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殺掉五個人後,徐風徹底癱倒了下來,他喘著粗氣拿出口袋中被血浸濕的手機,按下報警的號碼︰家被搶劫了,地址在‘解放東路二層樓上,你們快些過來……!」說完後他捏斷電話,腦中思忖著對策
自己的傷不算太重,挨了兩刀,肩頭那道口子淺些,背上的卻是深可及骨,神經緊繃時倒沒感覺,如今送下神來,火辣的灼痛感陣陣襲來,稍一動彈,便痛入心髓!
「自己這算是正當防衛吧!」他蹙眉想著,他雖然沒有學過法律,大致了上還是了解一些︰‘不過這畢竟是五條人命,而自己傷勢又危及不到性命,難免為人懷疑,而且門外的那個接應的人手無寸兵,追查起來怎麼的也是個防衛過當,恐怕會有些麻煩!’
他目光看向呆的田小小,暗念一聲︰「希望你不要要事!」爾後他隔著衣襟抓起劫匪掉落地上的尖刀,另一手按在月復部比劃了一下,心道︰‘既然做了,就干脆點。’想著他一咬牙刺了下去。
風悶哼一聲,差點痛暈了過去,他扔掉尖刀,雙手死死的按住傷口,猩紅的鮮血依舊不停溢出!
聲尖銳的叫聲突然響起,田小小雙手抱頭,目光驚恐的看著徐風。
而就在此時,沙後突然響起一聲悶哼,風如被雷殛,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年漢子,原來剛才那漢子雖然中刀倒下,但只是暈了過去,‘破浪’刀斷成兩截,長度根本不夠,加之當時徐風力氣用老,並沒有刺中要害。
當听到田小小的尖叫時,居然蘇醒了過來,只見他慘白著臉看了看周圍,最後將目光停在牆邊的徐風身上,一絲陰狠閃過眼眸!
接著他慢慢趴向最近的鋼刀,徐風心中一陣絕望,然而他此時卻動彈不得,因失血過多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呀!」他暗自苦笑一聲!
‘快了……!’中年漢子一步一步爬著,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襯托著滿面的血痕,幾如惡魔!就在此時,異變再生,地毯上的田小小突然神經性彈起,她一把抓起掉落的尖刀,跑到中年漢子身前沒頭沒腦的剁了下去!
房間中一片詭異,只有那「哧哧」的脆響聲不斷響起,中年漢子瞪大著雙眼,瞳孔渙散,伸出的手離刀柄只差兩公分!
而此時,徐風已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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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徐風睜開了眼楮,映如眼簾的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單調得仿佛幻象。
他閉上眼,精神一陣恍惚!
「你醒了?」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
徐風轉過頭,旁邊坐著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徐風微微頷,逝去的思緒紛紛涌了回來。
「我們是‘嘉定區’警察!」一位警察出示證件,目光中帶著明顯的訝意,復又問道︰「你現在可不可以回答問題……?」
「可以…!」徐風點了下頭,現自己渾身包著紗布,右手打著點滴,呼吸間月復部隱隱傳來輕微的疼痛感!
一警伸出兩根手指是多少?」
風回答!
「這個呢?」
風再次回答,心中暗暗思忖著對策!
那警察朝另一人點了下頭,那個打開皮包拿出計算機敲了幾下,接著將攝像頭對準徐風。
「你叫徐風是吧,接到你的報案,當我們趕到現場時,五個劫匪統統死掉,除了你昏迷不醒,還有一個小女孩因受驚過度,思想有些問題!」
「什麼?小小怎麼樣了…?」徐風大驚失色,哪知牽動傷勢,月復部突然一陣刺痛,另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那警察急忙道︰「你別激動,她已經恢復了不少,應該不會有大礙,听醫生說你的外傷也都初愈,只有月復部的傷還非愈合,別繃裂了傷口!」
徐風輕吁一口氣,聞言心里平靜了不少,此時的醫療科技已經非常達,就連‘糖尿病肝’等疑難病都已攻破,平常傷勢的恢復期更是大大縮短!
