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兩個人都感到氣息不足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雙唇。蘭若雅還陶醉在那甜蜜的吻當中,唇齒之間還有那甜蜜流淌。
王先生伸手將蘭若雅緊緊抱在懷中,抱的是這樣的緊是這樣的親,仿佛原本他們就是一體的,在這亂世紅塵當中又找到了雙方。
蘭若雅閉著雙目感受著這人世間最美好的感覺,無論是劍戟叢林、無論是腥風血雨,那一切都微不足道了,在這愛的面前,那一切都是那般的渺小。蘭若雅的一顆心變得坦然變得包容變得平靜。
兩個人互相抱著感受著溫馨著。此時兩顆心就願這時間永停,停在這瞬間,讓這瞬間變成永遠。
太陽漸漸西沉,蒼茫夜色慢慢籠罩大地,烏鎮也漸漸沉入這夜色之中。
此時在那小屋之中,王岳和王叔都站在那里。那王叔有些吃驚的看著王先生將蘭若雅的手鄭重其事的交在他的手中。「王叔,蘭若雅現在是我的妻子。我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您比我的親人還要親,我父親沉痾難愈,若雅又是日本人追捕的對象,我本不該再給家中增添重負,但親人就剩下您了。王叔,若雅和我的父親我就托付給您了。」王先生說完這話跪在了王叔身前便即向王叔磕頭。
那王叔驚慌的忙伸手去拉王先生,同時說道︰「不可,少爺,你這是折殺老奴了。」但王叔的氣力那里能拉住王先生,那王先生向王叔磕足三個頭這才起身。
「王叔,這您受得。若是沒有您和王兄,我父親早就不再人世,而今若雅還要托付給您,我無以為報,給您磕幾個頭難道您還受不起嗎?」
「少爺,老奴不是這個意思」王叔慌忙的想要解釋。王先生伸手阻止了王叔的話語。「王叔,您待我如您的兒子,我待您也如我的父親,其它的話就不要說了。王叔,您說是嗎?」
「少爺奴就不說什麼了。你放心,蘭若雅小姐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只要有我在蘭若雅小姐就平安。少爺,老爺我也會盡心竭力。」王叔本不是個嘴巴靈便之人,如今他這般鄭重承諾便是最好的答應。
王先生握住王叔的雙手,「王叔,謝謝您,您保重。」
「少爺,你也保重。」眼見分別王叔也有些唏噓。
「若雅。」王先生松開王叔後目光轉向蘭若雅。「我會回來接你的,我在明年元月十五月圓之夜回來接你。若雅等著我,好好的活著等著我。」王先生想了一下語氣確著的對蘭若雅說道。
「我等您,我一定等著您。」蘭若雅眼見分別在即心中傷痛一時間伶牙俐齒的她也說不出什麼話語來,只是重復著等著。
王先生深深的看了幾眼蘭若雅仿佛要將蘭若雅裝到自己心中,而後王先生一轉頭拿起王叔為他們準備的干糧和一些必備品在身上包好和那王岳拉開門趁著這茫茫夜色沖了出去,在沒有回頭,瞬間兩個人就消失在那黑夜之中。
蘭若雅就站在那小屋的門口,望著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兩行淚水不知不覺間滑落面頰。
「蘭小姐,他們走了,不要看了。」過了許久那王叔輕聲的說道。
叔。」王叔的話好似將蘭若雅自夢中驚醒一般,蘭若雅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從來沒有來過的陌生的世界,身邊站立一個陌生的老人,就連這濃濃夜色也是那般的陌生。王先生帶給她的安全、溫暖此時都隨著王先生的遠去而離開。在這還帶著一絲炎熱的夜晚蘭若雅卻感覺到寒冷,這種寒冷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孤獨、寂寞、害怕而產生的寒冷。
