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場景就是對于這4個不良少年來說也將其驚駭的僵立在那里。陳風的嘴已經掙扎到了快要到顴骨的位置,呆呆的看著慢慢漂近的詭異的人頭。
時間這個時候仿佛在飛快的流逝,在4個人驚恐萬狀的呆視中,好像過了能有數個小時之久。
突然陳風好像回過神來,出一聲如野獸般的慘號,口齒不清的大喊道︰「救命!」
陳風的喊叫驚醒了那3個失魂落魄的岸上的人,跟陳風來的那兩個混混學生,出驚恐的叫聲轉過身爭先恐後的逃了開去。蕭毅這個時候腦海中也翻騰著一個念頭的越遠越好。
正在蕭毅準備拔腿跟隨那兩個一起溜之大吉時候,他的眼角撇到陳風那因恐懼而變形的臉還有他眼中那祈求的目光,蕭毅感覺到理智又從新回到了大腦。
陳風雖然和他不合,但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的怨仇,蕭毅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而以前的酒肉朋友也一個個的消失,這個陳風好歹也這麼多年算是熟悉的一個人,如果就這麼也沒有了,也許人生會更加寂寞。
陳風絕望的看著這個唯一的救星,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水的波紋開始拍打他的身子了,那個恐怖要命的人頭馬上就要踫到他了。而他現在只感覺到身體僵硬,眼看著自己離岸才1米遠,但這個距離現在對他來說卻仿佛遠在天涯。
「就這麼死了?我還沒有活夠啊!」當死亡的威脅靠近的時候,陳風反倒感覺有所平靜,他甚至閉上眼楮準備死亡將他帶走。
突然陳風听到水聲濺起,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他僵直的手臂用力向岸上拖去。他睜開雙眼,只見蕭毅咬牙切齒因恐懼而變得面目猙獰的站在水中正將他向岸上拖拽。
生的希望在突然之間降臨,陳風心中的歡喜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他也力向岸上滾爬上去。
這一瞬間又仿佛很久,兩個人翻滾著逃上岸,但陳風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回復,他的腿終于還是慢了一步,那人頭的黑在陳風的腿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時候纏繞了上來。陳風立刻出象殺豬般慘叫聲。
蕭毅見此景狀,順手從地上抓起一個樹枝就向那頭打了過去。那樹枝較短,蕭毅去挑那頭時候,他的手離那頭也很近了。在他正狠命的挑動頭時候,一縷黑迅的纏繞上他的手。
「糟糕!救人不成反落虎口。這下可是虧大了。」蕭毅感覺被頭纏繞的地方就象是有條堅韌的鋼絲捆綁住用一股極大的力量把他向水中那個人頭拖拽。
「完了麼?就這麼完了麼?」蕭毅給自己設想過很多種結局,但重來沒有設計過這麼詭異、窩囊的死法。一時間,腦海中閃現出熟悉的身影。「在還沒有告別,就要在也見不到你們了。」身影閃爍間,最清晰最熟悉的卻是劉素雪。一臉的怒色,對他大喊道︰「你給我回來!」
「不能,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今晚還有紅燒肉呢。」蕭毅感覺生的希望還有,拼命的和那頭抗爭上。
看著那個人頭在起伏間越來越近,那黑洞洞的眼窩和白森森的牙齒仿佛變成一絲詭異的微笑。蕭毅大喊了一嗓子,突然感覺被纏繞的手臂一熱,仿佛整條手臂象要火燒起來一般,那股熱氣順著手臂向手上沖去。恍惚中蕭毅看到自己的手心冒其一團紅色的火苗,那紅的有些紫的火焰比蠟燭的一般大小,但卻在自己的手心中燃燒。
那火焰突然化成薄薄的一層迅的包裹在整個手掌上,那黑色的頭在這個奇異的火燒之下迅的灰飛煙滅。
蕭毅感覺整個人一輕,他把手伸向陳風腳上被頭纏繞的地方,正象他手上生的事情一樣,纏繞在陳風腳上的頭也在他手上那似有似無的火焰焚燒下灰飛煙滅。兩個人狼狽的滾到了岸上。而那個人頭則出一聲宛如夜貓啼哭般尖銳叫聲後,打了幾個旋沉入了水中。
蕭毅、陳風喘著粗氣,看著在微風下蕩起陣陣漣漪的水塘,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是噩夢一般在現實的世界從沒有生過。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渾身又濕又冷好似月兌力一般的疲憊不堪。但恐怖的印象讓他兩個明白這里不是安全之地,兩個人相互攙扶著逃離了這里,一直走到了看不到水塘的地方,才感覺身心疲憊,力所不能的躺倒地上。
過了許久,力量漸漸回到了身上。兩個人的驚恐也慢慢平靜下來,開始運動大腦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謝謝你蕭毅。」陳風先說道。
陳風雖然纏鬧讓蕭毅很是反感,但這個人他並不討厭,因為陳風個性直快,不會玩陰謀詭計,一是一二是二,這點蕭毅還是很喜歡的,要不蕭毅也不能讓他給纏打了這許多年。
