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紅與黑第八十四章巫女日記
四月一日,晴
于連和海倫姐姐已經離開巴黎兩個月了,十天前接到他們最後一次來信,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席薇婭姐姐來過兩次,但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
我很擔心。可又一想,海倫姐姐那麼聰明,于連現在也快要凝練出大周天了,在非洲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從他們走了之後,我每天都在祈禱巫祖保佑他們。
塔卡娜姐姐已經有了好轉,就好像于連說過的那樣,一切只能靠自己。
馬修整天不在家,約瑟夫倒是一個很風趣的人,可是我們卻談不到一起。唯一陪著我的,就只有蘇珊。可惜她不能說話,否則一定是個好伙伴。
真希望于連和海倫姐姐能早一點帶著讓娜姐姐回來。
……
五月十日,陰雨。
巴黎又下雨了,不過一點都不好看。
我有一點想家了,想女乃女乃,想師父,還有大學的那些同學。巴黎四大很有名,但是我不喜歡這里。所有人總是用異樣的目光看我,讓我覺得和這里格格不入。其實我知道,他們看不起中國人,當然也包括我。
塔卡娜姐姐的真氣開始流轉了,這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于連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我真的很擔心。以前還不覺得什麼,但是當于連離開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我很害怕,如果于連出事的話,我又該怎麼在這里生存?馬修是個好人,可是不牢靠。
蘇珊好像重了一些!
如果按照于連地說法,她今年應該有十一歲了。真是個小可憐,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相信于連也有這樣的想法,祈禱巫祖保佑蘇珊。
……
六月三日。小雨。
今天很不高興,去了一趟席薇婭姐姐的住所。可是沒有听到于連的消息。
國內的局勢越來越壞,日本人制造了可怕的大屠殺之後,這麼長地時間里,國際社會竟然只是出來譴責,卻沒有一點實際的行動。很失望,也很難過……祖國正在遭受災難,而我卻不能出一點力。心情很壓抑。
突然想起于連提過地那件事!
我決定找工作了。不過工作好難找,席薇婭姐姐給了我不少的幫助,通過巫藥救了一個富商,賺到了五千法郎。這是我第一次賺錢,按照當初和于連商量好的辦法,我請馬修在倫敦幫我辦理了一個小基金。
馬修出了一萬英鎊,席薇婭姐姐出了五萬法郎。
嘻嘻,很有成就感……這可能也是最近一段時間里。能讓我感到的開心的事情吧。
希望于連能早點回來。
……
七月八日,多雲。
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從三月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四個月沒有于連的消息了。
他和海倫姐姐好像都失蹤了似地,一點消息都沒有。據說意大利人佔領了阿爾及利亞,據說那邊發生了爆炸。還有一連串的火山爆發。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爆炸和火山爆發,可能和于連有關。
馬修這兩天的情緒非常不好,昨天去了瘋狂牧羊女,和幾個日本人發生了沖突。他還在警察局,約瑟夫說他不會有事,可我知道,馬修也感到了不安吧。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但是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很可愛。
于連認識了幾個很好的朋友。馬修。約瑟夫,還有席薇婭姐姐……
她們都很擔心。我用佔蓍的方法想要知道吉凶,但得到的卻是霧沙沙。
還要去警察局,就寫到這里吧。
……
九月三日,陰
歐洲地局勢越來越緊張,听馬修說,保不住什麼時候就會爆發戰爭。
而國內的情況依然很差,五月份日本人攻陷了徐州,從六月開始,和**相持在武漢一線。能感覺的到,**似乎想要和日本人進行決戰,可至今得到的消息中,**的情況很危險。倒是在北方干的有聲有色,我記得于連好像有兩個朋友在那里,不知道吉祥現在何處?
女乃女乃來信說,武漢可能要保不住了!
但如果武漢也失守了地話,長沙會怎麼樣呢?我真的非常擔心。
听過委員長已經把國都遷移到了重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听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如果于連知道這種情況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已經開學了,可是我在學校里,一點興致都沒有,真的不想呆在那里了。
……
十月二十九日,大雨
漢陽失守了,武漢會戰結束了!
