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晚回到宮中,由著沈叔白給她請脈。她今天心情真是無與倫比的好。
「沈太醫,你的醫術如此高,那令尊是否也是懸壺濟世的醫藥名家?」怡晚輕松地問道。
「確實,小臣的醫術就是由家父親授的。」沈叔白一邊診脈,一邊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像我這種半路想學的,是萬萬不能的了。」說完還調皮地沖著沈叔白一笑。
沈叔白剛一听見怡晚說想學醫時,還以為听錯了。正抬起眼楮看向這邊,沒想到看見怡晚那百媚千嬌的一笑。頓時呆在了那里,直直地忘了忌諱。
還是宣文現了忙走過來裝作替沈叔白的茶杯中摻水,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怡晚掩飾性地笑過了,眼楮早就回到了別處,自是沒有現其中的奧妙。
「娘娘聰慧異常,若是想學些皮毛,並非不可能。即便是想深學,只要肯下功夫,也是可能的。」沈叔白收回眼神後,也忙收回自己的手,裝作診脈已畢,站起身來準備告退。
「娘娘,你身上的毒素已去之大半,以後只需細心調理,即可完全康復。」沈叔白躬身退下。
怡晚心中想著沈叔白所說的「可學些皮毛」,也覺有趣。等這段時間忙過了,自己還真要向他學些醫術,最重要的是識些藥草,哪些有毒總要知道才好。
「冬雪,陪我上後院練舞去!」怡晚看時間還早,拉著冬雪就去了後院。
再說肖德妃回到自己的鐘沁宮後,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去書房中練字,她走到了明蔚院前。
「平兒,進去看一下,這兒怎麼門口連個奴才也沒有呀!」肖德妃頤指氣使地指了指殿門。
平兒走了進去,明蔚院只是鐘沁宮中的一個兩進兩出的偏殿。平兒走到內殿,方看見兩個宮女站在一邊,正在拿著兩朵珠花互相取笑著。
「嗯……」平兒拿眼瞪著她們,「你們幾個在這兒偷懶哈!是不是皮子又癢了?」
「哦……平兒姐姐呀,呵呵,你心眼好,不會罰我們的。對了,平兒姐姐,今天怎麼想起來這兒了?」其中一個長得小鼻子小眼的丫頭忙湊過來,笑嘻嘻地拽著平兒的衣袖央求著。
「你們主子呢?」平兒眼楮瞟了一眼內殿,問道。
「哦,姐姐找我們主子呀,她在寢宮里呢,一早去皇後娘娘那兒請過安回來,就又躺回床上去了。」那個宮女鄙夷地瞅了一眼里面,幸災樂禍地說道。
「咦?那個小梅也不在嗎?」平兒四處看了看,那個與葉昭儀走得最近的小宮女。
「小梅呀!她手腳不干淨,被尚監宮的管事姑姑罰到洗衣司去了。」另一個稍大些的宮女有些膽小地說道。
平兒一听,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看來自己前去給尚監宮的徐麼麼打的招呼還是管用的,看在那尊金瓖玉的觀音面上交待的事辦得還真快。
「快進去稟報一聲呀!就說德妃娘娘已到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