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道 正文 第一十二章 探病

作者 ︰ 岳陣

只見那草垛向兩邊一分中間鑽出一個人來--趙紅塵。

原來他還呆在原來劉文淵分配的位置上,三個人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存在,這個時候見到趙紅塵簡直愛死了他。

趙紅塵看到了當時的大致情況,他被那個牛精的瘋狂給嚇壞了,呆在草垛中不敢出來,也幸好他沒有貿然的出來,否則就當時的情況和趙紅塵的身體狀況根本無力保護他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趙紅塵直到外面沒有了聲響他才驚魂未定的試探著走了出來看看情況,所見之處一片狼藉。樹倒牆塌,滿地的鮮血內髒,三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個一個狼狽不堪,陳風更是滿身滿臉的血污那模樣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趙紅塵快去看看蕭毅怎麼樣。」陳風這個時候最關心的是蕭毅的傷勢,一見趙紅塵就讓他先去看看蕭毅的狀況。

趙紅塵听陳風如此說到,就連忙跑到蕭毅那里查看蕭毅情況。蕭毅被那牛精正面撞在胸口,好在當時牛精沒有跑出幾步,力量不算太大,但就這樣還是將胸口的肋骨撞斷了二根,剛才動了一動疼得蕭毅昏了了過去。趙紅塵檢查了一下,對陳風和劉文淵說道︰「蕭毅他昏過去了,但身上沒有什麼傷,看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趙紅塵檢查完蕭毅跑到陳風這里。「看來好像你傷的最重啊。」趙紅塵對著陳風說道。

陳風這個時候看來滿身滿臉的鮮血,肩頭一個血窟窿還在冒著血,身上衣衫破碎,渾身的塵土,那模樣簡直已經不是活人了,因此看起來三個人當中受傷最重的倒好似陳風了。

「小子,你去看看能不能把屋里的人叫醒,讓他們來幫忙把我們搬到屋里去,這麼躺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劉文淵對著趙紅塵喊道。

趙紅塵匆忙向亮著燈光的屋子跑了進去,但看來牛精的法力還沒有消散,任憑趙紅塵如何的叫喊拍打,沒有一個人醒來。無奈之下,趙紅塵跑了出來將屋里的情況說了一下,劉文淵也沒有辦法要是他能自由行動叫醒這些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但現在偏偏他連動動手指頭都沒有那個力量,也只能靠趙紅塵了。劉文淵讓趙紅塵將陳風先扶進屋里,將那個昏睡的病人推到床里面,把陳風放到床上,而後出來扶他進屋找個椅子坐下,而蕭毅,劉文淵估計是肋骨斷了受了內傷,這樣的人千萬不能隨便的一動,何況趙紅塵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知識更是不敢讓他去動蕭毅了,只是讓趙紅塵拿了床被子出去蓋在蕭毅身上,不要讓蕭毅在受了涼。

趙紅塵身矮力弱將陳風和劉文淵安置妥當後已經累得呼呼氣喘。劉文淵看得直搖頭,「這個孩子身體太弱了。」

趙紅塵將蕭毅也安置好後又忙里忙外的照顧著陳風、劉文淵,給他們梳洗包扎。等到這一切忙的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這個時候幾聲雞鳴打破了黎明的沉寂,整個村子頓時有了生氣。

陳風透過破碎窗戶看到薄薄的晨光照了進來,一時間感到世界是如此的美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昨夜的生死爭斗仿佛如隔世一般。

村中的人6續的醒了過來,很快的便現了這狼藉一片的打斗現場,一時間整個村子驚懼沸騰了起來。

村長帶領著幾個人跑了過來,在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組織人做了一副擔架將仍在昏迷的蕭毅抬到村長家中並派人看護,又撥打了後,將陳風和劉文淵都接到了村長家中,同時吩咐一些人打掃一下這現場。

在村長吩咐的時候,劉文淵叫住了村長,讓他找人在那牛肚子里和散落四周牛的內髒里找一找,要找到一個紅色的小珠子,因為要救這些被吸了陽氣的人只有靠那個小紅色珠子了。

村長一听帶頭在那牛精的內髒中找尋,不一會功夫,就在其中找到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紅色珠子,劉文淵用一張符紙將那珠子包了起來,貼身放好,等自己恢復恢復在救人。

兩個多小時後趕到了村子,將昏迷不醒的蕭毅和受傷較重的陳風接走了,劉文淵和趙紅塵則留了下來。

經過一上午的修養,劉文淵基本調息過來,雖然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但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在村長家接受了豐盛的款待的時候,劉文淵大致將昨夜生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對那個村長說這一切的禍事都是那個老牛干的,接著劉文淵詢問了村長這個牛的來歷。

村長說這個牛是一個村民幾個月前從一個牛販子那里買來的,很是便宜,雖然這個牛的年歲不小了,但這個生意實在是很劃的來,但沒有想到便宜的東西到底不是好貨,竟然給村子帶來這麼大的災禍,要不是這個劉大師,恐怕這個村子就要滅亡了。在知道原委後村長感謝連連。言說必有厚謝,錢幾日內即親自送到劉大師家中。劉文淵自也是客氣了一番,但錢還是要收的,那是這命換來的。

酒足飯飽後,在村長的帶領下劉文淵來到各家被吸陽氣人家中,用碗注滿水後倒入一些特制的藥將那珠子化開,那珠子化開後形成猶如鮮血一般的水,劉文淵按照人頭分成份,各自喂服下,不一會,這些宛如骷髏的人都有了紅潤之色,呼吸也開始正常了起來。村中人看了自是大喜。劉文淵對村長等人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被吸陽氣日久,需要些時日靜養,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這些村中各家各戶都要大擺筵席的答謝劉大師,但劉文淵記掛著蕭毅、陳風的傷勢不想多留,在客氣了一番之後帶著趙紅塵和一堆禮物啟程回城了。