我是在學校里听到的這個消息,當時正在上課,我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中國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千百萬熱血男兒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國民政府卻……第一筆基金匯款已經匯出去有一個月了,一共十七萬法郎。雖然是杯水車薪,可也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但是馬修告訴我,這筆錢很可能會沒入某些人的腰包。
我很想哭,真的!
于連,你現在到底在哪里啊?已經半年多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巴黎很美麗,也很繁華。
可是我在這里,就好像一個局外人。我想回家,真地想回家。你不在,連個說話地人都沒有……塔卡娜姐姐已經煉化了身體中的禁制,這也許是唯一地好消息吧。
……
十一月八日,晴。
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可是我心情並不好。
收到女乃女乃的來信,吉祥出事了!
從七月開始他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上個月。有人闖進了熱田神宮,殺死了兩個神師。並且襲擊了八門家,殺了八門家的家主。
這件事在修行界里鬧得很凶。
日本人說我們在向他們挑釁,可是我們卻還在為這件事的對錯而爭論。
女乃女乃說,那個人是吉祥。
我就知道,這小和尚果然是個爺們兒。大人物們既然不願意出一份力,那就讓小人物們來出場吧。可出場地人,似乎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當初于連是這樣。如今吉祥,恐怕也很危險。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日本,听說神道三大神宮都在找他,希望他平安無事。
……
十一月二十三日,雪。
師父來信了,吉祥已經逃出了日本。
不過在臨走之前,據說在天皇地皇宮放了一把火。真解氣,為什麼沒有燒死那個狗*養的天皇?阿彌陀佛。我說粗口了,還請巫祖原諒。
修行界決定要制裁吉祥,但是意見並不統一。
佛門的人說什麼都要保吉祥,西昆侖的那些人卻……師父說,兩邊現在鬧得很緊張,弄不好就會發生沖突。其實道門中有很多有正義感的人。但是卻被那些老混蛋們壓制著。比如說于連,他不也曾經努力過?
于連還是沒有消息……
再過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了。
去年的聖誕節,我和于連,還有塔卡娜姐姐一起來到了法國。聖誕節那天還大鬧了柏林,現在想想,那可真刺激,希望今年能夠和于連一起過聖誕。
……
十二月十日,晴
天氣很冷,馬上就要到聖誕了。
吉祥有消息了。師父在東北找到了。
修行界終于還是分裂了。其實這不是吉祥的錯,上一次因為于連。已經有了分歧,這一次不過是爆發而已。
師父說,吉祥不能留在中國。
他是一根導火索,弄不好就會引發起修行界真正地戰爭。那樣一來,後果會更加嚴重。師父說,中國已經很亂了,絕不能再添亂,否則就沒希望了。
所以,吉祥要來歐洲了!
吉祥來了,于連呢?他現在什麼地方啊?我每天都在為他祈禱,可是為什麼沒有作用?七寶刀已經練成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等到它的主人。
……
邱湘月認真的寫完最後一個字,合上了日記。
窗外,陽光明媚,是入冬以來少有的好天氣。但是邱湘月卻一點都沒有因為這美好的天氣而改變心情。
她收起了日記,走到窗口。
蘇珊噌的一下跳上了窗台,蜷著身子,任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邱湘月輕輕地撫模著蘇珊光滑柔軟的皮毛,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不遠處那巍峨的大教堂。心,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飛去了遙遠的非洲。
如果當初不答應于連,和于連一起去的話,也許就不會像此刻這般地牽腸掛肚吧。
一陣風拂來,夾雜著未化的雪花,貼在了邱湘月的額頭。
她激靈打了一個寒蟬,回過神抱起了蘇珊,轉身從臥室中走了出去。
塔卡娜如今就睡在于連的臥室中,氣色看上去非常的紅潤。
邱湘月輕輕放下蘇珊,走到了塔卡娜的身邊,縴縴玉指輕輕搭在了塔卡娜的手腕上。一蓬淡淡的真氣彈開了邱湘月的手,令她無比驚奇。
連忙再次握住塔卡娜的手腕,清楚地可以感受到,那真氣地流轉。
很奇妙,並非是在身體內循環,而是從體內滲透入血肉。在身外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氣膜。
這不太可能吧!