「蘭小姐,您和我來,我帶您去房間。」這個時候王叔輕聲說道,同時王叔向前走了一步。
「我們去哪里?」蘭若雅有些驚懼的問道。
「蘭小姐,您放心,我這里有一處存放事物的地下室,那里干淨清爽,一般是存放食物所在,很是隱蔽,我帶您去那里休息休息吧。」王叔好似听出蘭若雅的不安輕聲的安慰說道。
此時夜色雖深但不是很濃,蘭若雅也適應了這樣的光線,在這黑暗之中倒也能辨別出王叔的身形,當下王叔在前,蘭若雅在後兩個人無聲的來到一處偏房。那王叔來到牆角擺弄幾下推開一片牆壁,露出一個能有半米多高的黑色窟窿,王叔弓著身子鑽了進去。蘭若雅看著那沒有絲毫光線的黑色窟窿不由有些害怕,遲疑著不敢向前。
「蘭小姐,蘭小姐。」這個時候王叔的聲音從那黑色的窟窿中飄了出來。
「我來了。」蘭若雅一咬牙弓子模索著走了下去。那里倒有台階,蘭若雅扶著牆壁用腳試探著一步一步走了下去,能走了五、六步便來到了地面上。這個時候蘭若雅身處這黑暗之中不見絲毫光線,也不知這里情狀,仿佛置身于一個惡獸口中一般。「王叔,王叔,您在哪里?」
「蘭小姐,不要害怕,您等一下。」王叔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听到王叔的聲音蘭若雅這才有了些許的安心。不一會一側角落里緩慢的亮起了一團細小的火焰,這火焰雖小但它的光芒在蘭若雅看來是那般的明亮,這周圍的景致頓時都顯露出來。
蘭若雅左右看了看,就見這是一個不大的地下室,能有十米見方,此時這里除了幾塊木板和一個扁扁的麻袋外在無一物,那王叔此時正站在牆角拿著個油燈小心的將油燈放在牆上一處凹處。
「蘭小姐,您稍等片刻我去給您取一套被褥來,今天晚上您先將就一下,我看看明日能否找個更好些的地方。」王叔放好那油燈後走了過來說道。
「謝謝您王叔,我不是一個嬌貴的人,這些苦我能吃得。」有了燈光蘭若雅頓時安心了許多,在見這里也確實很是干燥干淨便也不再有什麼將就。
「我知道,但您終究是我們王家的少女乃女乃,在苦也不能讓您受了委屈,您等我一會。」王叔淡淡笑了笑說道,整個人弓著身子慢慢沿著那台階走了上去。
等到王叔的身影消失在那漆黑的洞口後,蘭若雅又仔細的四下里打量一番,見這里並沒有什麼異常,蘭若雅整個人這才有些放松。不一會,那王叔抱著一床被褥慢慢的走了下來,在地上找了處干淨的地方將那被褥放下就要開始整理。蘭若雅見狀忙搶著將那被褥放開整理。
「王叔,我來吧。」蘭若雅打開被褥之時那單薄的被褥中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蘭若雅不由掩住口鼻。
「對不起,蘭小姐,這是我的被褥,平日里也沒有拆洗。本不該讓您用這樣的東西,可是現在家中除了老爺用的就只有我這套了,蘭小姐,您就將就一下吧。真是對不住了。」那王叔看到蘭若雅如此很是慚愧的說道。
叔,我不是有意的。王叔,我不是嫌棄,只是家中沒有多余的被褥那我用了您用什麼?這被褥還是您拿回去吧,這里干淨干燥我不用被褥也行的。」蘭若雅沒有想到這王家現在是如此的窮困,這被褥還是王叔自己所用現今為了她也拿來,自己方才對那被褥的異味還表現的那般實在是讓蘭若雅臉紅,因此這話蘭若雅也不好說了。蘭若雅不想因自己而讓王叔唉冷受凍,可是怕自己就此拒絕又讓王叔認為是蘭若雅嫌棄所致傷了王叔的心,因此蘭若雅琢磨著用詞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