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蝦包一起去省圖對面吃飯,我們在一家叫做湘菜的小館子里要了一個菜兩碗米飯和兩瓶汽水,本來他要喝瓶啤酒,可這里沒有,就要了兩瓶汽水。
菜叫作蒜苔炒臘肉或者臘肉炒蒜苔,說不出好吃還是難吃,蝦包說不好吃,就找老板要了一頭蒜,我們刨開就吃,老板對此感到很奇怪,說︰「我們從不生吃蒜的。」黃鵬問他哪兒人,他想了五秒鐘後說山西人,後來我們沒說話。
那個一直坐在我們身後的矮個子老板操一口南方口音的普通話,他的店里有五張餐桌,一部很老的彩色電視機被他掛在牆角上,吱吱啦啦播放著的節目像是焦點訪談,那期的焦點是訪談一起顧凶殺人案。
老板的店里沒有冰箱或一冰櫃,我轉了半天沒看到。
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們說自己是山西人,這有什麼意義?
你店都叫湘菜了,難道說自己是湖南人我們會殺了你?
坐在公車上的時候我心如止水,不知是不是巴洛克音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