邱湘月可以用震驚二字來形容她此刻地感受。
因為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塔卡娜正在凝練她的大周天。
要知道,在昨天,塔卡娜還在為化解體內東尼的禁制而努力。
可僅僅是一天的功夫,她竟然開始凝練大周天了。凝練大周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機緣,需要在某種機緣之下。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邱湘月自幼得名師指點,加上儒門的浩然正氣養身。在三個月前地偶然機會下,開始了大周天的凝練。而塔卡娜顯然不一樣,她真正開始學習中國道法不過才一年地時間,以一個洋人的思想,居然成功了。
許多中國的修士都無法理解,都難以達到的狀態,竟然被她達到。
邱湘月突然覺得很好笑。可是又有一種淡淡的悲哀。長此以往下去,中國修行界的出路又在什麼地方?
為塔卡娜高興,同時又為中國的未來而迷茫。
邱湘月收回了手,坐在塔卡娜地身邊,眼淚水突然間止不住的往下掉。
「杜鵑姐姐,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很想找人說說心里話。于連不在這里,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杜鵑姐姐,已經大半年了,該死的于連連個紙條都沒有。我知道他不會有危險,可他究竟在哪里啊!」
邱湘月淚眼朦朧,沒有發現塔卡娜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
哭了好半天。心情似乎舒暢了很多。
很多人都說女人的壽命之所以比男人長,是因為她們喜歡哭。有什麼難過地事情,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們就用哭泣來緩解。而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都是默默的獨自承受,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給塔卡娜蓋好了被子。
其實邱湘月也知道,塔卡娜根本就不需要這個。
她站起來,「杜鵑姐姐,你好好休息。等明天過來。希望你的情況能更好。」
說完。走出了臥室,順手關上了門。
「該死的。那些該死地,為什麼不可以?」
還沒有走下樓,邱湘月就听見馬修在客廳里咆哮,似乎對什麼人發火。
「馬修大哥,出什麼事了?」
邱湘月走下樓梯,見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馬修正在那里張牙舞爪。
馬修強笑一下,「邱,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阿斯卡隆家族的外交官,唐納-阿斯卡隆,我的表弟。」
唐納-阿斯卡隆看上去馬修要老一些,行為舉止也顯得很穩重。
他站起來,彬彬有禮的朝邱湘月一笑。行了吻手禮之後,才開口道︰「邱小姐,我早就听過您的名字,叔父曾多次在我面前贊美您的美麗。」
來到法國一年,一些基本的禮節已經熟悉。
但熟悉並不代表習慣,比如那該死的貼面禮,邱湘月到現在還很反感。
貼面就貼面,還要用嘴發出‘啵啵’的聲音。
雖然不是真地親嘴,可還是讓邱湘月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羞恥地事情。
所以,大多數的場合下,她能接受吻手,但絕不會和人貼面。
馬修抄手從桌子上抓起一頂帽子,是他新買來地禮帽。狠狠砸在唐納的身上,「小子,不要用你那些下三爛的手段來吸引邱的注意力。你那點小心思……如果被某個家伙知道了,說不定會把你撕成兩半然後砍成肉醬。」
邱湘月的臉騰地紅了。
唐納瞪大了眼楮,「誰?我可不怕。邱現在是單身,就算她已經結婚,我還是可以去追求。我可以做她的騎士,誰這麼野蠻?我要和他決斗!」
邱湘月的臉更紅了,心里直罵這洋鬼子不要臉。
沒結婚你追求還說的過去,結婚了還死皮賴臉的往上蹭,實在是無恥。
當然,最無恥的事情還是他能這麼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心里冷笑一聲︰決斗?不用他出手,我就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修看到了邱湘月眼中那一抹不易被發現地寒芒。
