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法醫將尸體歸位後鎖上門,帶幾個人來到凶案現場。現場的大部分東西已經被清理,在尸體的位置用白色的顏料畫出了尸體當時的姿態,那被鮮血噴到的簾布此時還掛在那里,只是已經被拉到了一旁。
劉文淵看了看現場回轉過身對邢晨做了個眼色,讓邢晨將這個法醫弄出去。邢晨會意,對那個法醫說︰「對了我還有些事情還要咨詢你一下,我們外面談好麼。」當即拉著那個法醫走出了房間。
見那個法醫已經看不到房中的情況後,劉文淵從背包中取出一柱香,用符紙在香頭一抹將那香點燃。那香燃燒後一支細細的煙柱飄向了屋頂。劉文淵看著這煙柱有些奇怪,又將那香放到屋中不同地方,但那煙柱仍就筆直不散。劉文淵伸手掐滅香火放回袋中,又取出一張符紙拿在手中,手腕輕抖那符紙燃燒了起來,橘黃色的光芒將劉文淵的身影映到牆壁上。劉文淵在屋中快的兜了個圈子,那燃燒著的符紙的火焰顏色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這下劉文淵更覺得奇怪了,伸手取出一面八卦鏡來,四下里照了一遍,仍然是毫無動靜。副局長就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劉文淵在搞著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劉文淵放回八卦鏡掏出一張符紙將那符紙卷成一很細的一根,四下里看了看,縱身躍起,將那符紙塞入無影燈上的支架空隙當中。劉文淵這一跳倒是著實把副局長看得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劉文淵這麼大的年歲竟然還能跳的如此之高,竟然還能滯空一段時間,這實在是這副局長前所未見。
副局長看看無影燈上被劉文淵放入符紙的地方在看看劉文淵,「老劉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平日里鍛煉的結果。」劉文淵糊弄著副局長。
「那你平日里怎麼鍛煉?」副局長實在不相信還有什麼鍛煉方法讓人達到這種程度。
「跑跑步,跳跳遠什麼的。好了這里我已經看完了,走吧,沒有什麼了。」劉文淵回答說道。
兩個人離開了現場,出了門遠遠的看到邢晨還在和那個法醫一本正經的說著什麼。看到他兩個出來了,邢晨在才結束了對話走了過來。
「怎麼樣,有什麼現沒有?」邢晨問道。
「回去說回去說。」劉文淵看了看那個法醫正走回值班室說道。
三個人從法醫部出來,劉文淵看看四下里在無他人,就說道︰「如果是用手殺人我看那是肯定的了,但我奇怪的是如果是人的話,平常人恐怕是沒有這個本事的,但如果是象我這樣的修真那到很有可能。在一點令我非常驚奇的是,一般突然枉死的人其魂靈必然逗留在死亡的地方,但是這兩個橫死的法醫的魂魄我卻無法感應得到,這個就非常的奇怪了。」劉文淵最後說出的話讓邢晨和副局長听的不知所謂。
「劉師傅,對不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意思,我沒有听明白。」邢晨問道。
怪我怪我。先說用手殺人的事情吧,這個在平常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們修真練道之人在經過修煉後卻是有這個本領。我們一般分為內外兩個方面的修煉,內麼就是通過各種不同的方法強身健體,讓自身達到或過人體的極限;外麼,就是指各種法術技能。就你所說的據你的線索表明那具尸體活了,而且是那具尸體殺人,我想可能有兩個解釋,其一是這個人真的活了,你們現她的時候她可能是遇到什麼危險閉氣假死,等到安全的情況下在活轉過來,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何殺人還要取人心髒,這種法術是我從所未聞。其二是,這個尸體仍是尸體只不過是有人通過法術操縱著她殺人。在就是我在現場沒有現那兩名死的魂魄,一般來說人死魂出,如果人是因為正常死亡的話是會馬上被領入陰間,但若是枉死的話就一時半會不會到陰間,我想這也是陰間沒有預料到這人突然的死亡。因此在七日內他的魂魄會在陽間逗留,而這個時候他們的魂魄往往是會逗留在他們死亡的地方,我想這往往是枉死的怨念造成的,七日後陰間自會現他們已經死亡而帶走他們。但我剛才在案現場用了引魂香、靈氣符、照妖鏡都沒能現他們魂魄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莫非他們的魂魄讓陰間給帶走了?但這陰間是如何能預知他們突然的死亡呢?如果他們的魂魄還在陽間的話我那引魂香總會現一點痕跡的,就算他們魂魄去了其他地方,那引魂香還是能夠覺的。這個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劉文淵一番解釋下讓副局長和邢晨听得目瞪口呆。雖然劉文淵說得頭頭是道,但他們還是無法明白劉文淵的一套說詞。
「那你在現場放的東西有什麼用麼?」副局長見劉文淵這個沒有說就問道。
「那是靈氣符,如果有什麼靈體也就是魂魄在那里出現我身上的鈴鐺就會響起,那時候我看看是否是這兩個橫死的法醫魂魄。」劉文淵解釋說道。
這番天方夜譚似的講解讓邢晨感覺自己好似突然來到了另一個從所未遇的世界一般,但劉文淵的說法他還是听明白些,也因此有了疑問。「可是我記得中國自古相傳陰間是掌管人生死的地方,一個人什麼時候死亡在陰間都有明確的記載,那陰間如何不知道這兩個法醫的死亡,而不帶走他兩個的魂魄?」
「這個麼就象就像醫院,那些重病的患什麼時候死亡醫院通過診斷可以預先得知,而如果一個病人突然被天上掉下的玻璃殺死的話醫院就不會預先知道了,我不知道這麼比喻你能明白麼,反正就是這麼個大概的意思。」劉文淵解釋說道。
邢晨雖然對于這些東西很是不明白但劉文淵剛才的比喻還是听明白了。邢晨不由得有些苦笑,這些奇談怪論如若放在以前,他一定是痛加駁斥,但這個時候卻又當做專家意見一般來傾听,邢晨這個時候也多少明白了老師當年為何如此的抵制劉文淵的想法了。確實在現代科學體系的教育下這些話听起來這麼的不著邊際,實在是無法令人相信,即使坐好了接受這種思想的準備,可是一旦听到這些話第一個反應還是加以排斥。
「我想在看一下那個無名女尸的資料。」劉文淵說道。
「都在我的辦公室里了,我們回去。」邢晨說道。
三個人快步走了回來,邢晨取出關于那個女尸的資料交給劉文淵。
那女尸的資料是張法醫和宋法醫在現尸體的地方簡單的檢查後寫的,本來在隨後就要做全面細致的尸檢時候卻遇害,因此那無名女尸的詳細數據資料沒有。劉文淵這個時候看著這個薄薄的一張記錄根本無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了那個女尸的照片細細的看了起來。但很顯然劉文淵還是無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個刺青花紋倒是很奇特,但我對這個沒有什麼研究,通過這個刺青你們找到什麼線索沒有?」劉文淵問道。
「據這方面的專業人士說這種刺青花紋按照目前的技術無法做出來,本市和周邊縣市都已經進行了調查但沒有哪個從事這個工作的人能做出這種刺青花紋出來,可以說這個也是成為這個案件的一個離奇的疑點。」邢晨說道。
這麼古怪?」劉文淵把那個刺青特寫的照片拿在手中仔細的上下看了看,無奈照片只是平面圖形,無法形成立體的影像,劉文淵擺動幾個角度都無法看出什麼,只得放棄。
「看來從這里我是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我們去看看現那女尸的現場吧。」劉文淵略帶失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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