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將兩個不學無術人的生命混過去二十余日,雖然兩個人都不在意,但夜晚到來時候還是有些害怕那噩夢在次光顧,因此蕭毅和陳風一改往日里課堂上的呆和物游神外,一律改為睡覺,老師雖然大光其火,但也懶得與這兩個連垃圾都算不上的學生計較。
轉眼到了周末,劉素雪很是高興,因為她的生日恰巧在周六,她邀請了她的好朋友們在周六晚上去蕭毅家里狂歡。
「我反對,為什麼到我家里狂歡?」蕭毅小聲的抗議道。
「你媽媽不在家,空那麼大地方給大家高興一下不好麼?」劉素雪看也不看蕭毅的說道。
「那去你家啊,你家也很大,在說你家養了很多花花草草,我喜歡。」
「我們年青人的聚會,不要讓父母參加了,他們怕吵的。在說,就陳風那種人,你想讓他嚇到我父母啊!怎麼,我過生日你這麼多事,不知道生日最大麼。」劉素雪從書桌中拿出書包,背在肩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行行行,你最大,听你的,等等我啊,又耍小孩脾氣。」蕭毅根本連書包都不拿就追了出去。
「需要都買些什麼啊,你可不能兩手空空的招待客人吧,現在就去買吧,對了,你請了多少人啊?」蕭毅跟在後面問道。
「不多,我的朋友九個加上陳風、你和我十二個人。那,這個是單子。」說著,劉素雪遞給蕭毅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采購單子。
蕭毅一看,當時就感覺頭都大了好幾倍。
「我看你要請全鎮的人來吃喝吧,就你這上面寫著,汽水就要三十箱,啤酒二十箱,烤雞十只,還有鵝肝」蕭毅苦著臉跟在劉素雪身後一路念到下去。
在劉素雪的監督下,蕭毅用電話將陳風從家里提溜來幫忙,三個人足足忙了三、四個小時才將單子上的東西采購的差不多。回到家里,又進行布置,拉彩繩、掛氣球、放置音響,等一切忙完了,已經是晚上後半夜了,劉素雪擦擦汗後對布置還算滿意,在道了聲晚安後回到自己家中休息去了。臨走還囑咐兩個人要乖一些,別動不動就拳腳問候。兩個人承承諾諾的送走了劉素雪後,累的趴在沙上就起不來了。
「我說,你這麼個天不怕地不管的人怎麼讓一個女孩子管的服服帖帖的啊,以前別人說我還不信,現在我可真實一百八十個相信了。」陳風喘著粗氣說道。
「你是不知道啊,她可比你我都狠啊,我小時候做什麼讓大人不高興的事情了,她告訴我媽,我媽打我,我就去找她揍她,可是每回我都讓她給揍了一頓,她還跑到我媽那里說我打她,那個冤啊。但她也真夠義氣,很多時候我媽氣得要打死我,誰勸都不好使,就她,一說準沒事,在說她真心幫我,要沒有她我現在只不定死了或進去了呢。我是打心眼里感謝她,什麼怕不怕,你跟朋友還說互相怕啊?」蕭毅一臉真誠的說道。
「喲,大情種,你愛上人家了。」陳風戲謔道,伸手到桌上掰下一個燒雞腿啃咬起來。
「不要在那里胡說八道。我們是最純潔的友誼,你不要在那里破壞我們的純真。」蕭毅半惱怒半認真的說,順手也拿起一袋牛肉片撕開封口大嚼了起來。
「哦,讓我說中不好意思了把,別掩飾了,喜歡就說麼,跟我隱瞞什麼啊,我嘴巴很嚴的,絕對不會給你宣揚的。」陳風做著鬼臉,因為嗓子里還有雞肉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聲音含混不清。
「你在那里吐什麼鳥文呢,我听不清。對了,你最近還夢到那個東西麼?」蕭毅岔開話題。
「你別提了,我好不容易就要給忘了,你還又提起,讓人不舒服。」陳風一提到那個水中人頭,臉色不由的白了起來。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那天還沒有踫到水你就怕的要命,是不是你有什麼感應還是你知道什麼?你要老實交代。」蕭毅這個疑問存在心中好久了,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提出來,這回話已經說道這個事情上來,他也就將心中的疑問一起搞清楚。
「去你的,我要早就知道能踫上那麼個鬼東西我打死也不靠近那里呢。你要說我害怕,那倒是,怎麼說呢,這個話說起來可長著呢。」
「你甭想隱瞞什麼,既然我們都是朋友了,你有什麼就不應該瞞著我,要不我就懷疑你本身就有問題,你做這一切都是演給我看的。」蕭毅想如果陳風真的在演戲而做到這一切,那他可太厲害了,這個演技就放好萊塢都屈指可數。