一把捂住了唐納的嘴巴,「邱,不要听他胡說八道。你不知道,這王八蛋小時候吃壞了東西,所以腦子有點問題,經常說出一些瘋瘋癲癲的話。我代他想你道歉,你可千萬別和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哈哈哈。」
唐納的力量顯然沒有馬修的大,被捂著嘴巴。任他奮力的掙扎,卻沒有掙月兌馬修那有力的臂膀。
邱湘月笑了笑,「沒關系,我不是那麼小氣地人。」
一只黑色的蟲子,從手中突然消失。馬修地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這大半年來,如果不是這頭經常插科打諢的逗自己開心。早不知道哭幾次了。算了,如果那個神經病再胡說八道,就讓他嘗嘗斷腸蠱的滋味。
「馬修大哥,你剛才在發什麼脾氣?」
馬修按著唐納,苦笑一聲,「叔公想要為于連申請爵位,本來已經差不多了,可誰知道眼看就要辦成了的事情。被黑暗工會的那些老東西們給攔了下來。他們說,于連和黑暗生命沒關系,所以不值得我們去做。」
邱湘月笑了笑,「辦不成就辦不成吧,反正我相信于連也不會在意。」
說完,她看了這兄弟兩個一眼。「馬修大哥,我出去散散步,晚上說不定就去席薇婭姐姐那里吃飯。麻煩請告知約瑟夫,別準備我的晚飯。」
「沒問題,沒問題!」
唐納嗚嗚地申吟著,痛苦的看著邱湘月抱著蘇珊走出房門。
馬修這才松開了手,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蠢貨,想死也別找她啊。」
唐納憤憤不平的說︰「為什麼?美人是所有男人的天使,我為什麼不可以?再說了,雷耶斯叔叔說過。她並沒有結婚。我為什麼不能追求?」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女人的本事。連他也不是對手?」
唐納愕然看著馬修,「不會吧。」
「不會?我實話和你說,十個我加起來,人家一根指頭就能干掉。而且還是那種非常淒慘的類型……收起你那套意大利男人的嘴臉吧,早就和你說過,別去和學那種無聊地東西。邱對這種事情,可是很反感。」
唐納疑惑的問道︰「女人都喜歡被追求的感覺,難道邱不喜歡男人嘛?」
「不是不喜歡,而是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那又怎樣?我不祈求能夠成為她的丈夫,但是我可以做她的情人。」
馬修惡狠狠的說︰「情你媽個頭,你想死地話,也別去找她啊。唐納,東方女人和歐洲的女人不一樣,特別是邱這種出生在中國古老家族的女性,有著非常強的貞潔觀念。你隨便說一句話,也許在你而言沒什麼,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她會不擇手段的殺了你。」
「是這樣嗎?」
「愛信不信,不過等你受罪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卡萊爾家族的伊文森知道嗎?那是什麼人物,卡萊爾家族的第一號殺手,堂堂的侯爵……八月份地時候跑來巴黎想要暗殺席薇婭,就是栽她地手里。」
唐納一怔,「不是說是被席薇婭和雷耶斯叔叔聯手干掉的嗎?」
「听我老爸胡說,那是人家低調,不想出風頭。媽地,我可是看見那個伊文森是怎麼似的。邱那天的心情正好很低落,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伊文森就躺在地上撓啊撓的,衣服抓破了,連腸子都抓出來了……是他自己抓的。那家伙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生生的自己把自己抓死。」
唐納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蟬,看著馬修勉強的笑了笑。
「是不是身上有點癢了?」
「恩!」
馬修說︰「我估計伊文森當時更癢,癢的想自殺。邱在旁邊看著他抓撓,從頭到尾連眼楮都沒眨一下。臨了,順手還抽走了……邱說那是伊文森的生魂。據說那家伙地靈魂。一輩子要被邱奴役,連重生都沒機會。」
唐納的臉有點發白了,開始思索剛才有沒有得罪邱湘月。
