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沒有把刀捅向雨菲他把瑞士軍刀折疊好放進了里了。這個可是一個好東西緊要關頭或許能救自己一命呢。自己現在即使能把雨菲殺了也絕不可能在張小龍的手底下逃出生天的。凡事不能沖動要從長計議啊。
劉銀沒有理會哭哭啼啼的雨菲他後退兩步自顧自的坐下了。他對雨菲淒淒切切的哭泣聲恍若不聞自顧自的用手拍打著雙腿走了一個晚上的山路這腿可是酸疼得厲害。
張小龍懸著繩索下來了他顯得很小心謹慎。在離地還有十來米的時候他在空中短暫的逗留了一下用手電四處照射著似乎是在觀察周遭的環境和看看劉銀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張小龍一通仔細地觀察之後就把兩個大背囊扔了下來。他自己在峭壁上找了一個落腳點解開了綁著自己腰上的繩索。他把繩索在落腳點的位置安放好就徒手沿著石壁爬了下來。
劉銀看見張小龍的舉動心里不禁氣得七竅生煙了。靠!這王八蛋的鬼心眼怎麼這麼多啊?老子剛想到等半夜趁他睡著了就爬著繩索逃跑他竟然先把繩索放在峭壁上了。明擺著是知道老子沒有學過攀岩短時間內還真爬不上這個陡峭的石壁。
張小龍爬下了峭壁看著哭得一塌糊涂的雨菲說︰「別哭了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吧。走了一夜的山路大家都累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劉銀。淡淡地說︰「在這個山谷里面你可以隨意活動只要不是太過分地話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說完張小龍就向水潭邊的那個小山洞走去他把山洞里的雜物清理了出來在山洞不遠處的一塊平坦的空地上鋪上一層塑料布把軍用棉被等東西放在上面說︰「雨菲是女孩子。就睡那個山洞里面我們兩個大男人就睡外面吧。大家收拾一下都睡覺吧。」
劉銀走到水潭邊上把衣服褲子都卷了起來。把雨菲給自己化的妝洗了個干淨。也不知道那臭婆娘把自己化成什麼鬼樣子了估計應該是一個病得奄奄一息的病人吧?
劉銀洗完之後就在那張塑料布鋪成的簡易床上躺下了。趕了一個晚上地山路。手腳現在都酸疼得要命就算是張小龍沒有防備自己估計自己也沒有足夠的體力爬上去。而且那個鬼精鬼精的張小龍。是絕對不會忘記監視自己的。
所以劉銀也不多想就安下心來睡覺了。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黑漆漆地山谷里並不會感到悶熱。似乎有些風徐徐的吹了進來。隱隱的竟然有些涼意。奇怪的是山谷里竟然連蚊子都沒有。劉銀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地地怪異香味。或許是某種植物散出來的味道吧竟然連蚊蟲都驅趕得干干淨淨。
明天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這個山谷看看有什麼地方會有機可乘。
這一夜劉銀睡得很久也睡得很沉。要不是他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和肚子因饑餓而出的轟鳴聲不讓他繼續睡下去地話劉銀還不願意睜開眼楮呢。
劉銀睜開眼楮看到山谷頂端空隙上面已經是白天了只是山谷里還是顯得陰暗了一些。他坐了起來看見張小龍正在一堆柴火上烤著三條魚。雨菲坐在火堆旁面無表情地對著火堆呆她的眼楮有些紅腫很明顯是昨晚沒有睡好了。
張小龍見劉銀坐了起來不禁笑罵道︰「你小子也真能睡啊我們弄了半天也沒有吵醒你快過來準備吃魚了。」
「老子是沒做虧心事當然是睡得安穩了。你這里有沒有牙刷毛巾啊?」劉銀一覺醒來覺得口有些苦。
「這里只有一副牙刷已經給雨菲用了。大男人就別這麼講究了隨遇而安嘛。」
「靠!你這里比監獄還差監獄里也有牙刷毛巾供應的。」劉銀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到水潭邊漱了漱口洗了把臉就來到火堆旁坐下了。在現在這種時候他沒必要和張小龍治氣他需要慢慢地積累實力才是王道。
劉銀地目光四處觀察了一下這個山谷的空間很大四處地石壁上還有一些不規則的細小孔洞可以吹風進來。不過按石壁的堅硬程度和厚度來說是不可能在那里找出一條生路的。