「哎喲,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了啊!真難得。」蕭毅還是狠狠的挖苦道。
「你這個人能不能有個正形,我誠心實意的謝謝,你還這麼尖酸刻薄。真格是死性不改。」陳風立刻相唇反擊道。
「喲,你這還叫誠心啊,剛損你一句,你立馬返回來三句,這叫那門子誠心啊。誠心是要你虛心接受我的教導,不要擺那個自尊,在我悉心教導下你會從邪至惡的。」
「得得得,別耍你的嘴皮子了,我說不過你行了把。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欠你的情。我倆的帳從此一筆勾銷,我們做好朋友把。」陳風真誠的說道。
「哈哈,你說勾銷就勾銷啊,我同意麼,要勾銷好辦,讓我打你個百十來拳就行,以後麼,你就叫我大哥,每個月要孝敬我個幾百元,有事情你出頭給解決了,就這麼辦。」
「別登鼻子上臉啊,怎麼不服啊,在打過啊。」陳風有些惱怒。
「哈哈,還誠心呢,還要做朋友呢,還說什麼欠我人情,剛說幾句就翻臉,算了把我看透你這個人了,打明起,我得遠遠躲著你,你純粹是農夫懷里那條蛇。」
「你還呂洞賓那條狗呢,算了不和你說了,竟叫人生氣。」陳風氣哼哼的把頭背對著蕭毅。
「說你粗你就喘,怎麼這就受不了,那以後怎麼做朋友啊,你要做我朋友怎麼得也得每天受我三回氣,你要沒有這個氣量那趁早滾蛋。」
「靠,朋友是靠損的,怪不得你沒有朋友呢。」
「你好,你有朋友,我看你朋友就是靠打的。」
「……」
「怎麼沒有動靜了啊?」
「是啊,我也的確沒有什麼朋友,以前的就靠實力,就象剛才那兩個兔崽子,危險的時候棄我而逃。」
「你也別難過啊,經過今天的事情怎麼說我們也是生死朋友了啊。」蕭毅被陳風的傷感觸動,聯想到自己孤獨,一時間反倒動了真情。是啊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怎麼說也做不成敵人了。
「你不是又在玩我把?」陳風總感覺蕭毅在戲弄他。
「你看看我這真誠的臉,是騙人麼?」
陳風轉過頭,望向蕭毅的臉。只見那張臉灰塵敷面汗水和那水塘里的水將臉上沖出一條一條溝壑,顴骨和嘴角處都有打斗後留下的淤青,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哈哈哈哈,你這真誠的臉,哈哈哈哈,泥菩薩的臉都比你好看。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蕭毅沒有想到自己的真誠卻換來對方這麼肆無忌憚的狂笑,不僅有些惱羞成怒。
「哈哈哈,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尊榮,恐怕林正英鬼片里的僵死都比你好看多了。哈哈哈哈!」陳風笑的有些氣喘,但心中的開心確實讓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
陳風在那里笑的打滾,讓蕭毅反倒有些愣神。當他看到陳風滾了渾身的土,在加上他本來就在那水塘中弄的渾身濕透,此時竟成了一個兵馬俑般的人物時候,他也禁不住哈哈樂開了。
這或許是剛剛逃離死亡後的松弛,又或許是兩人之間矛盾化解後的欣慰,兩個人就這麼你指著我我指著你大笑傻笑狂笑起來,在這個日漸西山,倦鳥歸林的時候,兩個人的笑聲遠遠的傳了開去,到引得鋤做後的農人和下班的城里人訝異的觀望。那里來的兩個瘋子。
晚上回到家後,蕭毅遠遠就看到一臉怒色的劉素雪。在費了一番唇舌後劉素雪還是不大相信這麼離奇的事情。盡管蕭毅將那只被頭纏繞的手給她看那上面被勒的烏青的印痕時候,劉素雪仍認為蕭毅又去惹事生非才弄成這個樣子。
在和陳風通了電話後,劉素雪相信的成分有所提高,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來接受教育的人那里能夠相信大白日里見鬼的說法。但她知道蕭毅和陳風素來不合,這兩個人聯合做什麼勾當的幾率還是比較小的,這回兩個人同口一詞的講述也讓劉素雪實在是有些雲里霧里。但等了幾天安然無事,到還是讓劉素雪放下心來,至少看起來兩個人架是打了,但壞事還是沒有做的。
蕭毅、陳風兩個人借著這個事由病了幾天,但他們認為的好日子還沒有過舒服呢,蕭毅就被劉素雪拽著耳朵去上學了,等到蕭毅在學校看到陳風不由的又樂上了,很顯然,陳風是在他大哥的勸說下來上學的,只不過他大哥嘴笨一般使用拳頭來勸弟弟的。但陳風也挺開心,他將火都 在了那兩個不講義氣的原兩個跟班身上了。
蕭毅在化解了和陳風的怨仇後很開心,反倒將闖世界的念頭不提了。但水中人頭的陰影卻還是時常進入夢中,最為讓他不安的是他那似有似無的記憶中手臂上的火焰,那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隨著日子的過客,那天生的一切顯得越來越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