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淵正和陳風斗嘴,突然見陳風偃旗息鼓的轉移了目標,到是不由得一愣。「怎麼了?你預感到什麼了麼?」蕭毅一看倒是明白陳風出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但我感覺那個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但說不準是什麼,可能就是那個鬼吧?」陳風說道。
「哦?你能預感?」劉文淵听到蕭毅、陳風對話後很是驚奇。
「不是你想的,只是能對所要生的危險等有感覺。」陳風說道。
「真沒有想到,你身上的玄陰靈力竟然有這樣的功效。那你感覺到什麼了麼?」劉文淵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不是危險的感覺,只是感覺到那面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陳風解釋道。
听到陳風如此的說法,幾個人都向陳風看去的方向看,那里沒有燈光,只有如墨般的黑夜。
劉文淵等等了一會,也沒有見什麼東西出現,而劉文淵身上的鈴鐺也沒有響,那碗中的紙人也是老樣子。「我去看看。」劉文淵對其他幾個人說道。
劉文淵剛要站起來,從那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打噴嚏的響鼻之聲。這個聲音突然的響起到是嚇了蕭毅等人一跳。
接著一陣腳步聲後,在光線所及之處慢慢現出一個巨大的身影。眾人都不由得屏息定氣看著那個巨大的身影,想要看清這個來的物事到底是什麼鬼怪。
「牟!」的一聲,那個東西出一聲低吼後在燈光下緩緩的現出了身影,竟然是頭牛。那牛也好像看到了蕭毅等人,轉過頭看向他們。
「媽的,嚇了老子一跳。」陳風恨恨的罵了一句。
眾人心中都有著陳風的想法,但向陳風這樣肆無忌憚的罵出口還是做不到的。蕭毅雖然也罵,但平日里只是和周圍那些粗口的人在一起時候才罵聲連連,一旦和劉素雪等很是厭惡粗口的人在一起時候他也表現的像一個文明人一般。
眾人見到來的怪物是這麼個東西後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你感覺到的是它麼?」蕭毅問陳風。
陳風又看了看那頭牛,「不知道?」陳風撓了撓頭。他一向是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的,但這回他有些拿捏不準了。「算了,看來自己讓這個老頭弄的太緊張了。」陳風也實在看不出那頭牛有什麼特別之處,要說有也可能是那牛看起來好像很老了。身上的皮就好像老人臉上的褶皺一樣有些堆疊起來。
見沒有什麼事情後,劉文淵等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房子上。那牛晃了晃又消失在黑暗中。
沒有過多久,蕭毅感覺一陣困倦襲上心頭,眼皮沉重的像綁上了兩塊大石頭。「好困啊!」這困倦之意來得好快,蕭毅感覺整個人向前一栽,一頭倒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
劉文淵正注意著房子有沒有動靜,忽然听到身旁傳來幾聲倒地的輕響。回身一看蕭毅等三人東倒西歪的躺倒那里睡著了。劉文淵頓時覺得很是奇怪,僅僅幾分鐘前這幾個少年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睡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沉,蕭毅、陳風都打起了呼嚕聲。
就在這個時候,劉文淵也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沉,整個人都有些暈呼呼起來,「不對,不對。」劉文淵心里極力喊著。忙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包針灸用的針來,拿出一個對準自己手上三陽**位刺了下去,這個**位是神經交會之地,極是敏感,這一刺整個人疼的不由得一個激靈,登時那猶如潮水的困意消退了不少。
此番清醒過來,劉文淵迅的從背袋中掏出一支如筷子般粗細的香來,劉文淵用一張符紙在香頭那里一抹,那香竟然燒了起來。劉文淵把那香在幾個人鼻前晃了晃。蕭毅等幾個人打了幾個噴嚏後醒了過來。只是剛剛從沉睡中清醒,蕭毅等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
見幾個人都醒了,劉文淵一把將香插在地上,又模出一個鈴鐺塞在蕭毅手中,說道︰「那個鬼來了,你們當心,有事情就搖鈴鐺。」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屋子跑去。
眨眼間,劉文淵已經沖到了門口,他事先已經吩咐過不要鎖門,所以一拉之下門便打開,劉文淵迅的沖到了大臥室,燈火通明之下,只見幾個照顧病人的家屬都東倒西歪的睡成了一片,而床上的那被吸取陽氣的漢子,此時面色臘白,那陽氣又丟了幾分。
劉文淵氣得雙目如要冒火。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都遭算計,而那個鬼如此輕松的又吸走一部分陽氣。劉文淵大吼一聲,抽出插于腰間的靈煞劍,四下里看了一圈,就見他所貼符紙都完好無損。「***,從那里進來的?」劉文淵又掏出羅盤,見那指針在一陣晃動後指向了房後。