馬修哼了一聲,「如果我剛才不攔著你,估計你現在啊,也是生不如死。」
沉默了片刻,唐納問︰「邱的男人是誰?」
「一個可怕的白痴!」
馬修沒好氣的回答︰「不過已經大半年沒消息了。也不知現在什麼地方。」
「那我不是還有機會?」
馬修冷笑一聲,拍了拍唐納的肩膀。「我親愛的唐納兄弟,如果你還抱有這種幻想地話,可別說到時候我不救你。哼哼,那家伙就算大半年沒消息,邱也不會改變主意。而且等家伙回來了,你就等著倒霉吧。」
「很可怕?」
「也許,不過我還是認為。邱更可怕。」馬修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了片刻,「唐納,相信我,邱絕對不適合你。到時候你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唐納頹然坐在沙發上,開始唱起了詠嘆調。
圖蘭朵的公主今夜無法入眠,被他唱地那叫一個淒婉。
「馬修,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中國。一定要找一個和邱一樣美麗的女人。」
馬修說︰「這個我不管。不過長老會插這一杠子,究竟是為什麼啊?」
「于連先生不是沒有答應加入我們的家族嗎?有些老東西不太滿意,認為沒有必要為這麼一個人而去費力。加上有些家族不願意看著我們壯大,阿斯卡隆家族的力量加上勞倫斯家族的財富,讓很多人眼紅。听說,卡萊爾家族的人也在推波助瀾……啊。我知道了!」
唐納突然蹦了起來,拍著手大聲地叫嚷。
馬修被嚇了一跳,「你知道什麼了?」
「邱的那個男人,莫非是于連-西門嗎?」
馬修氣得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家伙,「就你這神經腦瓜子,還想要去追女人?**,反應遲鈍且不說,意大利人的浪學了個十足,漫卻沒有學一點。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唉,你說于連這小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還沒消息?」
「是啊。不僅他沒消息,連海倫也音訊全無……要說海倫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應該有個信兒啊。我真的很擔心啊。」
「放心吧,海倫姐姐很精明,不會有事的。」
馬修冷冷一笑,「狗屎,戀愛中的女人,沒一個是腦瓜子能清楚地。」
「海倫姐姐戀愛啦?怪不得把卡文折騰的和白痴一樣,真是心狠手辣,不愧為我們黑暗生命一族中的愛情高手。不過,海倫姐姐喜歡誰了?」
馬修說︰「誰和她在一起,就是喜歡誰唄。否則大老遠的,跑非洲干啥?還不是想要一個單獨接觸的機會,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把他給 嚓了呢。」
「于連-西門先生?」
「廢話!」
唐納憤怒的揮舞雙手,「這不公平,他不是已經有邱了嗎?怎麼可以和海倫姐姐。一個人腳踩兩條船,是一件非常邪惡,非常邪惡地事情。」
馬修冷笑一聲,「腳踩兩只船?你真是太小看我們的西門先生了!」
「還有誰?」
馬修往樓上一指,「一個星相師,為他要死要活的,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唐納-阿斯卡隆張大了嘴巴,「還有個星相師?不是听說他和星相師勢不兩立嗎?」
「不但是個星相師,而且還是五禽星之一中的一員。杜鵑星,听說過沒有?為了我們的西門先生尋死覓活,千里迢迢的陪著他回中國探親。」
「杜鵑星……塔卡娜?」
唐納覺得這事情越發的有意思了,「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連笑都不會笑的冰山美人嗎?」
「不會笑?和西門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笑得多開心呢!」
「厲害,厲害!」
「還有呢!」
馬修的八卦之血沸騰起來。坐直了身子,「听說過三年前地禁忌之戀嗎?」
「什麼禁忌之戀?」
「就是那個‘神也要愛情’地照片。」
唐納連連點頭,「當然知道,那可是非常轟動的事情。不過只有那個神甫地背影,看不清楚長相。那個修女嬤嬤倒是非常漂亮……不是吧!」
他似乎反應過來了!
