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晨在看到這倒伏的警察前曾無數次的猜想那車中的人不是劉警員,那報告的警察是認錯了人看錯了警員編號,劉警員不會就這麼犧牲的。但等到邢晨第一眼看到那倒伏的警察的時候,邢晨已經清楚的認出,那人就是劉警員,是那個在自己身邊充滿無限活力的劉警員,是那個不為瑣事細心工作的劉警員,是那個在危難之時敢于挺身而出的劉警員。那曾經的笑容,那曾經的話語,那曾經活力四射的眼神,現如今都化為冰冷,那本是炙熱的鮮血現如今在那車座下會聚成冰冷的一汪血色。那血色是那般的陰冷又那般的刺目,那血色仿佛在邢晨的心上狠狠的刺上一刀,讓邢晨整個人疼痛的身子都不由有些痙攣。
「邢隊長,你還好嗎?」邢晨身旁的警察看到邢晨的模樣很是擔心的問道。
邢晨仍舊直直的看著劉警員那已然冰冷的身軀,整個人似乎已經失卻了靈魂只剩下悲憤填充在軀殼當中。
那警察看著邢晨的臉色越來越白,忙伸手拉了一下邢晨那有些僵直的手臂,「邢隊長,邢隊長。」
邢晨這個時候好像才緩過一口氣,緩緩轉動目光,突然,一聲,邢晨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個踉蹌似乎就要摔倒。
劉文淵搶上一步伸手一托,邢晨的身形才算穩住。劉文淵在邢晨的胸口輕輕拍了一下,邢晨就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從胸口進入自己的血脈之中,那因悲憤郁結在胸口的一股氣息在這力量的沖擊下都化了開來。
邢晨張開嘴大口的吸了兩口氣,整個人的氣息才都開始和順。
那倒伏的警察劉文淵也已經看到,雖然劉警員和劉文淵相處也有幾日,但劉文淵仍舊不敢斷定那人是否就是劉警員,但劉文淵見到邢晨模樣自然明白這人就是劉警員。劉文淵心中也是悲慟莫名,但此時劉文淵心中更加焦慮的是蕭毅等人。劉警員都犧牲于此,那蕭毅等人呢?劉文淵轉動目光,卻無法現蕭毅等人的痕跡。‘難道他們幾個也……’劉文淵實在不敢再往下猜想。
「劉師傅,謝謝您,我沒事了。」邢晨活動了一子輕聲說道。
「我們會為他報仇的。」劉文淵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秦博士來到另一側車門前,伸手拉開車門,伸手扶起劉警員的身子。
「你要干什麼?」邢晨見秦博士如此不由悲吼一聲。
「你冷靜一下,你這樣的狀態是什麼也做不了的。我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口,看看是什麼殺了他。」秦博士平靜的說道。而後秦博士舉著手電擺正劉警員的身子仔細的看向已經開始凝結的脖頸傷口。
邢晨此時心中只有悲慟、痛苦、自責,這現場的取證工作都無法進行。
劉文淵自是明白邢晨此時的心情,伸手拍了拍邢晨的肩膀。「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能做的就是為他們報仇。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必經我們的對手是擁有魔刀的魔鬼。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才有可能為劉警官報仇。」劉文淵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四下里轉動,想要在這周圍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突然,劉文淵看到在不遠的路面上一個事物在路燈下閃現著金屬的光澤。劉文淵心中不由一動,幾個箭步跑了過去,就見在路燈之下,那事物正是劉警員定情的信物,那個來自西藏的具有降妖伏魔能力的匕。此時,那匕靜靜的躺在路面上,仿佛在無聲的述說著方才生的一切。
劉文淵一把將那匕握在手中,借著燈光仔細的查看,那匕的花紋紋路證明這正是劉文淵曾經用之對抗那魔刀的武器。
「我找到那匕了。看來他們也是經過一場搏斗,應該是蕭毅他們,只是他們去哪里了?」劉文淵喊道,由于現這匕,劉文淵整個人感覺蕭毅等人並沒有遇害,也許他們在力拼之下逃了開去。雖然以蕭毅等人的實力那是不可能之事,但此時劉文淵還是願意做此假設猜想。
邢晨听到劉文淵的喊聲忙跑了過來,接過那匕仔細的看了看。就是小劉的匕。」邢晨說道,只不過物是人非,匕雖在但它的主人卻已然不在。邢晨想到這里雙目一紅,心中又悲切起來。
秦博士此時已經檢查完劉警員的尸身,小心的將劉警員按照方才的模樣倒伏在方向盤上。而後快步向劉文淵走了過來,但秦博士還沒有走出兩步,就感覺腳下踢到一個事物,那感覺好似一個樹枝,秦博士附身將細看,卻現所踢事物並非樹枝而是一把殘破的木劍。
秦博士將那木劍拾撿起來借著路燈的燈光細看,卻見那木劍劍尖已然折斷,那木劍的劍刃之上還有紅色的符咒。這把木劍雖然殘破,但秦博士知道這不是玩具,而是具有避邪作用的桃木劍,只是不知這木劍出現這里是否和劉警員等人有所關系,當下拿著這把殘破的桃木劍來到劉文淵身邊。
「劉先生,您看看這個,這是我方才在車邊草叢中現的。」秦博士將手中殘破桃木劍遞給了劉文淵。
劉文淵伸手接過那桃木劍一看,頓時認出這殘破的桃木劍就是陳風昨日手持之物。
「這個就是那個可以對抗魔刀的武器?」秦博士看到那匕伸手做了一個表示,邢晨將匕交給秦博士。
秦博士借著燈光仔細查看那刀刃上的花紋,而後取出一個放大鏡出來,仔細的查看刀刃上的紋路。
「奇怪,這種花紋我從所未見。劉先生,您說這匕來自西藏,可以對抗那魔刀?可是我卻看不出這匕有何特異之處,它真的能對抗那魔刀嗎?」秦博士似乎對于這個匕能夠對抗魔刀的事實不是很信。
「要沒有它,我劉文淵很可能早就死在那魔刀之下了。」劉文淵見秦博士不信也只能這般說,除非再遇到那魔刀否則劉文淵也無法予以證明。
「既然如此,那劉先生您把這把匕收好,對抗那魔刀之時我們還用得上它。劉警員的尸體我已經檢查過了,從那傷口來說,應該是被那魔刀所殺,劉警員身上的護身符也被那魔刀的力量震碎。我檢查了一下,那車上當時一定還有其他人。雖然我無法判斷出來那車上乘客是誰,但很可能就是就是劉先生你那幾個弟子。劉先生,我想問一下,你那幾個弟子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那谷野牧村非要得到他們。那谷野牧村甚至不惜裝死,我看他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和你們有關。劉先生,現在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之下,我希望您能夠將實情告訴我們。我知道,我們突然的出現讓您還有邢晨你們一時間很難相信我們。但我們的真實身份還不能完全告訴你們,但通過這些事情,我想你們一定已經對我們的身份相信了一些。我想有些事情你們也應該對我們言明。」秦博士瞥了一眼那三個警察,見他們沒有跟過來,便低聲的說道,同時將那匕遞給劉文淵,劉文淵伸手接過將那匕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