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天河與夢璃一行人果然是好心到沒話說的地步,這琴姬要是踫上雲月的話,估計一翻苦心是絕對沒指望了,然她的運氣實在好,雲月對她這事根本就沒半點興趣。那秦家男兒秦逸關自己什麼事,這世界倒霉的人多了,也不少他們這一對。
雲月便坐在千佛塔的頂端,偷偷觀察著天河他們一行人的舉措。
菱紗與天河的那段對話令他實在不笑不成,這可太有趣了,天河,難怪菱紗會這麼想扁他。
用老鼠與菱紗相比,難怪這少女要動怒了。只不過,菱紗打洞方面確實是行家。
羽欣也真是,這事,她跟人家湊數什麼。
不過有她的加入,這事應該會處理得比較輕松簡單吧。畢竟她是蜀山派的頭號弟子,做這事再簡單不過了。這和尚廟的和尚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關門級的女弟子。
雲月看他們闖鬧得有趣,特地取出紙筆將他們的御敵神情給畫下來,明早拿給他們,一定很有意思。
他可沒覺,在極遠之處,那龍女還在注意著自己。
龍族的眼耳等器官能力遠在人類之上,所以只需要稍微鍛煉下,就是常人所不能及。雲月就算修為在對方之上,可面對這樣有意的監視,還是措手不及。「看來他對那三個人的注意力遠在其他人之上,這到底是有趣了。」從其他族人口中得知的,這雲月的性格可與自己看到的不同。
要接近雲月的話,利用這幾個人的幾率會大點。龍女沉思片刻,閉上眼,往遠方去了。
「誒,真是,天河,這落腳小聲點嘛,到底不是慣手。還是菱紗的身手好點,和尚們都不會看見她。」雲月對菱紗那身神出鬼沒的盜賊功夫也是羨慕得緊,雖然自己也會一點,但還是別人施展出來好看。多小巧,多養眼,哪像自己,看上去,就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羽欣時常回頭看著上空,總覺得上面有什麼熟悉的人在看著。
師兄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夢璃柔聲問道︰「羽欣,還在擔心月公子麼?」
羽欣臉色上微紅,擺手否認道︰「才沒有了,那家伙,我就是奇怪已他好熱鬧的習慣怎麼可能錯過這事,這跟他的性子可不象。」
不說其他的,羽欣在對雲月了解上真的很深。
只怕就是雲月對自己的了解都不如羽欣。
菱紗神色微動,看羽欣的眼色變得有些怪異。羽欣看她這樣,不由得問道︰「菱紗,你看什麼?」老實說。菱紗的這眼神,她委實害怕著。
「看來我們蜀山派的頭號女弟子是動心了。」菱紗笑嘻嘻地說道。
羽欣啐聲說道︰「胡謅什麼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那不正經的家伙。」說著這話,她的臉又產生些許暈染。
天河見羽欣這樣,眼都直了,菱紗看他這樣,在他腰間擰了下,天河呼痛︰「菱紗,你干什麼打我?」菱紗氣哼哼地說道︰「誰叫你這樣看羽欣的?」
「不能這樣嗎?」
「……話也不是這樣說,只是……哎呀,不管了,我們還是先處理秦逸的事好了。」菱紗也不知要如何說這事,她畢竟還只停留在少女這個階段,就算對愛情稍有了解,也不可能解釋得出來。
夢璃听他們說著這事,輕輕笑了聲,卻也沒說什麼。天河一有什麼不明白的事不是問夢璃就是問菱紗。看菱紗這神色,問他可能是沒指望了,只好去問夢璃了︰「夢璃,為何不能這樣看人呢?」
「哈哈,笑死我了……」雲月看到這里究竟是受不了天河說的冷笑話,大笑出聲,卻是將全部和尚的注意力都吸引去了。
夢璃听他這聲音,也覺奇怪,沒想雲月已先到這里了,听這話,只怕還早在那地方听著自己一干人的談話。
羽欣听到雲月的話,輕哼了聲,遲早要找他算帳。
琴姬卻不認得這雲月,一臉疑惑,夢璃解釋道︰「他是與我們同行的友人,因為有事,所以離開了陣子,沒想他會在這地方出現。」
「依他的性子定是早在某個地方等著看我們出丑了。」菱紗恨恨說道,就她對雲月的了解,這話說的確實沒差。
琴姬好奇道︰「看來你們的這位朋友很特別啊。」
「確實很特別。」夢璃輕說了句。雲月心里在想什麼,那天馬行空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這路上有菱紗的帶路,除了天河不小心露出的幾個破綻引來幾個和尚。到底是有驚無險,況且有雲月將大部分的和尚吸引過去。菱紗又是盜賊老手,這些和尚縱然武藝高強,可也都是沒半點經驗的和尚,哪里有本事與菱紗這樣的江湖老手相提並論。
雲月到佛塔頂端的時候,那姜氏已和琴姬會面,這說起來,這兩個女人都還不錯,記得等下就有個人要跳樓是吧?
錯了,貌似是上吊?
好像又是服毒,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忘記了,切,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要不要救她,想起那詩「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貞婦貴殉夫,舍生亦如此。」他忽地覺得這世界很可笑,苦笑了聲,看的卻是那個牌子,死人,死去的人佔的不就是那個小小的木頭麼?
可,她還佔著個奇女子的心。
這樣的人,死了也值。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姜氏看著雲月,對這衣衫不整的人,多有不滿,從那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雲月也沒什麼話可說,這是別人的地盤,自己這外來的人,還是將就下主人的好。
羽欣愕然望著師兄,低聲說道︰「師兄,你又跑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