些。
不料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即使余坐懷心里打定了主意卻還不放棄自己找人的念頭白天就出去四處尋找。晚上回來。然後兩天前的晚上他趁著夜色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背影很熟悉地女人從膳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碗藥。心下激動了起來但因為夜色太暗所以看不分明只好尾隨其後。卻不想這一跟卻找著自己要找的人了。
心里高興是高興余坐懷也沒打算貿然蹦出去來個相認。總覺得這三個女人出現在這里是有原因的而且看見姬雲軒臉上的疲色心內也是一陣心疼好容易等到天亮了公主醒了她也回房休息了。這才悄悄的模進屋去守著。卻不想這丫頭累極居然睡了一天一夜都不知道餓地。中間醒過來一回也沒瞧見他。只好按奈著性子等她睡醒了再說。
那廂姬雲軒心里還納悶怎麼平陽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先前嚷嚷著要找她的尹風卻不見了蹤影。://她一點都不知道出了這麼一茬。不管怎麼說余坐懷的出現讓她滿了心的歡喜一時半會別地也顧不上那許多。沒想到自己談個戀愛還那麼多麻煩這邊才決定要轟轟烈烈來場戀愛結果就鬧出了這麼壯大的場面真是應了時了。
兩人還在這邊說悄悄話呢那邊林子萱卻也找了過來。先是瞧見余坐懷大大了驚喜了一下再又瞧見姬雲軒衣衫不整的模樣立刻曖昧地笑了笑退了出去。姬雲軒這也才現自己上一夜睡覺前根本沒月兌衣服。所以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了一天一夜早就皺的不成個樣子再加上林子萱進來的時候兩人那麼曖昧的動作——不亂想才奇怪呢。
都怪你!姬雲軒丟了個白眼過去找了套衣服跑到屏風後面去換而余坐懷則悶笑著模了模鼻子不再說話。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可能被轟出去。他看向窗外明朗的天空。雖然是在寒冷的冬季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心格外的溫暖。
姬雲軒換好了衣服便跟余坐懷二人到了平陽的房中看望她。林子萱正坐在平陽床邊輕聲說著什麼。瞧見二人進來。林子萱笑著起身。
姬雲軒有點受不了那曖昧地笑意急忙扯她到一邊解釋。平陽也瞧見了余坐懷不過神色並不像當初剛被余坐懷救出來時那般熱切。只是瞧了一眼便別過眼去不知道想些什麼。因為避嫌余坐懷也只是匆匆點了個頭便交代一聲出了門去等著。
「好了你別急著解釋我有些話同你說。」林紫萱擠兌了姬雲軒幾句便換下了玩笑的面孔說道。
姬雲軒一瞧那架勢看起來不一般也沒了嬉笑問道︰「嚴重嗎?是不是公主她……」
「我們出去說。」
姬雲軒了然問了平陽一些情況瞧她病情有所好轉還算是穩定所以交代了幾句放心踏出了門去只是外面冷得緊轉眼一瞧余坐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鼻子凍的通紅心有不舍跟林紫萱喚了一聲然後急忙拉了余坐懷去自己屋里一起
帶到林紫萱將自己房里的炭爐也端了過來整個屋子才實打實地感受到暖意。
三人圍著爐火一邊取暖一邊聊了起來。
「紫萱你剛剛說什麼事情要同我說?」姬雲軒有些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林紫萱挫著雙手臉色卻沉了下來︰「不亂你可以知道這尹風皇子說了什麼才惹得公主大病一場?」
「不知道!」大夫先前說了平陽公主是因為風寒未愈然後又受了刺激才這樣突然病倒地可是姬雲軒哪那麼多心思琢磨她受了什麼刺激啊只當是這些日子驚嚇過度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然後爆了。听林子萱這麼一說姬雲軒來了精神難道平陽生的這場病還另有內幕?
「是因為黎火國的這位皇子告訴她她的父皇母後已經全部遇難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姬雲軒听到林子萱的話第一反應就是猛搖腦袋。一旁的余坐懷也顯出訝異的神情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會听到這樣的事情。
「說不定……」林子萱頓了頓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他也不在了。」
姬雲軒幾乎是跳了起來在屋內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這麼說有什麼事實的依據嘛?」林紫萱瞧著她的眼光帶著絲絲期盼。姬雲軒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煩躁的抓了抓頭道︰「我沒有但是絕對沒有可能生這樣的事情我的直覺是這樣一直是這樣雖然事情進展道現在這一步可我總覺得不對勁哪里不對勁我說不出來反正不可能就這樣結束的。」
姬雲軒好像是在說服林紫萱更像是在說服她自己。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來沖到了余坐懷面前直直看進他的眼中問道︰「我爹讓你跟我說這一切我忍一忍就可以結束了難道你都不存在什麼疑問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余坐懷看著姬雲軒的眼楮她是多麼的盼望自己能夠說出一些別的什麼來。又瞧了一眼同樣期待中的林紫萱余坐懷搖了搖頭說道︰「別的並沒有。」
兩雙眼楮頓時黯淡了下來斟酌再三余坐懷又加了一句︰「也許尹皇子告訴公主的事情是事實。」
「啪嗒!」細小的聲音在林紫萱的心里響起好像是什麼東西碎裂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卻現如此困難。突然間天旋地轉自己的腳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面。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起來有什麼在她的眼面前放大可是她看不清楚了視線越來越模糊她試圖伸手摒棄那道模糊了她視線的障礙觸手卻是濕潤的感覺。
「紫萱!紫萱!你別嚇我啊。紫萱!」
外界的聲音漸漸消逝下去她的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