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嗔道︰「瞧你出息的。」見他臉紅的跟蓋頭似的,扭扭捏捏地比自己這個小媳婦還害羞,倒真是第一回見,不由嬌笑道︰「你平常的機靈勁哪去了?這會象個大面瓜,真是繡花枕頭,一肚子蕎麥皮。」說完後才想起自己這個小媳婦可有點不象話,第一夜就訓斥相公,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道︰「夫君,不好意思了……」
小浪子又有些暈,憨憨道︰「你……你還是罵我好。」
「為什麼?」
「你……你親熱一聲……我……渾身肉跳……耐受……不住。」
雪兒氣的瞪了秀目道︰「你……你還不是一般地賤。」
小浪子一看她秀目圓睜,柳眉倒豎,立刻來了點精神,傻笑道︰「雪兒……娘子別生氣,相公我就是有點賤。」
雪兒被他氣笑了,小浪子馬上殷勤道︰「娘子這邊坐好,有香茶一杯,解解渴,悶一天了。」小浪子將椅子抽出來擺好,侍侯雪兒坐下,顛顛地去端茶。
雪兒點點頭道︰「看不出你還會疼人,平時那個橫勁、痞賴勁改的挺快。」
小浪子堆出一臉地獻媚道︰「咱家只是待娘子這樣,哼哼,其他人嗎,讓咱家這麼賤,她還不配。」
雪兒一口茶噴了出來,道︰「你少些夸張好不好。」
小浪子三步兩步地又倒洗腳水,非要給雪兒洗腳。雪兒不願意,卻別不過他。小浪子吹著口哨,洗的快快活活,當真是春風得意,下手溫柔,雪兒給他鬧的臉通紅。小浪子還要去鋪床,雪兒終于忍不住地推開他道︰「你還當真是賤的可以,咱們以後約法三章,第一︰不準給我倒茶;第二、不準給我洗腳;第三、不準鋪床。總之是不準干獻媚犯賤的事。」
「啊!那……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雪兒怒瞪他一眼,道︰「男兒漢志在千里,苦樂酸甜一肩挑。打落牙齒也要往肚里吞,不準蠍蠍蟄蟄地。」
「啊!還有這些要求?」
「自然,熄燈。」
小浪子一腔的**被「娘」子的義正言辭吹的干干淨淨,只好吹燈打佯。一番少兒不宜後,小浪子終還是忍不住賤勁起身打水洗浴,端盆到跟前,眼楮一直, 堂聲將一盆水灑在地上。
雪兒翻身驚道︰「怎麼了?」
小浪子直直地看著雪白床單上的落紅繽紛,結舌道︰「這……這……」
雪兒羞紅臉道︰「你看什麼?不準看。」
小浪子睜大眼道︰「雪兒,你還是處女?」
雪兒嗔道︰「什麼我還是處女!」
「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雪兒秀目瞪大了。
小浪子訕訕笑意下難掩得意道︰「當年臥虎岡戰後,小玉、你、還有連小虎,你們三人沒回來,你那天又說什麼月兌衣穿衣,他們就以為你們三人……」小浪子撓著頭笑嘻嘻了。
「以為我們三人怎樣?」
小浪子漸漸感到事情不妙,雪兒冰冷地臉上可沒有一絲笑意,柳眉倒豎︰「他們以為,你呢?你是不是也以為?」
「我……我……我……」
雪兒面色一寒,一腳將小浪子踹下床去。「 當」聲,小浪子摔個結結實實,齜齜牙沒敢吭聲。
「你這樣想我,還和我結婚,你……你當我是什麼人!」
小浪子囁嚅道︰「我……我……我……」
「你別想再上床!」雪兒拉過被子蓋著頭嗚嗚地哭了。
小浪子這才感覺嚴重,跪到床邊,道︰「雪兒,雪兒,我錯了……我該死……」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雪兒嗚嗚地哭的更狠。小浪子見勸不住,不由也掉下淚來,哽咽道︰「當年小太歲開玩笑這樣說你們,我和他不願意,我不相信你們會,我心里是想……我心里是想,我這輩子能見到你,就是我斗雲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哪怕……哪怕你跟……你跟再多的男人,只要你一句話,我也會為你死。我從來……從來不敢想娶你,我……我不配你呀!……」小浪子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
雪兒本在哭,這會停住了,轉過頭來,盯著他半晌,道︰「你……你就這麼可憐嗎!」
小浪子哭上了勁,滿臉流淚哇哇地。
雪兒拿過手巾,給他擦著淚,道︰「好了,好了,咱們都別哭了。」
小浪子抽抽噎噎地擦去淚,兩人目光相對,一對大花臉,又都忍不住笑出來。
雪兒裹著被,恨聲道︰「今天是你惹的事,不許再上床,跪到天明。」
小浪子只好老老實實地跪在床前昂著頭盼天明,只是他這般跪著,心里那個美啊,直想哼小曲,又怕擾了娘子香夢,只好捫著嘴嘿嘿偷樂,鬼知道他在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