「我演個屁。看你這話說的,我要那麼厲害我都去美國展了,還在這混?」
「那你到給我說說啊,也讓我心里亮亮別老疑神疑鬼的。」
「就你這小人疑神疑鬼的。好吧,這得從很早說起。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種能力,我能感知危險的存在,越危險那種感知越強烈,而且在這種感知下我會不自覺的避開生危險的地點或時間。比如我記得我七歲那年,我全家去郊游,全家玩的都很高興,在回來的時候,我們做公共汽車,我突然感覺很不好,感覺到好像會死,就在前面不遠的路上,我就拼命的哭鬧,結果讓我鬧的車停下來,在我父母和車上人道歉的時候,就听到前面傳來一聲巨響,車上人跑過去一看,一輛大貨車和一輛面包撞在一起,,那路旁就是一個山崖,面包車整個掉入山崖下面,當時這些人臉都白了,要不是我哭鬧,我們車現在應該正好走到那里。還有,你是不是有好幾次找人要廢了我,但我都感覺到了危險並且感覺告訴我你們在哪里埋伏,我就繞道躲開。你說對不對。」陳風眼楮看向蕭毅。
「我說我怎麼奇怪呢,好幾次都讓你躲開了,我還以為我們里面有內鬼給你通風報信呢,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反倒也好,要是你那個時候廢了,我估計我也進去了,現在我們也做不成朋友了。那天你在水塘那里也感到危險了?」
「是啊,我看到水突然就感覺到那水很猙獰,絕對不要去踫,那種感覺強烈到踫了就要死亡,所以我要跑,可你小子硬是把我踢到水里了,好在你小子有良心又把我救上來了,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喲,你做了鬼不就可以和那東西斗上一斗了麼,看來我救錯你了,繼續讓你這個禍害活在人世,搞的我整日昏頭昏腦的。」
「你本來就是個昏人,和我有什麼關系,真正的禍害我看是你,象我這麼品行端正的混混哪有,不像你殺人、放火什麼不干啊。」
「你還品行端正的混混,你看《情顛大聖》看多了你吧,那好你繼續你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把。」
蕭毅和陳風互相諷刺著戲謔著,但兩個人都累壞了,說著說著漸漸沒有了聲息,有的只是越來越響的鼾聲。
正當兩個人睡的正歡時候,蕭毅就感覺身子搖擺不止,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水塘,那個人頭掀起巨浪,將他在水中沉浮。「啊!」的一聲蕭毅嚇醒了過來。睜開雙目,就感覺白光刺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你個瞌睡蟲,幾天沒有睡覺了,夢中吃什麼好吃的呢,口水流了一地。」劉素雪的質問聲音讓蕭毅有些回過神來,他還在自己的家中。
蕭毅用力搖了搖頭,雙眼漸漸適應了光線,這才四下打量一下,一時之間他這個厚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看那光線的亮度恐怕已經是中午,在客廳里已經三三兩兩的站了不少人,正都看他嗤嗤直樂。
蕭毅忙低下頭看看自己那里如此著笑,這一看不覺雙耳都有些熱。白色的校服上清晰的留下一片印跡,那口水也不知流了多少才能形成這麼大的規模。
看他這個模樣周圍的人更是轟的笑成了一片,但這一笑到笑的蕭毅有些惱怒起來,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視眾人。但沒有想到他一如此,這些人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這下,蕭毅算是蒙了,沒有想到平日里練就的雙目如炬的目光任何人看了都會有些受不了,而今天竟然成了眾人笑料。
蕭毅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四下亂竄。突然他看到躺在旁邊沙上的陳風也正迷迷糊糊的起來,他的臉上……
蕭毅不由的也樂了起來,那陳風的臉上被黑色的那種很粗的筆給描繪成一個貓臉,那個黑色的眼影、鼻尖上大大的圓點、黑色但挺有性格的三瓣嘴,左右各四道的大撇胡子。
「哈哈。」蕭毅指著陳風狂笑起來。他這一笑不打緊,周圍的人簡直笑得在地上打滾,有幾個笑得直喊救命。陳風懵懵懂懂的,人還沒有醒明白呢,結果看著周圍一群人狂笑,他也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
