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北國的春天,從枯黃色的梧桐樹皮開始微微泛青之後悄悄的來臨。無聲無息想必是這個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感覺,愛情也是如此。濃濃的**慢慢釀成溫馨淳美的瓊漿玉液,朦朧的心在漫天飛舞的雪末中融化在了一起,執手共赴時,**升華成了勇于擔當的責任,天各一方時,愛憐幻化成了無窮無盡的思念。
這一天的清晨,頗令齊欣感到意外。郭宇沒像往常那樣,早早的在女生樓下等候。郭宇一直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自從搬回學校之後,不管刮風下雨,他都會拎著一袋裝有兩個人碗筷的袋子,耐心的等齊欣洗漱打扮後下來。如果有課,他們會一起穿過林中小道。如果休息,他們就坐坐圖書館,然後去操場活動活動筋骨。
「莫非是生病了,或者是躲到別的地方?」
正當齊欣順著女生樓一圈找郭宇的時候,只見張俊大踏步的奔上前來。顯然,他在此等候已有多時。齊欣不想理他,因為上次在課堂上他想出郭宇的丑,猥瑣丑陋的心態一下子暴露無遺。這種齷齪的行為,令齊欣對他非常反感。張俊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那次課堂三言兩語的交鋒之後,他也沒找過齊欣。可這次張俊偏偏正是找齊欣的,在齊欣轉身想快步離去的時候,張俊一大步攔在了齊欣的身前。
「干嘛,走開,別擋道。」
「干嘛?齊欣,你真的就這樣討厭我嗎?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呀。」
「行了行了,煩不煩呀!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齊欣,你是去找那個男人吧?」
齊欣一听這話,立時豎起了眉毛,瞪起了眼楮。
「關你什麼事呀!」
一句怒氣沖天的斥責。
「本來我也不關我的事,可今天不得不來告訴你,郭宇恐怕不會來了。听說天剛亮的時候,他就被公安帶走了。」
齊欣還以為張俊在說謊,但她馬上意識到了今天的反常。她的心像被強有力的水泵猛烈一抽,眼前突然一黑,緊接著金星閃動,耳邊先是死寂無聲,轉瞬間轟鳴響起。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這位柔弱的女人微微的昏厥,身子無力的一斜,似是即將倒下。張俊見狀,趕緊伸手去扶。不料齊欣在抬手擱開的同時,努力睜大了眼楮。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用又手捂了捂自己的耳邊,沒用多少時間,慘白的臉恢復了平時的紅潤,她總算鎮定了下來。