燒火出的煙霧飄到十幾米的高度就消散得看
了而這個山洞卻足足有一兩百米的高度。怪不得這個山谷里光明正大的烤魚了。他根本就用不著害怕火堆燒起的煙霧會被外面的人現。
「來吃魚吧」張小龍把一條魚遞給劉銀。
劉銀接過魚他仔細的看了看魚是用一支手指粗細的竹子從魚嘴一直穿到魚尾上魚的表皮烤得焦黃隱約還看到一些烤黑了的不知名植物的葉子。他嘗試了一口味道很不錯。應該是抹過鹽才烤的有股很香的味道香味濃郁得令人垂涎應該就是那種不知名植物葉子的味道了。
「味道還不錯。你放的是什麼植物的葉子啊?」
張小龍指了指火堆旁的一支枝葉說︰「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拿它去烤肉很香的。」說著張小龍把軍用飯盒裝了些水放進一些他早先洗好的野菜和鹽放在火堆上架好的三塊石頭上他想煮野菜湯了。
雨菲靜靜的坐在一旁她低垂著美麗的臉蛋小口的吃著魚。她已經變得麻木變得冷漠對任何事情都已經漠不關心了。她只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未來。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動力就剩下了她的父母親她要盡自己的能力把他們營救出來。
劉銀自顧自的吃著美味的烤魚。他沒有理會雨菲他對這個欺騙自己感情的女人已經是深惡痛絕了。甚至他寧願和陌生的張小龍說上幾句話也不屑于再看雨菲一眼。
在劉銀的心里他認為雨菲是在對自己演戲扮可憐是想欺騙自己的感情使自己乖乖的听她的話去做外國人的走狗。只是他沒有去想雨菲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明知道自己和她已經是勢成水火了還要孜孜不倦地對自己演戲呢?
張小龍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綁架劉銀的人他反而像是一個關心劉銀的兄長。他一邊把煮好的野菜湯用軍用飯盒的內格和蓋子分給劉銀和雨菲還一邊唆唆的交代劉銀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比如不要直接喝生水要喝他燒好了裝進軍用水壺里的開水;在這個陰暗的山谷生活要多運動否則會很容易生病的;大小便要去最遠處的灌木叢里他已經在那里挖了一個深坑。這樣才不會污染水源……
劉銀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就像一個殺人犯。他明明是要殺掉死者來獲得自己的經濟利益卻偏偏要扮作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要給死者提供一個更人道更加舒服的死法。這種偽冒的善人比劊子手更加的令人惡心!
但是劉銀還是本著知己知彼的目的繼續和張小龍攀談了起來。他才知道張小龍原來是一名部隊的軍官一個資深的特種兵。為了籌款醫治患上白血病的兒子他曾經盜賣過部隊的槍支。不過由于數量很少遠遠達不到治療白血病所需要的金錢。
離開部隊以後張小龍被間諜組織的人拉攏了做成了龍騰案後他獲得了三十萬元的獎金。可是他那時候才現自己已經無法洗手不干了。間諜組織威脅他如果敢不繼續提供服務將會把他的資料曝光和對他的兒子不利。
張小龍誠懇地說︰「劉銀我知道你討厭做間諜我也是非常討厭我自己。但是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用你家人的安全來威脅你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吧。」
家人?劉銀愣了一下。
是啊要是他們用我母親的安全來威脅我我該怎麼辦?
是選擇做一個永遠沒有人知道的無名烈士甚至還要連累了母親的性命。
還是像他們一樣做個無恥的漢奸而芶延殘喘呢?
不!劉銀感到一股熱血沖向了腦門他的血脈在沸騰著。
我不做間諜!我不做漢奸!
既然以後都將是沒有自由的生活我為什麼不選擇死去呢?那我還不用背負著千秋的罵名不用被良心譴責一輩子。
劉銀暗自下定決心了如果在張小龍帶自己出境前都無法逃月兌的話。
自己將選擇自殺來了結這一生。
那樣的話應該就不會威脅到母親的性命了。只是……母親就再也見不到她唯一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