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儒不明白。
寶妹只能回身從地上撿起扔掉的筷子,重新回到他們倆面前,對準門上的小豬重復一遍先前自己在屋子里玩的游戲。
姿勢準備好,一聲有氣無力的輕喝︰「我扎!」
然後怯怯的看向樓清儒,眼神里已經將剛才生的一切說的明明白白,也就是原本是扎豬鼻子的,沒想到不小心扎了小爹爹御哥的鼻子。
如今,大錯已經鑄成,寶妹的小命即將休矣!三爹爹,你救救我吧。
樓清儒放聲大笑,指著門上那頭畫的怪異但卻形態可掬的小豬,「御哥啊,你的豬鼻子現在可安好?用不用我給你看看有沒有被寶妹扎爛?」
「滾!」御哥斥道。
寶妹時不時的偷瞄兩眼御哥,原本御哥還有些氣,但後來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兒,再大的怒火也不出來,只能壓下怒氣。
由于寶妹煩了錯誤,所以從下午一直到晚上掌燈,寶妹就很不幸的變成了御哥的小奴隸。
御哥口渴了,「寶妹——給爹端茶!」
一杯沏好的香茶立刻出現在他眼皮底下。
御哥熱了,「寶妹——給爹扇風!」
寶妹拿把大扇子站在御哥身後沒命的上下扇動,直扇的大汗淋灕。
御哥不想坐著了,寶妹給鋪被;御哥嘴饞了,寶妹給端點心;御哥無聊,寶妹給講笑話;
反正一個晚上寶妹被折騰個夠嗆。站在御哥旁邊,腦袋困的直打晃。
御哥落下最後一筆,將紙疊好放進信封中,用蠟印封好。抬頭看了一眼困得左搖右晃的寶妹,心里一軟,起身打橫將迷迷糊糊的寶妹抱起來,寶妹剛落進御哥的懷中便昏昏睡了過去,臨失去意識前口中咕噥一聲︰「小爹爹,對不起,我再也不扎你鼻孔了。」
說的可憐兮兮,御哥將寶妹送回到她自己房間的床上,替她蓋好被,掖好被角。
看著她,他不自禁的模了模鼻子,被她戳痛的是左面,可是右面卻也隱隱的浮現記憶中的疼痛。
從懷里拿出寶妹畫在門上的小豬畫像,這樣可愛而特別的畫法,當年寶雲虹也曾畫過一張。
同樣的玩法,同樣的意外,6年前被寶雲虹中傷的鼻子今日被寶妹再次襲擊,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欠了這母女什麼。
寶妹說她從一千年以後來的?
御哥突然想起這句話,無力一笑,一千年,好長,也許可以長到她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