這滿屋子的人都象瘋了一般傻笑狂笑,不論男女都笑的沒有了人樣。
蕭毅笑著笑著,突然回過味來,莫非自己是烏鴉笑豬黑,連忙站起來沖進了洗手間,對著牆上的鏡子端詳自己的尊榮。
這不看到好,這一看剛止住的笑又噴口而出。自己消瘦的臉竟被綠色的彩筆描繪成一只狐狸,還是一只眼楮大一只眼楮小的怪狐狸。
這不用說,敢對他和陳風干這種事情的一定是劉素雪了。蕭毅搖頭苦笑,真沒有想到,自己好歹也算較有名氣的混混頭子,如今竟這樣成了眾人的小丑。
擰開水龍頭洗淨了臉,又回屋換了件干淨的衣服,這才出來。結果看到那個沒頭腦的陳風還在用他的貓臉在一本正經的問眾人為何笑。
蕭毅忍住笑,連忙沖過去拉起陳風就往洗手間跑。待到陳風看到鏡子里的人後,目若呆雞。蕭毅趕忙讓他快些洗淨。陳風洗淨後怒氣沖沖的問誰如此膽大包天的戲弄于他,他一定要讓那個人吃苦頭。
蕭毅鄭而其重的警告他說,這個是劉素雪做的,但要是劉素雪少根汗毛,他們朋友也沒的做。
「但這個人也丟的太大了把,你讓我以後還在學校怎麼混啊,我還有臉見道上的兄弟們麼?」陳風委屈的說道。
「怎麼,誰敢笑,誰笑pk誰,今天就這樣把。」蕭毅無奈的說,他也實在想不出今後這個日子怎麼混,這個丑可真是丟大了,但他也實在拿劉素雪沒有辦法。今天是人家生日,還得笑臉相迎。「唉!」不由得長嘆一聲。
「兄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陳風深有同情的拍拍蕭毅的肩膀說道。
「去你的,少在這拽詞。」蕭毅朝陳風後腦勺拍了一下。
待陳風整理好形容,蕭毅最後鄭重警告他不準胡說八道。劉素雪只是他的好朋友,不是什麼他那胡思亂想的事情。
二人出來,眾人都已經止住了笑,但看他兩人時候還是禁不住的嘴角上彎。
本來劉素雪知道蕭毅有可能生氣她如此作弄于他,但她還是拿捏不準陳風是否會大雷霆,但看現在二人都仿佛沒事人一般,不由的放心下來。這兩個人平日里自詡什麼黑道英雄,弄的同學都十分畏懼,而學校也對他兩十分頭痛,認為是問題人物。她想盡辦法才讓蕭毅安安穩穩的呆在學校上課,但他的壞名聲和他那副痞子做派十足讓同學老師敬而遠之。她一直尋找各種機會讓他能夠融入學校中走上正途。今天這番作為也是讓同學看到這個平日里橫行不可一世的人物也有人性滑稽的一面。事情現在的結果她很滿意,出乎意料之外是陳風竟然也風平浪靜,看來蕭毅還是能壓得住陳風的。
來的九位同學三男六女,不是班級的干部就是學習較好的優秀生,劉素雪雖然平日里和他們的關系不是最好但這些人在班級還是很有言分量的,他們說的話老師一般也要考慮。今天生日宴會把他們拉來就是加強一下他們對蕭毅的了解,能夠幫助把這個浪子帶回正途。
眾人嘻嘻哈哈在各自說笑著,他們都沒有想到劉素雪的生日宴會竟然如此的隆重熱鬧,而平日里那個橫了吧唧的蕭毅竟然也如此的先給眾人帶來一番樂趣。這個生日的宴會就在歡笑聲中隆重的舉行了。
眾人吃著喝著笑著玩著,蕭毅、陳風雖不願但在劉素雪的目光督促下也殷勤的招呼著大家。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夜半時分。眾人玩性正濃,反正要玩就要玩個痛快,紛紛打電話告知家里今夜不歸。
夜色已深,電視節目都紛紛結束,眾人一時不知道還有什麼可玩。眾人互相提議還有什麼刺激的節目能讓大家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這個話題談來談去慢慢就落到鬼怪靈異身上來了。眾人紛紛表示在這個漆黑的晚上大講鬼怪靈異一定很是過癮。可是這番提議卻讓蕭毅和陳風臉色煞白,這正是最近他兩噩夢的源頭。
「我先來講一個把。」一個中等個頭的女孩子說道,她平日里喜愛上網,看過一些熱門的靈異故事,此刻到是頗為急切的想表現一番。
看眾人沒有異議,她便清了清嗓子,以一種低沉遲緩的語調開始講述︰「有一個學校,那里的建築很有些年頭了,尤其是建立學校的時候由于外部威脅可能會爆戰爭,那個時候為了預防戰爭一般的地方都要建防空洞。這個學校也不例外。在學校的邊上就有一個可以容納幾百人的防空洞。但是戰爭始終沒有爆這個防空洞也就廢棄在那里,學校偶爾會向里面存放一些暫時用不到的事物,但那里大部分時間是空置著的。這樣過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