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這次練掌雖然是應林飛的要求,不過此時他心情大好,所以打得也是隨心所欲
場上,徐風半闔著眼楮,靜守靈台,一掌一掌圓潤自然,不守成規,沒以前那麼的生硬標準,卻更是挑不出毛病來!
他依舊是慢慢推掌,但每一掌都力有千均,氣韻雄厚,如山如岳,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擠壓得另人窒息,而他自己確如若未覺,一招一式信手捏來,仿佛潑墨灑畫,完全自然,進入到忘我無念的境界。
旁邊林飛幾人也是看得如痴如醉,胡蝶一時興起,突然躍入場中,身如柳絮搖擺,素手縴縴,掌法卻和徐風打得完全一樣。
不過她的掌法飄忽不定,步法如魅,猶似青萍掠影,透著一股輕盈的意味,與徐風渾厚的掌勢截然相反。
她身姿本就妙曼無比,配上那詭異的步法,整個人如幽魂一般,掌勢不見陽剛之氣,陰柔婉轉,看起來卻別有一番味道。
「咦?小蝶沒事去摻合啥呀?」林飛模著下巴,心里大感不爽!喬森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場上。
「嘿,大個子,有什麼話就說,別用那眼神看我。」林飛瞪了喬森一眼,隨即看向胡蝶婀娜的身姿,喃喃道︰「多好的一個女孩呀,要是做我初戀情人就好了。」
「哧……。」喬森忍不住笑出聲來,肩膀直打著顫。
林飛絲毫不以為意,他斜了喬森一眼,不屑的道︰「睢你說話的語調,似乎對中國文化學得挺不錯的樣了,我們中國有句話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听過沒有?只要長得漂亮,就要大膽的表達喜歡之意,更何況小蝶還沒有男朋友,我就不信憑我英俊瀟灑的外表與不凡的談吐吸引不了她,哼。」
喬森做勢抖了子,神色古怪的道︰「中國的名言我听得不多,不過我覺得有一句話挺適合你的。」
林飛一愣︰「哪一句?」
喬森嚴肅的道︰「賴蛤蟆想吃天娥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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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觀場上,正專心練掌的徐風似忽感覺到了身邊的異處,就好像朦朧中有什麼樣在召喚一般,一股異樣的悸動涌上心頭,他運轉內息,不斷與胡蝶擦肩而過,身子似乎受到什麼吸引一般,牽引著他跟隨胡蝶的掌勢行走。
漸漸,他的身法快了起來,掌勢卻依然渾厚無比,與胡蝶所出的陰柔勁力一陰一陽,相互吸引,這個陰不是指功力的陰柔,而是指身上散出來的陰柔氣勢。
徐風雖然練的是陰寒勁氣,但氣勢卻是洶涌的陽剛之氣,這兩種氣息稍一接觸,立即交融在了一起,周圍的罡風氣勢陡然一變,厚重與輕盈的氣勁同時消失不見。
二人的氣質瞬間變得無比的平和祥靜,有如秋風落葉,大地回春,一切自然而然,雖沒有到達道家中正平和的境地,但也遵循陰陽調和之道,頗有
而他們二人的動作也漸漸變得協調融洽,攻守有度,換位有方,不過二人的招式慢慢有了變化,徐風掌式不變,卻大巧若拙,每一式看似平淡,但內里乾坤。胡蝶的雙掌時不時的化為指訣,配合掌勢攻擊。
她這指訣精妙無比,指指如雲,看似清淡如捏花拂葉,卻殺著暗藏,正是‘逍遙派’的絕學‘天山折梅手’。
她隨意轉換兩種武功,不過卻慢慢傾向于後者,到最後完全月兌離的‘寒冰掌’的範疇,每一指使得精彩絕倫,妙招紛呈,配合著徐風的掌勢,如魚得水,那股平和的內勁也隨著二人的招式一起一伏,似乎在醞釀著最強的一擊!
「嗨……!」徐風突然大喝一聲,雙掌虛空畫弧,錯步後蹲,雙掌藏在腰間,倏的向前推去!與此同時,胡蝶嬌吒一聲,指法化掌,向前擊去!
「嗡……!」一聲悶鳴,中和的青氣陡然一升,變得凌厲暴戾,仿佛一條蘇醒的遠古凶龍,順著二人的掌勢咆哮而去!
「轟轟轟…………!」劇烈的炸響如雷鳴般接連不斷,空氣仿佛被勁芒撕破,青氣所過之處,各種器材被掀上半空,地上被犁出一道深達兩米的鴻溝,淡青氣芒不斷推進,直到五十米外,這股氣勁才慢慢力竭,而它的前方已壘起一座小山高的廢鐵堆!
