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之策,但還真讓樓清儒撞上大運,三人邊說邊聊的空當,店里進來幾個客人,挑了隔壁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三男一女,點了清淡的飯菜,其中一人剛落座便滿面愁容,好似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一張苦瓜臉擺來擺去,擺的旁邊的人忍不住橫他兩句。
「你說你還有沒有出息!」那人手指著他的鼻子,「不就是一個娘娘腔麼?犯得著你失魂落魄的千里萬里的趕到揚州就為了見人一面?撒下大把的銀子不說,你是見到他半張臉還是一只手?熊德行吧,天下的美女多的是,你眼瞎了?兩個窟窿眼就盯著雲柳喜,你省省吧,那種人天生的狐媚命,男女都勾搭,你就算見了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把人家弄回家?你家老頭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被訓的人臉色漲紅,性子一橫,「我就是想看看他,交個朋友不行麼?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不敢說我侯帥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幫他,只要他拿我當個朋友,將來到了滁州的地界,用錢我大把的給,出事了我擔著,要天要地我給不起,若說有個難事讓我侯帥兩肋插刀的往前沖,我嗝兒都不帶打一個。」文詞兒筆墨的他學不來那種風雅,若論及義薄雲天,他敢拍著胸脯對天誓。
「你!你就是王八掉進湯鍋里,臨死還要瞎撲騰。自找的你,人家拿你當回事嗎?我們來到揚州也有些日子了,拉關系找人砸銀子,不但連大門都沒進去,還讓山莊里那群小崽子們耍的夠嗆,我看我們幾個也別在丟人現眼了,趁早卷行李回老家。」
「楊威,你就少說點吧,我看侯帥這幾天也郁悶壞了,你少說兩句讓他靜靜心,我倒覺得目前的狀況,我們反倒更要留在這里。」旁邊的友人開口勸說道。
名叫楊威的人憤憤的吐了口氣,「你是不是也著魔了?就那麼想見這個不男不女的人?」不就是雲堡山莊的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當年雲堡山莊的莊主雲青天混江湖的時候,還不是他祖父一手提攜上來的無名小輩?他是不屑站在大門口抬出他家的名號,不然就一個小小的山莊他會進不去?
再看對面朋友侯帥那種失魂落魄的臉,更加堅定他的決定,死也不能抬出老祖宗的名諱幫他打通關系,為了一個男人茶不思飯不想,他楊威跟他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是看在四人打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殺了他他都不回跟侯帥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