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文官見狀退了出來,對那兩個日本兵又低聲叮囑了幾句後離開。過了好一會,兩個日本兵拎了兩個食盒走了上來,把守門口的日本兵打開牢房,那兩日本兵走了進去將桌上一切收拾干淨後,將食盒里面的各色菜肴擺放整齊後鎖上牢門離開。
這牢房算是安靜下來,此時菜香在牢房之中飄香,經過這段世間的折騰,蘭若雅月復中還真的空虛。這些飯菜色澤香氣都是熟悉,蘭若雅看去都是自己喜愛吃的。蘭若雅是東北人,這上海的南方菜系蘭若雅吃得不習慣,家中請的周師傅很會做北方菜,因此蘭若雅一直請周師傅,雖然其間自己地位有了變化,但蘭若雅也沒有換人。此時,蘭若雅看著這些菜色明白都是周師傅所做,要是這里的伙食,蘭若雅說不定拒絕食用,但這是周師傅的手藝,蘭若雅想了想拿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此次主食是北方的白面饅頭,蘭若雅看了看,雖然光線不明,但蘭若雅注意到有一個饅頭之上有一個黑點,蘭若雅取來那個饅頭細看,卻原來是豆沙。難道這個是豆沙包?這豆沙包也是蘭若雅最喜的食物之一,蘭若雅看了看,‘不知這家鄉食物日後還有機會吃到嗎?’蘭若雅心中難過,伸手掰開看看是否是豆沙包,那饅頭掰開看處還真的是豆沙,蘭若雅張嘴就想吃。突然蘭若雅感覺這豆沙包有些不同,蘭若雅仔細端詳這豆沙包,見那被掰開的地方露出了豆沙,但那豆沙色澤暗,此時那豆沙之中卻有一塊白色存在。
蘭若雅心感奇怪,取來筷子,撥弄一下那白色的事物,很快蘭若雅用筷子將那白色事物挑了出來,卻是一張小紙團。
蘭若雅心下驚異,忙回看了看牢門,那牢門緊閉,蘭若雅感覺自己的心上下跳動的十分猛烈。蘭若雅背轉身子,就是牢房門打開,來人也一時看不到蘭若雅在做什麼。
蘭若雅將那紙團放置到自己的月復部,小心的打開,見上面寫了細細的小字,蘭若雅垂細看,不看到還好,一看,蘭若雅卻不由有些興奮難明。
那字條上所寫是︰日本陰謀已經得悉,請勿掛擾,請安心靜待,行動正常實施。蘭若雅看得欣喜,這一定是王先生讓人傳遞過來的。王先生還是記掛著自己,在這深牢之中也能傳遞進消息,這王先生真是了不起。
蘭若雅看著這紙條,不知不覺間垂淚,那淚水流淌下來打濕了那紙條。
過了片刻,蘭若雅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紙條絕對不能讓這些日本侵略得到,那樣不知有會害死多少人。蘭若雅準備將這紙條吞入肚中,蘭若雅拿起那紙條時候,卻現被淚水打濕的地方歪歪扭扭的顯出一個字來,那字顯然是用硬物在紙上刻畫,而非用墨水書寫。此時光線不明,蘭若雅仔細的看著,分辨著,那字歪歪扭扭,蘭若雅細細分辨感覺是個
蘭若雅有些奇怪,這個是什麼意思?蘭若雅又細細看了看那字條,突然蘭若雅感覺心中一動。方才看到這字條蘭若雅過于驚喜,沒有細自思量,可是如今冷靜下來蘭若雅卻感覺這字條有些不對,‘行動正常實施’,這個是什麼行動?蘭若雅此時看來感覺是那麼的怪異,什麼行動?王先生從來就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行動,雖然自己知道王先生一定在進行什麼行動,自己也曾問過王先生,但王先生堅不吐露。所以如果這個字條是王先生遞送給自己的,那這個行動是什麼呢?蘭若雅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與王先生的交往,但根本回憶不起王先生對她說起過什麼行動。
可是,如果這個字條不是王先生遞送進來的呢?蘭若雅突然起了另一種思緒。如果這個字條不是王先生的,那是誰的呢?蘭若雅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突然蘭若雅明白了,這是日本侵略搞的鬼。別的不說,這上海日本最高指揮部,如今就象一個鐵通一般,即使這個食物是由周師傅烹制的,但以日本人的精明絕對不會不經檢查就能通過,這字條雖然藏得隱蔽,但就憑此手段就想欺騙日本鬼子恐怕很難。蘭若雅想通了此節,感覺更加可以確定這字條是日本鬼子搞得鬼。
蘭若雅拿著這字條,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心里各種念頭在翻動著。這個字條可以確定是日本侵略干得,但是誰呢?是澤田茂?還是那個宮田?可是,那個是誰寫上去的呢?好像這個寫假字的人不是和寫這字條的人一伙的。這個假字到底是不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另有其他用意,蘭若雅心中也無法確定,就是這個字到底是不是假字蘭若雅也不敢十分確定,也許只是一些亂劃的也說不定。蘭若雅感覺自己越想越亂。蘭若雅想了一會,先不管怎麼說,這個字條是日本人干的應該無疑,無論是誰干的,無非都是想讓蘭若雅說出一些事情,蘭若雅想了一下,覺得應該將這個字條交出去,但這個假字呢?蘭若雅感覺又有些猶疑不決。怕這個寫假字的人真的是幫助自己之人,要是就此交出去,萬一被日本鬼子現那不是害了那個人嗎?
蘭若雅思來想去,有些拿不定主意,蘭若雅想了想。蘭若雅將那字條放在桌上用自己的指甲在那個假字上左右劃了幾道,想來就是被濕潤了也看不出什麼來。辦好這一切後,蘭若雅來到牢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那門上一個小的門窗嘩的一聲被打開,一個日本兵看著蘭若雅用生硬的漢語問道︰「請問,什麼事情?」
蘭若雅晃了晃手中的字條,說道︰「在食物中我現了這個,我想這個應該是你們需要的東西吧。」
那個日本兵看了看,「您等等。」說完關上那小窗。蘭若雅將那字條放回桌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腳步聲響,那牢房被打開,蘭若雅回過身來,本以為來人不是宮田就會是那日本文官,可是沒有想到卻是澤田茂。
澤田茂看到蘭若雅看向他,微微一笑,「蘭小姐,您受苦了。對不起。請問出了什麼事情?」
蘭若雅伸手指了指那桌上的字條,「澤田先生,您看看這個事物吧,是從食物中找到的。澤田先生,您不是說這里如鐵桶一般,但是這個是什麼呢?」
澤田茂伸手取來那字條,借著外面的光線看了看,眉頭皺了皺。「對不起蘭小姐,這個是我的失職,對不起。」澤田茂一鞠躬說道。
「不用如此,澤田先生,對于我這個進行陰謀對抗你們日本帝國聖戰的人來說,澤田先生何必要道歉呢。只是如今看起來,你們的帝國聖戰反對無所不在啊,澤田先生,在這牢籠之中,小女子我也不得清靜。」蘭若雅冷冷的說道。
澤田茂看著蘭若雅憔悴的容顏,心下痛惜,蘭若雅冷冷的話語也讓澤田茂感覺他們只見的鴻溝更加的深了。「蘭小姐,我知道,很多事情可能不是象表面那樣,也許是我錯了,蘭小姐,我請您放心,如果是我們的錯誤,我會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