見徐風安靜下來,那警察再次問道︰「徐先生,你能不能將整個事情的過程敘述一遍!」
徐風皺著眉頭,緩緩道︰「當時我打烊回家,沒想到剛進門就被人用刀架住,接著被打了一頓,肩膀被劃破,其他人則在找錢,本來我打算忍過去再報警。但後來我看到有人欲對我妹妹不軌,便喝斥了他幾句,沒想到立刻被砍了一刀,另外一個人也向我砍來,我以前當過兵,會一些格斗技巧,便躲開了……,匆忙間我拿起以前收藏的刀,將他們兩人刺倒,哪里知道打斗的聲音驚醒了房間里的劫匪,他們一起涌了出來,我以前在部隊學過飛刀,當時運氣好,飛中一個人,但還是被其他二圍住,不過他們顯然比我更害怕,我僥幸刺倒一人,卻被另一人捅傷,不過那個人後來也被我竭力刺倒了!」
說完後他長吁一口氣,閉上了眼楮,似乎不敢回!
那兩位警察相視一眼們現其中一具尸體背部有十多條傷口,那是怎麼造成的?」
徐風長嘆一聲︰「當是我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我那個被嚇呆了的妹妹突然尖叫了起來,她拿起一把刀胡砍亂剁,所以才變成那樣,也就是因為她那時行為失常,所以剛才听到你們提起時有些失態!」
那警察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忽的莞爾一笑︰「如果你所說屬實,相信應該不用承擔責任,以一敵五,果然沒丟我們軍人的臉!」
徐風苦澀一笑,顯然這位警察對自己的軍旅生涯十分緬懷,同是軍人倒有些親切之意!
「那好,你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叫小劉!」那警察站起身,旁邊那人收起電腦,沖徐風一笑就在門口,有事可以叫我!」
徐風點點頭,一聲!那二人相繼走出!
病室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徐風松了一口氣,閉上眼楮,他此時最擔心的是小妹怎麼樣了,面對這樣的突變,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了,想起她當時呆滯的模樣,徐風的心一陣揪痛!
「千萬別留下陰影啊!」他暗暗祈禱!
接下來的時間封閉而又單調,除了女護士換藥時閑聊幾句,其他的時間都是面對著天花板呆,不過他心中倒是不急。
‘田小小當時神志不情,就算說出什麼了也做不了證據,更何況憑她的聰明不會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徐風抬起手試了下力氣,現背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忽然他有種心頭落空的感覺,他茫然的看向手掌,心中仿佛少了些什麼。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不期然的閃過那口闊刀的影子,他低低了嘆︰知道那把刀會不會沒收呀!」忽然他覺得有些好笑︰‘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念它干嘛,還是想想怎麼安慰小小那丫頭吧!’
第二天一早。剛剛吃完流食,大門突然一聲向內打開,五六個神情嚴肅的士兵走了進來,其中兩位正在與門口的小劉在說著什麼。
徐風暗暗心驚,這些人身穿迷彩服,殼槍實彈,目光銳利無比,這肯定不是普通士兵,心中倏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士兵走到徐風身前,一言不的給他帶上手拷!
「你們這是干嘛?」徐風皺眉道。
「別問,別說話!」其中一人冷冰冰的吐出五個字,一行人架著徐風走出病房,好在徐風月復部的傷口已經愈合,並沒有其他不適,只不過他心中卻是一陣驚慌。
‘自己又不是危險分子,如今已到了司法程序怎麼會出動士兵?就算是危險分子,那也該是武警呀!’他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只是將那疑問埋在心底!
出了醫院後,徐風被押上一輛軍車,駛向馬路。
半個多小時後,車門打開,一身病衣的徐風被推了下來。
他左右看了下,現這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宅院,一棟棟雪白的大樓錯落有致,操場上停著不少軍車,徐風心中啟疑︰‘這是什麼地方?’
身後的士兵沒讓他多想,架著他往附近的一棟大樓走去,電梯停在三樓,徐風被押進一間寬敞的會議室,雙手反拷在椅柱上,做完這一系列後,那些士兵統統走了出去,偌大的辦公很快只剩下徐風一人。
周圍一片死寂,徐風似乎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從醫院被拷到這里,雖然一個小時不到,他腦中卻閃過不下萬千個念頭,就連他自己都有種夢幻的錯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知道了真象?即便知道了那也該是拘留起來呀!」徐風苦思冥想,卻始終不得其解,最後他坦開胸懷,干脆什麼都不想,閉目養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