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塔卡娜來招呼于連去吃午飯。
于連把沒能煉化的風雷神刀裝在匣子里一股腦的都放進了塔卡娜的寶瓶天體中。
兩人在酒店的餐廳里坐下塔卡娜要了幾個頗具特色的滬上菜肴。看得出來她對這里的菜式已經很熟悉了用餐時還津津有味的向于連介紹著每一道菜肴的名字特色還有一些關于這些菜肴的典故。
于連對吃沒什麼特殊的要求不過能品嘗到純粹的中國風味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吃完了飯有侍者端上咖啡兩個人閑聊起來。
「貝爾托剛才來過電話。」
「他怎麼說?」
塔卡娜喝了一口咖啡「他說直達北平的火車在六天中一共有三趟。最早的是明天的一班最晚的是四天後。不過四天後的火車度很快也比較舒適中間不會在任何站停靠直接抵達北平。恩和明天的一班火車差不多是同一天到達。他建議我們乘坐四天後的火車。」
于連點點頭「那就照他說的去安排吧。這兩天我正好也要消化一些東西。」
兩人商議妥當就回了房間。
塔卡娜告訴于連晚上英租界的愛德華要舉辦一個酒會邀請于連參加。
但于連還是拒絕了。
「都是一幫子老外這種酒會還沒有巴黎的瘋狂牧羊女有趣。如果有時間的我寧可在房間里練功。哪怕出去走走品嘗一些滬上的小吃也比和那些人周旋有趣。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你要是想去你去。」
塔卡娜哼了一聲「你不喜歡難道我喜歡嗎?算了我就告訴愛德華說你剛回來身體還不是非常舒服推了這個酒會。另外我已經通知倫敦方面了阿斯卡隆大公爵還是那句話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對了你最近听到什麼風聲。」
「什麼?」
「當然是關于獵戶星和大犬星的消息。我猜想他們肯定已經得到了通知知道我們抵達了上海。過去一個月咱們在上海鬧出那麼大的風波他們會沒有听到消息?我擔心那兩個家伙很可能已經到了。」
「那倒是沒听說……恩你還記得我早上和你說的那個杜先生嗎?他上午倒是派人來通知我說是要我們小心一點。最近虹口道場方面好像在打听我們的消息。特別是關于你日本人似乎打听的非常詳細。」
于連一怔「打听我?」
他頭一個反應就是殺死那九個日本人的事情可能走漏風聲了。
心里不免緊張了一下但于連很快就恢復了鎮靜笑著搖搖頭說︰「放心吧那些日本人折騰不出風浪。我估計是因為那幾個日本浪人的事情。知道了又能如何?就算他們向英法政府抗議我一樣是不會害怕。」
塔卡娜笑道︰「果然是你。那天我听說有日本人被殺本能的就想到是你。吉爾伯托還擔心你被日本人給害了打算去日租界查詢但被我給攔住了。以你的身手我估計現在滬上的日本人還奈何不得你。」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于連把那匣子從塔卡娜手中要過來回了臥室。
他換了一身衣服把匣子打開。
拿起一枚風雷神刀掌心光毫一閃一團奇異的火焰頓時生出。
已經有了融合的經驗于連這一次倒是輕車熟路。以太無之氣衍化而生的火焰不斷的煉化風雷神刀上的復文篆。但見風雷神刀寒光閃爍風雷聲響刀身吞吐光焰一點點的沒入體內化作絲絲能量流轉不息。
于連慢慢體味著風雷神刀中的能量不斷以太無之氣和五雷訣煉化。
也不知這刀究竟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融入身體後形成了一個非常奇異的能量團涌入泥丸宮中。這是第二把風雷神刀篆已經和靈識融合在一起心念一動神刀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在于連的手中。
他閉上眼楮行片刻太無守真訣然後煉化一把風雷神刀。
一夜無事當天亮的時候于連已經融合了六把神刀泥丸宮內有一種脹痛的感覺。
于連知道這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
如果想繼續煉化就必須等功力更深道行更高的時候才能進行。
不過即便只煉化了六把于連也很滿足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體中有一種非常活躍的因子在跳動一夜沒有休息可是精神卻好的很。
打開臥室的房門于連走到了陽台上俯瞰滬上風情。
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格外明媚。
于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活動四肢。
他在陽台上打了一套太極拳出了一身的汗。
坐在沙上剛點上一支香煙房門卻篤篤篤的被人輕輕敲擊了起來。
塔卡娜放下酒店專門提供的法文報紙匆匆過去開門。
「吉爾伯托先生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
于連也連忙站起身向吉爾伯托打招呼。不過吉爾伯托看上去神色匆匆寒暄了兩句之後他在于連對面坐下「西門先生您昨天讓我打听的事情我回去讓人去詢問了。我手下沒有人去抓什麼老夫妻啊。」
「啊?」
「我還專門詢問了愛德華先生昨天英法租界的總華探長都忙了一天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什麼百樂門附近賣餛飩的老夫妻。」
吉爾伯托的神色非常誠懇看得出他沒有說謊。
于連愣住了。難道說是他听錯了?那個車夫明明說的是巡捕房嘛。
「百樂門不是法租界嗎?」
「沒錯!」
「那法租界里不就只有一個巡捕房?」
「每個區域都有巡捕房。不過總屬公董會管理。抓來的犯人都會統一被關押進看守所。我派人查過了沒有關于那對夫婦的記錄啊。」
于連還真的是糊涂了!
吉爾伯托又寒暄了幾句話告辭離開。
于連坐在沙上心里七上八下。那對老夫妻和他素不相識只是吃了一碗餛飩。可正是那一碗餛飩讓于連體會到了一種很中國的感覺。
再者說他們是因為他的事情受到牽連。
說穿了如果不是于連管閑事殺了那幾個日本浪人老夫婦可能也不會受此磨難。于連點上一支香煙沉思半晌後突然從口袋里模出了那張名片。
「于連你干什麼?」
「你說過這個人杜先生……似乎很有來頭是嗎?」
塔卡娜說︰「我打听了一下這位杜先生是三鑫公司的老板是上海灘出了名的大亨。而且他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確是個有來頭的人。」
于連不再詢問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個帶著吳儂軟語的女聲︰「杜公館……」
「我叫于連于連-西門……請找一下杜先生相信他知道我。」
于連在電話里和對方通了一會兒話然後放下電話。
他一直是用中國話和對方交談塔卡娜也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什麼。不過看于連的樣子她知道于連的心情現在一定是非常的糟糕吧。
「于連那對老夫婦……」
「都是我都是我!」于連有點自責的說︰「如果不是我強出頭他們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啊!」
「杜先生怎麼說?」
「他說現在滬上兵荒馬亂很不太平。死兩個人往黃浦江里一丟神不知鬼不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他答應下來幫忙打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于連點上一支煙拿起那本五雷訣輕聲道︰「等吧既然杜先生好像你說的那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相信很快就能給我們找到線索。如果連他都做不到的話我們……我們只好放棄了。」
塔卡娜不好再說什麼了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屋內看報紙。
于連看了兩眼五雷訣又心不在焉的翻了一眼那本正一妙法寶可都看不進去。他走到陽台上俯瞰外面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卻心急如焚。
如果他們出了事被我查出來是誰做的絕不會放過你們。
于連心潮起伏一股淡淡的殺意在胸中涌蕩。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等的時間越長這心里的殺意也就隨之越的強烈起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當天邊日頭西沉電話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