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媚香樓,盈盈凌于燈火瀲灩的金波上,粼粼閃爍。
暮色四合。金風送爽,爽的不是融融的金風,而是從燈紅酒綠的媚香樓上,裊出的陣陣撩人情愫的艷歌熱舞的叫囂聲,歌妓舞姬的歡笑聲,听客看官的嬉戲聲,交織雜陳,不絕于耳,從漾漾的金粉紅樓上,無拘無束地蕩出,蕩出……
暮色四合,燈火微掌,給嫵媚的香樓平添了幾許艷香幾許柔情。二樓的歌舞坊,客盈滿座,中央的絢麗舞台上,五位絕代美歌女,上身衣著兩點抹胸,拖著七彩曳地珠光華麗長裙,濃妝艷抹,妖冶萬分,曼妙地立于華麗舞池,媚態撩人。
這五位美女,正是媚香樓的五位當紅歌舞妓,名字依次喚作︰紅香、藕香、玉香、簞香、秋香。五大名妓,均能歌善舞,琴棋詩書畫樣樣通,絕不亞于三百年前的秦淮八艷。她們的衣裙顏色分別為紅色、白色、碧色、黃色、金色,齊齊立于金碧輝煌的舞台上,**萬分地賣弄著妖嬈性感的迷人身段。的光滑腰肢,細膩柔潤的酥藕似的香肩,正以每秒千萬次的點擊率,頻頻扭動顫動舞動,水蛇曼舞,光怪6離,駭人驚艷。
這種撩騷蠱惑的艷舞近來從中亞地帶,穿過戈壁沙漠,長河落日,一路疾掠而至,迅席卷了東亞、東南亞,甚至更為遼闊的疆域,度之快之猛,甚于瘟疫。
四座驚艷,叫囂嬉戲,一陣放蕩的**浪語,此起彼伏的熱浪,穿透耳膜,滌蕩著,麻痹著人的僅存意志。
精彩香艷如斯!不僅如此,還遠遠不夠。
半晌的喧嘩,華麗的登場,的表演。過後,一場靜寂。
五大紅牌歌妓,似乎遠遠未能滿足看官無底的感官貪欲。
一曲既終。底下,騷動的**,突然有人帶頭起哄——遺煙!遺煙——快快出場!我們等不及啦!
遺煙是誰?這麼熱烈的騷情,萬人景仰與巨大的熱盼,千夫同指。
須知,遺煙可是樓里的唯一男性歌舞妓,舞姿之妙,足以嘩眾取寵,集三千寵愛于一身。Ta是肚皮舞的舞後舞帝,不僅局限于媚香樓,不僅局限于江南水鄉,甚至整個東亞,甚至更為遼遠的國度。
只因為,遺煙,他是一顆遺失人間的煙火,天上墜落的曇花。他的確不是等閑之輩,他是海峽兩岸「同志會」的精英——紅蜻蜓組織的要員,身份地位高不可攀。
一出生,他的身世便籠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十年一覺揚州夢,夢里身外的教,各路名流的點撥牽線,終使他少年老成,極早便功成名就,攀上了常人不敢仰視的地位。
一曲拿手絕活「肚皮舞」,更令他聲名遠播,成了媚香樓的頂梁柱搖錢樹。
他的這種酷似印度濕婆的婆娑優美的舞姿,每場必贏得滿堂彩。
「遺煙——遺煙——」
座下,又是一陣**萬丈的叫囂。
一個身著猩紅抹胸,曳地華裙的妖魅舞妓,妖嬈萬端,風情萬種的,從華麗的幕後,走秀而出。他騷情地邁著模特的步法,蠱惑的俊臉,隱隱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的笑顏。
「噓——」底下一片驚艷,口哨四起。
那些慕名而來的男同志,其實並非為了五大名妓而來,那不過是表面的幌子。究其實,他們耐心的等待,不過是這最後一刻的華麗驚艷的登場。一場壓軸戲,需要前奏的鋪陳,方顯得有滋有味,余味繞梁。
一個妖嬈絕美的性感男妓,飄著猩紅的曳地長裙,光滑細致性感畢現的銅色肚皮,出不可抗拒的炫目磁光,驀然在群芳謝後,再度撩起前所未有的狂熱的浪潮。他的閃亮登場,頓時撩起全場雷動的掌聲與無邊的**。
一場精妙絕倫的肚皮舞讓舉座嘩然,坐臥不安,燁燁的光華,穿透華彩的舞台,在無邊廣闊的夜空上,閃動著強勁的勾魂攝魄的魅力。
他的唇角慢慢漾出一抹滿意的笑顏,森森的鷹眸,邪魅的一笑,頃刻傾城傾國。
場外,一襲高檔黑衣的中年男子,緩緩地邁上紅色樓節。
「南宮——你終于來了。」
剛剛爬上二樓舞池的邊角,一個妖艷嫵媚的美婦,亟不可待地牽住他的手。
「旖香,別,別這樣……」高貴的男人,急急說道,同時握住遞過來的縴手,「里面這麼熱鬧?」他不解地問。
嫵媚的艷婦露出得意的笑容︰「還不是遺煙那個混小子,又贏得了滿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