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上車後淡淡的跟司機說︰‘去火葬場。’那個司機一听,立刻頭上出了一層冷汗。‘小姐,這麼晚了,你去那里干麼,那里都關門了,要去明天吧。’司機膽戰心驚的說道。」
「‘你管我去做什麼,快開車吧,要不我投訴你啊。’那個女子不耐煩的說道。司機見她這麼說感覺不象是鬼,雖然害怕但也開車向著火葬場方向而去。一路無話,很快來到的火葬場附近的一條街道。司機實在是不敢在往前開了,就停下車對那個女子說道‘小姐,就到這兒吧,前面就是火葬場了,還剩下幾步路你自己走過去,我少收你錢,你看可以吧。’那個女子沒有說什麼,就把錢遞給司機,司機對著燈光看清了是真錢後找了錢給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收下錢,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司機心中舒了一口氣,但等了一下也沒有听到後門關上的聲音。便看倒車鏡,這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只見後門大開但那後面是黑漆漆的夜色,什麼人也沒有,司機又向前看看,一樣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也沒有。這下司機感覺頭都豎起來了。忙就想開車跑,但後門還沒有關上,那個司機就連忙下車一把將後門關上,剛想跳上車,這個時候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個司機一回頭,‘我的媽呀!’只見那個女子血流滿面的站在他的身後。然後那個女子說︰‘拜托,下回停車不要停在溝邊上,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我一下掉溝里了。’」劉素雪講到這停了下來,看看眾人,見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說道:「故事講完了。」
「啊?」眾人大眼瞪小眼,緊張了半天得到了這麼個意外的結局。
幾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劉素雪你真能搞笑啊,給我們講這麼個笑話。」一個男孩子笑著直搖頭。
剛才緊張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感覺到輕松了起來。
陳風對著蕭毅伸出大拇指,在蕭毅耳邊輕輕說道「這個女孩真不一般。你有眼光。」
蕭毅拍了一下陳風的後腦勺,眼楮向劉素雪看去,見劉素雪正向那幾個女孩子比劃著故事中那個女子摔的血流滿面的樣子,不由的眼中多了些溫柔。
以往在蕭毅的心中,劉素雪只是個最好最好的朋友,他們兩個之間也只是純真友誼的關系。蕭毅甚至從來沒有把劉素雪當成一個異性來看待,劉素雪就是他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好哥們。但今天在陳風一在的「指點」下,他仿佛頭一次認認真真的現了劉素雪是個女孩子,一個還很漂亮的女孩子。在這個男孩子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眾人的情緒舒緩了下來,又開始尋找著由誰來繼續給大家增添點刺激。
那個嬌小且膽小的女孩子突然說道:「你們相不相信有鬼啊?」「都講了半天鬼故事了,還相不相信有鬼?」另一個女孩子反駁道。
「講是一回事,相信是另一回事。」嬌小的女孩辯解道。
「我是不相信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子說道。「雖然我喜歡看鬼故事,但那就是一個消遣,什麼鬼啊神啊的那都是假的。所以我從來不怎麼害怕。在說有誰見過鬼啊,那個東西真的存在麼?」
「我有辦法讓你們看到鬼。」嬌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
「嗯?」眾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有辦法讓我們看到鬼?」
「也不是了。」那個女孩急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到鬼,至少我是不敢試的。」
「什麼辦法啊,快說啊,不要吊人胃口。」戴眼鏡的男孩有些急切的說道。
那個女孩子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那盒子看上去灰僕僕的很不起眼,她小心的打開了盒子。眾人忙把頭湊了上去,只見那盒子中放置了一個小小的八卦。看那顏色到不很新,好像有些年頭的樣子。
