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娜做了一個非常旖旎的夢醒來時天都亮了向四周看已經看不到阿爾卑斯山那起伏延綿的雄偉山巒。一眼望去天很藍田園廣闊。
蘇珊依然匍匐在她的身邊從卡車駕駛室里傳來了于連和阿爾貝談話的聲音。
他們談論的是關于西班牙的事情。
于連對西班牙並不了解可是讓娜卻不一樣。雖然是在修道院里長大但畢竟是出身于里戈貴族叔叔又是在國家安全委員會的秘書處工作平日里也會經常談論一些時事。所以讓娜一下子就听出來了好像這輛車是要送軍火去西班牙支持當地的反*政*府武裝進行叛亂。
就听于連問︰「阿爾貝先生送軍火為什麼要讓您這位裁決騎士出馬?」
阿爾貝說︰「于連你听說過蘇聯嗎?」
「東方的那個紅色政權?」于連怎麼會沒听說過馬修就是那里的貴族後來被紅色政權從高加索地區趕去了英國。于連對紅色政權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認識也說不上反感還是喜歡。畢竟那個國家似乎距離法國還遠的很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說有一點認識的話可能還是從王德裕留下的那些古籍中看到過一些記載還有就是那個紅色政權和他老爹的祖籍也就是中國毗鄰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鄰居吧。
阿爾貝說︰「就是那個紅色政權。西班牙現政府和蘇聯政府的關系非常密切。我們得到消息蘇聯的紅星軍團已經派出了人手前來幫助西班牙政府。」
「紅星軍團?」
這又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名詞。
于連沒有听說過讓娜也沒有听說過。
不過能讓教會派出裁決騎士的對手恐怕也不會是俗世中的一般人。
「紅星軍團是什麼來歷?」
讓娜忍不住出聲詢問。于連扭頭一看笑嘻嘻的說︰「你睡醒了?」
「為什麼不叫我起來?」
「呵呵早上出的時候看你睡得很香甜我不忍心打攪你。對了餓不餓?這里還有一些早上做好的烤面包和女乃酪你先吃一點墊墊肚子。阿爾貝先生說再往前兩個小時就有城鎮了我們到那里以後再吃點好的。」
說著于連從車窗里遞過來一個包。
有一個飯盒里面有烤面包和紅腸還有用水煮熟了的雞蛋熱乎乎的。
看樣子于連一直都把這些放在身邊保暖。
阿爾貝笑道︰「讓娜于連可真是個好小伙兒。一路上不停用那個東方的法術加溫說是害怕涼了你吃壞了肚子。我看著都頭暈自從成為聖龍會的見習騎士開始我還沒見過有人用魔法來為食物保溫呢。」
讓娜心里甜甜的非常簡單的食物吃起來也很合胃口。
于連說︰「阿爾貝先生您還沒有告訴我們呢。那個紅星軍團究竟什麼來頭?」
阿爾貝一邊開車一邊點上了一支煙卷。
于連說︰「上次在巴黎見您的時候您好像不怎麼抽煙。怎麼現在一支接著一支?」
阿爾貝一怔捻滅了煙頭從車窗扔了出去。
「最近事情太多煩心的事情也接踵而至不知不覺的就開始抽煙了……對了你剛才是問紅星軍團的來歷吧。說起來你也應該很熟悉。」
于連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為什麼會熟悉?」
「馬修!」
「您是說紅星軍團是狼人軍團?」
阿爾貝點點頭「其實黑暗生命有很多族群吸血鬼和狼人軍團只是比較有名氣罷了。狼人本來也算不得是俄羅斯的產物只是當年奧斯曼土耳其摧毀了拜佔庭帝國之後許多狼人隨索菲亞公主一起抵達了俄羅斯。在伊凡大帝時期也是狼人最為興盛的時代出現了很多貴族。」
于連揉了揉面頰「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
「紅色政權建立的時候有一些狼人貴族站在了紅色政權的一邊但是也有一些貴族就好像馬修的家族……隨著紅色政權的建立開始流亡。紅色政權建立之後他們調集了很多狼人貴族組成了一支龐大的狼人軍團也就是現在的紅星軍團。那些家伙可是不容易對付。」
讓娜吃完了早餐感覺舒服了很多。
「所以教皇才派您出面押送是嗎?」
阿爾貝說︰「差不多是這樣……不過這本來和我沒太大的關系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出現我才懶得和這種事情有牽連。按照早先的協議這次押送任務應該是鳳凰星的事情。教會覺得這樣可以體現出我們的誠意所以我自告奮勇的攬過這件事情後教皇陛下也沒有反對。」
「原來是這樣子!」
于連有些慚愧的說︰「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可是讓娜卻覺得似乎阿爾貝的話語中似乎少了一些東西總是有點不太放心。
難道是我多疑嗎?
讓娜把蘇珊抱在懷里默默的靠在木箱子上不再出聲。
阿維尼翁位于法國的東南部已經靠近了海邊。
向南八十五公里就是著名的馬賽港口。這里是意大利通往西班牙的必經之路。
這座古老的城市其實並不比馬賽的名氣小。
十四世紀由于羅馬教皇在此居住所以也是很多教徒的一個朝聖之地。
只是對于教廷而言阿維尼翁代表更多的含義是恥辱。
每一個天主教徒都知道梵蒂岡但是對這座羅訥河畔的教都因為教廷的刻意淡化知道的人並不是非常多。
教皇宮是一座非常古樸的城堡有十四世紀建築大師西蒙尼-馬蒂尼和馬泰奧-焦瓦內蒂設計。它俯瞰整座城市環城的城牆和十二世紀留下來的橫跨羅訥河的橋梁是阿維尼翁除教皇宮之外最有名的景觀。
在這座突出的哥特式建築下面的廣場上小宮殿和聖母院教士的羅馬主教堂構成了一組極為特殊的紀念碑。它們顯示了阿維尼翁在十四計時基督教化的歐洲所扮演過的重要角色。
卡車駛入阿維尼翁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當讓娜跳下卡車深呼吸這寧靜城市上空的清新空氣之後感覺一下子變得輕快了許多。
她對于連說︰「我喜歡這座城市它更像是主的聖殿。」
「梵蒂岡也不錯啊!」
阿爾貝從卡車上下來在一個水池邊上濕了一下毛巾擦了一把臉。
讓娜搖搖頭︰「我雖然沒有去過梵蒂岡可我見過羅馬。我覺得羅馬太喧鬧了梵蒂岡在羅馬中間似乎對天主而言是一種褻瀆呢。而這里非常的安寧天主一定喜歡這個地方這里充滿了祥和的氛圍。」
阿爾貝沉默了片刻對于連說︰「西門先生您做了一件非常罪惡的事情。」
于連正彎著腰雙手掬起一蓬冰涼的清水灑在臉上。
聞听阿爾貝的這句話他一怔「關我什麼事?這麼扯到我身上了?我今天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從早上起來都是你和讓娜在說話。」
阿爾貝非常嚴肅甚至有些凝重的說︰「您讓我們損失了一位優秀的修女。」
「啊?」
「如果當初不是您在火車站做了那件事我相信讓娜現在一定已經成為一名出色的修女了。可是因為您她被教會開除了難道這不是罪惡嗎?」
于連哪想到阿爾貝突然提起了那件事情。
似乎已經很久遠了也似乎就是生在昨天。于連扭頭向讓娜看去現她也正羞紅了臉。似乎覺察到了于連的目光讓娜扭頭瞪了他一眼。
阿爾貝笑了「如果不是您讓我們的修女動了凡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聖龍會都會接受她成為其中的一員。西門先生您可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