「這……!」林飛與喬森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須臾,林飛怪叫一聲︰「**,這還是人嗎?」徐風睜開眼,目光也是怔了一下,他看向旁邊的胡蝶,面上閃過一絲詫異。
他剛才運功時,體內外一片通暢,真氣活躍,力量渾厚如山,心中從未有過的明靜,但突然間仿佛被什麼吸引了一般,就象極旱遇霖的情況。
那是一股陰柔的氣息,當兩股真氣交融時,原本擁有的氣勢蕩然無存,變得平和如水,眼前豁然開朗,仿佛穿梭了億萬光年,突然間進入了那冥冥中之中的宇外星空,心境月兌,與天地同在,他當時就已明白,這是‘陰陽’相濟的結果!
道法之祖,‘無極’生‘太極’,‘太極’分‘兩儀’,陰陽兩道合濟便成‘太極’,也就是‘道’。
徐風雖然靠胡蝶的陰柔之勁觸及到這一層,但只是在剎那之間,醒悟之後,一切打回原形,當他細想時,卻是一陣模糊,仿似霧里看花,鏡中水月,心中依舊朦僮一片,始終抓不住那一點閃過的靈感!
因為這是合二人之力才達到的效果,他無法透晰對方的感覺,不過總的來說,這一下子他已是獲益匪淺,于道法一途,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陰陽,陰陽……!」徐風喃喃念道,目光一陣深長!
「這………!」胡蝶目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內功不深,雖然能熟悉做小周天運轉,不過內腑經絡都還未打通,內息外放兩三米的樣子,吹吹蠟燭倒是不在話下,不過傷人就有些勉強了!
可剛才給她的感覺是,那陣勁芒仿佛是自己推出去的一般!她心中的震驚不比任何一人低。
「呼……。」她捂著胸口吁了一口氣,疑道︰「剛才怎麼回事?」
徐風一聳肩︰「我也不清楚!」
林飛‘唔’了一聲,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真的是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啊!」
徐風等人同時一怔!林飛大感嘆,道︰「難怪那些武林人士都喜歡搞什麼‘雙修’,原來這其中還真有奧妙。」說著他賤笑一聲,滿臉猥鎖的道︰「你們看過《洞玄子》沒有,那里面………。」
「哎喲……!」說著他突然痛叫一聲,一手捂著腦袋直抽冷氣。
旁邊胡蝶俏臉暈紅,滿面含煞,呲著牙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
徐風嘴角帶笑,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小飛說的也是在情在理,有理有據,雖然場合不對,不過……,呵呵……!」
「哼,一丘之貉……!」胡蝶睇了徐風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林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訝道︰「頭兒,你內深厚,小碟身法過人,你們兩個相比,誰會厲害一些?」
徐風一翻白眼︰「你這不廢話,我肯比她厲害!」
胡蝶自知不如他,但看徐風那模樣恨得牙根直癢癢,她嗤笑一聲,不屑的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你以為有點蠻力就很厲害嗎?」
「嘿,好一個火雲邪神女裝版!」林飛一臉賊笑道!
徐風嗤之以鼻,反擊道︰「你再快也要近得了身啊,而且你度也不見得比我快,只不過會躲一些而已,就你那點微薄功力,我一個噴嚏都能把你吹到姥姥家去!」
胡蝶心中氣急,的確,若真分起來,身法跟內力是兩碼事,身法一般是人從某種動物或靜物生活的規律中悟出的步法,有一定的規律,就算普通人也能練習,不過效果不明顯,如‘八步趕蟬’,‘螳螂步’,‘凌波微步’等等,然而它的度還是看本人的體力或內力,內力深的就快,不過身法卻可以提升人的度,就象三成功力施展身法後,度能夠趕得上十成功力沒有身法所達到的度,不過耐力卻無法比擬,饒是如此,擁有一門身法的人總是佔得先機,打不過,還能逃,所以一門高深的身法通常能引起武林的血腥廝殺,這些不難理解。
另一個,內力深厚的人,度絕對會很快,只是對上擁有同等度身法的人,短時間就無可奈何了!
徐風與胡蝶的情況就是這樣,徐風雖然沒有練身法,但度不會比胡蝶低,而且他內力比對方高出不知幾個等次,完全可以以力破巧,就像《笑傲江湖》中,任我行一吼之下將令狐沖震暈!
不過說是說,做是做,听到對方如此輕蔑的口氣,胡蝶氣得差點暴走,她怒聲道︰「你有本事就把我吹回姥姥家,哼,我看你還是省著點氣吧,別把牛皮吹破了!」
這時林飛大喝一聲︰「好。」他一臉得逞笑容的道︰「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若想證明自己,唯一的辦法是……交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