眾人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物,看到這麼個東西不由的失望的嘆了口氣。
「我當什麼呢,就這個能讓我們看到鬼?」戴眼鏡的男孩說道。
「這個我也不敢說是否能讓我們看到鬼。這個是一個有本領的人給我的,他說這個八卦不是平凡的東西,是用極陰之地的陰石刻成的,並經過高人的法力加持,在配合上符咒就有可能開啟人的天眼的,開了天眼後就能看到鬼了。」女孩子解釋道。
「真的?你試過麼?真的能開天眼麼?鬼到底是什麼樣的啊?」戴眼鏡的男孩子顯然來了興趣,一連串的追問那個女孩子。
「我沒有試過,我總感覺很害怕,要真有鬼我躲還來不及呢,我還敢主動的去看?」
「那麼說來這個也是騙人的家伙了。」
「不知道,我拿出來就是要不現在我們就試試,看是不是真的,你敢試麼?」那個女孩子看著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子問道。
萬一真的開了能看到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在說你知道如何在封閉天眼麼,萬一開了我不想看了你能在把天眼封閉麼?」戴眼鏡的男孩子一看讓他來試,明顯的膽怯了。見鬼這個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多的電影、電視劇、小說都描述過玩這種見鬼的游戲後出事的事情。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去做這麼可怕的事情。
「那麼你們有誰敢試試麼?」那個女孩子看向眾人。她倒是很想實踐一下這個東西是否能讓人開天眼見鬼。雖然她是無論如何的不敢自己去親身體驗,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可以找個替死鬼,她可不想錯過。她向那幾個男生看去。
被她看到的人紛紛躲避她的目光,一時間眾人都鴉雀無聲。剛剛舒緩的氣氛此時又有些凝重。
作為主人的劉素雪看到場面有些尷尬,雖然她也很是害怕這種開天眼的游戲,但怎麼也不能讓大家不歡而散。她鼓足勇氣剛要張嘴說她來試試的時候,蕭毅已經看出了她的舉動,猛的一伸手說︰「我來試試看,我就不信真有開天眼的事情。」
陳風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毅,他知道蕭毅在經歷過那麼詭異的事情後還敢主動的以身試法不應該說以身試鬼,他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啊?而其他人則興高采烈看著蕭毅,終于有個替死鬼了,大家不由得急切的想看一下是否真有開天眼的功效。劉素雪看了蕭毅一眼,她很清楚蕭毅是為她出頭的,雖然她對蕭毅說的見鬼的那件事情半信半疑的,但很是佩服如果事情是真的話蕭毅還有這個勇氣來做這個試驗,到也真是個男子漢。
眾人把蕭毅圍成一個圈,蕭毅坎坷不安的坐在中間。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在他的面前坐好。她在蕭毅四周點上四根蠟燭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擺好,又拿來一碗水,從上衣兜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小紙包,層層打開後,里面是一些成紅褐色的粉末。女孩小心的向那碗水倒入一點這褐色的粉末並用手指調勻,奇怪的是倒入的粉末極少,但攪拌後那水卻呈現鮮艷粉紅的顏色。女孩小心的把剩下的粉末包好放入口袋。
「她***,看這個架勢,她早就有所準備,根本不是心血來潮,壓根就是蓄謀已久要找個白鼠,老子這下的當上大了,好陰毒的女人啊!」蕭毅看著女孩的一舉一動心里暗暗的想道。一開始認為不過是這個女孩子不知道從那里听到的一些歪門邪道,在這個鬼故事大會上心血來潮的要表演一番,能不能成都另說道,但看這個架勢好像把握很高,蕭毅不由得擔心起來,萬一真的開了,成天看到那亂七八糟的不干淨東西,這以後的日子可有得瞧了。
那個女孩子又拿出一個紙條,上面寫了些奇奇怪怪的字。女孩子把那個小八卦放在蕭毅額頭正中間,說也奇怪,那個八卦就象抹了膠水一般粘在在蕭毅的額頭上,而後女孩伸手指蘸些粉紅色的符水在那個小八卦上畫了起來,同時一邊照著紙條上的字開始讀了起來,「諶疾勿 ……」眾人根本听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一個個興趣盎然的看著這個現代版的巫婆在上演這出封建迷信的好戲。
