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雅此時一切希望都破滅了,雖然這玉佩對于蘭若雅來說也不過是一件贈物,但這玉佩實為國寶,蘭若雅心中已定下定主意要保護好這國寶不在落入外寇手中,這也是她這風塵女子能為國盡的綿力。但沒有想到不到一日之間,這寶物竟然就此又失去。蘭若雅心中的傷痛實是難以自己。蘭若雅只感自己的頭一沉,整個人好似好昏了過去一般,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听聞聲響,那司機忙轉身,一看之下吃了一驚,忙伸手扶起蘭若雅。
「蘭小姐,蘭小姐,您沒有事吧?」那個司機慌忙的問道。
蘭若雅整個人還是有些混混沉沉的,感覺眼前一片閃亮。那司機一看不好,連忙將蘭若雅攙扶進車,讓蘭若雅躺在後座上後,關好車門動車子向日本人開的一家醫院而去。
車行極快,不一會便來到了那家日本人開的高級醫院,那司機跑了進去,不一會功夫,幾個醫生和護士便推著手推車跑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將蘭若雅抱上車子後連忙的跑向了急救室。那司機看了看,跑到門口警衛室撥打了一個電話,在一通日語的哼哼呀呀之後跑了回來,守在急救室門口,不一會,那門開處,護士將蘭若雅推了出來,那司機忙問情況。一個日本醫生嘰里咕嚕的一頓說,但看來沒有什麼大事,那個司機的表情明顯的輕松了下來。蘭若雅被送入一個環境極好的單人病房之中,那司機恭敬的坐在門外守候。這個時候門口有一個人走了近來向蘭若雅的病房看了看轉身又走了開去,在不遠處一張長椅上坐下,打開一份報紙看了起來,但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這里,那司機冷眼看出並沒有作聲,也在暗暗監視那人的舉動。
又過了片刻,一輛軍車開了過來,那上面站了一排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那車來到醫院門前便即停下,那些士兵跳下車,將這醫院前後嚴密的警戒起來,不一會,幾輛高級德式轎車開了過來,那車來到門前,一個軍人打扮的文官來到其中一輛車門前恭敬的打開車門,一個軍人的模樣的軍官下得車來,那面目正是澤田茂。見是澤田茂親自到來,一個醫生恭敬的走了過來,鞠躬一禮,嘰里咕嚕的又說了幾句,澤田茂點了點頭,那醫生就在前面引路,來到了蘭若雅的房間。那司機仍是筆直的站立在門口,看到澤田茂敬了一個軍禮,那醫生伸手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澤田茂擺擺手,澤田茂一個人走進病房之中。其他的人都留在外面,不遠之處的那個看報紙的人看到這個架勢,收起報紙偷偷的想要溜走,那個司機,對那個文官使了個眼色,那個文官會意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那個看報紙的人正向這醫院後門走去,那個文官對幾個士兵說了幾句話,那幾個士兵立即跟了上前,那人剛出後門,幾個士兵就撲了上去,將那人按在地上抓了起來。
這個時候病房之內,那澤田茂坐在蘭若雅病床邊看著蘭若雅。此時蘭若雅經過方才的昏迷已經漸漸好轉,那醫生給蘭若雅打了一針鎮定劑,蘭若雅此時感覺有些疲乏困倦。蘭若雅略微的轉轉頭,打量了一下這四周的環境。
「蘭小姐,您還好吧。」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蘭若雅聞听此聲扭轉脖頸看去,卻是澤田茂的面容映入眼簾。
一見是澤田茂,蘭若雅有些吃驚,連忙要掙扎著起身。澤田茂一見連忙伸手按住蘭若雅,「蘭小姐你現在身子虛弱,不要動了,安靜的休息,你我之交之間不必拘泥于禮節。」澤田茂沉聲說道。
「澤田先生,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驚動您來看望我,這實在讓小女子驚喜萬分。」蘭若雅確實沒有想到自己睜眼所見第一個人竟然是澤田茂。
「蘭小姐,你這般說就見外了,如您這般奇女子我澤田茂就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更何況僅僅是來探病呢。」澤田茂說道。
「謝謝您澤田先生,讓您費心了,我已經沒有什麼了,只是一時心情激動之下頭昏而以。」蘭若雅輕聲說道。
「蘭小姐平日里身體無恙,為何今日會頭昏至此,聞听蘭小姐去瑞士銀行尋找所存之物而生昏倒,不知蘭小姐所丟失何物竟讓蘭小姐如此擔心?」
「澤田先生,那所失事物便正是澤田先生昨日相贈那玉佩。那玉佩雖是不凡事物,但卻是澤田先生一片深情厚誼,小女子心知此物分量怕存放家中不盡安全,便存于瑞士銀行,卻未曾想到,此物早被賊人盯上,昨夜小女子回到家中現自己的臥室之中被人搜查過,當時小女子便擔心了,但想那瑞士銀行是有口皆碑的保險之處,小女子想存放于那里應該是可以放心的,但未曾想到那銀行今晨失火。小女子憂心之下,擔心有失便連忙前去查看,還真沒有想到,那玉佩真的失蹤不見了。小女子有感此物是澤田先生所贈,一日不到竟然在小女子手中丟失,難免辜負澤田先生的一番心意,憂心之下一時間昏了頭,倒讓澤田先生擔心了,真是實在過意不去。」蘭若雅將這個事情有意的向澤田茂透漏出來。
澤田茂目光閃動,沉聲的說道︰「這個事情我知曉了,謝謝蘭小姐對我的重視,這讓我真有些受寵若驚,您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什麼人如此的膽大妄為,敢偷蘭小姐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幫蘭小姐將那玉佩尋找回來定要完璧歸趙。這個請您放心。」澤田茂一點頭說道。
「謝謝您澤田先生,玉佩雖好但比之澤田先生的厚意還是淡了許多,有您這番關懷蘭若雅實是感激不盡。」蘭若雅知道用情意言辭反倒會讓澤田茂加緊追查那玉佩下落,而過分關心玉佩的話反倒會起相反效果。
「蘭小姐,謝謝您,我定會追回此物,蘭小姐您好生的休息,我不在打攪,我這就去布置一下追回此玉佩。」澤田茂沉聲說道。
蘭若雅淡淡笑了笑,那鎮定劑確實讓蘭若雅有些困倦,當下也不多加言辭。那澤田茂點頭為禮站立起來離開。蘭若雅目送著澤田茂離去,這心境忽然之間又有些不安,萬一這玉佩是愛國人士得去,那現在這番大張旗鼓的追查不會害了自己的同胞嗎?但這話已經說出,現在想收也收不回了。蘭若雅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此事是另一幫日本特務所為。
那澤田茂出得病房來,那文官走了過來附在澤田茂耳邊低聲的低語數句。那澤田茂點了點頭後看那個司機說了幾句話日本話,那司機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
澤田茂又看了一眼蘭若雅的病房後轉身回到車上,那幾輛車分了前後開了出去。澤田茂也怕被暗殺因此在這車上也下了一番功夫,用一色的車來使出障眼法。那隊日本兵留下八個人把守著前後門和蘭若雅病房門口外其他的都上車跟隨澤田茂離去。這日本醫院也算恢復了正常,所不同的是,那些醫院中的日本人都有些好奇的看向蘭若雅的病房,十分想知道這病房之中是何人能受到澤田茂如此的重視進而親自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