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城外,長勢正好的稻田地里突然從空中掉落一人,狠狠的砸進土里,嚇壞了田壟旁正在勞作的農婦,顧不上心疼被人砸壞的秧苗,只忙著偷眼小心打量。
掉下來的人裝死了幾秒突然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從口中噴出一堆土渣,「呸、呸」好容易用手背清理完嘴里的灰土,因為腿部暫時麻痹只能四仰八叉的瞪的天上被東風吹成了一個球狀的雲彩,飄啊飄。
我還活著。
這是寶妹大腦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便是騰的從地上竄起來,大喊︰「我穿啦!我終于穿啦!」
農婦臉一黑,敢情是個瘋子!
「喂,你砸壞我家秧苗,是哪家的閨女跑出來撒野?」
寶妹正激動著,突然听見一旁有人說話,才現腳下壓倒了個人形的秧苗地,連忙理虧的從稻田地里跳出來,跑到農婦面前,連連道歉︰「大娘,對不起、對不起,你看這個賠你家的稻田地行不行?」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枚金幣塞進農婦的手里。
那農婦雙目圓瞪,好半晌兒沒說話,她一生勞苦耕作,也只換得少許的銀兩過活,農閑時做點手腳針線活賺寫銅板錢貼補家用,幾時見過金子?!她看了看金幣,抬眼看了看寶妹,「姑娘,這金幣老婦不能收,您收著傍身,急用的時候有個應承。這壓倒的秧苗,吸了雨水過兩天還能立起來,算了。」
寶妹抬頭看天,再看了看地里田頭有些干裂的土塊,想是這老天爺八成好久也沒大慈悲下點雨水了,寶妹知道,自古莊稼地里的人,吃飯都靠老天爺打賞,雖然在現代高科技的農業耕種方式已經大大改善了只能依靠大自然的局限,但終究還部分,大多還是要靠自然補給,現代如此更何況古代了。
農人最是辛苦,農婦尤甚,不但下地干活,回家還得燒炕做飯伺候男人和孩子,起的比雞早,干的比驢累,所以怨氣就多,怨氣多了就喜歡嘮叨,一嘮叨就嘮叨個沒完,然後一代一代傳下去,傳到後世就成了女人的標志。
這是寶妹媽的歪理,寶妹只當樂呵听著,現在站在這里,見老婦渾身上下灰衣草鞋,說什麼也要老婦拿著,老婦推月兌不掉,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小心謹慎的收到衣包貼身放好,一個金幣啊,夠她們全家生活好多年了。
老婦口中直謝寶妹是活菩薩,寶妹也只得尷尬的笑,左右望了望,「大娘,這是什麼地方?」
婦人奇怪道︰「這是汴梁城外,姑娘打哪兒來?是要進城做事還是尋人?」說完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能拿得出金幣的人怎麼還會尋事做,八成是哪位達官顯貴家的親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