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蘭若雅睡得十分的香甜,雖然經歷了生死在自己眼前上演,經歷了澤田茂話里有話的警告之語,經歷了自己自殺而又活轉的不同人生經歷。但在這一切不幸不快之後卻是一個蘭若雅沒有想到的美好結果,王先生並沒有因這玉佩受到波及,並且蘭若雅也深切的感受到了王先生對于她而言也是有情的,盡管蘭若雅一次一次的問自己這感覺是真的麼?但這玉佩帶給她的感覺又是這麼真實,讓她真切的感覺到愛的喜悅。
雖然說時間是醫治創傷最好的藥劑,但這愛情卻實在是比時間更為有效的全能藥水,她能讓悲傷得以平復,她能讓傷痛得以好轉,她能讓危險轉危為安,她能讓怯懦變得勇敢。此時的蘭若雅真的品嘗到了人世間的愛情,擁有了這份最強的藥劑,盡管她面對了太多的復雜,面對了太多的悲傷,面對了太多的屈辱,面對了太多希望的喪失,但這一切在愛情的藥劑下都慢慢的消散了,撫平了。今後的道路,無論她要面對什麼危險,無論她要面對什麼樣的殘酷,無論她要面對什麼樣的生與死,蘭若雅覺得她都能挺得住站得直,雖然她的身軀柔弱,但她身後有千千萬萬象王先生一樣的愛國之人用他們的脊梁在支撐著蘭若雅。雖然蘭若雅看不到這些,但蘭若雅能感受到,這就是中華的民族之魂,永遠不屈不撓的魂。
蘭若雅睡得安穩,但蘭若雅卻是不知道吳媽房間的燈光亮了一宿。在整棟房子進入沉睡之中的時候,那燈光卻顯得很是孤獨。
時間在黑夜中尋找著光明,光明在黑夜之中漸漸顯露出她的輝煌,當東方一縷紅色的曙光刺破了天際的時候,吳媽房間的燈光也熄滅了,吳媽在漆黑的房間中模索著開始精心的擦拭起來。
時間漸漸讓一輪紅日升上天空,蘭若雅慵懶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感覺無比輕松的睜開了雙目,這熟悉的房間此時在蘭若雅看來處處現出鮮艷的色彩,仿佛這個房間也充滿了快樂。
蘭若雅翻身而起,此時雖是夏季,但蘭若雅卻感覺不到往日里那帶著悶熱的空氣在身邊,此時自己通身清爽,那分清涼仿佛讓蘭若雅感覺置身于十月秋季的時空之中。蘭若雅感覺著這份清爽,心下也有些驚奇,蘭若雅拉開窗簾向外看去,卻見外面晴空萬里,並非是陰涼的雨天,蘭若雅微感奇怪,細細體會,感覺那清爽的涼意不似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自身,胸口之處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息在那里涌動,若非這氣溫的反差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感覺到這氣息的存在,而這氣息的來源卻正是那神秘的玉佩。蘭若雅將手放在那玉佩之上,令蘭若雅感覺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受到那玉佩有何涼意,反倒帶著一種溫暖,這種溫暖不是體溫的感觸而是心靈的感受。
蘭若雅取出那玉佩,在日光之中細細的看那玉佩,不知是否是自己心情激蕩之下有所幻覺,蘭若雅感覺那玉佩似乎有些不同,但一時間卻又看不出那里不同,蘭若雅此時只是感覺這玉佩與自己之間越來越有種親切的感覺,仿佛自己都好似那玉佩的一部分一般。蘭若雅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由笑了笑,或許自己的命真的是這玉佩所救,因此她對這玉佩也有了別樣的感情。
不管今後自己的命運如何,這國寶實是不能再讓它流落到外國,自己寧可性命不要這玉佩也要保全在祖國之中。蘭若雅貼身收好那玉佩,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蘭若雅緩步走到客廳之中,蘭若雅的感覺又有些不同,蘭若雅環顧四周,感覺今日這家中與以往有所不同,似乎一切都要明亮了許多,蘭若雅伸出手四下里模了模,四處縴塵不染,平日里也是這般,但今日卻好似更加的光可鑒人,蘭若雅看了看,覺得是自己心境的不同讓自己看世界都有所不同。
「吳媽,吳媽。」蘭若雅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看到往日里在房間忙碌吳媽的身影。蘭若雅微感奇怪,‘莫非出去了?’蘭若雅來到吳媽的房間前,伸手敲了敲門,但等了片刻,那房間也沒有任何動靜。蘭若雅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向里面看了看,房間空蕩蕩的。蘭若雅又來到了廚房,廚房里面仍是沒有吳媽的蹤影,但令蘭若雅驚奇的卻是連廚師魯師傅也不在,整個廚房無人但那已經被熨燙整齊的報紙還有女乃茶都已經被準備好,而在爐火上還放著一個金屬鍋,蘭若雅揭開那冒著熱氣的蓋子,現里面正炖煮著自己喜歡的小米粥。看這個樣子好似人並沒有走遠,蘭若雅頓時奇怪起來,拉開後門走了出來,見外面晨光明媚,枝綠花紅,只聞鳥語未見人蹤。不遠之處兩個日本兵正在那里筆直的站立著。蘭若雅見到那日本兵感覺此時此刻的美景都因這日本兵的存在而被破壞掉,頓時有些氣悶,走回廚房,自己將女乃茶和報紙拿了起來回到客廳,之後倒了一杯女乃茶打開報紙看了起來。那報紙之中只是大略的寫了一下學生游行示威的事情已經得到處理等一些毫無痛癢的文字外,再無什麼可看的價值,蘭若雅喝著女乃茶,百無聊賴的翻動了一會,眼見日頭高升,卻仍是沒有見到吳媽和魯師傅的身影。
蘭若雅心中此時感覺有些不安,人也站立起來,打開前門走了出來,在前門前也站立了兩個日本兵,此時听聞到開門的聲音,那士兵回過頭,見是蘭若雅,忙向蘭若雅敬禮。
「請問你們懂中國話嗎?」蘭若雅見那日本兵中好似沒有昨天那個士兵,因此問道。
「我們都懂得一些中國話。」那個士兵恭敬的回道。
們看到吳媽,就是我這里那個女佣她出去了麼?」蘭若雅問道。
「見到了,她是出去了。」那士兵回答道。
「那她什麼時候出去的?她說她去那里了麼?還有我的那個廚師他是不是一起出去的?」蘭若雅問道。
「她是六時十五分出去的,去哪里她沒有說,只是說要買東西。您說的廚師,他是六時來的,但我們沒有看到他出去過。」那個士兵回答道。
謝。」蘭若雅雖然對于這答案還是如在雲里霧端一般,但她也不想讓這日本兵知道太多,因此也就不再問了,在得到這答案後蘭若雅感覺更加的迷惑了,這日本兵的回答蘭若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由于是侵略,蘭若雅對這些日本人有種不信任的感覺,總是感覺這些日本人對中國人有著亡國滅種的陰謀。
蘭若雅回到客廳,又等了一會,這種感覺越來越讓她不安。蘭若雅有些坐立不定,便又來到廚房想看看,希望剛才只是一時間雙方錯過了,現在人回來了在廚房呢。
等蘭若雅來到廚房的時候,還真的現了廚房有人存在了,蘭若雅看去不是吳媽卻是魯師傅。
「蘭小姐,您起來了。」魯師傅看到蘭若雅熱情的打著招呼。
「魯師傅,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方才來也沒有看到您呢?」蘭若雅對于魯師傅的突然出現也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