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砰一聲打開她來不及躲避迎面就踫上了江啟征。
他的臉色鐵青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將她拉了進去。
「以深」江堯越看到她聲音也和緩了下來「啟征的兒子被綁架了現在綁匪打來電話索要三千萬美金。」
他說的很平靜︰「你有什麼態度?」
……有什麼態度?
她的腦子有三分鐘的短路僵硬到無法思考。
房子里很安靜掛在牆上的時鐘滴答答的聲音將她漸漸搖醒。
「我听爸爸的。」她長吁一口氣「不管怎樣那是一個生命。」
「好。」江堯越贊許地點點頭「你們現在出去裝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生要繼續開開心心的去接待賓客。這里交給我。」
老爺子一聲令下新郎和新娘又風光滿面地站回人前。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個……兩個……
終于所有的賓客都告辭了。
只剩下王子和公主四目相對。
「我回大屋去看看。」啟征說。
——不是應該給個解釋嗎?
以深停頓兩秒深深吸了口氣隨後跟了過去。
「你不應該嫁給江啟征。」從美國回來的第一天以深就被父親拖去見江啟征當天晚上閨中密友紀薇安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薇安是為她好。她信。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名詞叫做好朋友的話薇安絕對算是一個。
從三歲上幼稚園開始認識一直到二十三歲的現在她的身邊只有薇安薇安的身邊也只有她。她們如此要好相信除了男人和遺產真的是沒有什麼不可以共同分享的了。
可是這一次她亦只能無奈微笑。
「什麼是擠兌?」回來的第一天她曾這麼問焦灼的父親「我們家會因此而破產嗎?」
「會。」父親無奈地說。
所謂銀行擠兌是指大量存戶持存單到銀行集中兌現造成銀行流動及清償能力出現危機的一種現象。擠兌既是銀行危機的一種表現更是銀行危機的一種誘因.因此防範和平息銀行擠兌從最根本上講是怎樣避免銀行危機。除非采取某些措施恢復公眾的信心,否則,這一過程經常以銀行倒閉告終。
——學術文獻中這樣解釋。
然而現實狀況是銀行危機已經無法避免除了一個辦法。
「江伯伯你也認識」父親和顏悅色地說「他很屬意讓你做他的兒媳假如你願意他肯幫我們家的忙。」
所以今天她站在這里。
「听說江啟征是本城最大的公子小妹啊……」幸而二姐趙以馨這將要滔滔而來的話被大嫂何如方用眼色打斷。
她並不是傻子又何嘗不知道?
從踏進江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已注定面對一場史無前例的慘絕戰爭。
輸、還是贏?
王子和公主的世紀幸福婚禮撕裂了外表燦爛華麗的光芒便只是她獨自去面對的未知前程而已。
「以深。」公公江堯越的聲音將她從深思中驚醒。
「是。」她的聲音已平靜如常。
「你現在跟啟征去醫院。」江堯越的眼神里含著深意「既然做了江家媳婦這就是你必須經歷的。去吧。」
去醫院?為什麼?
她腦子短路。她一整天都在短路。
江啟征一路上風馳電掣似乎前路有所牽掛、火急火撩。她不是不提心吊膽的。
「這個……麻煩你開慢一點。」她終于忍不住開口。
「怎麼?」他並不看她。
「或者你放我下車。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會趕過去。」她說「生命寶貴我不想在這里有所閃失。」
這多冤。
自然也有賭氣的成分。
他斜看她一眼漫不經心︰「放心假如出了車禍我會讓車先撞我自己。」
哈!這算是什麼回答?
她扭過頭一言不。他終于說︰「在醫院那個人是寶寶的媽媽。」
什麼?!她的下巴驚得差點掉了下來他繼續說︰「她剛出了車禍就快死了。」
她瞠目結舌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如此漫不經心。而他伸出手將車窗搖下風呼一下吹了進來夜晚絢爛的霓虹閃得人眼花。
清涼卻又惆悵。
以深站在醫院門口猶豫了兩分鐘才終于決定跟過去。
覺得自己很傻然而還是沒辦法不傻。
醫院里向來熙熙攘攘這層樓卻是冷冷清清。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必然是江家將整層樓包了下來。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豈可以如此這番便將她的婚禮搞成一團糨糊。
她憋著氣慢慢走了過去。
房門半開著走廊安靜而空曠地毯踩上去綿軟無聲。一眼就看到江啟征的背影。
「啟征……」是一個甜美虛弱的聲音「以後好好照顧寶寶。」
「我知道。」這是江啟征嗎?他的聲音很溫柔她以為不是他可是偏偏就是他。
「對不起今天我把你的婚禮搞成這樣。」她抱歉地微笑「我沒有資格祝你新婚快樂。」
「傻樣。」他說「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帶寶寶來見你。」
「他會沒事的對不對?」
「當然。」
她安靜地閉目沉睡過去。他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地凝視著她。
走廊邊有一長排一長排的長椅真好。
以深輕輕地靠著牆壁坐了下去。此刻她多需要。
雙腳軟。
手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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