眼楮里閃爍中一種狂熱的光芒,「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馬修哼了一聲,「當然是高手。弄的人家一個十年地修女被開除,尋死覓活的跑他邊上。那叫一個痴心不悔。還繼承了聖女之心呢,結果還不是一樣。所以說,杜鵑星被他勾引也是正常,听說他們兩個人已經……」
唐納突然覺得有點冷!
不,應該是非常地冷……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人,好像鬼一樣的從樓上飄下來,足不點地的站在馬修的後面。這女人。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唐納看到那女人的時候,先是一陣頭暈目眩,然後感到有點冷。
是的,從那個女人地身上,傳遞著一種奇怪的寒意。
杜鵑星嗎?
唐納馬上反應過來,朝著馬修擠眉弄眼,想要讓馬修注意。早點閉嘴。
可惜馬修這時候是八卦之血大爆發,完全沒有留意到唐納的表情。他手舞足蹈的說著他推測出來的曖昧橋段,還不時的為自己的表演而感到自豪。
表哥,你好自為之吧!
唐納站起來,「馬修,我想起來了。好像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估計還要在巴黎呆上一段時間。有什麼事……算了,你還是自己多保重吧。」
馬修正說的興奮,「怎麼突然就要走了,我還沒說完呢……塔卡娜,你醒了!」
馬修看到了身後地面罩冰霜的塔卡娜,笑呵呵的打了一個招呼,準備送唐納。走了兩步,他突然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轉過身看去,馬修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咽了一口唾沫。艱澀的說︰「塔卡娜,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在你講到床上的那一段!」
「杜鵑星。真是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馬修說著,一副高興地不得了的表情,「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里,我有多麼的擔心啊。本來應該為你慶祝,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了,唐納,你不是找我有很重要的事嗎?」
唐納一聳肩膀,「沒有啊,已經說完了……塔卡娜小姐,你們慢慢聊,告辭了!」
「不送!」
這句話,幾乎是從塔卡娜的牙縫里擠出來的。
唐納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可憐的馬修,我會替你默哀的。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申請來巴黎。你的那些情人,就放心地交給我吧。
「馬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後傳來了塔卡娜暴怒地咆哮聲,緊跟著有一股徹骨的寒意在客廳中彌漫。
一眨眼,地面就結出了厚厚地堅冰,連門上也出現了雪白的冰霜。
唐納立刻加快的腳步,暗自祈禱著︰千萬等我走了再說,馬修,頂住!
來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
唐納低著頭逃難似的向門外沖去,但是卻好像撞在了一道無形的氣牆上,呼的被彈回了客廳中。
「怎麼不長眼……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又蹦出來了一個和尚?」
門外,站立著一個身材雄壯的好像獅子一樣的男人。身穿月白色僧袍,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每一粒念珠,好像嬰兒拳頭一樣大小,上面刻著非常恐怖的圖案,閃爍一種奇異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那玩意兒很厲害。
手中拄著一根九耳八環紫金禪杖,在地上一頓,發出華稜稜悅耳聲響。
令人感覺心境為之平和,如同九天之外的梵音。
背著一個灰色的布包,那和尚臉上帶著一種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請問,這里是……杜鵑姑娘!」
塔卡娜已經把馬修凍成了一個冰雕,正準備施以最恐怖的手段。
听到有人居然用漢語叫她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雖然不是非常精通,可是對漢語的印象卻非常之深厚。來人竟然叫的是她在中國的漢語名字。
抬頭看去,塔卡娜頓時喜出望外。
「海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還俗了嗎?怎麼又變成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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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晚了,沒辦法,電腦中毒,殺毒軟件也有問題,超級郁悶。
今天月初,能不能小小的請求兩張月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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