經過十幾分鐘的折騰,這畫符念咒的事情還沒有結束。蕭毅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那個八卦貼在額頭感覺冰涼冰涼的,很是不舒服,還有那個粉紅色的符水看起來就像血一般,一想到血蕭毅仿佛又看到那個水里兩顆空空的眼窩,還有那白森森的牙齒,不禁感覺胃一陣收縮,一股熱氣頂到了喉嚨。蕭毅趕忙吞了口口水將那股熱氣壓了下去。正在他惱怒的時候,不由來的,額頭一疼,宛如一根冰刺刺入了額頭。
「哎喲!」一聲蕭毅叫了出來,並用手去模被冰刺刺中的地方,那里只有那個小八卦。
「***,你這里還帶暗器啊。」蕭毅說著便往下拔那個八卦。一把揪在手里左右翻看。那八卦正反兩面都刻畫著八卦的圖形,用手模之,感覺很是平滑,沒有什麼尖銳突出的東西,蕭毅又用手模模剛才刺痛的地方平滑正常,連個印痕也沒有。
那個女孩子嚇了一跳,手僵持在半空中一時間愣住了。眾人也被蕭毅的舉動搞的很是奇怪,都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蕭毅你搞什麼鬼啊?」劉素雪看蕭毅舉止怪異把大家都嚇到了,忙喝問道。
「這玩意有古怪,剛才象顆針一樣刺的我好疼。」蕭毅回答道。
「是麼,我看看。」劉素雪接過那個八卦也仔細的左右翻看,並細致的模模。「很平滑麼,根本沒有什麼針啊什麼能刺傷人的東西啊。」劉素雪一邊說道一邊仔細的看看蕭毅的額頭。「沒事,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吧。」
「還繼續麼?」劉素雪看看做法的女孩子問道。
「哦?也差不多了,就這樣吧。」那個女孩子剛才可是被蕭毅嚇了一跳,忙借機會找個台階下。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麼?」戴眼鏡的男孩子問蕭毅道。
蕭毅模模額頭,左右看看,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同。「沒有什麼感覺,就剛才疼了一下好像被什麼針刺了一下,但現在什麼感覺也沒有。」
眾人左看右看也沒有現蕭毅有什麼變化,見蕭毅也這般說道,一致認為那個嬌小女孩子玩的什麼開天眼純屬子虛烏有。
「這個可是一個高人教給我的啊,也許是我沒有學到家,或者是有些人對開天目的抵御性很強。當初那個高人教我時候也說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開的,只有一些機緣巧合的人可能開。」女孩子有些委屈的說道。
「對了,你拿的那個粉末是什麼啊,還有你念的是什麼咒語啊?」戴眼鏡的男孩子對于這些東西到很是感興趣。其他人听他這麼一說也都圍了過去,剛才還是眾人焦點的蕭毅轉眼便成了被人遺忘的角落。
「那個粉末據說是用黑狗血,黑雞血,黑驢血等十幾種不同動物的血加上一些特殊的藥劑熬制成的。那個咒語麼我也不清楚它的含義,只不過那個高人教會我如何讀他們的音。」嬌小女孩子解釋道。
在那個女孩子解釋的時候,蕭毅拉過陳風問他有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陳風搖了搖頭,說什麼感覺也沒有。蕭毅一听嘿嘿的樂了起來。陳風看著蕭毅嘿嘿壞笑倒是有些不安。
蕭毅一把把陳風按在剛才他坐的凳子上,對著那個女孩說︰「來,你在給他開開天眼看看,他有緣的,說不定就能成功開天眼了。」
陳風一听就不干了,掙扎著要起來。蕭毅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怕什麼,我估計這個丫頭也是個半油瓶子。你看我毛事情也沒有,你也就和兄弟我同甘共苦麼。」一邊說一邊用力按住他。
眾人正感覺新奇,如今又送上門來一個,不約而同的讓那個女孩子在來一次。
陳風看周圍的架勢他也勢必當一回白鼠了,心想蕭毅也沒有什麼事情,他不會那麼倒霉的,就陪大家玩玩吧,于是也安靜的坐在那里。
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又開始了那番描神畫鬼的流程。在進行了十幾分鐘後,只見陳風一聲怪叫,接著也魯莽的拽下那個八卦左右看去。
眾人已經有了蕭毅的先前表現,此時反倒沒有那麼的訝異,只是略感奇怪的是兩個人怎麼都是這番做派,好似事前約定好的一般。
「怎了了,什麼感覺?」蕭毅忙問陳風,他很想看看兩個人所感受是否一樣,如果一樣看來那個八卦石頭有問題了。
「他***,剛才就像一個紅炭按在我腦門上一般燙死我了。」陳風還在古怪的看著那個八卦石頭,那個眼神好像見了鬼似的。
