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野牧村,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終于明白了,加藤井村如此聰明的人竟然會敗在你的手中。妄自這麼多年我對你的研究了,竟然還是疏忽了細節被你算計。這麼多年你竟然一直身裝殘廢,竟然騙過了我。厲害。」秦博士平靜的說道。
谷野牧村聞言垂目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神情顯得很是得意。「我知道你們很早就開始監視我了,而那個時候我身體受創,雙腿確實出現了問題。可是我是活死人,這個軀體本就不是活人的軀體,想要行走只要將腿更換了便即可以。可是我不想讓你們知道,因此我一直裝作殘廢。因為我知道我最後會憑借著這個秘密讓我扭轉勝敗之局。怎麼樣?秦博士這下輸的心服口服了吧?」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一木有問題的?」秦博士仍舊靜靜的問道。
「說實在的,一木並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他掩飾的很好。即使給你們傳遞情報也做得極為隱秘。只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這可能是我作為宮田時候留下來的。我對任何人都不完全的信任,包括三才壽夫也是同樣,雖然我將他改造成一台完美的殺人機器,又給了他一把完美的武器,但我仍舊不十分的信任他。這是我無法改掉的一個毛病,三才壽夫他們都了解的。他們也見怪不怪了。雖然一木偷來了魔刀才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但我依然懷疑他調查他監視他。一木雖然掩飾的非常好,但終究還是露出一點馬腳,雖然這些破綻不大,但積累起來還是讓我浮想聯翩,漸漸的我將一木和你聯系起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而這想法也讓我自己感覺荒唐,但我的習慣讓我寧可相信你們之間確實存在關系。」谷野牧村看著秦博士說到。
「所以你疑慮之下便殺了一木,找人冒充他引我上當?」秦博士平靜的問道,好似他所問的事情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一般。
「你錯了,我沒有殺一木。他的死可以說是個意外。一木就和李貴一樣,是在我決定殺死你們那些所謂盜墓的晚上,一木他們成功的進入了神墓當中。可惜他們毫無準備之下被那怪物攻擊,雖然一木做法對抗讓他們最後逃了出來,可是一木他卻被那怪物注入了毒素,不久之後內髒化盡死了。隨後,我們這面也有人表面死去了,我就給他找了一個新的身份,就是一木。」谷野牧村俯視著秦博士淡淡解釋說道。
谷野牧村的話讓劉文淵猛然一驚,劉文淵立即向那個所謂一木和尚看去。同時沉聲問道︰「難道你是北島三建?」
那個日本和尚轉動目光掃視了一眼劉文淵,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極小的瓶子從中倒出一點粉末,平鋪在手中,而後在脖頸及耳後等位置仔細的揉搓,片刻之後,竟然從臉上揭下一層極薄的人皮面具。那層人皮面具被揭下後,北島三建的面容顯露出來。雖然那是北島三建的臉,可是整體形狀與劉文淵所見的北島三建還是有所差別。那北島三建揭下人皮面具又伸手在臉上四處揉搓了一遍,一些細小的碎塊隨著搓動從北島三建臉上滑落而下,過了片刻,北島三建放下手,劉文淵記憶中那北島三建的臉完全出現在眾人面前。
「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真的具有武士道精神殉主自殺了呢?」劉文淵低沉的說道。
「笑話,古野先生還健在人世我為何要殉主自殺?我之所以那樣裝死,無非還是為了將你們分開。」谷野牧村冷笑著說道。
「既然一木早就死了,那關于神墓的信息是你們假借一木傳遞給我們的。你們怎麼會知曉我們的聯系方式呢來是達丁。斯利特他們告訴你們的。對不對?」秦博士沒有想到這一切早就落入谷野牧村的圈套之中。
「你說對了。在這里我只能說你們的愚蠢,你們的聯系方式太單調了,就那麼幾種。達丁。斯利特他們雖然不知道一木是如何和你們聯系的,但他將你們聯系方式都告訴了我們,我們都實驗了一遍,沒有想到到真的引你們上鉤了。」谷野牧村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說道。
「可是為什麼你要將神墓真正的位置告訴我們?你就不怕我先你們得到了寶藏嗎?」秦博士還是存在疑問。
「把那玉佩給我。」谷野牧村突然吩咐道。秦博士身旁的忍迅的從秦博士那里取來玉佩縱身來到谷野牧村身前,一躬身雙手高舉恭敬的將玉佩舉到谷野牧村眼前。谷野牧村伸手取過那玉佩看了看。
「鑰匙就在我這里,試問你們沒有鑰匙根本進入不了真正的神墓之中,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再說我在你身邊準備了三個棋子,萬一我這里出現了問題,我也好有補救的措施。只是我沒有想到三個棋子竟然都廢掉了,但好在我這面一切順利。但在這該死的結界下我差點前功盡棄讓你如意。幸好我準備充分,加上北島三建的精彩表演,才最後轉敗為勝。秦博士,這下你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吧?」谷野牧村眼神之中透出殺意。
秦博士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自己決然無法逃生,索性斷了這個念頭,轉目四顧將這個神奇的空間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苦笑了幾聲。「谷野牧村,你也不要得意,我雖然敗了,但也未必證明你就是最後的贏家。畢竟神仙留下來的寶物是可以讓人獲得財富、權利、長生甚至成神的。這里這麼多人,你認為他們不會做此念頭嗎?」
「人心我比你看得透。關于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黃泉之路你也不會寂寞,至少還有你那兩個同伴為伴。他們兩個現在也走不了多遠,你腳步夠快的話很快就能追上。」
「谷野牧村,在我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夠滿足我。」秦博士看著谷野牧村請求道。
「你說說看。我一般對臨死之人還是比較客氣的。」
秦博士看向‘天地玄門’靜靜的說道︰「我們秦人千年就為了這個夢想,我們準備多年,費了無數的心血,才得以進入神墓之中,我是秦人後裔之中走得最遠一個。卻仍舊止步于這‘天地玄門’。我很想知道這最後的門戶是如何開啟的。如果不知道這個答案,我就是到了下面也難以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