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小小地休息了一會之後總算想到了有個可用之才。
事實上從他躺倒之後他的腦袋就沒有一刻在休息而是高運轉。
一會在想北堂御劍的話一會想到東海之事一會關心北疆的戰況而當所有的都停歇的時候便會出現那身著紅衣的一個人。
他苦惱翻來覆去只好拼命讓自己望公事的方面去想。
幾乎沒有睡到一個時辰楚真便起身了穿了朝服整理整齊便叫了轎子借著烏黑的凌晨濃墨色上早朝去。
人都說當官好誰見當官起這般早?
可見風光之下也有不為人知的痛楚。
在朝堂上將東海的情況向舜帝稟告了一陣舜帝大驚立刻詢問滿朝文武誰可領兵。
各個臣子倒也很是踴躍有自薦的有推舉的一時不至于冷場只是眾人議論紛紛人多口雜你爭我奪不管是有才的沒才的個個理直氣壯聲音一個比一個高但是半天過去了結果卻還是空如同菜市場競價般亂糟糟一時也選不出什麼具體的人來。
舜帝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始終舉棋不定最後目光落在楚真臉上。
「中堂有什麼好的提議人選麼?」他問。
楚真故意想了一會才上前一步稟告說︰「回皇上臣心中。還真的是有一人。」
中堂聲滿朝文武全部寂靜。
舜帝松了一口氣。
將上屆的武狀元成功推上了征東將軍地寶座之後楚真功成身退。
舜帝對這個人選非常滿意。
上屆的武狀元可也算是個文武全才之人只是性格有些耿直。通俗點說就是不會做人第一不會拍馬第二不會鑽營在這個朝堂之上簡直如鳳毛麟角般的稀少。因此得罪了朝中大臣還得罪的不止一個。所以理所當然受到眾人的熱烈排擠楚真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也沒怎麼在意他地心中也有想法。就好像好的鵝卵石需要流水沖刷一樣楚真打著若要良才必然要先讓他受點挫折的心理沒有去管。
一來二去被排擠的武狀元下放再下放最後楚真竟也慢慢地將人給忘了。
若非這一次的東海事件楚真還真的想不起曾經有這樣的人存在。
幸虧在最後關頭給他想到。
下朝之後楚真乘轎返回軍機府。
北堂御劍隨行轎子旁邊慢慢地走。
轎子經過市集的路口有吆喝地聲音傳入耳中。
楚真听的熟悉。伴隨那熟悉的叫賣聲。他回想起某一幕來。
曾幾何時他跟那人一起路過此地。
她想要買那泥女圭女圭卻沒有錢。
他等她走遠了取玉佩換來。
只是……現在想想。所有一切也是不該。
若非他粗心大意事情怎會展到現在地步竟然連看她一眼都成了難題。
楚真心頭黯然。
轎子慢悠悠地向前楚真開始想北堂御劍昨夜所說的話。
是不是真的應該去看一看她?
那孩子究竟是怎樣了?
擔心。很擔心但是擔心歸擔心他不能動。
身份卡死他。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轎子忽然猛地晃動了一下。
有人叫︰「有刺客!」
楚真大驚。
轎子砰然落地楚真的身子隨著一歪然後就听到北堂御劍的叫聲︰「不要驚慌。保護大人!」
但是頃刻間。楚真已經听到三兩聲慘叫連續響起。
楚真心驚十分︰究竟是何人如此厲害。不過眨眼功夫居然有幾個人倒下。
耳畔傳來北堂御劍的聲︰「是你!你!你為什麼……」
話都沒說完可見來人厲害。
楚真的心突突亂跳隱隱約約仿佛猜到了來人是誰。
他口干舌燥坐在轎子之中仿佛泥胎木塑。
忽然之間他醒悟過來霍然伸手將轎子地簾子拉開。
既然來了他不要躲。
楚真彎腰出轎子。
「大人別出來!」北堂御劍的聲音又響。
可惜已經晚了。
只听到北堂御劍一聲悶哼仿佛受傷但是雖然受傷人卻向著這邊沖過來仿佛要保護楚真。
然而來不及。
楚真出來轎子放眼看過去。
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都是他的人。
而就在他地面前站著一個熟人。
是熟人。
卻不是他心目中想象的那個人。
一剎那楚真呆住他的心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
他望著那個人那冷冷的眼楮看著他帶著濃濃的恨意為什麼呢?為什麼一副恨著他的樣子。
楚真一時忘記了反應。
耳畔似乎還傳來北堂御劍的大叫。
而楚真只是直直地站著。
那人冷冷一哼手中長劍仿佛一泓秋水向著楚真這邊激射過來。
楚真听到自己的心底響起了重重地一聲嘆息他慢慢地閉上了眼楮。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生。
楚真听到周圍響起了一聲很高尖叫。
是北堂御劍的尖叫麼?不像卻像是一個女孩子的。
那女孩子大叫一聲︰「啊……啊啊啊啊……」聲音尖銳高亢入雲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似被嚇壞了的樣子。
可是楚真想︰我並沒有感覺到痛啊。難道是我在一瞬間就死了麼?
就算是刺中了又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他緩緩睜開眼楮然後看見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擋在自己地胸前那小小地手中握著的是那兩如秋水地劍尖她握的很緊很緊鮮血順著那手心里飛快地流了出來猩紅的顏色。
楚真瞪大眼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就在瞬間被冰凍了。
他不敢抬頭很怕抬頭。
他怕看到他不願看到的。
但是他竟然抬起頭來。
這一次他如願以償了。
就在他的面前那孩子仍舊是一襲落拓的紅衣如同被火燃燒的顏色只是她的臉卻出人意料的白且瘦好瘦一雙眼楮大而且圓愣愣地在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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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