「哦?好像紅炭?」蕭毅一時間也納悶了,怎麼和他剛才感覺不同啊?蕭毅細細打量了一下陳風,「會不會是這個小子故意演戲給我看啊?」但怎麼看陳風的做派也不象是在那里表演。就蕭毅這麼多年對陳風的了解,陳風好像也不是這種人。「難道這個東西真的能開天眼或是干什麼事情?」蕭毅想到這不由的又模模自己的額頭,還是什麼也沒有,自我感覺一切正常。
陳風的舉動讓開眼的儀式就算結束了。陳風把八卦還給那個女孩子後就跑到洗手間去照鏡子去了。他要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事情,並沒有被感覺中的紅炭燒了。
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這個事情。要說蕭毅自己這番做派,大家還相信是蕭毅故意戲弄眾人,但陳風也生差不多類似的反應後,眾人反倒覺得這個開眼儀式似乎真有所作用。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那個女孩子關于這個開眼儀式的各種疑問。那個女孩子見大家如此關注于她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在那里不厭其煩的挨個回答著大家的疑問。
不一會,陳風從洗手間回來,看著眾人仍在那里對那個嬌小女孩盤問個不停,只有蕭毅有些落寞的坐在邊上。便走到蕭毅那里對蕭毅說道︰「這玩意有古怪。」
蕭毅看看他說道︰「你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麼?」
「那到沒有,但看你說象冰刺了似的,而我卻象被火燒了一下,而那個破石頭我看了,除了感覺很涼之外就在沒有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了。總之感覺很古怪,這個事情很邪門。他姥姥的,這麼邪門的事情你也拖老子下水,和你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陳風恨恨的說道。
「得了得了,有我這麼個處處為你著想的朋友什麼好事不記得你啊,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蕭毅笑呵呵的對陳風說道。
兩個在在那里低聲的互相說著。那群人在討論了一會後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在說經過兩個人的試驗也沒有開什麼天眼,眾人都漸漸的沒有了興趣,那個嬌小女孩子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在繼續試驗了。一時之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繼續鬼故事旅程?其中幾個膽小的實在是不想在听了。那下面干什麼好呢,這慢慢夜色總需要有什麼事情來打。
「碟仙,你們誰玩過?」一個高個男生嗡里嗡氣的說道。
「碟仙,沒有听說過,筆仙我到玩過,怎麼玩啊?」一听到這個提議眾人都來了情緒,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嗯,和筆仙差不多的玩法,但筆仙就兩個人玩,人多了插不上手的。而碟仙就可以幾個人玩了。具體就是找一個碟子,在找一個比較大的紙什麼的,上面寫上字或是拼音,然後我們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那個碟子上,記住碟子是倒扣在那個紙上的。在請碟仙來,如果碟子自己動了說明碟仙來了,然後我們有什麼問題或請求就可以和碟仙說,碟仙如果有回答就會在上面選出字來回答我們的。」
「哦,是和筆仙差不多啊,就是麻煩些,但听起來蠻有意思的,來我們試試看好吧。」
見大家沒有反對的,幾個人就動起手來寫字的寫字,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拿碟子的去拿回一個干淨的碟子。一會功夫一切就準備就緒。
除了蕭毅、陳風外其他人都圍著桌子坐下。「你兩個也來啊。」劉素雪喊道。
「算了把,就那麼大點地方我兩個往那里擠啊,你們玩吧。」
劉素雪一看,除了他們兩個,這里已經擠擠挨挨的坐了十個人了,好幾個把身子側過來才算讓十個人都能把手指放在碟子上。「反正也沒有地方了,他兩個不玩就不玩把。」劉素雪心里想到。
待眾人安靜下來,那個高個男孩開始嗡里嗡氣的說道︰「請碟仙駕臨,給我指引,解我疑問。」
幾個人听那個男孩如此說道不由的樂了起來。「嚴肅些,要不碟仙認為你不尊重他不會來的。」那個男孩嗡里嗡氣的說道。那幾個笑的人止住笑,但肚子里仍笑開花了,看著那個高個男孩一本正經的喊道︰「請碟仙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