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著手表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移動著,心中盼望著劉文淵能夠盡快的回來,只要劉文淵回來即使比那個更加厲害的賊來到也沒有絲毫的懼怕了。在兩個人期盼之中,那時間仿佛走得極慢,陳風恨不得伸手將手表上的時針撥快好讓時間能夠走得快些。
時間就是世間最奇怪的事物之一,當你覺得它是如何的緩慢如何的難熬的時候,在你一分一秒去數的時候,那時間卻又快得好似火箭,瞬間便從你的身旁劃過,讓你連挽留的余地都不曾有過。
就在兩個人期盼中劉文淵家的大門口傳來了汽車低沉的轟鳴聲。
「來了,回來了。」陳風听到車響一個箭步拉開門跑了出去。
「劉師傅,您回來了?」陳風興奮的拉開大門,只見大門前筆直站立著一個人。那人背後停著一輛轎車,雪白的車燈將前方照得通亮。在這樣強烈的光線下黑與亮之間對比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身處背光處站立的人反倒看不清其面目。
「劉師傅,沒有想到您回來的這麼慢,我都等的急死了,來快看看您的寶貝有沒有丟失。」陳風看到那站立的人想都沒有想就急切的喊道。
那站立的人卻沒有動,但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那人處出。麼寶貝?」這個聲音輕柔婉轉似男音又似女聲。
陳風听到這個語音不由一呆,「劉師傅,您這事怎麼了?您的聲音怎麼變味了?怎麼感覺像個太監似的。」
「太監?呵呵,我看你倒是比較適合。」那人听到陳風如此說好似十分不喜。
「你是什麼人?」這個時候蕭毅一聲喝問從陳風身旁傳了過來。蕭毅腿上有傷,行動沒有陳風那般快捷,因此晚到了幾步。本來蕭毅也滿心歡喜以為是劉文淵到了,但陳風的話語讓蕭毅立即產生了警惕,接著那個陌生的嗓音更是讓蕭毅確認對方不是他們急切想見到的劉文淵,而是另有其人。
「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有什麼寶貝呢?如果你們告訴我說不定我會讓你們死的更加完美些。」那輕柔的語音自那人嘴中再次的響起,但與這輕柔的語音相反的是那話語中的意味卻是冰冷的。
「什麼?死的更加完美什麼人?敢和老子說這樣的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也不打听打听,敢和我說這話的人還有幾個活著的?大過年的別給自己找不自在。」陳風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話語,見對方說話如此囂張陳風頓時火冒三丈沖著那人就大聲的嚷嚷起來。
「你好討厭啊,我最煩你們這種人了,干嘛大吼大叫的,好似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男人。你安靜一會吧,太吵了。」那人柔聲說道,這話語嬌柔好似女孩子撒嬌一般,同時手臂輕輕揮動,在陳風面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陳風對那人的舉動感覺怪異,不知道他這麼憑空揮舞手臂是何用意,但對方那話語卻讓他很是憤怒,陳風張嘴就想反擊,但突然間陳風卻現自己胸部氣息頂到喉嚨卻不出聲響。
這一下將陳風嚇了一大跳,忙用力吸了一口氣再次張嘴說話,可是那氣息仍是頂到喉部無法作聲。陳風忙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但好似沒有什麼效果,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出任何的聲響,陳風驚慌之下忙伸手模自己的喉部想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陳風的舉動讓他身旁的蕭毅產生了驚疑。方才門口那人手臂輕揮動作似緩實快,加之光線不明,陳風的身體遮擋了蕭毅一部分視線,蕭毅並沒有注意到那人的動作,猛然間蕭毅卻現陳風伸手抓自己喉嚨,卻不出任何聲響,這與平日里的陳風很是不同,往日里如果對方如此說話,陳風即使不動手但一連串的反擊之語那是一定奉還的。但現在陳風卻出奇的沉默了起來這樣蕭毅大感奇怪,向陳風看去,卻看到陳風用手抓自己的喉嚨出一陣低微的嘶嘶聲。
「你怎麼了?陳風?出了什麼事?」蕭毅忙伸手抓住陳風的手臂連聲的問道。
陳風無論如何努力但卻拼了命也不出一絲的聲響出來。陳風驚訝、驚慌的心緒此時轉變成驚恐、驚懼,陳風伸出手臂指著那個人,扭頭看向蕭毅,想要告訴蕭毅這個人讓他瞬間變成了啞巴,但已經習慣了用嘴說話的方式,猛然間無法聲這樣陳風一時間根本找不到表達的方法。陳風張大了嘴指著那人卻表達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了怎麼說不出話了?」蕭毅看到陳風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帶著驚恐帶著驚懼帶著震驚,蕭毅似乎突然明白了陳風失聲了。
蕭毅立即向前跨了一步擋在陳風身前,雙目盯著那被身後車燈映襯的顯得面目一片模糊的人大聲喝道︰「你對陳風做了什麼?」
那人听到蕭毅的喝問輕柔的笑了幾聲,「沒有什麼,我只是對他的聲音很是煩感。這聲音太難听了,太不美了,所以這麼難听的聲音還是消失了的好。你說對吧?」
這話語說得輕柔舒緩,讓人聞听感覺十分的舒服,但這話語的意思卻那般的陰寒那般的狠毒,兩個極端的事物卻在這個人身之上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蕭毅聞听到這這話語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目前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在轉瞬之間竟然能讓陳風失聲,雖然蕭毅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這番手段還是十分可怕的。對方既然如此顯見來意不善是敵非友,蕭毅當下深吸了一口氣,腳下按照入門拳法擺出了姿勢,在那里凝神戒備。
「你到底對陳風做了什麼?這位朋友我們素未謀面,為何下手加害我的朋友?」蕭毅不知對手身份伸手高低,但就憑方才對方讓陳風瞬間失聲的手段來看自己也絕非其對手,此時敵強我弱,蕭毅盼望著劉文淵盡快回來,目前情況只能先拖住對手等待劉文淵的回歸。
「我討厭的事物還要什麼理由嗎?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里面有什麼寶貝?我想你們還是說實話的為好,我現在心情不錯,要是你們再不說實話我也許就不會讓你們死的完美了是死的難看那真是一件失敗的藝術品了。你還可以,那個大塊頭實在是太不好看了。太費我的心思了,怎麼樣讓他死的完美些呢?」那個人自顧在那里說了起來好似對蕭毅說話又似自言自語。語音輕柔婉轉有種自嘆自憐的感覺,但這嬌柔的話語之中卻說出如此狠毒的話語,蕭毅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孔都豎立起來,向外透著絲絲冷汗。
陳風這個時候從方才突然失聲的驚恐中慢慢恢復了冷靜,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燒,在听到這樣的話語頓時怒沖冠,一個閃身讓過了蕭毅,捏起砂鍋大的拳頭就向那人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