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雖然我們接觸並不多,但我的老師信任您,我也信任您。只是您所研究的領域是我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因此我只能盡我所能幫助您,我想這回應該不是鬼魂作祟吧?」
「這是人在作惡,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重回中國,這回可沒有那麼容易溜走了。」劉文淵說到後來話語之中竟然透出一絲冷笑。
「劉師傅,您能告訴我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听您的話語,您對他們好似恨之入骨。」邢晨對劉文淵的表現一直心存疑問。
「東瀛邪術,是日本鬼子回來了。」劉文淵此時說話的語氣到是平淡了起來,但邢晨閱人識物已多,劉文淵這話語平淡但這平淡的背後卻是更加深的恨意。
「日本鬼子?莫非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日本侵略曾用過這邪術?」邢晨真沒有想到這歷史竟然會推到抗日時期。
「先不說了,到時候我會然你知道一切的。」劉文淵斷了話頭。
邢晨撇了一眼劉文淵,見劉文淵雙目雖然直視前方,但那目光卻是空洞無物,人的思緒已經不知跑到何方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在沉默之中,兩個人來到了那停尸房。由于有邢晨的細致安排,在兩個人走後無人來過,一切都還原樣未動。
劉文淵掏出毛筆用青色顏料在房間西面地面之上畫出一個符陣,將那瓷女圭女圭放置在陣的中央,又模出兩張青色符紙,一張壓于那瓷女圭女圭之下,另一張放置在那瓷女圭女圭頂部,返身走了回來,模出引魂香,用符紙引燃後立在旁邊。做完這一切以後,劉文淵腳踏卜卦方位,手捏法訣,嘴中念動咒語。
邢晨已經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接近這停尸間,對于自己命令的威信邢晨還是有自信的,因此也不必擔心有人會突然闖入。邢晨也留在停尸間看劉文淵如何作法釋放那女子的魂魄。
劉文淵腳踏八卦陣位,嘴中咒語之聲不斷,忽然一聲斷喝,手臂屈身直指那陣中的瓷女圭女圭。邢晨忙看向那瓷女圭女圭,就見那瓷女圭女圭無風自動,左右搖擺幾下在無其他異狀。
劉文淵見那瓷女圭女圭如此,面色一沉,抬起左腳用力一跺,同時大喝一聲,瓷女圭女圭又是一陣抖動。這個時候邢晨就听到聲輕響,那瓷女圭女圭雪白一片的臉上出現了一條細紋,那細紋越來越大,最後橫貫那瓷女圭女圭周身,‘啪啦’一聲,那瓷女圭女圭碎裂成兩半倒在地面之上。
劉文淵見狀舒了一口氣,伸手取出攝魂鈴開始振動,同時嘴中念動咒語,但片刻之後那破損的瓷女圭女圭中卻毫無反應,劉文淵不由有些驚異。劉文淵瞥了一眼身旁的引魂香,見那香氣筆直升起絲毫不散。
劉文淵感覺不對,當下立即停止了晃動攝魂鈴,一個箭步躍到那破損的瓷女圭女圭旁,向內看去,卻見那瓷女圭女圭內部中空,在那破損的半截之中有一小攤黑色的液體物質。
劉文淵見狀雙手頓時緊緊捏起,出骨骼聲響。
「好狠毒啊,竟然連死人的魂魄都不放過。」劉文淵沉聲說道,聲音雖然低沉,但其中卻透出無盡的怒意。
「劉師傅,生了什麼事情?」邢晨被劉文淵的舉動和話語搞的很是迷惑,但邢晨能明白一定是那女子的魂魄出了問題。
「日本鬼子心性歹毒,自古不變,想不到這麼多年了,竟然不知收斂反倒更加的毒辣。」劉文淵似在回答又似在自語。
「劉師傅,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那個女子的魂已經不在了?」邢晨被這種打啞謎似的話語弄得有些不安。
劉文淵還是沒有回答邢晨的話,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也罷,老夫也就做回孽吧。」說完伸手取出一個攝魂瓶低聲開始念動咒語,稍過片刻,就見那引魂香的煙柱一動,劉文淵手腳極快的取出一張符紙,輕扣在那攝魂瓶口,劉文淵隨後又低聲念動咒語,輕微晃動了一下那瓶子,似乎從瓶中倒出一些事物出來裹入符紙當中。
劉文淵拿著那符紙看了看,深深嘆了口氣,手腕輕抖,那符紙呼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出青色的火焰,那火焰映照在劉文淵面容之上,讓劉文淵看起來顯得有些詭異。
劉文淵也不拋落那符紙,只是靜靜看著那符紙在自己手中慢慢燃燒殆盡。等到那符紙燃燒干淨後,劉文淵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回轉身子看向邢晨,那目光似怒似苦,好似在這片刻間劉文淵經過了情緒劇烈的波動一般。
「劉師傅,您還好吧?」邢晨看到劉文淵如此模樣到是有些擔心。
「我還好,只是,就在方才,一個人的魄就此毀滅在我的手中,這種有違天合之意我還是第一次做,我本想救人卻不想得親手毀掉,自然心中有些難過。」劉文淵說出這話語的聲調反倒比較平靜。
「劉師傅,我不太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邢晨感覺到劉文淵有種傷痛,但這傷痛是如何來得,邢晨還是莫名。
劉文淵看了一眼那女子的尸身,伸手滅了引魂香收好後,說道︰「中國自古便有輪回一說,人死雖如燈滅,但人的靈魂卻是不滅的,人的魂魄去往陰間,而後在入人世輪回。因此人若從此而言也是不滅的,但如果靈魂滅亡,那這個人怕就此真正消失于人世了。」劉文淵解釋的時候腦海中不僅又想起了自己的困惑,陰間?生命輪回?這些根植在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是真的嗎?但回憶自己看過的和听過的,有些人真的有前世的記憶,輪回說到未必是空**來風。
邢晨那里知道劉文淵現在腦海中有這麼多思想,仍問道︰「那劉師傅,您是說您毀掉了一個靈魂?」邢晨听到劉文淵方才的解釋腦海中翻騰起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劉文淵殺人了?
「我只是毀掉了那女子三魄,那女子的魂和其它的魄已經被毀了。」劉文淵說這話的時候指了指那半截瓷女圭女圭里面那黑色的物質。邢晨順著劉文淵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東西,邢晨掏出手套就想過去檢查。
「不要踫,那里面被對方使了邪法,活人最好不要觸踫。」劉文淵見邢晨如此舉動忙大聲喝阻邢晨。
「這是證據,我需要檢查。」邢晨出于職業習慣說道。
這話倒讓劉文淵起了一絲的笑意。「這個東西對你們任何幫助也沒有,從那里面你們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再說對方法術陰毒的很,最好的辦法還是毀了。我和他們交過手,我對他們的法術很清楚。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劉文淵說道後面語意凶狠了起來。
邢晨對于這些東西沒有什麼研究,但他對劉文淵很是相信,見劉文淵如此說便也打消了檢查的念頭。
「劉師傅,我想知道關于這些東西的來龍去脈,您能否告訴我?」邢晨也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風格。
「放心,這個事情既然找上門來我自然會和你說清楚,若不然你又如何去破案呢?」劉文淵看了看邢晨說道。
「那這些東西我看還是作為證物送去檢查吧。」邢晨職業習慣也可謂滲入骨子里了。
「這些東西都是被下過咒的,你們不明白,這些事物危險的很,一個不小心就會害了活人。你還是不要做此念頭。」劉文淵斷然否決了邢晨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