「他***想跑,沒有那麼容易。」劉文淵氣得心里大罵。整個人呼的竄出了房門,在窗台上一墊腳人便躍上了房頂,而後又力整個人遠遠的躍落在房後,順著羅盤指引的方向就要追過去。
「牟!」又一聲低吼,劉文淵也嚇了一跳,定楮看去,見那個老牛正在那里悠閑的散步。
「媽的,這牛也在這里神出鬼沒的搗亂。」劉文淵罵了句,接著縱身竄過這頭牛追了下去。
這樣劉文淵又跑了幾十米,感覺有些不對,伸手掏出一張符紙抖手一晃那符紙燃燒了起來。「他***這個鬼跑那里去了?」劉文淵看那符紙火焰顏色正常很是生氣。這個符紙可以感應到鬼的靈氣,一旦周圍數米之內有鬼存在的話,其燃燒會出青色的光芒,而現在火焰出的卻是黃色的光芒。劉文淵低頭看看羅盤。見那指針又指向來路。「跑過了?」劉文淵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抓了大半輩子的鬼,竟然還能錯過鬼能跑過頭。
劉文淵轉身就向來路跑了回來。但那路上除了慢條斯理散步的老牛外連半個鬼影也沒有,那羅盤指來指去的,好像那鬼就在附近,劉文淵如此往返尋找著。但一切好似徒勞。
「莫非那鬼藏于牛身上了?」劉文淵跑到牛的跟前,那牛側個頭看著劉文淵,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劉文淵拿出一張符紙念了幾句咒語後大喝一聲「破!」啪的一聲將符紙拍在牛的額頭上,那牛被打了一下好像有些惱怒,低下頭將牛角對準劉文淵。
「我又想錯了?」劉文淵看著那老牛對符紙毫無反應不由得納悶起來。他也不管那個牛的攻擊姿態,在這個周圍轉了幾圈,還是一無所獲。
「***,八十歲老娘倒繃了臉,陰溝里翻了船。讓鬼給戲弄了一番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這個臉可是丟大了。」劉文淵恨恨的在心里罵道。
劉文淵心有不干的擴大了搜索範圍,在村中來來回回的跑了幾圈,但仍未找到絲毫的線索。
劉文淵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那戶人家,見到蕭毅等人都在院子中等著他。劉文淵去把香拔了回來,將昏睡的人都燻醒過來,也不多解釋,只是告訴好好守護著病人後,帶著莫名其妙的蕭毅等人回到了村長家中。
進到屋中後,劉文淵一**坐在凳子上出神。蕭毅等人看他的臉色很是惱怒的樣子,倒是不敢隨便打擾他,這個老頭的身手他們是見過的,要是惹得他起彪來,蕭毅、陳風兩個人加上也打他不過。
蕭毅等就這麼干賠著等在那里,過了好一會正在蕭毅、陳風感覺無聊之極的時候,劉文淵回過神來。他把這個事情前前後後仔細的想了一遍,還是沒有相通這個鬼是如何繞過他們進入屋內吸走陽氣,而後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月兌掉的。要說如果這個鬼真的有這般本事那就很可能是煞了,但就劉文淵所知道的,如果是煞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在吸人陽氣這麼低級的修煉了。劉文淵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
「你們還好吧,沒有什麼事情吧?」劉文淵問蕭毅他們幾個。「你們兩個看沒有看到什麼鬼啊?」
「等了大半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那個鬼是不是不來了啊?」陳風沒有好氣的問道。
劉文淵早知道他們會問的,他也在想怎麼來解釋這個讓他大失面子的事情。思來想去考慮了一番,劉文淵覺得既然要收蕭毅、陳風為徒的話這個事情遲早都是要被他們知曉,晚說還莫不如早些告訴他們,免得到時候這個師傅的臉丟的更大。
「哦!這個麼,說起來麼有些問題。」劉文淵想著如何來說讓自己不那麼丟臉。
「什麼啊,什麼問題啊?你出去瘋了一圈後,又跑回了這里,那個鬼不來了還是你抓住了啊?」陳風見劉文淵如此更是抓著話題不放。
「咳!你們想不想知道那幾個符咒是什麼符麼?」劉文淵想引開蕭毅等人的注意力。
「哎哎哎,你還是說一下你那個抓鬼的行動收到什麼效果了吧?」蕭毅根本不給劉文淵逃跑的機會。
劉文淵看著蕭毅和陳風心里罵道︰「這兩個小兔崽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兩個。」但目前的困境來如何解決呢?
「那個鬼狡猾的緊,我又年老體邁竟然被它逃月兌了。我們今天好好布置一番等晚上一定讓它來了走不月兌了。」劉文淵裝出一副嚴肅的面孔振振有詞的說道。
「劉大師這個鬼在您眼皮下逃月兌了啊!真是沒有想到,您這樣的高人都能失手。」陳風一听到是很開心。
「警察都不是每次都能抓到犯人的,何況是鬼呢,但我們只要布置周密就有很高抓住它的可能性。」劉文淵這個謊說的越來越真了。
「哦?這麼說來,就是今天晚上也未必能抓住這個鬼啊。」蕭毅听出了劉文淵的意思。
「你們想想,這些鬼活著前都是人啊,他們不是笨蛋,雖然變成了鬼但智力都在啊。因此我們要抓他們不僅是斗法術還要斗智力的。你們把抓鬼想得太簡單了,你可以看看現實世界那些警察多麼周密的布置有時候還不是讓罪犯逃跑了麼。我失手那也是正常的啊。」劉文淵極力在找出各種理由讓自己最後不會在這幾個即將成為自己徒弟的人面前不丟失面子。
這一番話說得倒是讓蕭毅、陳風啞口無言。都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子倒是很是能說會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