在車上趙紅塵頗感疑惑的問道︰「劉大師,這個牛皮你還要來有什麼用啊?」趙紅塵指著平鋪在車里的牛皮。這個牛皮堅韌異常,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將其卷成卷,因此也就這麼平鋪著帶走了。

劉文淵看了看,笑呵呵的說道︰「這牛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這玩應刀槍不進水火不侵實在是個寶貝,日後必能派上大用途的。」

「那個牛為甚如此厲害,還能吸人陽氣,你剛開始不是說是鬼麼,怎麼變成這麼個東西了?」趙紅塵問道。

劉文淵擺擺手,這車里尚有其他乘客,這里不是說這個的地方。趙紅塵會意的不再吱聲。

劉文淵見趙紅塵不在說話,他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這牛精雖然不甚厲害,但這身皮可是太厲害了,以他如此身手在加上鍘刀都奈何不得它。但陳風那手中的青芒卻如此的輕易將其割破劃開。事後劉文淵查看了陳風手中之物,是他給陳風的那把桃木劍,但在打斗中那劍已經折斷成兩截,陳風手中只有下半截的斷劍了,那青芒從何而來?又為何如此的鋒利絕倫?看來只有回去見到陳風方能清楚。

汽車一路行來,在無話可談。回到家中已是下午時分。趙紅塵本來預計走頂多二日,沒有想到競走了三天,忙道個別就回家去道平安了。劉文淵收拾了一下帶回來的東西後決定明日去醫院看看蕭毅、陳風。

劉文淵雖然已經將郁結在月復部的氣血條理順暢,但肌肉受損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條理好的,一番忙碌之下小月復隱隱有些疼痛。「到底年歲不饒人啊,年輕的時候這點傷算什麼啊。」劉文淵獨自想著。回憶著逝去的青春年華。

正沉浸在回憶之中的劉文淵突然好似在回憶中找到了什麼東西似的,猛的站了起來,「剛才想到了什麼?一定很是重要。」但那回憶閃的很快,劉文淵好像找到了什麼答案但偏偏沒有抓住。劉文淵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的思緒在腦海中的記憶里努力的翻找著。這麼過了很久,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劉文淵仍未找到他也不知道什麼事情的答案,不由得嘆了口氣,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現天色已經是很晚了,而自己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個小時。劉文淵意識到自己就這麼保持一個姿勢站立了很久後,感覺到腿一陣酸疼,整個人坐倒在椅子上。

休息了好一會,那酸疼的感覺才慢慢消退,劉文淵拉開燈,走到櫃子那里打開,從下面的一個布包中拿出幾本線裝的顯得很是古舊的書來。劉文淵在燈下一頁一頁的翻看。雖然他無法確定他在回憶中找到了什麼答案,但劉文淵感覺這個答案應該是和陳風那神秘的青芒有關。

在這番細致的翻看下,劉文淵又看到了上回判斷出蕭毅、陳風氣血的那段文字,但這段文字對于三味真火和玄陰靈氣並沒有過多的介紹,也沒有說明具有這兩種氣血的人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表現。這是這幾本古書唯一觸及了這兩種氣血的記載,其他的在沒有了。劉文淵懊惱的合上了書將它們放回原來的地方,想了又想,還是無法記起那短暫的瞬間到底找到了什麼答案。

劉文淵是個性格開朗的人,雖然對于這個能夠給予解答的答案自己沒有抓住很是懊惱,但一想終究會知道的,哈哈一笑也就放在一邊不再去想。這個包袱一經放下頓時哈氣連天,到底為了這個事情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了,現在往床上一躺便鼾聲響起的睡熟過去。

一夜的睡夢之中那道青芒時常在夢中閃現,劉文淵幾次想要看清這青芒是如何的,但到了關鍵的地方那青芒就消失不見。就這樣直到天亮劉文淵醒了過來,晃晃了頭,感覺眼前還有那道青芒在晃動。到底那個是什麼,為什麼顯得如此的重要,到底重要在那里?劉文淵又不禁陷入沉思。但結果還是一樣,劉文淵什麼也沒有找到。「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船頭自然直。順其自然把。」劉文淵算是放棄了,只有等著這個答案再次的冒了出來。

劉文淵梳洗一番後買了些補品向醫院走去。來到了醫院問清了病房後來到了病房。蕭毅、陳風被安排在一個病房內,此時病房內已經有好幾個人了。劉文淵看去全都認識,劉素雪、趙紅塵、鄭盼盼全都在。

「呵呵全都來了,好早啊。」劉文淵笑呵呵的向眾人打著招呼。

趙紅塵、鄭盼盼也滿臉堆笑的和劉文淵打了聲招呼。劉素雪則是一臉冰霜的盯著劉文淵惡狠狠的看著。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啊?」劉文淵將手中的補品放在病床旁的桌上後問道。

蕭毅此時上半身打著繃帶固定著斷裂的肋骨,正在昏睡著。而陳風則肩膀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額頭、手臂等部位則貼著棉紗,看到劉文淵則想要笑笑,但那個模樣比哭還要難看。兩個人的模樣看去都不算太好。劉文淵看到兩個人搞得如此,不由得一陣愧疚。

「劉先生您好心來看望這兩位傷者真是感謝啊。」劉素雪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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