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雖然不是個偵察、潛伏類的職業,卻擁有所有天的偵察潛入能力。米奇的「變色」在這個游戲化世界里具備絕對判定,普通人根本現不了它的身影。
所有人都關注著杰海因和天選者的客氣話時,阿卡身後四個黑色骷髏里有一個倏地消失,然後阿卡腦海浮現出米奇所看到的東西來。「變色」沒有時間限制,可以移動,不能攻擊,被攻擊時也不能施展,就是個純粹的偵察技能。
「我一大早起來,就听我的衛兵不住地稟報你們的功績。听說你們已經在西方的修道院殺死了地獄女王安達利爾?多麼偉大的力量啊!真不愧是天堂的戰士。我很高興听到通往西方的商路又重新恢復了。剛才又隱約听到羅達門特的名字,它怎麼了?」
「昨天晚上,它已經被我們中最強大的戰士——就是這位阿卡先生——殺死了。
魯因的地下基本安全了。」貝利安介紹。
杰海因喜笑顏開︰「真是太好了!今天是這幾個月來好消息最多的一天。真是謝謝你們,天選者們;尤其謝謝你,阿卡先生。多謝你除掉了魯因最大的威脅。羅達門特讓我的臣民寢食難安,現在他們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今晚我會在這扇門後的王宮前庭舉辦盛大宴席,屆時請所有天選者務必到場——嗯,接風和慶功的酒席一起擺,我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錢,哈哈哈——」
杰海因自顧自地開起玩笑來。阿卡和貝利安、林恩對看一眼,卻都听出了杰海因這番話的弦外之音。貝利安不由說道︰「請原諒,杰海因國王,宴席之類的就不必了。羅達門特被消滅並不意味著魯高因的危險已經消除。我們來拜訪是因為有更嚴重、更緊迫地情況需要提醒您。據我們調查,有一個極其邪惡的人物目前很可能潛藏在魯高因城里,準備進行某些危險的行動。而您所居住的王宮也可能並不安全……」
「幾位才到城里一晚上,就調查出這麼多事情了?」杰海因不動聲色地打斷貝利安的話,淡淡說道。
貝利安一時語塞。這些事都不是他「調查」出來的,所以他也無從解釋,只好看著阿卡。阿卡對杰海因的態度十分不爽,于是一手擦著下巴上前一步,湊到杰海因臉側也淡淡地說︰「沒錯。我們還用一晚上干掉了羅達門特,而你三個月也沒做到這事,尊敬地杰海因國王。」
杰海因臉皮微微**了一下,隨即呵呵笑起來︰「自然,自然——天選者的能力我應該信服才是。那麼,請天選者隨意在城中搜索你們所說的那個危險人物,反正城里的警戒狀態一時半會也無法消除。而且我相信,高貴的天堂戰士不會以搜查之名行擾民之實吧?」
貝利安聞言立即接道︰「可是。杰海因國王。想在城中展開搜索。光憑我們天選者地人手是不夠地。而且我們對城里也不夠熟悉……」
「很抱歉。貝利安先生——呃。據我地衛兵報告你就是天選者地隊長貝利安先生吧?」
「是地。」
「很抱歉貝利安先生。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我雖然身為國王。但手底下人並不多。作為一座商業都市地統治者。我只能拿錢來雇佣有經驗地士兵幫助維護城市安全。」
貝利安點頭︰「不過我想您可以允許天選者代替您地一部分衛兵負責王宮里地安全。然後騰出那些人手去搜索黑暗流浪者。我們認為這是應對目前局勢最好地辦法。」
杰海因想也不想地一擺手︰「請恕我不能同意這樣地要求。貝利安先生。我想。作為天堂地戰士。你可能不太了解人間地世俗政權必須和必然附帶地一些約定俗成地禁忌。王宮是我和我地家眷。以及親屬、親隨們居住地地方。是生活區。我想。即使一戶普通人家。也不會願意長久地留宿外人。並將自己地生活時時籠罩在緊張地臨戰氛圍中。不過我相信。作為天堂地戰士。你一定很容易理解這種世人地通俗情感。並給予相應地支持吧?」
這番話說得貝利安和林恩面面相覷。阿卡微微一笑,心說︰不愧是搞政治地,真會說話。這時米奇已經深入王宮不少了。阿卡看到,游戲里那種被怪物攻陷的慘劇確實還沒生,不過從進入王宮開始,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杰海因地親衛,人數其實也少,都集中在了宮里,守衛倒是夠森嚴。游戲里時這個王宮也是一個地下城,當然現實世界地上的建築更豐富些。但與劇情有關地核心地點多半還得在地下,所以阿卡讓米奇四處尋找可以通往地下的出入口。
「杰海因國王,我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們關于安全方面的建議……」貝利安繼續爭取。
「多謝諸位的好意。不過我想—貝利安先生,如果魯因的局勢真像你說的那麼危急,那城中的普通人家恐怕並不比王宮更為安全。相比之下,還是整個城市更需要天選者的保護吧!我雖然不夠賢明,還是有很多忠勇的戰士向我宣誓效忠的,所以請天選者們放心吧!除王宮之外,整個魯因城你們都可以隨意走動,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的怠慢。」
話都說到這份上,阿卡他們再堅持下去就是意圖刺探人家**了。貝利安只好放棄,阿卡也撇撇嘴︰這家伙至少沒跟咱們撒謊,他對王宮的安全確實做了比較充分的準備。那為什麼偏偏不讓天選者進入呢?真是因為「外人」「不方便」?可那些親衛也沒見像他杰海因自己人的樣子……
杰海因又開始和貝利安商談晚上宴席的事。貝利安婉拒,並輾轉提出給天選者們安排更多住處的問題。杰海因痛快答應立即去辦。
阿卡控制著米奇在王宮里轉悠。終于在一處像是後花園的地方現一個隱約通往地下的階梯,被一圈高高的圍牆圍著,正面大鐵柵欄門一鎖。整整兩排親衛分列左右,柵欄門旁的牆上有塊銘牌,上面寫著︰「皇宮監牢」。
「就是這地方——」阿卡嘟囔,「變態的游戲繼承。把監獄門開在王宮里……用史上最牛歷史老師的話說︰‘這不作呢麼?’……不出事都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